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媽也沒想到,她那麼寶貝的女兒會這麼被欺負。
祝其正溫言細語的哄騙讓她義無反顧地嫁了過來,她以為,遇到了良人。
再加上她填補了祝家的虧空,也算得上祝家的救命恩人,總之,這生活是不會過得太差。
但誰能想到呢,大名鼎鼎的祝家,早已隻剩下虛名。
祝其正就是抱著想要吃絕戶的心思,把我媽娶進了門。
人前有一個溫婉大方的妻子,人後還養著一個初戀。
三年前,我媽才發現了祝晴的存在,就比我小了幾歲。
祝晴就那麼怯生生地瞪著那雙圓眼,勾著我媽的衣角,喊她:「阿姨。」
那時候,她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一樣。
我匆匆從外面趕回家,衝上去就想給祝晴一巴掌,卻被祝其正推倒在地。
祝其正冰冷的眼神讓我終於明白了。
從小到大,為什麼我的爸爸從不喜歡我,也不管我。
我曾經問他:「到底我要做成什麼樣你才能滿意。」
原來不是不滿意,而是他的那份親情早就給了另一個女兒。
他甚至恬不知恥地跟我媽說:「晴晴的媽媽去了,這些年說到底是我對不起她,晴晴和阿餘差不多大,你也把她當親生的對待,好不好?」
我抱著我媽,想要捂住她的耳朵,可沒有用,那些話就像是風,透過指縫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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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著她,整夜整夜地不敢睡。
可隻有一夜,我太累了,靠在床頭,不自覺地閉上了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被打開,涼風吹了進來。
半夜驚醒,我看著床邊那被風吹起的窗簾,和外面佣人匆忙的腳步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窗邊的。
往下一看,是大片赤紅的血染紅了草地,像是萬丈深淵。
跳下去,就能解決一切了嗎?
我一隻腳踩在了窗臺上,風迎面吹來,身子似乎也開始不受控地往前傾。
「叮鈴鈴——」一道鈴聲突然驚醒了我。
屏幕上顯示著【謝大寶貝】。
是謝京墨。
15
「喂。」
「你在哪兒,你好幾天沒回來了,我想你了,阿餘。」他的聲音有些急迫,可語氣中的關心卻不言而喻。
那一瞬,眼淚無法抑制地落下。
「謝……」
「姐姐!」房門被倏然打開,祝晴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我的身後。
我果斷按斷了電話,擦幹了淚看向她。
「誰準你進來的!」我厲聲責問道。
「姐姐,阿姨她……」
「啪——」那被祝其正攔下的那一掌終究還是落到了她臉上。
「你沒資格提我媽。」
祝晴捂著臉,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全然沒有在祝其正面前的乖巧懂事。
她咧著嘴在笑,「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來安慰你的呀。」
從走廊上,隻能看見她輕輕地摟住了我。
任由誰看,都是一副在安慰人的樣子。
隻有我知道,她在我耳邊得意地低語著:「現在,我們倆一樣了。你也沒有……」
我瘋了一般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看著她的臉色逐漸變青,我手中的力道也沒有一絲的遲疑。
佣人發現了我們,驚呼著將我們分開。
下一瞬,祝其正的腳便踹在了我的胸口,我痛得幾乎直不起身子來。
「瘋貨!你媽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
他摟著祝晴,甚至連一眼都沒看向我。
隻有我能看到他懷裡的祝晴勾起的嘴角。
最後,送我去醫院的,也是家裡的佣人。
16
那段最苦,最難的時間,是謝京墨陪著我度過的。
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風塵僕僕地趕到了醫院。
看見我的那一瞬,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將我擁在懷中,一遍遍輕撫著我的頭發,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聲低語著:「不痛不痛。」
我埋在他懷裡,哭累了就睡,醒了又接著哭。
他也問過我幾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再多問,隻是陪著我。
也許是對於祝其正的品性有所了解,我幾乎能預料到之後的日子並不會好過。
而我和謝京墨之間,我太清楚我們之間最開始是因為什麼走在一起的。
愛,是有的,可錢也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
那天我突然問他:「謝京墨,萬一我以後沒錢包你了怎麼辦?」
他一愣,似乎沒預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他笑了笑,將飯勺遞到了我的嘴邊:「那能怎麼辦,跟著你過苦日子唄,我又不是沒過過。」
我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不想著再找個有錢的嗎?」
他似乎有幾分惱怒:「你把我當什麼?」
我笑嘻嘻地又去親他,可心中卻有了一絲溫暖。
「那說好了啊,你得跟著我的,苦日子也要跟著我過。」
那時候,愛雖然沒有說出口,可不言中卻盡是情誼。
我也以為,我們倆會那麼走下去。
17
「出國?我憑什麼要出國!」我怒視著祝其正。
他卻異常鎮靜:「你都快把你妹妹掐死了,你不出國你想幹什麼!進精神病院嗎!」
「不可能!我走了你想幹什麼?讓我給祝晴騰位置嗎?」
祝其正抽了口煙,不屑地低笑了一聲:
「祝餘,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要是不同意,你媽的東西一樣也別想拿到,她的名聲也不會好聽。」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氣得發抖,可現在卻沒有任何能和祝其正抗衡的能力。
之前我就有試過向媒體爆料,可無一不是被擋了下來。
祝其正當時隻是嘲諷地評價了一句:「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房門悄然被打開,潔白的裙子在我面前蹲下。
「姐姐,為什麼不願意走呢?」她恬淡地笑著。
「是因為……那個叫謝京墨的男人嗎?」
我猛然抬頭看向她,她惡劣地朝我眨了眨眼。
「你以為他愛你嗎?姐姐,你怎麼那麼傻呢,你猜猜,他有多少事情瞞著你。」
「連最基本的調查底細都不知道,姐姐,你是怎麼放心讓他跟在你身邊那麼久的呢?」
「他跟我一樣,是你最討厭的私生子啊。」
「私生子攀上祝家大小姐是為了什麼呢?大概……也是像我一樣想回到陽光之下吧。」
我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手腳卻開始發麻。
我可以不在乎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隻在乎,他到底有沒有騙我。
我以為他會是陪伴我的救贖,但我從沒想過他會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扶著椅子將自己撐了起來,身後的祝晴笑得有些癲狂。
「姐姐,祝家大小姐的位置你也坐得夠久了,該輪到我坐了。」
「你也該體會體會那種見不得人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憑什麼我和我媽每天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時候,你在開生日派對。」
「我們倆都姓祝,憑什麼你每天吃喝玩樂還能享受榮耀?」
「祝餘,你不配!」
18
祝晴的話我隻信了三分,和謝京墨認識那麼久,我第一次派人去查他。
「怎麼了?」謝京墨摟著我的腰低聲詢問著。
「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調查結果還沒出來,隻要他說沒有,我就相信他。
他身子僵了一瞬,卻很快笑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看著他面上一閃而過的驚慌,我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就是突然想問問。」
似乎一切都像是有預感一般,那天晚上的情事,格外瘋狂,謝京墨一遍遍在我耳邊告白:
「我愛你,阿餘。」
汗液與淚水交織,我親吻著他的嘴角,卻說不出任何回應的話語。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調查的結果準時地送到了我的手中。
一切就如祝晴所說的那樣,他的確過得不算好,是私生子。
我看著他熟睡的側顏,淚不自覺地落下。
等到他醒來時,我已經穿好了衣服。
「要去哪兒?」他從身後擁住我。
我轉身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心髒跳動的聲音。
「謝京墨,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隻要他跟我說清楚,我可以原諒他,我隻是需要一個坦誠。
「怎麼又問起這個了?」他低笑著親吻了一下我的發絲。
「有沒有?」我執拗地看著他。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淺,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落入了我的耳中:
「沒有。」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輕吐出一口氣,推開了他:「謝京墨,我們分開吧。」
「我累了,也厭倦了,不想再包你了。」
「今天,我們到此為止。」
19
三年的時間,我忙著做局拖垮祝家,又要提防著祝晴搞的那些小動作。
靠著外公留下的資產與人脈,這條路雖說走得不易,但如今也算是到了棋局收官的時候。
若不是今天湊巧遇見了謝京墨,大概等所有的事情了結我也不會再和他相見。
我恨他欺騙我,但卻又不得不承認是他陪我走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
回國之後,我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天裝作一副到處吃喝玩樂的樣子。
每次我喝醉了酒到家,家裡就跟算計好的一樣,一對父女一唱一和地對我冷嘲熱諷。
當然,祝晴看見我這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隻要我是個廢物,她就是祝家最出彩的大小姐了。
「你這副樣子最好也該收斂些,省得到時候人家不要你。」
「真是丟了我們祝家的臉!」
房門一關,他們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我看著郵箱裡最新收到的郵件,不禁笑出了聲。
【生物學親緣關系成立的可能為 0%。】
窗簾被風吹動,我走到窗邊,往樓下的草地望了一眼。
三年過去,那裡的草地早已長出新草,血跡早已被衝刷得一幹二淨。
媽媽,你會後悔嗎?
抬眸的瞬間,我突然對上了圍牆外的一道目光。
這些日子,我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也不走近,隻是遠遠地跟著。
有時候我在酒吧玩到深夜,他也就坐在外面的車裡等著。
我收回了目光,拉上了窗簾。
何必呢,謝京墨,當初要是坦誠一點,說不定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20
「祝餘你知道的吧,今天這事你要是辦砸了,你媽媽的東西……」
我勾著唇看向他:「當然了,爸爸。」
祝其正一愣,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稱呼他。
我聊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晴,好好享受你們最後貼心的父女時光吧。
其實原本相親還要再晚一些的,隻是最近祝家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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