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刻意撫摸上自己肚子,抬著下巴說:
「要和顧長川結婚了你很高興?可惜到最後他的心也沒落到你這裡,這就叫——」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她一字一頓滿滿惡意,像終於出了一口氣似的痛快。
大小姐看來這三年過得不行,裝不出來以前在我面前的優越和淡然了。
但得意沒過幾秒,周薇薇目光突然死死盯著我脖頸和前胸。
我低下頭看一眼,恍然大悟。
顧長川裝得純情,上了床跟小狗似的,眼下我白皙的皮膚上全是紅痕齒印。
「你不會以為我們什麼都不做吧?」
為了讓周薇薇看清楚,我幹脆撥開胸前的發絲,繼續戳刀:
「什麼心不心的很重要嗎,人到手過了也就不念著了。」
話落,我滿意地欣賞她慘白的臉。
這個人在我手上就沒討到過好,一點記性不長。
我猜她這麼信心滿滿,估計還以為她能回國是我對顧長川的妥協。
周薇薇回過神,摸著肚子找到底氣:
「你猜我肚子裡的孩子誰的,這是顧家的長孫,你拿什麼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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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和顧長川明天的婚禮還能如期舉行嗎?」
她說完,我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顧長川三步並兩步地匆匆跑來。
還跟著他兩個來看好戲的兄弟。
周薇薇秀氣地小小打個噴嚏,特意站不穩似的跌出屋檐外。
傘松手掉落,她瞬間被大雨澆得雙手抱臂打冷戰。
從身後來人的視角看,搞不好又以為我幹了什麼欺負她的事。
她顫著聲:
「靜雲,你們如果結了婚,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我現在隻求你讓我見長川哥哥最後一次。」
她紅著眼眶滿臉倔強:
「你放心,我不會插足你們之間當小三。我不像你,我有我的驕傲。」
周薇薇深情的目光移到顧長川身上:
「但我還是個母親,我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勇敢一次。」
「長川哥哥,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真的還要和她結婚嗎?」
一番話說得好聽動人,顧長川幾個兄弟不忍,紛紛催促地看向顧長川。
而顧長川滿臉驚嚇,慌張地看著我。
我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告訴他。
「三個月前你確實去了次英國,我給你訂的機票。看她的肚子也能對上時間。」
「回來後你還和我大吵一架,也是因為周薇薇。」
那次我犯了胃病,顧長川主動接下去英國出差的工作讓我好好養病。
直到去機場前,他都在病房陪我。
我們之間氣氛難得緩和。
我當時暗自歡喜,以為終於在他的心門前叩開了一條縫隙。
走之前,顧長川磨蹭許久,別扭地告訴我說會在我生日前趕回來。
「生日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是你一直期待的東西,等我回來。」
他一句話就能拿捏我的心跳。
胃痛好像都被緩解,直到生日前我都滿懷期待,不斷猜測他到底準備送我一個怎樣的驚喜。
直到生日會當天,他下了飛機就氣衝衝闖進生日會,又一次打破我的幻想。
又是為了周薇薇,我沒等到說好的禮物,等到的是大吵一架,再次拒婚,不歡而散。
原來他是在英國見了周薇薇啊。
想必周薇薇告了一狀,告訴了顧長川她自己被趕出國的真相。
我竟然不太意外。
隻是還是鼻腔發酸,是在為之前的自己不值。
顧長川那兩個兄弟把周薇薇拉到臺階上避雨。
他們站著她身邊神色不善地看著我,就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周薇薇找到底氣,難掩得意。她身邊親友環繞,我這邊孤零零自己一個人。
類似的場景在過去重演過無數遍,每次對峙下來輸家隻有我。
連顧長川也不會站在我這邊。
他隻會指責我無理取鬧,心思歹毒,欺負他小白花般單純的青梅。
而這一次——
顧長川臭著臉,一手拉回我,一手順勢「砰」地甩上門。
周薇薇,連同站在她身邊的那幾個兄弟,被顧長川親手關在門外。
6
花房外大雨傾盆,而室內一時陷入微妙的寂靜中。
看熱鬧的賓客不敢說話。
顧長川慌張拉著我的手,對失憶的他來說突然多出來個孩子貌似也挺嚇人的。
但那關我什麼事?
我撥開他的手,拖來早準備好的行李箱。
顧長川臉色慘白木木地看著我,在我從他身邊走過時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抱住我。
「老婆!你去哪兒?」
我拍拍他的臉:
「老婆喊早了。」
「孩子都找上門了,這婚你不會還想結吧?」
「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信我!」
「我失憶了,真相如何豈不是任憑她怎麼說我都百口莫辯。」
我翻個白眼:
「敢做敢當我還瞧得起你。」
外邊雷聲大作,顧長川張嘴說了什麼,聲音被淹沒在雷聲裡。
他緊緊攥著我的手腕,似乎生怕一松手我就再也不回頭。
眼前的顧長川與我記憶裡的判若兩人,他表現得好像真的很在意我似的,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一個人失去記憶後真的會對心愛的人一點觸動都沒有嗎?
聽到雷聲他沒想起些什麼嗎?
周薇薇最怕雷聲了。
我突然想起高三那年晚自習,也是這樣的夏天,窗外也是這樣的雷聲轟鳴。
顧長川坐在我的右手邊,正和幾個兄弟打遊戲,他前桌的周薇薇被雷聲嚇得發抖。
她不安地回頭。
顧長川放下遊戲脫了外套披在周薇薇身上,又踹一腳邊上的兄弟讓他們把窗戶都關了。
後來見周薇薇還是害怕,他嘖一聲幹脆放下遊戲。
那一整個晚自習,我目光總時不時悄悄右移,看周薇薇左手越過肩頭向後牽著顧長川修長的手指。
顧長川把手裡玩一半的遊戲隨意扔給一個男生,維持著別扭的姿勢單手寫卷子。
那麼沒耐性的人愣是一直沒甩開周薇薇。
雨下了多久他們的手就牽了多久。
周圍同學都在起哄,周薇薇紅著臉遮掩不住的甜蜜。
今天來的恰巧有一個當時在場的老同學,他大概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忍地勸:
「川哥,你不記得周薇薇怕打雷了嗎?外邊這麼大的雨,先讓她進來躲一下吧?」
又有人說:
「是啊,川哥,你以前怕周薇薇害怕可是下著雨半夜也要去陪她的。」
外面,周薇薇拍著門。
「長川!我知道你是因為失憶了才這樣對我的!」
「鬱靜雲那個女人在騙你,你最愛的人是我,你沒失憶的話根本不會和她結婚!」
聽到她的話,不知道顧長川失憶的親朋好友們紛紛哗然。
一位顧家的長輩站出來:
「鬱靜雲,這可是真的?要是這樣,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剛剛本就偏心周薇薇的人更是附和。
「我就說川哥你怎麼會突然和鬱靜雲結婚!你醒醒,這都是假的!」
「川哥你一直喜歡的是周薇薇!」
「鬱靜雲到底怎麼騙顧長川的啊?說自己才是顧長川的愛人?」
我陷入人群中央被指指點點,忍不住冷笑一聲,轉身想走。
顧長川突然爆發,轉過頭呵斥他們:
「你們閉嘴!」
「我根本沒有失憶!」
我倏然停下腳步。
顧長川紅著眼拉著我的手。
「我沒有失憶,孩子真不是我的。」
「老婆,你別不要我。」
7
我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完全不能理解他這樣做的目的。
「我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
我隻想到一個可能——
「你其實也根本沒想和我結婚,你故意看我笑話?你是不是想明天婚禮上讓我丟個大臉?」
我火上心頭,眼圈都紅了。
我到最後都給他留了一線,準備婚前就離開,還給他接回周薇薇。
他卻想讓我在婚禮現場體驗被拋棄的難堪。
「你要報復我?憑什麼?」
他有什麼立場這麼做?
可以說我從未對不起他,就連他最在意的那個無法解除的婚約,也是在他先點頭後我才答應顧老夫人的。
他看見我憋在眼角的淚水,慌了神,伸出手想為我抹去,被我用力揮手甩開。
「滾,惡心。」
他愣了一下,被我嫌惡的眼神中傷。
我從沒這樣看過他,他肉眼可見地無措。
「現在還在裝什麼?」
「我認輸我離開,你心最狠我比不過。」
在我轉身離開時,顧長川抖著手拿出一個戒指盒。
「靜雲,求求你聽我解釋!我沒和她睡過不可能有孩子,我很幹淨隻和你在一起過!」
他語速飛快,慌亂得前言不搭後語:
「我去英國不是見她的,我是去取定制的戒指,我本來想回來在你生日會上向你求婚。」
我想起那場記憶深刻的生日會,冷笑反問:
「然後呢,既然沒失憶,回來後自己幹了什麼不用我幫你回憶吧?我怎麼信你。」
他臉色瞬間蒼白。
花房外,周薇薇被大雨澆得受不了,敲著花房窗戶,一個高中的同學不忍心,偷偷給她打開條縫。
她被大雨澆得狼狽,曾經幾時,我也這樣在暴雨中被砸得東倒西歪,她被顧長川摟在懷裡,隔著車窗看到我,憐憫地說:
「長川哥哥,你看她好可憐。畢竟認識,我們要不要幫一下她?」
但隨後,她又撅了嘴:
「不過我也不想長川哥哥的車給別的女人坐,怎麼辦。」
那時我不想自取其辱,裝作沒聽見冒雨轉身跑開。
而現在,她瑟瑟發抖地扒著窗戶,一聲聲喊著顧長川。
她沒聽見顧長川說自己沒失憶的話,執著地說道:
「長川哥,我知道你失憶了,但我手上戴著你給我的信物!」
她伸著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燦燦發光,十分漂亮。
「這是在英國時你為我戴上的戒指,你忘了我沒關系,但你手上另一枚鑽戒能為我們的愛情作證,這是你想娶我的證明。」
這事兒有點好笑了,一個戒指惡心了我兩次。
「不可能。」顧長川斬釘截鐵。
但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攥緊戒指盒,一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震驚地瞪向周薇薇。
「你怎麼這麼惡毒!」
「打開。」我直白地命令。
顧長川喉結滾動,近乎哀求地看著我。
「靜雲,這是她設計的,你聽我解釋。」
我沒耐性,直接掰開他的手指。
他失力地任我拿過戒指盒,嘴唇嗫嚅說不出話,似乎眼睜睜看著手裡失去的是更珍貴的東西。
戒指盒裡隻有一枚漂亮的男戒。
我扔回他懷裡,他木木地沒有接,看著戒指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厭惡,任由它落下。
相識多年,我其實看得出他剛剛說的話真不真,看來戒指確實是給我準備的。
這樣讓人誤解的手段周薇薇以前都是用在我身上。
百口莫辯的是我。
多年後的今天他也是能感同身受了。
我不知道他定做這對鑽戒時花了多少精力,帶上了多少真心。
但我想應該不多,我從沒感覺到過他的喜歡,此時也不相信他的心意。
也許對他來說,不過是到了該結婚的年齡終於想要安穩。
而我是他身邊最合適的一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下意識把顧長川想這麼壞。
可明明當初我剛來顧家、剛轉入二中時,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我拎上行李離開,這次他沒再攔。
8
周薇薇見我離開時高興得意極了,志滿意得。
我一眼沒多瞧她,拿著手機正要叫車。
酒店門口一輛開著雙閃的車突然鳴笛,穿著風衣的男人撐著傘下來,眉眼帶笑地喊我:
「靜雲,坐我的車吧。」
我吃驚望著他,這是顧長川的發小,付明華。
"和林嶼去民政局的路上,我看到他手機彈出來一條推送: 【今天是寶寶的生日。】 可我的生日不是今天。 我想,這是老天幫我的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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