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老男人小眼睛眯在一起,直勾勾打量我,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他嘴巴一咧,色眯眯開口:「媳婦,你長得真好看啊。」
我噌地站起來,厲聲喝斥:「我不是你媳婦,你有病吧。」
被一個六七十歲的人當作老婆,我覺得荒謬無比,還有些心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要接我媽去參加婚禮嗎?
出乎意料的是媽媽的反應,她沒有站在我這邊,反而瞪了我一眼。
「你怎麼說話的,老大個人了,也該結婚了吧。」
「人家不嫌棄你就不錯了,結婚之後在家做家庭主婦,生個孩子,有什麼不好的?」
大嬸也埋怨道:「是啊,陳老就是老了點,剛剛出獄,可人家在村裡有個房子嘞,閱歷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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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虎視眈眈看著我,眼神打量,仿佛把我當成一塊肥肉,思考著怎麼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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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激靈,我終於明白過來了。
媽媽騙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和這個人結婚。
她明明知道我準備要結婚了,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眼神受傷看向她,媽媽神色心虛,躲開我的眼睛。
我大口喘氣,身體疲憊不已,氣血在胸口不斷沸騰,憤怒不已。
我甩開她的手,冷聲道:「你覺得他好,那你就去嫁唄,正好便宜你了,我不和你搶。」
大嬸臉色僵硬:「你什麼意思,我是好心勸你呢,你這小姑娘一點不懂事。」
我微微一笑:「我也是好心勸你呢,嬸子,你別不領情啊。」
大嬸被我一句話噎住,臉色難看得不行。
這下那老頭不樂意了,拉住媽媽的手耍無賴:「你可是收了我50w彩禮的,你可不能不幹啊,你女兒必須給我。」
媽媽低聲勸說:「那是必須的,這孩子就是不懂,我勸勸她就行了。」
媽媽怒目看我:「你怎麼那麼不懂事,這是我託關系給你找的好姻緣,這幾個大嬸也是我託關系找來的金牌媒婆,你還挑什麼挑。」
「哦,所以你為了50w,託關系給你女兒賣了個好價錢是吧,那賣誰都一樣,媽你二婚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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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沒有炸開,反而深呼一口氣,表情平靜哀傷,讓媒婆和老頭先走。
她鬧起來我不知道如何應對,這般平靜,我倒有點不知所措。
媽媽慘然一笑:「媽媽自作主張,是媽不對,媽先幹一杯。」
說著,她拿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杯,就當是媽給你敬酒,明天婚禮順利,媽給你丟人,媽不去了。」
看她這樣自怨自艾,我心裡也不好受,拉住她的手,有點哽咽。
「媽媽,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祝福我,我和洋洋是真心相愛的。」
洋洋沒錢,給不起彩禮,但平時對我是真的沒話說,有這樣的人,我已經很知足了。
媽媽又舉起一杯酒,咧嘴笑了。
「你都要結婚了,今天就陪媽媽喝一杯吧。」
我猶豫片刻,不忍看她失落,接過這杯酒。
「媽,謝謝你的祝福。」
喝完,腦子卻越來越暈,我心口一跳,看向媽媽臉上詭異地笑,身體的灼燒感讓我越發絕望。
媽媽她想要幹嗎。
門又開了,那個老頭和媒婆笑眯眯地走進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入洞房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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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起來,我頭腦眩暈,看著我光溜溜地躺在被子裡,旁邊的老頭在打呼嚕,我徹底崩潰。
我被我媽灌春藥,被那個老頭強暴了。
這個認知,讓我恨不得下一刻就去S。
看著布滿身上的痕跡,我神色癲狂,不停揉搓,恨不得把那塊皮剝下來。
太髒了,太髒了。
旁邊的手機響了,看到上面未婚夫的名字,我淚如雨下。
我顫抖地接起來,裡面是他焦急的聲音。
「怎麼了,現在婚車到門口了,還沒下來呀。」
我捂著嘴痛哭,努力平靜丟下一句話:「洋洋,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
我甚至不敢聽下去,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
旁邊的老頭也醒了,回味地咂吧嘴,油膩的手朝我伸來。
「媳婦,昨晚真幸福啊,我們來熟悉一下唄,你都是我的人了。」
看他惡心的樣子,我一陣反胃想要嘔吐,恨意如尖刀刺穿我的理智,我目眦欲裂,一把掐住他的喉嚨。
我不知道自己掐了多久,直到人口吐白沫,我才被硬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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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尖叫一聲,不可置信大罵我:「你瘋了,你要把你的老公給掐S嗎?」
我一把推開她,聲嘶力竭大吼,眼淚橫流:「他隻是一個強奸犯,而你就是他的幫兇,你不要再狡辯了。」
媽媽的臉上比我更無辜,瞪大眼,又是那副令人憎惡的天真愚蠢。
「你怎麼說話的,這個老頭他的條件比你好那麼多,是我託關系給你找來的,要不是為了你的幸福,我會這樣嗎。」
我冷笑,大吼:「我不需要,為什麼你總是口口聲聲為我好,卻要毀掉我的幸福,每一次,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過我。」
我的手指痙攣,眼淚不受控噴湧:「為什麼你會是我媽媽?你怎麼配做我的媽媽,你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愛的人,你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才高興。」
看著我如瘋子般的崩潰,媽媽平靜得好像陌生人,眼睛沒有溫度,隻有尖銳的刻薄嘲諷。
她根本沒聽進去,她隻是在想如何道德綁架我。
我把她推向茶幾,不顧她的尖叫,換上衣服,跑出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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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年,我沒有再回家。
媽媽打來的電話,也被我以各種形式掛斷。
一個婦女節前夕,我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剛開始我以為是客戶,接通後,傳來媽媽的聲音。
她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
「女兒,你能不能回家一趟啊,這不是婦女節了嗎?你回來陪陪我唄。」
我心生警惕:「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上次的回家經歷,已經讓我崩潰。
現在一提起那個家,我隻會犯惡心,怎麼會想回去。
媽媽哭得更厲害。
「現在讓你回家都不行嗎,誰把你養那麼大的,你這個白眼狼啊,還記恨我呢。」
我嘆了口氣,疲憊得仿佛老了十歲。
媽媽根本無法溝通,她隻會一味指責別人,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明明沒有見識,還總是自顧自地給別人安排人生,打著為你好的借口,幹著毀掉別人的事。
我冷笑:「你快說,不然我就掛電話了。」
媽媽停住聲音,片刻出聲,聲音很小。
「我借了一百多萬高利貸買珠寶,現在人家上門了。」
-
一百多萬?
我一陣恍惚,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媽媽平時就喜歡沒苦硬吃,省了一堆沒用的小錢。
夏天為省空調錢,把自己熱暈。
冷天為省水錢,手洗衣服,把自己的手凍病。
十幾公裡為省一元公車錢,硬生生走一小時,把腿累到腫。
現在居然借了一百萬的高利貸買珠寶?
見我不說話,媽媽急了。
「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媽呀。」
我深呼吸一口氣,厲聲質問:「你現在知道你是媽媽了?那你做這些決定的時候,有和我商量過嗎?真有事的時候,才想起來找我。」
「我到底是你的血包,還是你的女兒?」
最後幾個字,我聲音都在顫抖,淚水大滴從眼眶洶湧而出,心痛得不能自已。
從小被忽視,被交易的悲傷蔓延全身。
媽媽也哭了
「你就幫幫我,女兒,幫我還錢吧。」
我心中最後那點希望徹底滅了,決心把這事終結。
既然她冥頑不靈,我沒必要再留情面了。
「幫你可以,但是這件事後,你不許再找我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女兒。」
媽媽在對面果然炸了,這次任她再苦再鬧,我也不松口。
最終,她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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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第一時間向她索要她的珠寶。
媽媽表情警惕起來,打量我。
「你什麼意思,你幫我還錢不就行了,我告訴你,別偷窺我的財產。」
我無語了,都成這樣了,媽媽想的還是她的錢。
我耐心解釋:「現在把珠寶給賣了,還能還錢,不然真的就沒指望了。」
媽媽瞪大眼,尖叫一聲:「我不要,這可是高級珠寶,我婦女節要跟親戚們炫耀的,全世界就這一套,我託了不少關系找來的。」
聽到這熟悉的話,我頭疼不已。
又是託關系,託的全都是些沒用的關系。
買個珠寶要借高利貸,居然就是為了給親戚炫耀。
虛榮又愚蠢,真是沒誰了。
我的耐心消失得差不多了,不再問她,在房間翻找起來。
媽媽尖聲叫起來,想要抓住我。
「你幹什麼,給我住手,這是我的東西。」
我太了解媽媽,看她眼神一直往旁邊瞟,當即從那個地方翻出一個盒子。
「好了,我一會就去把它賣了,到時候拿去還高利貸。」
媽媽當然不幹,趴在地上撒潑。
「要不是你不給我婦女節禮物,我至於借高利貸買嗎?」
「這可是我託關系找來的高級珠寶啊,這時候賣了,到時候我可是會丟面子的。」
說著說著,媽媽又怪到我頭上了,罵我是個白眼狼。
我心無波瀾,冷眼看她。
原來說到底,媽媽是想讓我去還錢,自己佔據這套珠寶。
至於我的感受,她不在乎,認為我替她還錢,就是天經地義。
「這套珠寶,我會拿去賣,我沒義務替你還錢,而且我也沒那麼多錢。」
媽媽豎起眼睛,大聲叫喊。
「你打工那麼久,怎麼會沒錢,我可是你媽,替我還點錢怎麼了。」
在她的痛哭流涕裡,我直接把珠寶拿去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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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砸來。
這套珠寶完全就是假的,成本隻有幾十塊。
當我把這個消息和媽媽說,她根本不相信。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託關系找的,肯定是你在說謊,想要把我的珠寶昧下來。」
媽媽一把把珠寶奪下來,眼神閃躲。
「不可能是假的,喪良心的東西,反正你是我女兒,這錢你還,東西是我的,誰都別想動。」
我被她的不要臉震驚到,怒了。
「這是鑑定人員說的,你愛信不信,你手裡現在就是一堆玻璃珠。」
「這錢借的時候是你的名字,你想壓榨我的時候就想起我來了,我不會幫你還的。」
看我打算撒手不管,媽媽傻眼了。
她可能根本想不到,我這個親生女兒居然真要做白眼狼了。
媽媽哭著抱住我的手,S不撒手,開始示弱。
「女兒,就這次,幫我還錢吧,不然天天有人敲我的大門,我都精神衰弱了。」
「現在已經到一百五十萬了,利滾利,到時候我沒了,我S都不會放過你的。」
以前聽到這話,我會氣得升天。
失望久了,我已經心如止水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媽媽眼前一亮,試探道:「那個刀哥說,現在器官也是可以賣的,你賣一個腎唄,反正你身體裡還有一個。」
我平靜答應:「好啊,我賣。」
也許沒想到我會那麼爽快,媽媽愣住了。
片刻,她回過神,連連點頭,笑著抓住我的手。
「我家囡囡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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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腎當天,媽媽帶著我來到一處廢棄工廠。
媽媽殷切囑咐:「媽媽就靠你了,少個腎沒啥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我皺眉,神色害怕:「媽,要不你陪我進去吧,我有點害怕。」
媽媽勾起眼角,刻薄罵我:「都到這了,還害怕什麼,快進去。」
在我的再三懇求下,媽媽還是陪我進去了。
也許是害怕我跑掉,這下不用擔心了,她臉色還有點輕松。
進到一個黑漆漆的房間,兩個大漢走出來。
我媽趕緊招呼,諂媚道:「刀哥不是缺一個腎嗎?我女兒這個就不錯,來吧。」
兩個大漢沒搭理她,而是走到我面前。
「請問是誰要做手術。」
我微微一笑:「我媽特意約的,我陪她。」
我媽蒙了,大聲爭辯:「不是,是我女兒,是我女兒。」
兩個大漢架起她的胳膊,準備把她帶走。
她抓住我的手臂,撕心裂肺大喊,驚恐得涕泗橫流。
「女兒,不要啊,把我救下來,你快和他們解釋清楚。」
我無辜歪頭:「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不好意思,媽,我也沒辦法了。」
媽媽瞳孔微縮,一著急,腿間居然流出了不明黃色液體,惡臭無比。
我抿唇微笑,掃過我臉上的笑容,哪怕轉瞬即逝,我媽也徹底明白過來。
媽媽瘋了一般大叫,眼神狠戾,恨不得咬下我的肉,瘋狂掙扎。
「你騙我,啊啊啊,你騙我,不孝的東西,居然讓你媽媽去賣腎還錢。」
「等我出來,我就一刀捅S你。」
媽媽進去手術了,她手術了多久,我就走外面站了多久。
靜靜欣賞裡面悽厲的慘叫。
我的心裡很平靜。
隻是少了個腎而已,沒什麼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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