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樣當然不夠。
我還需要在宮中培養自己的眼線。
為了維護我在陸臻心中的形象,很多話我都不能說。
這樣就需要一個人幫我說。
我盯上了陸臻身邊的衛公公。
因為陸臻自己得位不正,繼位後,他把先皇身邊的人都S盡了,新提了一批人上來。
他也不信任老成圓滑的總管,反而對身邊機靈的小衛公公更親近些。
拉攏皇帝身邊的人當然冒險,隻是能在皇帝身邊做事的人,多少都看得出些形勢來。
因為妥協和欲擒故縱的手段,我已然成為後宮第一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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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寵愛在一身不說,哪怕尚沒有子嗣,陸臻也把我提到了妃位。
更讓我覺得有機可乘的是,前些日子因為我在,衛公公沒能及時通傳。
皇後就將氣撒在了他身上,訓斥了他一頓。
從後宮站隊來看,他若是個機靈的,就該明白我是最好的選擇。
幾日後,衛瀚奉命來給我送東西。
臨走時,我叫住了他。
屏退左右,我抬手抓了一把金瓜子,微微一笑:
「衛公公,皇後娘娘訓斥你不知體統,可我覺得,公公倒是能幹得很。」
衛瀚欠了欠身,卻沒有去接金瓜子。
我心中忐忑。
這是……不想合作?
他語氣恭謹,說出的話卻讓我心驚:
「娘娘可知,曾經的二王爺?」
我手一抖,掌心的金瓜子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衛瀚彎下腰撿起金瓜子,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
「娘娘這樣沉不住氣,可成不了大事。」
他臉上露出幾分嚴肅,「娘娘不必刻意拉攏我,在娘娘入宮前,與宮外傳遞消息的,是我。」
從衛瀚的口中,我聽到了陸楷的另一個故事。
京畿鎮上紈绔子弟狗仗人勢,欺男霸女。
衛瀚的妹妹被強擄,上陳冤情,他的父母卻險些被衙門的差人打S。
走投無路時,衛瀚聽聞陸楷賢名,上京攔住了他的車駕。
陸楷雷霆手段,處S了那紈绔子弟,流放了屍位素餐的官員。
救治了衛父衛母,帶回了他妹妹。
還給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安身立命。
可官員的袒護不是沒道理的。
那紈绔,是吳家族中子弟。
衛瀚一直覺得,吳祿投靠陸臻,也與這件事有些關聯。
為陸楷鳴冤的多為民間百姓,宮中卻沒有眼線。
衛瀚投桃報李,狠心自宮,進入宮中。
處處謹小慎微,混到陸臻身邊。
隻為了給宮外傳遞消息,伺機為陸楷報仇。
我聽完隻剩嗟嘆。
文武百官,滿口仁義道德,鑽營逢迎,蠅營狗苟。
可這平民百姓,卻有恩必報,一往無前。
雖為布衣之怒,卻依然可流血二人,天下缟素。
5
三月春獵。
作為盛寵的嫔妃,我理所當然陪同前去。
狩獵聲起,吳祿一馬當先。
作為能徵善戰的將軍,在武藝上自不必說。
紅棕色的烈馬被他馴得服帖,拉弓如滿月,箭箭無虛發。
吳祿是當真有些能耐的,在獵場上的表現頗為不俗。
一隻想要拼S護住幼崽的母鹿衝出來撞向眾人,觸及底線的瘋狂嚇了大家一跳。
吳祿不慌不忙,彎弓搭箭,雙腿一夾控制住馬,連放三箭。
母鹿倒了下來。
他慢條斯理又抽出一箭,刺穿了跑動尚不平穩的小鹿。
眾人一片喝彩。
我的心卻更加冷下來。
無情無義,毫無人性。
其S戮本性,無論對人還是對動物,都是一樣。
我盯了太久,引起了陸臻的不滿。
「窈窈,你在看什麼?」
我將眼底的恨意盡數收回,故意掩飾般地低下頭來:
「沒什麼。」
陸臻目光陰沉,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我幾乎被折騰到S在帳裡。
我緊緊咬牙,自己所受的苦,尚不及陸楷S時所受的萬分之一。
隻要能為他復仇,就算搭上我這條命又如何?
春獵第二日,陸臻沒讓吳祿上場。
我知道陸臻又起了疑心。
可這樣當然不夠,我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今日的我格外乖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吳祿。
可我知道,吳祿還在動不動瞟我。
狩獵過半,我稱身體不適,要先回去休息。
沒多久,吳祿果然追了上來。
「窈娘!」
吳祿跑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我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將手抽了出來。
吳祿被我的眼神傷到了,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
「窈娘,你……」
我語氣中滿是嘲諷:
「吳大人請回吧。」
「什麼海誓山盟生生世世,我也不過是吳大人苟求富貴的墊腳石罷了。」
「聽聞吳大人步步高升,恭喜恭喜。」
吳祿出身世家大族,從小就金尊玉貴。
這樣的人有兩個特質,第一是自尊心極強,受不得一點輕蔑和看不起。
第二是缺少爭奪權力和富貴的手段。
又或者說,他們對權力和富貴司空見慣,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天生貴人,反而不會挖空心思地往上爬。
如果他是貧苦出身,渴求富貴,說不定會願意順水推舟,把我獻給皇帝邀功。
可他出身大族,地位已經夠高,再往上爬,就不是我一個女人能左右的了。
這個時候,我對他的看不起和嘲諷,就會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刺。
哦,當然,不隻是我。
最近京城被我肆意傳播的那些謠言,都是一根根釘在他心上的釘子。
吳祿臉上滿是痛苦:
「窈娘,你聽我說。」
「我沒有,我發誓我從未想用你換榮華富貴。」
我看著他,拿捏著恰到好處的痛苦與憤怒:
「宣永伯說了什麼,你真當我不知道嗎?!」
吳祿搖頭,又拉住我:
「窈娘,他說的並非我意。」
我「恰好」從袖子裡掉出了一塊石佩。
吳祿低頭,撿起了石佩,眼眶微紅:
「窈娘,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你不愛我,怎麼還會留著這個!」
陸臻繼位之後,為了地位穩固,把大臣清洗了一通。
一些高位大臣鋃鐺入獄,而一些小官卻陡然升遷。
我父親就是其中的一員。
他從地方小官突然成為了京官,雖品級不高,但我們舉家都入了京。
也就從那時起,我開始蓄意接近吳祿。
我買通了吳祿的貼身僕人,一點點地打聽他的喜好。
從頭到腳,都設計成他喜歡的樣子。
吳祿果然漸漸上鉤。
後來他出徵,我便常寫信給他。
忍著惡心,字字句句都編出對他的思念和掛牽。
那次回來,吳祿送給我一個石頭磨出的佩件。
「塞外無玉,每次想你,我都會雕琢這塊石頭。」
所以說起來,這塊石頭算是我們的定情之物。
吳祿見了它,當然以為我還對他情根深種。
我低下頭,露出脆弱的脖頸。
眼淚滴滴落下:
「當日你說,會一生一世護著我,可現在呢?」
我抬著淚眼看他,「我曾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
吳祿心疼地抱住我:
「窈娘,對不起。」
他咬咬牙,眼神堅定,「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我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氛圍拿捏到位時,我把石佩放進了他的手心。
「君若不離,妾必不棄。」
「吳祿,我等你。」
6
我目送吳祿離開。
一回頭,竟赫然撞到皇後!
她就站在帳篷後,不知偷聽了多久。
眼中憤怒又夾雜著幾分抓到我的得意。
我心下一驚,行禮道: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伊窈,你膽敢穢亂宮闱!」
我露出幾分驚慌:
「皇後娘娘這是何意?」
皇後冷笑一聲:「你與吳祿的話,本宮聽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可說?」
我看了看皇後空蕩蕩的身後,冷靜道:
「無話可說。」
皇後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現在你就跟我去見皇上!」
我掙脫開,放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可是皇後娘娘,你信不信到了皇上面前,他還是會信我?」
皇後被我激怒了,全無儀態地拉著我就衝到了陸臻面前。
「陛下,伊妃穢亂宮闱,竟與外臣在陛下的眼皮底下私會,被臣妾抓個正著,還請陛下嚴懲!」
陸臻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這是陸臻的雷區,不管是真是假,皇後這種出告顯然討不到半點好。
反觀我,卻神色淡淡,落落大方:
「皇後娘娘這是一計不成,反而來給臣妾潑髒水嗎?」
皇後將我和吳祿的話描述了七七八八,又指天發誓:
「臣妾所說,句句屬實。」
她描述得如此詳細,陸臻將冷厲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緩緩跪下:
「陛下,臣妾冤枉。」
「臣妾剛剛,確實是去見了吳將軍。」
「不過,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和皇後娘娘一起。」
皇後猛然回頭:
「你胡說什麼?!」
我繼續道:
「皇後娘娘一心想撮合我與吳將軍,借著春獵機會,故意促成我們見面。」
皇後瞪大了眼睛:「你一派胡言!」
我毫不退讓:「那皇後娘娘如何解釋,在我離席之後,你也立刻離開?」
「因為這是你與我約定好的,為了保密,你還沒有讓下人跟隨。」
皇後被我的顛倒黑白氣壞了:
「我不讓他們跟著,是怕人多腳步雜亂,打草驚蛇!」
「是打草驚蛇還是走漏風聲,娘娘比我更清楚。」
我恭敬行禮,「陛下,其實早在半月以前,皇後娘娘就召見過我,她說,可以幫我假S脫身,與吳將軍……再續前緣。」
皇後目光一閃。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在於,要把話說得半真半假。
皇後與陸臻結發十載,是有些真心的。
她當然不希望我這個寵妃破壞他們的感情,曾召見我,提出合作。
可惜她猜錯了,我既不愛吳祿,也不愛陸臻。
所謂的情愛,不過是挑撥他們的利器,復仇的工具罷了。
眼下被我提起,她當然心虛。
這下,辯白的人成了她:
「陛下,她在胡言!」
陸臻手指輕敲,似在思量。
我們倆各執一詞,卻又都沒有足夠的證據。
這時,衛瀚開了口:
「敢問伊娘娘,皇後娘娘召見您那日,可是此月初三?」
我略一思量:
「正是。」
衛瀚跪下來,朝陸臻道:
「那日奴才奉陛下命給皇後娘娘送進貢的東珠,可宮中門窗緊閉,所有的下人都在外面。」
「皇後娘娘宮中的掌事姑姑見了我也有幾分慌張,隻讓我留下東西,連通傳都沒有。」
「當時奴才便有些詫異,如今想來,怕是皇後娘娘正在與伊娘娘密談。」
陸臻目光銳利:
「你送東珠這件事,朕有印象。」
我繼續道:
「見我當日不允,皇後娘娘就想借著春獵的機會,讓吳將軍勸我。」
「沒想到我會順水推舟,徹底與吳將軍一刀兩斷。」
「皇後娘娘惱怒,我沒想到,她竟這樣反咬我一口!」
皇後氣瘋了:
「你在顛倒黑白!誰不知道你跟吳祿夫妻情深,一心想跟他破鏡重圓,你……」
「皇後!」
陸臻怒道。
皇後頓時噤聲,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
「臣妾失言。」
陸臻搶奪臣妻是真,可他想堵住悠悠之口也是真。
他自我麻痺,嚴令禁止任何人提起。
皇後卻非要往他心窩子上扎,他怎能不惱?
我乘勝追擊:
「臣妾今日見吳將軍,就是將定情之物徹底歸還,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去搜吳將軍的身,那塊石佩,臣妾已還給他,從此一刀兩斷。」
石佩這個定情信物,陸臻是知道的。
他數次想逼我丟掉,我卻拼S護下,為此挨了不少折磨。
如今見我竟然主動歸還,他也有了幾分動容。
我不怕他去查問吳祿。
吳祿又不是傻的,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硬碰硬。
陸臻盯我許久,終於緩緩開口:
「皇後妄言善妒,失中宮之德,禁足三月,以觀後效。」
皇後離開之後,陸臻從上面走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捏住了我的臉,眼中滿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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