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奕愣了一秒,最後不禁笑出了聲:「你靠我活,還要跟我籤對賭協議?
「溫梨,我以為你至少是個聰明的人。」
「兩個億。」
門把手「咔嚓」一聲,停住了。
「薄奕,三年之內我給你賺兩個億,我們終止合同,你放我走。」
我能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灼灼目光。
「你要離開我?」
「六年,你應該也膩了。正好,林清瑤——」
「你當我是什麼?」
他竟然有些生氣。
我緊攥掌心,思忖了許久得到了一個答案:「金主。」
對,就是金主,我幫他解決生理需求,而他給我資源。
薄奕沉默了許久,再開口口吻平淡了許多:「如果你失敗了呢?」
「隨便你怎樣。」
話音未落,再傳入耳朵的,是巨大的關門聲。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疲憊感困著我的身體,思維卻攜著我的呼吸狂奔。
Advertisement
安眠藥前天好像吃完了,我拖著身體走到廚房,給自己灌了整整一瓶的酒。
我很累,我想睡覺。
睡一覺吧,睡醒了,可能就能離開了。
3
被電話吵醒,是在晚上八點。
程助理打電話說,薄奕喝醉了,點名要我去接他。
「我還有事,麻煩程助理送薄先生回家。」
可下一秒薄奕陰冷的聲音就從對面傳來:「半個小時,來就籤協議,不來拉倒。」
半個小時後,當我氣喘籲籲地趕到薄奕面前,得到的卻是他的漠然置之。
我識趣,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包間內氛圍昏暗,薄奕攬著有些醉態的林清瑤,不知說了什麼,羞得林清瑤直往他懷裡鑽。
眾人起哄,薄奕護短似的攔下一杯杯遞來的酒,喝得上了頭,當即許了不少人的合同。
一旁林清瑤又嗔又嬌,被薄奕哄著,半推半就地飲了一口酒,就徹底醉倒在了他懷裡。
周圍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薄奕也笑,隻是敷衍得厲害。
他把酒往桌上一推,抽出被林清瑤抱著的胳膊,給了程助理一個眼神。
我對他們的交易不感興趣,低著頭玩手機。隨之手機振了一下,一抬頭,才發現薄奕在盯著我瞧。
那眼神不似適才的醉意朦朧。
他拍拍旁邊的座,眾人疑惑,順著視線看來,才發現了角落的我。
他身邊的朋友大部分不知道我,知道的也是模稜兩可,不清不白無名無分,還不如不知道。
我起身,自然地坐到了他旁邊。
他一抻手把我攬在懷裡,笑著對眾人說:「繼續。」
薄奕很少與我一同出現在大眾視野,更別說像今天這樣攬著我的肩。
察覺到周圍人打量的目光,我有些不自在,被攬著,好像證實了某些流言,又好像為某些人提供的證據。
我頷首,盡量表現得自然:「協議呢?」
薄奕隨意搖著酒杯:「真想好了?」
「這筆交易你穩賺不賠。」
「我是問,你真的要離開我?」
我下意識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心裡忽地泛酸。
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
什麼時候暗誓永遠在他身邊?
又是什麼時候決心離開?
那時候我十八,出於年輕,愛上了二十六的薄奕。
他像兄長,像領袖,像一座橫亙我荒蕪人生的廟堂,適合敬仰、崇拜。
唯獨不像愛人,不適合來愛。
可他偏偏就是我為自己挑選的愛人。
那時我不懂愛,可他給了我一切,耐心、溫柔、保護,還有他幫我慢慢褪下過往十多年的自卑與怯懦,看我一步一步走向舞臺中央時的欣慰。
可我想要的不是欣慰,是驕傲,是能夠與他並肩而立時他眼中浮現的欣賞。
我拼了命想要縮短與他的距離,可無論兩條腿如何努力,也無法讓兩顆心更加靠近。
所以當我發現他並不需要我所能給予的一切時,我刻在骨肉裡的卑怯隨同絕望也一同浮現。
我又變得敏感,悵然若失,可他似乎愛極了這樣的我。
他喜歡把我丟在宴會看我瘋狂找他的模樣,喜歡把我灌醉錄我儀態盡失說愛他的模樣,更喜歡把我壓在身下看我痛苦又快樂求他的模樣。
愛,可能就是這樣慢慢被消磨殆盡的吧。
可他始終是溫柔的,會及時出現,會用我的手機錄像,更會在我不願的時候自己解決。
他明明可以做更多不好的事,可是他沒有;他也可以不做很多好的事情,可是他做了。
有時候我會不懂,這真的是他口中愛人的方式嗎?
如果他喜歡傷害、馴服,那他的那些溫柔、耐心又都是假的嗎?僅僅隻是為了更好地「愛人」?
我不覺得他在對我說謊,也不覺得他惡不可赦、無藥可救;可我也不懂要怎麼談相信,談接受,談原諒。
畢竟在他看來,我依附於他,愛他,配合他。他覺得我也喜歡這些事,享受這些過程,他很愉快,他也讓我很愉快。
如果一個人讓另一個人很愉快,他為什麼會感到抱歉呢?
如果他都不抱歉,我要怎麼寬恕,怎麼原諒,怎麼釋懷,又怎麼下決心離開呢?
我幫他騙自己,就像他說的,我適合馴服。
4
「阿梨?」
我又走了神。
對上薄奕的眼睛,我異常堅定:「對,我要離開你。」
決定是一年前做的,在他發【打掉】的那個晚上做的。
之所以沒有私自離開,是因為我覺得我不能做一個像媽媽一樣的人,我不能受了恩惠卻一聲不吭地就跑掉。
「三年之內,我給你賺兩個億,我們終止合同,你放我走。
「如果我做不到,隨你處置。」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回饋方式。
搭在肩膀的手不自覺用力,薄奕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將一個文件扔在了桌子上。
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我伸手去拿,在碰到文件的前一秒卻被扼住了手腕。
薄奕靠近我,混著輕微的酒氣,眸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何必以卵擊石呢?」
拳頭下意識地攥緊。
永遠這個樣子,他永遠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面對我,好像我做的所有決定,在他看來都是不自量力的玩笑。
我憤恨地掙手腕,得到的卻是他更為有力的反鎖。
看我憋得滿臉通紅的模樣,他挑挑眉,松開手看著我輕笑:「本來,我是要放你走的。就像你說的,六年,我早膩了。」
心裡一陣揪痛。
「那既然這樣,協議也就不——」
「不過,」他朝後靠去,「既然是你要主動離開,總要給我些交代吧,畢竟六年,我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
這正是我想還的:「你要怎樣?」
薄奕故作思索,將一瓶新開的酒向我推了推:「酒盡,人走,如何?」
這麼簡單?
我毫不猶豫地去抓酒瓶,嘴巴剛觸到瓶口卻被一把按住。
「錯了,」薄奕蹭掉我嘴角的紅酒漬,「是喂我。」
酒瓶碰在桌子上的聲音不大不小,眾人循聲轉過頭來,持續盯了對峙中的我們幾秒鍾,識趣地出了包廂。
包廂一瞬間靜了下來。
我看著仰坐卡座的人,思緒混亂。
薄奕似笑非笑,他瞧著我,一雙深如古波的眸子情緒暗湧。
「沒這麼難吧?」
是沒這麼難。
我咬咬牙,含了一口酒,勾住薄奕的脖子,可還沒靠近,他就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我勾回來,他便又扭過去。
反倒像我強迫他一樣。
舌尖的苦澀慢慢彌漫在整個口腔,不經意擠進的液體像火一樣灼著喉嚨。
沒忍住,紅酒像一條荊棘拉過喉嚨,我劇烈地咳著,眼前忽地就模糊起來。
薄奕溫柔地蹭著我眼角的淚花:「阿梨,自己喝可不算。」
我撇過頭,再含一口,直接坐在薄奕腿上,閉著眼吻上去。
可吻了半天,他愣是不張口,溫熱的酒液順著縫隙往下流,流過下颌,滑過喉結,暈紅了他的白襯衫。
他擦擦嘴角,撥撥襯衫:「你看,你閉著眼,都不知道喂哪兒去了。」
我心裡憋著一口氣,重新含一口酒,睜眼,低眉,緩緩朝那雙被酒浸得紅潤誘人的唇貼去。
這次他倒很配合,配合到我渡完了酒,一抬眸才發覺薄奕逐漸淪陷的神情。
我從未見過他這種神情。
大掌扶在後腰,他端過酒杯喂了我一口,「繼續」的話音還未落,我便被他死死按住了腦袋。
他睜著眼,眸底藏著犀利、潮湧、瘋狂。
他攪動著我口中的液體,遲鈍又敏銳,像一頭正在撕咬獵物的野獸。
我害怕,撐著胳膊推他,他卻像感到了什麼危險,逼著我把酒咽下去,然後吻著我的嘴角,一邊吻,一邊問了一個他不曾問過的問題:「阿梨,你愛我嗎?」
我瞬間安靜下來。
眼前薄奕眼角薄紅,他仰頭望著我,一點也不像適才品性頑劣的人。
「告訴我,你愛我,阿梨。」
他重復一遍。
而我依舊呆著。
我愛他嗎?
我想到八年前的他,他慵懶地靠在背椅,手中不停按動的圈珠筆,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像我的心跳一樣停了下來。
至少那一眼,我覺得我是愛他的;也至少那一眼,我覺得他是愛我的。
「不愛,」我低眉,「我不愛你。」
他似乎有些受挫,眸中的悲傷一閃而過,繼而又恢復了令人窒息的蔑視。
「說謊。」他指尖繪著我的眉眼,語調侃侃,「你的眼睛不會說謊。它明明在說愛我。
「阿梨,你愛我。」
我側首反抗,他卻捏著我的下巴又吻了上來,吻得津汗交纏,難舍難分。
被扶著腰按在身上,薄奕熟練地去掀我衣服,我突然心生惡心,狠咬了他一口,騰出空來,一個巴掌抽到了他臉上。
手指發麻,我怕得發抖,薄奕卻觍著臉笑了起來。
我連忙起身,下一秒卻被人反手撈住壓在了沙發。
我壓著哭腔說不要,可頭頂的燈還是晃了起來,燈晃了起來,就像整個世界都晃了起來,身上的人忽明忽暗,就像壞掉的眼睛,就像那晚一樣。
"我和阿姐一同嫁入將軍府。 她嫁鎮北將軍。 我嫁紈绔小公子。 將軍出徵回府,帶回一揚州瘦馬。 阿姐哭訴,「成親兩年他連姿勢都沒換過,現在居然換女人?」 我嚼著甘蔗,「的確可惡。」 她嘆,「還有你那紈绔相公……我都不想說。」 我吐出甘蔗皮,「別說了,跑吧。」 那人更可惡,一晚能換八個姿勢。 我和阿姐連夜逃走,正過著一人養仨男寵的苦日子時,村裡來了兩位尋妻的將軍。 我扔下男寵逃命,卻被新上任的小將軍薅住了衣領。 「娘子跑什麼?」 「為夫立了戰功,今晚可否換個新花樣?」"
在我離開東宮一年後。五歲的李承衍,突然出現在我的餛飩 小攤前。他板著一張小臉,稚嫩的嗓音帶著虛張聲勢的威嚴:「柳金珠,你別鬧脾氣了。父王已經答應冊封你為貴
"十五歲那年,我在路上撿了兩個娃娃。 開始了這輩子無痛當媽的生活。"
10歲這年,我決心成為富二代。富婆阿 姨想包養我爸爸,我不再哭著告狀,而 是給他們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