“沒有你這麼胡鬧的,離職要走程序!過完年回來再說!”
“宋總也看見了,他直接給你撕了,人都氣走了!”
“年終獎的事兒,你是老人了,得有容人之量啊!”
我很煩,順手把他也拉黑了。
緊接著,是房東打來電話。
“丫頭啊,你男朋友大概三四個小時之前到房子裡去了,是我兒媳婦在,我剛才知道,想想還是得跟你說一聲。”
“嗯?”宋修宴應該是開完會看見了消息,也知道了我要辭職。
“他把房子續租了,說你還會回來,這倒沒什麼,但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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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阿姨發來視頻,是宋修宴瘋了似地在壁畫後的櫃子裡翻找,掀得一地狼藉。
但合影不在裡面,我大掃除扔的就是那些照片。
“你們如果有什麼財務糾紛,一定要解決清楚噢!”阿姨囑咐我。
“沒事的阿姨。”我安慰她,“房子既然他租了,就跟我沒關系了。”
“嗯,好,我兒媳婦說他翻完櫃子抓起車鑰匙就走了,氣勢洶洶的。”阿姨是個熱心腸,“丫頭,這大過年的,你們也別吵架啊。”
我失笑:“知道了,謝謝你阿姨,保潔費我轉你。”
怎麼還會吵架呢,早就沒有那個心氣了。
手機提示已攔截黑名單內電話(99+)。
我沒有點開看是誰。
我喝著咖啡看了看電影,估摸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準備去候車。
這時店員招呼著新來的客人:“先生喝點什麼?”
“鴛鴦拿鐵。”
熟悉的聲音在喧騰的店內響起,我抬頭。
面色鐵青的宋修宴站在那兒,滿肩落雪,幾乎咬牙切齒地回答她。
7
“先生,現在有些忙,您可以掃碼點單……”店員對他的怒意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宋總不嫌太甜了嗎?”我聳肩,拉上行李箱欲走。
接著便被他一手搶了行李箱一手拽著出了咖啡廳。
可惜春運的候車廳裡連衽成帷,幾乎找不到個僻靜地方讓這哥們發火。
他拉我至出口:“出去說!”
這出口隻出不進的,我SS剎住腳步:“就在這說就好!”
他隻好挑個人少些的角落駐足,重重將手上行李箱擱定,額前青筋可見。
“元歲諳,你什麼意思?!”
“我回家過年啊!”我瞥了一眼候車屏上紅色的“預計晚點”。
“我從你家出來就去了車站。”他滿眼血絲,“我叫你,你沒聽見嗎?”
還是這麼上司的語氣啊?
“沒有。”我搖頭。
若是列車如預計般晚點,也許他真的會追上我。
都是天意。
“我一路飆車過來。”他肩頭雪化盡,留下湿漉漉的一片,“如果不是這趟車晚點,你準備就這樣消失了是嗎?!”
那不然呢?
我嘆了口氣:“我是回家了,又不是S了。”
“你是因為我誤會你沒交接好才生氣,對吧?”他抓起我的手。
我們每一次激烈的爭執,他都把源頭歸於引起爭執的那一件小事。
他明明知道,那不過是冰山的一角,是駱駝背上最後的稻草。
我甩開他:“宋總,我已經辭職了,最後喊你一聲,希望你講些體面。”
“辭職?體面?”他冷笑出聲,“我沒有批準你辭職,也沒有同意你分手。”
“但貌似這兩個,我單方面決定也就夠了。”我拉起行李箱。
“你是想在仲裁法庭見?還是不想通過背調了?”他滿是威脅地在我身後道。
“隨你們。”我無所謂搖了搖頭,“反正我也不準備回南城了。”
他再次攔在我面前,怒意溢滿雙眼:“你認真的?!”
我攤手:“我認真的,你喜歡柳聞,我給你自由,你不謝我嗎?”
他再次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拉近一步:“我不喜歡她!”
隨即他眼裡染上些動容:“歲諳,你在吃醋?你是因為年終獎的事情才生這麼大的氣,是不是?”
我使勁掙脫他,指著不遠的巡邏:“你再這樣,我就喊了!”
他卻一把把我扯進他懷裡:“我抱我自己女朋友,犯了哪條法?!”
他像從前一樣緊緊擁著我,讓他的肩膀託著我的下巴:“是我不好,我應該幫你的。”
我S命想推開他卻氣力懸殊,剛準備張口大喊,便聽廣播裡開始通報。
“旅客們你們好,G946次列車已經開始檢票……”
等得已經絕望的旅客們瞬間來了精神,人群很快推搡到了我們這邊。
他被一個扛著大禮盒的乘客撞了一下,手上一松,我趁機抽身,迅速藏進人群去檢票。
他還想來攔我,我閃身進了最亂的那截隊伍,他頓時被誤以為想插隊,群起攻之。
我才松了口氣,好容易排到了檢票口。
一摸口袋,才發現身份證和手機都不見了。
回過頭,宋修宴遠遠站在隊伍外,噙笑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過去:“你三年級嗎?!還給我!!”
他疾步走向出口:“想要就過來拿。”
這下像二年級了,我追了過去。
他徑直走向停車場,步子太大,我緊趕慢趕才追上。
“還給我!”我聽著廣播裡的截止檢票通告心急如焚。
“你把鎖屏換了,密碼也改了。”他站在車邊,看著我的手機。
我原先的鎖屏是我們在某樂園的背影照,很像網圖,他才“恩準”我用。
現在我換成了我家養的小狗,密碼也從他的生日改成了小狗的。
“上車。”他拉開了副駕駛車門,“我送你回家。”
我伸手,耐心快到極限:“宋修宴,你要侵佔他人財物嗎?!”
他把我摁進了副駕駛,俯身一隻手按住我,另一隻手拉過安全帶扣好。
他俯身看著怒容滿面的我:“可以啊,你去報警,去打官司,這個春節就跟我糾纏吧。”
8
過年返鄉高峰期,高速上車毂擊馳,車內寂然無聲。
我確認是回家的方向才放了心,別過頭開始補覺。
“燒退了嗎?”他忽然開了口,“車門下面有退燒貼。”
我沒有說話,側頭看向窗外風景。
他開得很快,我想起初遇時他也是這樣載著我去投標的。
“來得及的。”他望著前路道。
我看向他,陽光襯著他高挺的鼻梁和低垂的長睫,是我愛了這麼久的樣子。
我知道他也想起了初遇,才會沒來由說這樣一句安慰的話。
可是這次來不及了,宋修宴。
一路無話,隻有他的電話在不停的響,他最後按了關機鍵。
“就停這吧。”我在十字路口道。
“我送你到門口。”他搖頭。
我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他一定是看了我的入職登記表。
樓下停著三姨和四姨夫的車,我心內哀嚎一聲。
“我先上去了。”我拿回我的手機和身份證,“你回吧。”
他下車替我拿下行李箱:“我不回,我已經提前休年假了。”
“隨你。”我轉身上臺階。
“你不邀請我上去嗎?”他在我身後問話,語氣難得的平緩。
若換成前幾年,他送我回來,還提出上樓,我恐怕會開心得發瘋吧。
“親戚都在。”我打開單元樓門禁,“別搞太復雜了。”
我沒留意他是不是停駐在原地,不重要了。
家裡自然是溫暖熱鬧,媽媽親手燻的香腸油汪汪的,籮筐裡躺著煎炸好的帶魚大軍。
隻是三姨和四姨兩對夫妻也加入催婚大軍後,我有點扛不住。
“今晚去酒樓吃飯吧?我發了年終獎,請幾位姨媽!”我採取吃人嘴短戰術。
“好啊,歲諳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三姨笑,“這是心疼你媽做飯呢!”
“走走走,我單位新來了好幾個小伙子。”四姨推著我,“吃飯時跟你細說!”
我在心內怒罵她,媽媽看見我神色,趕緊小聲讓我別不識好歹。
我很久沒吃家鄉菜了,興致滿滿夾起一塊沾滿梅菜的四方扣肉。
“趕高鐵不方便吧?等結婚了讓你媽給你陪嫁一輛車!”三姨忽地道。
我迫不得已放下扣肉:“三姨,您是兼了4S店銷售嗎……”
“小諳,你快看看這個小伙子。”四姨興致勃勃拿過來手機,“上個月剛入職的!”
“人家進的是單位,又不是進婚介所……”我盯著碗裡香噴噴的扣肉。
“就你嘴皮子利索?”媽媽放下筷子,“你不早點結婚生孩子,以後都沒人給你燒紙!”
“那我到時候給你們多燒點,等我下去了你們勻我點兒。”我輕聲說。
“你!”我媽砸了筷子。
不是服務員推門上菜,她估計能把扣肉扣我頭上。
烤乳豬含漿膏潤,帝王蟹殼薄肉厚,波士頓龍蝦張牙舞爪,鐵蓋茅臺紅得扎眼……
“歲諳,”三姨驚呆了,“你幹嘛這麼客氣?!”
我第一反應是叫住服務員,上錯菜了,我憑啥請這群催婚狂吃這些!
服務員不等我開口就遞過來發票:“元總,這是您剛剛買單的發票。”
接著服務員用棒讀口氣對著她們道:“元總剛剛說,都是親戚,有些話她不好直接說,不過幾位長輩真的不用替她操心。”
接著他捏緊了掌心一卷紅鈔出去了,留下石化的我們。
“元總?”媽媽莫名地看著我,眉眼卻藏著自豪。
“你們少點話吧。”嗜酒的三姨夫擺好了分酒器,“小諳混成這樣,還看得上你們挑的?”
我反應過來:“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
宋修宴站在門外樟樹下,靠著車遞過來一杯咖啡。
9
“我轉你。”
我不接那杯拿鐵,看了眼發票,掏出手機。
“你把我什麼賬號都拉黑了,怎麼給我?”他挑眉道,“你拉回來?”
“我有你銀行卡號。”我打開APP。
手機卻被他摁下:“歲諳,我們五年了,你有必要這樣生疏嗎?”
“而且,”他掃了一眼四姨夫的車,“我討厭她們跟你說的話。”
“聽壁腳?不適合你,以後別做了。”我無語笑笑。
打開銀行APP,才發現他的個人賬號已經在不久前給我轉了一大筆錢,備注年終獎。
我加上飯錢一起給他轉了回去,轉身離開。
他把咖啡往車頂一放,就來抓住了我:“你還在生什麼氣?如果是因為年終獎,我給你翻了十倍,還不夠嗎?”
“對,不夠!”我SS咬唇看著他。
他眼裡卻泛起一絲希望:“那你要多少?”
“我要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我用力去掰他SS捏住我的手指。
“宋總!”
是柳聞,還有他的秘書小唐。
我已經看見公司的人就形成條件反射了,立刻想離他三尺遠。
他卻沒如往常那樣松手避讓,而是把我又拉到身側,招手示意小唐停車。
“你怎麼也來了?”他皺著眉看向柳聞。
“唐秘書說,他來給您送合同籤字,我就請假跟來啦!”柳聞瞧見了我,熱情地打招呼,“元總監你也在!原來重城是你老家!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推薦?!”
“你請假?”我也皺起眉,“這兩天科技城的項目還是要留負責人盯著的。”
隨即我醒了神,這還關我什麼事?
我努力想抽手離開,宋修宴卻SS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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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明了,又恢復了。但每晚來我房間 的殺手並不知道。我隻能裝瞎,看著他 露出八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