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低著頭,氣得雙手緊緊捏著餐盤。
楚瑤睨了她一眼:「這點心不錯,母妃近日心情不佳,不思飲食,獻給她倒是合適!」
她招招手,身後婢女上前來奪小柳的託盤。
小柳不肯撒手,我低聲道:「松開。」
楚瑤從那碟糕點中隨意捻起一塊,用力塞進我嘴裡,咯咯笑著:「為防你下毒,你先吃。」
10
她親眼見我咽下去,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缽仔糕自是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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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眼珠子瞪得滾圓:「真該下點鶴頂紅,毒S這對蛇蠍母女。」
我吩咐她:「你盯著點,看蘭妃有沒有吃那糕點。」
晚些時候小柳來回話:禁足的女兒還能惦記著給母妃準備食物,蘭妃大為感動,那碟糕點吃了不少。
「以後每日換著花樣做一些糕點小食。」
小柳湊過來,壓低聲音躍躍欲試:「下毒嗎?」
「奴婢有珍藏的鶴頂紅。」
我拉住她:「別亂來,我自有打算。」
傍晚時,御膳房照例送來晚膳。
那內侍手腳笨拙將菜擺好後一抬頭,朝我淺淺一笑:「殿下。」
竟是許焱。
小柳機靈,立馬去門口守著。
他眼眸中帶著濃濃霧氣,語氣哽咽:「殿下受苦了,微臣知道殿下是冤枉的。日日憂心,夜不能寐,是以才唐突來見殿下。」
他在衣袖中掏出一塊帕子:「微臣給殿下帶了您最愛的糕點……」
帕子展開,裡面的糕點卻被壓扁了。
許焱面色頹然:「微臣真是沒用,就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我將糕點接過,咬了一口:「就算變了模樣,味道還是一樣的,你有心了。」
許是我的話給了他鼓勵。
他滿面緋紅,從胸口摸出一塊玉佩遞給我:
「這是母親給微臣留下的遺物。
「殿下,微臣定會下功苦讀,爭取明年高中。
「到那時,到那時若是殿下不嫌棄,微臣便向陛下求娶您……」
見我沒說話,他壯著膽子,將玉佩輕輕放我手裡,低低說:「殿下,微臣知你苦,再忍忍,微臣定不會讓你失望。」
父皇下旨罰我,又禁我足,他此時來看我,表露心跡,其實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的。
自母妃S後,我不曾被人如此真心又珍重地對待過。
我沒有將玉佩還回去,隻催促他快些離開,免得招惹麻煩。
許焱一再叮囑我好好養病,讓我低調些,才依依不舍離開。
小柳開心得眼眶都紅了:「殿下,許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等您嫁給他,一切就好起來。」
我信他此時的真心。
可若想長久地幸福,還得去掉後顧之憂。
父皇是打定主意要晾一晾蘭妃,竟一連半月都沒往翊坤宮裡去,而前朝這時候也有了動靜。
父皇已年近四十,身體大不如前,太子之位懸而未決。
又有臣子舊事重提,讓父皇冊立太子。
幾位皇兄皇弟中,最出挑的是大皇兄和四皇兄,他們都是先皇後所出。
無論誰做太子,誰繼承皇位,蘭妃和楚瑤還有背後宋家的日子恐怕都不好過。
而且這次父皇的怒火大約讓蘭妃開始警醒,將未來寄託在枕邊人的愛上是虛的。
她得有更實質的東西傍身。
比如:一個皇子。
如果有了兒子,她就可以扶兒子當太子,當時候蘭妃就是太後,宋家就是國舅家族。
此前蘭妃也想要兒子的,隻是太醫調理多年均是無用。
眼下病急亂投醫,著宋家從宮外帶了個「道姑」悄悄進了宮。
而這一日,我吩咐小柳去做芙蓉水晶糕。
外祖父母曾經營著江南最大的糕點坊,母妃秉承了外祖父的手藝,當初她能進養心殿,便是因為這一手藝。
那時凝萃宮與冷宮無異,為了打發時間,母妃便教我與小柳做這些糕點。
做好後也能送些給侍衛內監們,讓我們少受些為難。
芙蓉水晶糕,是蘭妃和父皇最喜歡的糕點。
小柳嘟嘟囔囔的。
她次次盡心竭力,卻總是為他人作嫁衣,難免有氣。
我叫住她,從枕下摸出一個小紙包。
「把這個加進去!」
糕點做好,楚瑤聞著味而來。
一碟糕點隻有五塊。
楚瑤看著精致無比的糕點,嗤笑:「算了,就你這懦弱如鼠的性子,想來也不敢動手腳。」
11
她直接讓奴婢連著碟子端走了。
說謊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十句百句真話裡,夾雜一句謊言。
那怎麼聰明地下毒呢?
百次千次的糕點都是無毒且美味的,隻有這一次,我做了手腳。
糕點小柳其實做了兩份。
有問題的被楚瑤端走,沒問題的想法子送到了父皇眼前。
這些年,我在父皇近身的福內侍身上,不知用下去多少金銀和精力。
隻提了這一次請求,那便是將糕點呈給父皇。
天色擦黑,父皇到了。
他坐在床邊,燭火照亮了他鬢邊的白發,眉眼間一派慈父模樣:「傷口可還痛?」
我搖搖頭:「有父皇關切,已然不痛了。」
「父皇知道劉夫子的事不是你的錯,你可對父皇有怨?」
我伸手,輕輕握住他的衣袖:
「嘉兒愚笨,素來不如六皇妹會哄父皇開心。
「縱使敬重父皇,一片孝心也不知該如何表。是以見父皇為難,才主動攬下罪責。
「那時嘉兒失去生母,奴才們都可欺凌。是蘭母妃養育了嘉兒。
「六皇妹是蘭母妃親生,又美貌聰慧,蘭母妃略偏心些她是人之常情。嘉兒若是嫉妒怨恨,豈不是辜負了父皇當初將嘉兒交給蘭母妃的愛護之意?」
父皇神色動容,握住我的手腕,深深嘆息:「你也是朕的女兒,有時也可不必如此懂事。」
「教養之恩不敢忘!」我抬眸看向父皇,「嘉兒許久未見蘭母妃,聽說她近來不思茶飯,瘦了許多。」
我滿目哀求:「身為女兒不能侍奉左右實在不孝,嘉兒行動不便,又在禁足期間,父皇可否陪嘉兒一起,去見見蘭母妃?」
父皇皺著眉板著臉:「朕知曉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拽著他袖子輕輕晃:「父皇,就這一次,就縱容嘉兒任性這一次。」
「罷了,你一片孝心……」
他讓奴才抬了軟轎讓我坐,快出院門時,楚瑤飛奔而出,涕淚如雨:「父皇,父皇是不要瑤兒了嗎?」
別急。
這場好戲,當然要讓你親眼看到。
我低聲懇求:「父皇,六皇妹如今也收了性子,她許久未見蘭母妃了,母女連心,還請父皇開恩一次。」
楚瑤被允了隨行。
她湊到父皇身邊,一會兒裝可憐柔弱認錯,一會兒又撒嬌痴纏。
沒多久,父皇的臉色便緩和了不少。
她在哄父皇的間隙偏頭看我,挑了挑眉。
仿佛在說:「看吧,我才是父皇最愛的女兒。」
我們一路到了翊坤宮外,因我與父皇說要給蘭母妃一個驚喜,是以父皇下令不準通傳。
我們一路往裡,往日翊坤宮燈火通明,今日卻燭火黯淡。
奴才們都是見慣了父皇的,素日大大方方,今日卻伏倒在地,渾身止不住地打戰。
父皇已察覺異樣,加快腳步往寢殿走。
寢殿外並無奴才侍奉,殿內的燭火,映出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
濃濃的喘息聲在S寂的空氣裡蕩開。
男人於關鍵處停下動作,挑逗發問:「娘娘,是微臣厲害,還是陛下厲害?」
12
蘭妃呼吸粗重,低低道:「陛下畢竟年紀大了……」
「如此,本宮真的能一舉得男嗎?」
「當然!」
……
父皇捂著胸口,渾身發顫。
福內監扶著他:「陛下,陛下,宣太醫,快!」
父皇一把甩開他的手,衝上前一腳踹開了寢殿門。
楚瑤一邊往裡衝一邊尖叫:「母妃,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麼!」
這一聲悽厲又高亢,驚飛了夜鳥。
恐怕相鄰不遠的宮殿,也都聽見動靜了吧。
父皇處理綠帽子,我自然不便進去圍觀。
隔著敞開的門扉,我看到盛芙蓉糕的碟子還在,裡面空空如也。
我看到穿著赤色鴛鴦肚兜的蘭妃看到父皇時,一臉的坨紅情潮剎那間褪盡。
我看到楚瑤衝上前,使勁搖晃她,問她是不是失心瘋,怎麼能如此行事。
我看到父皇衝到茶室,提著一把佩劍出來,一劍便洞穿了那個二十五歲左右奸夫的胸膛。
他依然不解恨,拿著劍對準蘭妃。
「賤人,朕對你一片真心,寵你護你,你竟做出這樣的事!
「朕要S了你!」
……
該我出場,添火加柴,順便將自己摘出來了。
我一瘸一拐衝進去,撲到蘭妃前面擋住:「父皇,父皇莫要衝動,或許這一切都是誤會。」
父皇的劍尖擦過我的臉,帶出一道細細血痕。
看來就算我不撲過來,這一劍也頂多削去蘭妃的皮肉。
盛怒之下,他依然不舍愛人性命。
他雙手顫顫:「你讓開,朕要親手S了這個賤婦!」
蘭妃瑟瑟發抖,淚如雨下。
她急急辯解:「陛下,陛下,妾身是被陷害了。」
她推開我,緊緊拽住父皇的長袍:
「陛下久久不願見妾身,妾身心裡好慌,妾身想有個兒子傍身。
「一開始這道士是做女人裝扮的,妾身以為她是道姑,才讓她進內殿作法的,哪想到她居然是男兒身。」
「法做到一半,妾身便,便心痒難耐……」她伸手指向我,目光足可吃人,「陛下知道的,妾身素來端莊,一定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如此。」
「是她!
「楚嘉一直對妾身懷恨在心,她故意用這樣的手段報復臣妾。」
13
我一臉驚詫委屈:
「沒有,沒有的事。
「兒臣為何要報復蘭母妃,還是用這樣的手段?
「而且兒臣一直在禁足,根本沒有出過芳菲宮的門。」
蘭貴妃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她無法解釋,因為那會暴露她栽贓陷害我母妃的事。
倒是楚瑤反應過來:「父皇,今日母妃吃了楚嘉做的芙蓉糕,定是那糕點被下了毒。」
蘭貴妃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到此刻才發現一直被心愛的女兒蒙在鼓裡。
不過眼下活命要緊,她很快附和:「對,就是那糕點有問題,陛下,妾身是被陷害了啊,陛下。」
我跪倒在地,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芙蓉糕本是兒臣做來自己吃的,是六皇妹從兒臣這直接拿走了。」
父皇盛怒不已:
「賤人,你們母女這些年,一直欺凌嘉兒,將她的功勞據為己有。
「真以為朕不知道嗎?
「朕愛重你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可憐嘉兒還一心記掛著你,想方設法讓朕與你和好。
「那芙蓉糕朕也吃了,怎麼不見有問題!
「放開朕,你讓朕覺得惡心!」
蘭妃如何肯,隻苦苦哀求:「陛下您忘了嗎,妾身與陛下青梅竹馬,您曾答應要娶妾身為後的……」
我趕緊附和:「父皇,蘭母妃此番一定是初犯,從前宋家送入宮的都是女子,兒臣可以保證!」
父皇臉色越發難看,冷笑:「你如何保證,她做這些齷齪事,難道還會告訴你?」
「不過是這次恰好被朕碰見了吧。」
他越想越氣,揮動手中長劍。
「唰」地一下,鮮血飛濺。
我的貓最近經常早上出去打架,然後晚上帶傷回來舔毛。然而有一天,我突然聽到它的心聲。「可惡,這次沒和那隻傻兔子分出來勝負,下次一定要讓它知道誰才是這一片的老大!」 我:「……」 橘貓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趴下:「不過那隻傻兔子的主人長得還挺好看,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和我那個沒有腦子隻有美貌的主人來一場純愛。」 我:「……」真的謝謝,出去打架還不忘關心我這個不省心主人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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