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江家的擎天柱,江氏集團都是他的產業。可他做點什麼卻要看董事們的眼色。
如今,就連他這個不務正業、在娛樂圈做頂流的弟弟也有資格指摘他了?
「好,你讓我少管是吧?那我真不管了。關於你和餘靜宜的熱搜,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衍新婚那天的熱搜,全靠江一白壓下去的。
江一白掛斷電話之後,發了兩張照片過來。
一張照片是蘇杳閉著眼,安靜地靠在身旁戴墨鏡的男人肩頭。
另外一張,是他和蘇杳爭執時,他強擁她,她掙扎的畫面。
愛與不愛,一目了然。
這一刻,他徹底慌了。蘇杳,變心了。
她不愛他了。
他終於明白自己剛才在洗手間為什麼那麼失控。
這一刻,身邊的餘靜宜再怎麼溫柔軟語,也難以紓解他心裡的慌亂。
他走出宴會廳,好兄弟閔珩跟了出來:
「四哥,蘇杳真是餓了,找了個瘸子。
「還戴著墨鏡和口罩,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江衍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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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四哥,你變了。」
是的,江衍當然知道自己變了。
他原以為隻要給他這樣的家世和身份,別人能做到的,他也一樣能做到。
可現在看來……
他默默為自己打氣:隻要城西項目成功,蘇杳會看到他是如何優秀。
到時,他隻要將餘靜宜踢得遠遠的,她一定會巴巴地找自己復合。
15
競標會結束後,我又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好在,江肆和我一樣拼。
我們辦公室的燈常常亮到深夜。
在無人的時候,他會摘下墨鏡,但是,卻不肯摘下口罩。
看著那雙和阿四那麼相像的桃花眼,我常常會陷入回憶無法自拔。
七月,在江肆的介紹下,我和傅氏集團的傅瑾有了第一次愉快的合作。
入秋時,傳來江氏地產爆雷的消息。
江衍是在中秋節那天找到我的。
他在公司樓下等了我很久,見我和江肆並肩走出電梯時,忙不迭地迎了上來。
「杳杳,我們復合吧。我已經和餘靜宜劃清界限了。
「杳杳,我愛的始終是你,是她,用死逼迫我……」
我挽住江肆的手臂:「江衍,我恨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復合?」
「如果有可能,我想……」
我湊到他耳邊,恨恨地說:「讓你死——」
他驚詫地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
「你就這麼恨我?他哪點好?杳杳,這個江肆哪點比得上我?
「一個瘸子,連眼鏡和口罩都不敢摘下來,就像是見不得光的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他哪裡比得上我?!」
我笑了:「他心地比你善良。你才是陰溝裡的老鼠。」
江衍在情緒瀕臨崩潰時,竟扯出一個笑來:
「杳杳,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和誠心的。
「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個合作,城西的項目發展前景不錯……」
我斷然回絕:「沒興趣。」
從初夏到初秋,我和江肆一步一步步步為營,才終於換來今天江氏城西項目資金鏈斷裂。
又怎麼可能施以援手?
不遠處傳來餘靜宜的控訴聲:
「江衍!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
「你不能愛別人,否則,我會死!江衍,你想害死我嗎?」
隻見她站在明晃晃的陽光下,一手抵著手腕。
五個月前,婚禮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重現。
隻不過,這次江衍沒有像上次那樣義無反顧地奔向她。
他不耐煩地呵斥:
「餘靜宜,要不是你脅迫我,現在我和杳杳的日子不知該多麼美好。
「想死就快點死!」
餘靜宜劃破了手腕,鮮血滴落在公司門前的臺階上時,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了,請告訴他們,我之所以這樣,是被江衍逼的!」
江衍最終還是屈服在了她的威脅中。
他走到餘靜宜身邊,摁住她的傷口,帶她去了醫院。
我看著地上蜿蜒一路的血滴,說了聲:「晦氣。」
16
往後的每一天,江衍都會送一盆仙人球到公司。
助理問我怎麼處理,我下意識地說:「扔垃圾桶。」
我愛外婆的仙人球,不代表我會愛上其他和它長得一樣的仙人球。
找替身,隻是心理不夠強大,無法掙脫思念困境的可憐人才做的事。
他們通過替身得到某種程度的滿足,回避痛苦。其實,這是弱者的行為。
真正的強者,會將那份感情埋藏於心,隨著年歲的久遠,編織成溫暖和引領自己前行的光。
外婆留給我仙人球的目的是讓我像它一樣堅韌。
我做到了。
從江衍的身邊離開,「移栽」到忙碌的事業中,我逐漸成長,根越扎越深,挺過了「移栽」時前幾天的萎靡。
蛻變成現在堅毅的我。
「扔了挺可惜的。」助理說。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街道上甲殼蟲般的車輛:
「送給路口那個賣花的女孩吧。
「江衍以後送來的東西,隻要能變賣的,都送給她。」
那個女孩也是我資助的對象。
她爸媽在她很小時就沒了,爺爺前年生病去世了,奶奶在她高考完沒多久被洪水衝走失蹤了。家裡還有一個讀初中的妹妹,現在全靠她。
助理轉身出去了。
江肆從文件堆裡抬起頭,眉眼彎彎:「我以為你經歷了餘靜宜的事,不會輕易再資助別人了。」
我歪了歪頭:「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他的眼裡漫著星光:「不是。」
一朝被蛇咬,我會更加小心。但是,不會遷怒於無辜的井繩。
17
中秋節的第二天,我陪蘇曉去醫院的時候,在醫院的長廊裡遇見了餘靜宜。
她靠在椅背上,一邊吃蘋果一邊劃拉著手機,臉色陰沉得可怕。
雖然手腕上纏著紗布,但並不影響她的活動。
看來,那一刀被她劃得十分有技術含量。
她抬頭看見我,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一改之前的怯懦模樣。
「蘇杳,不就是一盆仙人球嗎?你至於這麼惡心人?
「怎麼?讓江衍為了你鏟除整個花園裡的花,種上仙人球就能證明什麼嗎?」
我看著她遞到我面前的手機頁面,上面是江衍的微博。
曾經的別墅內,真的種滿了大大小小的仙人球。
恰巧叫到蘇曉,我示意她先進去,轉頭對餘靜宜說:
「出來聊聊?」
才剛出門,她便先發難了:「蘇杳,你再怎麼用盡手段,江衍也不會離開我的。」
我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
「餘靜宜,你愛江衍的什麼呢?皮囊?地位?金錢?」
「蘇杳,我愛他的人。」
「你所說的,他不愛你,你就會死,是真的嗎?」
她梗著脖子:「當然是真的!」
「你撒謊。」
我向江衍求婚的前幾天。
因為餘靜宜哭著說找不到公司實習,我便去她的學校接她,想將她放在江衍的公司。
那時我還沒有接手蘇氏,而江衍在業內已經遊刃有餘。我想著放在他那裡,她能學到更多東西。
我在樹影下等她的時候,聽見她和一路同行的室友說:
「我最近看了一本系統攻略的小說。男主要是不愛女主,女主就會被剝奪生命。這個設定很有趣啊。
「你說,要是以後這樣威脅自己男友,會不會永遠都不會分手啊?」
她室友說:
「你以為男人是傻子?
「不分手,是因為他們不想分手。真要想了,說不定他還希望你早點死呢。」
餘靜宜的話讓我從記憶裡回過神來。
「那你當初又愛江衍的什麼?」
我轉過身往回走:「思想,或者說是靈魂。」
她不屑地在我身後「嘁」了一聲:「膽小如鼠、見異思遷、一肚子花花腸子的靈魂?」
秋日的陽光分外刺眼,晃得我的眼睛酸疼。
餘靜宜不知道,以前的江衍並不是她所說的那樣。
18
江衍為了續上城西項目的資金鏈,宣告幾個經營不善的子公司破產,將它們清算、拍賣了。
現在,它們到了我的手中。
時間就在我和江肆悄悄蠶食江氏的努力中悄然而過。
時間也在江衍微博每日更新的小作文中一晃而過。
蘇曉得知他每天在微博上抒發悔意向我道歉時,樂得在背後連續罵了他好幾句:
「五行缺德、八字犯賤的傻叉。活該!」
平安夜,江肆將我送到樓下後,遞給我一個蘋果:
「希望我的大小姐,永永遠遠平安。」
我拿著蘋果,張開雙臂:「抱抱?」
他搖了搖頭:「不要。我接受不了。」
我笑了:「好吧。這下,真的是隔了山海了……不過,我尊重你。」
轉身上樓時,回頭,見他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靜靜地站在原處望著我的方向。
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麼呢?
上了樓,才發現電梯門口坐著一個酒氣燻天的男人。
我下意識趕緊繞過他的時候,被他抓住了大衣衣角:
「杳杳……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他說著,敞開大衣衣襟,拿出一盆仙人球。
「一模一樣的,和外婆留給你的,一模一樣。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我看著他米白色毛衣上扎著的仙人球刺,說:
「江衍,我該感謝你婚禮上鬧那一出。謝謝你的不娶之恩。」
他紅著眼眶,神色異常憔悴:
「我愛了你十幾年。默默地看著你十幾年……
「你能愛他,就不能愛我嗎?」
我看著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泛青的眼袋,恨意如藤蔓般瘋長:
「赝品以為披了正品的皮囊便能獲得人們的愛?」
他惶惶道:「你……你知道了?」
「是的,宋旭。」
19
江衍的酒意突然間就醒了。
或者,應該說,宋旭的酒意突然間就醒了。
他無法想象,蘇杳竟然覺察到了他不是真正的江衍。
他明明,對蘇杳和江衍之間的事了如指掌,他也那樣努力地去扮演江衍了,為什麼她能認出來呢?
都是因為餘靜宜,都是因為她!
不然,他就可以和蘇杳結婚。就算真的江衍找上門來,蘇杳也一定不會信這些怪力亂神之事!
他仰著頭,看著蘇杳。
她和以往一樣,高高在上,像是他的女神,更像他的太陽。
淚光中,他仿佛看見初中時,他被人霸凌,蘇杳恰巧路過,將她的書包砸向了帶頭的同學。
她的高馬尾在風中輕揚:「他是我蘇杳罩著的人!再敢動他,要你們好看!」
那時,蘇家在 C 城的地位就已經不容小覷了。
她身邊的江衍,甚至開口閉口稱呼她為「大小姐」。
那幾個同學不敢得罪蘇杳,恨恨瞪了他一眼後離開了。
後來,宋旭便更多地留意起蘇杳。
她在校園歌手賽上奪冠,她在辯論賽上大殺四方,她在勞動實踐課上挽起褲腳下田……
她就像是閃耀的太陽,照亮了他青春期的黑暗。
中考成績出來的時候,他開心得睡不著覺。
因為,他又可以和蘇杳同校了。
可是,他的酒鬼老爸和賭鬼老媽卻不肯讓他讀高中。
他們極盡嘲諷,說他癩蛤蟆也想讀大學。
最後,在他的拼命爭取下,才同意他讀了個職高,這樣可以早點出來賺錢。
他的學校和蘇杳的學校相鄰,他幻想著能遇到她。
果真,他真的遇到了她。
她和江衍因為一朵花而爭論得面紅耳赤,當他鼓足了勇氣想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江衍笑著抱住了她。
她的臉,頃刻間便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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