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墨有句話是說得真沒錯,他比不上他,裝得太假,骨子裡都是諂媚。
「不過話說,你和那謝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以樂環抱著雙臂,打趣地看著我。
我一愣,有些疑惑:「我沒給你看過他的照片嗎?」
「什麼?」
「我三年前包的那個男大學生就是他,我沒跟你說過嗎?」
一轉頭,宋以樂的下巴就差沒掉在地上了。
我好心地幫她託住了下巴,耳邊卻傳來一聲驚叫:「你說誰?謝京墨?」
「就他那每天一副跟冰塊一樣的臉,你說是當年那個你寶貝得不行的男大?你什麼品位?」
什麼品位?好品位唄,當年他可還會叫姐姐呢。
一口一個姐姐的,黏在身邊摟著腰撒嬌。
我能不寶貝嗎?
宋以樂大概是想起了那段過往,喋喋不休地說著:「那時候,你是小臉都不舍得讓他露一個,生怕有誰把他欺負了去。」
「你別說,現在想來,這人的行事作風倒還真和你挺像,又狠又瘋的,你這調教得不錯啊。」
不錯?要真是不錯,我怎麼會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連坦誠都做不到,談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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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了擺手,不願再聊。
反正之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過去也沒必要再追究。
9
手機的鈴聲震動個不停,我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大。
「接吧,再不接,你那妹妹怕是又不知道要在你爸面前怎麼編排你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還沒等對面開口,我就先把手機拿遠了些。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音量驚人的怒吼聲就傳了出來:「混賬東西!誰允許你一聲不吭就回國的!一回來就鬧事,還不趕緊給我滾回來!」
「你還好吧?」宋以樂有些擔憂地看向我。
我扯了扯嘴角,心中並沒有太大波動。
這樣的話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早習慣了。
「行了,我先走了。」
「那你路上小心啊!」
宋以樂的聲音隨著包廂門的合上漸漸減弱,我看著那個倚靠在牆邊的男人,不由低嘆了口氣。
臭小子,在這耍什麼帥。
我隻當沒看見他,大步往大門口走去。
手腕卻猝不及防地一緊,鼻尖撞在他的胸膛,隱隱有些作痛。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堆積著,走廊並不安靜,可我卻能清晰地聽清楚謝京墨的呼吸聲。
我試著掙脫了一下,可他卻抱得更緊。
熟悉的味道讓我一時有些恍惚,這個香水還是當年我給他挑的。
「松手啊!」
今天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讓我不免有些氣惱,舉起拳頭又往他胸膛上狠捶了幾下。
硬得跟塊石頭一樣,捶得我手疼。
謝京墨的吻像是急風驟雨一般落在臉頰上,唇齒間,沒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丫的,真跟條瘋狗似的。
「嘶……」他的嘴角被我咬破了。
我借此用力推開了他,和他拉開了距離,忍不住罵道:「有病是不是!」
他喘著粗氣,沒抬眼看我。
我看著他的模樣,漸漸平復了情緒。
「謝京墨,我沒時間沒工夫和你玩舊情復燃那一套,三年前我們分開的時候就說得清清楚楚,別再糾纏我。」
「我不同意……」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猛地抬起了頭,看向我的眼神分外執拗。
他朝著我一步步靠近,每一步腳步聲都讓我的心頭不由一顫。
鼻息噴灑在頭頂,帶著幾分酒氣,說出的話卻像是陰冷的毒蛇一般纏繞住我的脖頸,讓人窒息。
「從一開始我就沒同意,你三兩句話就想把我打發走了?憑什麼?」
「你躲了三年,祝餘。」
「你不是喜歡玩嗎?找別人多沒意思。」
「舊情人,才更有意思,不是嗎?姐姐?」
10
「啪——」這是今晚我扇他的第二個巴掌。
垂下的手心火辣辣地疼,手指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我盡可能平穩著自己的語氣,冷笑了一聲:「比你年輕的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麼以為我非你不可。」
「三年前你還年輕,現在你有什麼?錢嗎?謝京墨,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敢跟我坦白的人,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些?」
說到這,我的聲音不自覺有些哽咽,鼻子也微微發酸。
謝京墨原本狠戾的面容在這一刻恍了神,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我……阿餘,你別哭。」
我偏過頭,躲過了他想要幫我擦淚的手。
「謝京墨,當年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現在,我隻希望我們保持距離。」
趁著他愣神的工夫,我快步離開了酒吧。
我本以為他還會糾纏,可這一回卻離開得分外順暢。
倚靠在車窗上,外面的風景飛速閃過,過往的記憶也一點點浮現。
三年,變的不僅僅是風景,還有人。
謝京墨的那些話就像是針一樣扎在心頭,刺得我喘不上氣來。
那些相愛時曾經說過的甜言蜜語,在分開的時候就會成為最好的傷人武器。
11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家裡卻還依舊燈火通明,就好像是刻意在等著什麼人。
我忽視掉沙發上坐著的身影,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混賬東西!還有沒有點禮數!」
「姐姐,歡迎你回家。」
「回家?她眼裡還有這個家嗎?一回來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鬼混,我們祝家的臉都被她給丟光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倒真是一對好父女。
「說夠了嗎?」我環抱著雙臂看向他們。
「說夠了我就上去睡了。」
「你站住!」我那父親深吸了一口氣,擺著臉盡可能向我展示著一位嚴父的形象。
「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晴,雙目低垂著,一副十足的低眉順眼樣 ,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沒憋什麼好屁。
「就這麼說吧。」我淡淡地開口。
不論是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你這次一聲不吭地回國,我也就不和你追究什麼了。」
「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整天在外面混也不是個事,我想了想,早點結婚找個人嫁了,也好收收你的性子。」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話,倏地一下笑出了聲。
其實在老頭子開口前,我還是對他抱有那麼一絲所謂父親的期待的。
事實證明,對於一個本就爛到骨子裡的人,是沒有良心發現的可能的。
他或許有點良心,但那點良心是對著他的另一個女兒。
就像他起的名字一樣,我是多餘的餘,而另一個則是雨過天晴的晴。
我嘲諷地說道:「怎麼?我媽帶來的錢差不多用光了?現在輪到用我去換錢了?」
12
「嘭——」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透明的玻璃杯砸在了臺階上,碎屑濺起,腳踝處傳來絲絲痛意。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呢,爸爸是真心為你好的,他挑了很多的人才幫你選出了這麼個最出挑的。」
祝晴扶著男人,一雙圓眼含淚看向我。
「你個不孝子!」我的話戳中了祝其正的痛處,他指著我氣急敗壞地罵著。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老頭子,得了吧,你年紀大了,小心氣厥過去,到時候,你的寶貝晴晴可就要受苦了。」
我扶著扶手繼續上樓,身後的咒罵聲未停。
什麼婊子,賤人,都罵出了口,這樣的詞語,我倒是從沒想過會是從一個父親嘴裡說出來的。
「祝餘我告訴你,那場相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你別想從我這拿到一分錢!」
我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
「你的錢?整個祝家都是靠我媽的嫁妝撐起來的!要是沒我媽,這京城早沒祝家了!」
「那是你媽嫁給我時就自願答應的!」祝其正叫囂著。
我冷靜地看著他,妄圖從他那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找出一絲的愧疚。
但很可惜,沒有。
拳頭一點點握緊,指甲陷入了掌心,我強壓住心中的恨意,冷笑了一聲:
「那你呢?你又答應過我媽什麼?答應過我外公什麼?」
祝其正一提到這件事就跟跳腳的貓一樣,瞬間轉移了話題: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那你媽的那些東西你也一樣都別想拿到!」
同樣的威脅,三年前他用過一次,把我逼出了國,現在又想用一次把我逼著嫁人。
隻可惜,我不是三年前那個無力反抗的祝餘了。
不過,也不用著急,我有的是時間陪他好好玩。
13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眼前粉嫩的顏色讓我不由一愣。
「姐姐,不好意思啊,因為你這些年也沒回來,爸爸就把這個房間給我住了。」
身後看似溫婉的女聲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她掠過我,徑直地走向了那張粉嫩的大床,蹺著腳,歪著腦袋有些無辜地看向我:「姐姐,這個房間我也住慣了,不如你換個地方吧。」
我帶上了門,「咔嚓!」房門落鎖,她原本得意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有些驚慌。
「你想幹什麼?」就連質問的聲音都變了調。
「現在知道怕了?」我挑眉看向她。
祝晴的表情有些僵硬,像是自我安慰一般連說了幾回:「你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我揉了揉手腕,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頭發。
她大聲尖叫著:「啊!救……唔!」
其實壓根不需要我捂嘴,當我的手覆上她脖子的那一刻,她就立刻噤聲了。
手下的身體在發著抖,那雙圓眼滿是驚慌。
她的眼睛像極了她的母親,看不出有一點祝其正的影子。
「繼續叫啊。」
「瘋子!你個瘋子!」
這樣的評價,我聽過不少。
不過,我還沒傻到為了這個蠢貨就搭上自己。
「祝晴,我沒找你事,你也別上趕著來我這犯賤。」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小動作我都不知道?做事不用腦子的東西!」
我一松手,她就飛快地跑向了門口。
握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她卻又突然硬氣了起來。
「我蠢?祝餘,你聰明又如何?還不是沒有人在乎你,愛你。」
「你媽才是最蠢的那個,把錢都帶來了祝家又怎麼樣,還不是用完就被丟在了一邊!」
「爸爸會把錢、公司都留給我,到時候你媽媽的東西也都會由我來繼承!」
「而你,就活該嫁個風流浪子,和你媽一樣,一輩子都困在那段無意義的婚姻裡吧!」
走廊外傳來幾聲低泣,我快步鎖上了房門。
不出所料,很快門口又傳來了咒罵聲。
我戴著耳機,看著手上殘留的頭發,笑出了聲。
像祝其正那樣自私的人,最致命的打擊就該由他最信任最親近的人來給。
祝晴,是不是他的種,還不一定呢。
14
沒人愛,沒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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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臨產前,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立馬換醫院。人家是往好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