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唐瑤是不是吵架了?」男同桌問。
秦墨手間漫不經心地轉著筆:「沒啊。」
「那是你變心了?不喜歡唐瑤,喜歡李冉楠了?」同桌跟他開玩笑。
他笑罵了一聲。
「別造謠,我和唐瑤就是從小一起長大,沒那回事,都是瞎傳。」
他說著,頭微微側了一下,手中的筆驟然轉得飛快。
我突然意識到,他知道我在。
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靜默了幾秒,走過去,將藥扔在他桌上。
「你媽讓我帶給你的,說你忘拿了。」
他同桌看見我,頓時尷尬得一頓抓耳撓腮。
秦墨似乎也沒料到我直接現身,眼神閃爍:「啊,我媽就事多,少吃一天怎麼了?」
我轉頭看向同桌,綻出一個笑容。
「同學,我和秦墨確實從來不是什麼戀愛關系,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你不要瞎傳哦,如果其他人有誤會,麻煩順便也幫我闢個謠,謝謝了。」
男同桌嗫嚅:「好,好,不客氣。」
我走時瞥了秦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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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意外地有些陰沉。
那天放學,秦墨突然又出現在我教室。
他皺著眉,雙手插兜耷拉著腿坐在前排的桌子上,盯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也不理他,低頭認真收拾書包。
半晌,他突然問:「你今天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疑惑抬頭:「什麼話?」
他壓著嗓音,聲音發沉。
「什麼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那些。」
我愣了一下:「不是嗎?」
他似乎有些煩躁:「你犯不著跟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不高興了,把書包一扔。
「秦墨,明明是你怕人家誤會,我才跟著解釋那些話的。什麼叫亂七八糟?我解釋清楚不更好嗎?別人不會再對你和李冉楠的關系指指點點,我也能置身事外,安心學習了。」
秦墨看著我,眼神慢慢染上一絲冷意。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知道了。」
他利落地跳下來直接走了出去。
4
如果說之前我和秦墨關系是變得疏遠,那麼從那天開始,我們之間稱得上決裂。
在學校,我們迎面碰上,連招呼也不打。
家庭聚會時,我們坐得遠遠的,兩邊大人看著好氣又好笑,說倆小孩又鬧脾氣了。
接下來一個月,我將自己完全沉浸在保送考核準備中。
而學校裡,秦墨和李冉楠儼然已成雙入對。
李冉楠每天從家裡帶一枝花送給秦墨。
她大方地說,不是非要男生主動,女生也可以給男生送花。
很多次沉悶的課間,她會拿出自己親手做的餅幹或是小手工,笑嘻嘻擺在秦墨面前,雙手撐著臉,小聲央求:「阿墨,青春隻有一次,偶爾放松下陪陪我也沒關系嘛。」
據說,秦墨總是會繳械投降,無奈笑著放下手中的筆。
校運會那天,我作為學生代表講話,因為稿子沒拿,中途從實驗樓抄近路回教室。
僻靜的樓梯轉角,我撞見了秦墨和李冉楠。
兩人緊緊擁抱,吻得難舍難分。
李冉楠先看見了我,嬌呼一聲,從秦墨的懷裡躲開,又迅速拉上凌亂不堪的校服。
「唐瑤,你怎麼在這兒?」她帶著些探究的神色問。
那口氣,仿佛在懷疑,我是故意出現的。
秦墨背對著我,在聽到我名字的一瞬間,身體倏地變得有些僵直。
我垂著眼,冷聲說:「不好意思,讓讓。」
擦肩而過時,李冉楠咬著唇,怯聲開口。
「能不能請你,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我沒說話,徑直往前走。
李冉楠發出了一聲抽噎,含著哭腔說:「阿墨,怎麼辦?唐瑤不會告訴老師吧,我會不會被開除啊?!」
「唐瑤!」
秦墨在身後大聲喊我。
我不耐煩地回頭,站在臺階上瞥著他們。
「放心,我沒那個闲工夫告狀,你們的事跟我沒關系。我隻是恰好路過,你們繼續。」
臺階下,秦墨與我四目相對,唇抿得筆直。
忽然,他伸手將李冉楠攬到懷裡,柔聲說:「別怕,不就是早戀嗎?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誰也管不著!」
他話沒說完,我就轉身走了。
那天,我的演講獲得了全校熱烈的掌聲。
5
我所在的北美投資與秦墨的公司有合作,現階段,雙方處在談判的關鍵期,我帶領團隊駐扎在他的本部辦公。
開完一個國際視頻會後,我在他辦公室就條約部分進一步溝通。
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李冉楠站在門口。
她的模樣變了許多。
印象中時刻洋溢的明朗燦爛不復存在,兩頰凹陷,眼尾下垂,臉上的妝太濃了些,反而顯出一絲老氣。
此刻,她神色淡淡,眸光淡淡,靜靜看著我們,透著一種洞若觀火卻不予言說的平靜。
我心下略微有些不適。
怎麼說也是老同學第一次見面,又是人家的地盤,我還是站起身,笑著和她打招呼。
「冉楠,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她看了我一眼,臉上似笑非笑,站著沒動,也不回應。
秦墨不悅地提醒:「冉楠,瑤瑤在和你說話。」
李冉楠轉頭,盯著秦墨 ,輕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秦墨皺眉:「你在說什麼?」
她輕笑了聲,慢慢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
「你什麼時候把她安排進公司的?」
秦墨的嗓音裡壓抑著怒火。
「我和你說過,我和唐瑤的公司有合作,她並沒有進公司。」
李冉楠卻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悵然,望著窗外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嘆了口氣。
「都是天降不敵青梅,原來,是真的啊……」
這話指向性太過明顯。
我蓋上電腦,站起身對秦墨說:「你先忙,我把剩下的整理成書面報告再來跟你確認。」
秦墨點點頭,臉上有些許難堪之色。
我往門外走時,李冉楠又笑著開口。
「唐瑤,聽說你這次是離婚回國的?」
「心情不好找老朋友敘敘舊很正常,可怎麼我一來你就走呢?畢竟老同學一場,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吧?」
我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她。
她歪頭斜睨著我,狀似雲淡風輕,眼眸裡卻翻湧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籲了口氣,我微笑著說:「李冉楠,我們以前就不是朋友,現在看來,以後也做不成,所以不必演什麼老同學重逢,也不用維持表面上的熱情。我離不離婚,和你沒有關系。至於我和你丈夫,除了因為兩家長輩有點年少情誼,剩下的純粹是工作關系。以後你們夫妻間的事,甜甜蜜蜜也好,虐戀情深也好,請不要帶上我,謝謝。」
李冉楠怔怔地看著我,嘴唇抿緊又放開。
似乎沒料到我直接把話說開,一時反倒不知怎麼反駁我。
笑死,我大學就是辯論隊的,最擅長打直球。
她忽然轉頭,紅著眼眶看向秦墨。
「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的妻子,被另一個女人這麼欺侮?」
秦墨表情冷淡:「她說的有問題?」
李冉楠眼眸一顫,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片刻,她緩緩起身,用手指著我,一字一句。
「秦墨,我要你,立刻就把她開除。」
「你能做到,我可以既往不咎,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話,我隻說一次。」
秦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似乎連話都不想說了。
李冉楠的眼睛越來越紅,指尖開始微微發抖。
我懶得再摻和他們的事,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本想維持表面和氣,可不行也無所謂。
畢竟,我是秦墨的甲方。
秦墨的公司這次能不能實現躍遷,我的意見起決定作用。
開除我?
6
我還是減少了和秦墨的面對面接觸。
一方面是合作框架已經擬定,剩下的是各部門盡調;另一方面,醫生叮囑我孕早期出現先兆流產,最好多休息。
於是,我有將近一個月時間,居家辦公。
與秦墨的必要溝通,多是通過郵件或線上會議。
我媽打來視頻,又氣又傷心。
「你爸這次手術還要養一陣,你一個人懷著孕在國內,我們多擔心你啊,特意囑咐秦墨和你阿姨好好照顧你,你可不能再隨著自己的性子!」
秦夫人也打來電話。
「瑤瑤,這周五是你阿姨我的生日,你要再不來我就去你家過!」
我立刻表態:「阿姨,您生日這麼重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去?禮物都給您準備好了!」
生日當天,我叫了專車到秦宅。
三年前秦父因病去世後,秦夫人就一個人搬到了郊外別墅裡住,秦墨偶爾周末去看她。
這次辦的是個小型又溫馨的生日宴,賓客是秦家多年的親朋好友,大多我都認識。
我打完招呼,把特意挑選的紅寶石項鏈送給秦夫人,她高興得當場帶上,隨後拉著我不放開。
「你媽那個暴脾氣隻差指著我鼻子罵了,非說我照顧你沒盡心,瑤瑤,你這次來了,阿姨可不能放你走了,我實在怕你媽回國找我算賬。」
我笑出聲:「不怕,我媽怕我爸,我爸怕我。」
她撇嘴:「總歸被你們一家子壓著。」
旁邊的人一陣笑鬧打趣。
正說笑間,秦墨和李冉楠來了。
秦墨和賓客一一打招呼,目光落在我身上時,低聲說:「本來想去接你的,你電話沒接通。」
我「哦」了一聲:「可能調靜音了。」
李冉楠沒有過來,遠遠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她搭著腿,不看手機也沒跟人說話,平靜地看著這邊,臉上似笑非笑。
旁邊有親戚嗤了一聲:「這是等著婆婆主動去跟她打招呼呢!」
秦夫人沮喪地搖搖頭:「算了,隨她吧。」
旁邊人走開後,秦夫人幽幽嘆了一聲。
秦夫人自幼家境富足,性格簡單快樂,嫁給秦父後,又一直被捧在手心裡寵著,可以說是個順遂無憂的女人。
確切地說,在秦墨和李冉楠的事之前,她是個順遂無憂的女人。
當年我和秦墨鬧翻以後,他和李冉楠越發高調,仿佛故意做給人看似的,完全不遮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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