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舒音比你想象得更加堅強。」
我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糾結了許久,才艱難地問出困擾了我一天的問題:
「媽媽,真的是叔叔他們……」
沒等我說完,酒店大門突然湧入一伙黑衣保鏢。僅僅觀察了三秒,就迅速鎖定了目標。
站在首位的,正是昨天被無情拋棄的許家父子倆!
葉女士剛想拉著我逃跑,還沒邁開步子。
許叔叔仿佛憑空出現一般,單手將媽媽攔腰抱起,直接扛上了肩膀。媽媽拼命掙扎,手腳亂錘亂踢,許叔叔腳步依舊沉穩,轉眼就走遠了!
我才反應過來,想追過去。下一秒,身體驟然騰空。
背上貼著少年緊實的胸膛,熟悉的茉莉清香縈繞在鼻尖。
緊接著,耳垂不痛不痒地被咬了一口。
「姐姐,抓到你了哦~」
4
又是那家眼熟的度假酒店,媽媽被許叔叔一路抗上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我在許言之懷裡鬧騰了半天,才勉強掙脫出來,雙腳落地。
但腰還是被他的胳膊牢牢摟住,逼得我必須緊貼在他身上。
太近了,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側臉,瞬間就激起一片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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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褲腳蹭著我裸露的小腿,侵略氣息撲面而來。
電梯間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密閉的空間讓曖昧無限繁衍。
「你們到底是怎麼追到這裡的?」
那種即將要被拆吃入腹的恐懼感,讓我不得不主動開口,想先轉移許言之的注意力。
但少年並未回答,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貼。直到我們的身體之間再無縫隙,才滿足地嘆喟一聲。
「姐姐為什麼要逃跑?為什麼要分手?我明明那麼愛姐姐,都舍不得親得太重……」
親的不重?
某隻餓狗明明每回都失控,掐著我的後頸把我壓向他。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許言之就用溫涼的唇瓣堵住了我。
電梯叮的一聲,我們也到了頂層。
已經親上頭的少年,壓根不打算分離,再次將我擁進懷中。
我幾乎是雙腳騰空,被抱進唯二的總統套房。
剛進玄關,許言之重新發動猛烈攻勢。
酒店的隔音屬實有些差,也有可能是葉女士的分貝過於高。
居然能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響:
「老男人……滾……等等,不行……」
恍惚走神的意識被一陣涼意喚回來,背後,許言之渾身滾燙,熾熱的溫度好像也傳遞到我的身體裡。
那雙我最喜愛的,骨節分明的素手,鑽進衣料下四處點火:
「姐姐,騙子可是會被狠狠懲罰的哦……」
5
僅僅一個晚上,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女,就在昏睡中被抱回了 a 市。
醒過來時,許言之正端著早餐打開門。見我坐起身,淺淡的眸子瞬間迸發出亮光來。
「姐姐,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了嗎?」
昨晚還攻勢兇猛的小狼狗,現在秒變粘人金毛。
頂著兩個鮮紅的五指印,依舊笑得燦爛餍足,單膝跪在床邊噓寒問暖,
甚至還心疼地伸進被子裡,細致地揉了揉我的手指,害怕我扇耳光的手會疼。
我被折騰地根本沒胃口,隻想出門看看媽媽。
她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許言之現在對我幾乎予取予求,用抱小孩的姿勢將我送到樓下客廳。
正好撞上許叔叔穿著圍裙,舉著兩個託盤。殷切得跟太監似的,在哄葉娘娘多吃幾口。
母女相見,我倆抱頭痛哭。
兩個男人心虛地站在不遠處,手足無措地遞紙巾。
各自懺悔求饒,就差下跪哀求了。
「老婆,我昨晚隻是氣昏了頭。我跪鍵盤好不好?」
「姐姐,你再扇我幾巴掌解氣吧?不行,我臉皮太厚姐姐手會疼的。姐姐用鞭子抽我吧?」
嘴上卑微到塵土裡,卻絕口不提分手的事。
簡直就是油鹽不進的狗皮膏藥,我倆哭的更慘了。甩不掉,根本甩不掉!
最後,父子倆通通被趕出家門,垂頭喪氣地工作去了。
家裡,葉書韻趴在沙發上,腰疼地直抽氣,又把許叔叔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也好不到哪兒去,腿直打顫,想去倒杯水都走不動。
隻能癱在沙發上,思考到底咋樣才能擺脫許言之的鈔能力追蹤。
突然,大門被人敲地邦邦響。
家裡隻有兩個女人,我不打算擅自開門。沒想到,大門的密碼鎖被打開了。
一個陌生的女人,扶著個杵著拐杖的老太太,大張旗鼓地走進來。
後頭跟著的保鏢,將屋子圍得水泄不通。
我迅速拉起葉書韻,端坐在沙發上,警惕地看向對面的不速之客。
那個陌生女人最先按捺不住,拿尖銳的指甲指著我媽大喊大叫:
「奶奶!就是這個克死了男人的寡婦!勾得衡年連公司都不管了,親自飛去三亞和她胡鬧!」
老太太眯起眼,神情莫名,並未隨便表態。
女人見她沒反應,又換了個方向,開始指著我謾罵:
「還有這個小賤蹄子,她居然去招惹許言之!那可是您的寶貝孫子啊!我聽說這浪蹄子,在學校還勾引了不少紈绔……」
啪——清脆的一個耳光,打得刻薄女人重重偏過頭。
葉書韻眼眸噴火,氣場全開。她能容忍陌生人對她的詆毀,卻無法忍受任何人對我惡語相向。
我知道,我是媽媽不可撼動的底線。
刻薄女人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嘴裡的髒話瘋狂往外冒。惡狠狠地瞪著我媽,恨不得直接衝上來幹架。
「奶奶!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蔣清才是衡年的未婚妻!這個寡婦打我就是在打您的臉啊!」
「這對母女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狐狸精!衡年都被她騙走了一半的股份!」
這個瘋婆子居然是許叔叔的未婚妻!還胡言亂語!
那這個杵拐杖的,應該就是許叔叔的母親了。她都沒反駁……
我驚訝地看向擋在前面的媽媽,垂在身下的手緩緩攥緊。又驟然松開,強勢地姿態也開始搖晃。
許衡年居然有未婚妻,那他有什麼資格追求媽媽……而且,明明是他自願……
許老太太受不了蔣清的聒噪,猛敲了下拐杖。
轉頭,用一幅看穿了我們母女真面目的高傲姿態,張口就是威脅: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如果想要點臉,就識趣地把騙走的錢吐出來,否則,別怪我這個老婆子無情!」
一聲令下,那些守在屋子裡的保鏢,立馬開始動手扔東西。
我想衝過去阻止,被媽媽攔下。她搖搖頭,眼底是認清局勢的無奈。
我們打不過,也惹不起。
面對龐大的許家,離開了那兩個當家的男人,我們什麼都不是……
而且,那個蔣清肯定是查到了什麼。
昨晚被許家父子親手收拾的行李,直接被掀翻,完全沒有徵求我們的同意,就在裡面亂刨,留下珠寶首飾,其他的衣物一律被扔出大門。
蔣清就在一邊圍觀,時不時指揮一二,做盡了女主人姿態。
甚至將算盤打到了我們身上,惡毒的眼神上下掃視,不懷好意地要求搜身:
「你們倆,去搜這兩個騙子。她們身上肯定還藏著我們許家的財物。可要仔細摸摸……」
她就是要故意羞辱我們!簡直欺人太甚!
我一把推開湊上來的保鏢,緊張地瞪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們。厲聲制止,警告他們不許私自搜身!
盡管聲線發抖,顯得虛張聲勢,我也要護在媽媽身前!
安保隊長被蔣清連番催促,也動了歪心思。趁機伸出大手,直奔我的睡衣衣領。
我根本來不及護住自己,眼看著那隻可怕的鐵掌要伸到胸前……
6
「滾!」
匆忙趕來的許言之目眦欲裂,一腳踹翻了齷齪的安保隊長。追上去拎起他的衣領,兜頭就是一拳。
完全沒收力氣,拳頭在空中甚至有破開空氣的風聲。幾拳砸下來,躺在地上的安保隊長奄奄一息,成了一灘爛泥。
我被嚇得短暫失語,隔了好半天才哭著喊他回來。
許言之毫不猶豫回頭,把我緊緊摟進懷裡。明明他的身體也發著抖,還是壓著嗓子竭力安慰我。
「姐姐,我在,我在。不要怕。」
等我緩過神,安保隊長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那些保鏢也全部被趕進了後花園。
媽媽拒絕許叔叔的靠近,獨自站在院子裡。剛剛還盛氣凌人的老太太,被兒子逼著低頭道歉。
最後是鐵青著臉走的。
蔣清也依法炮制,打算糊弄下走人。但葉女士可不會輕易放過她,抬手將人攔下。
扇耳光的手法太低級,她公平地和蔣清幹了一架。
葉書韻身手不錯,特意學過幾年的跆拳道和泰拳。雖然打不贏那些職業保鏢,但對上這女人她綽綽有餘。
蔣清最後是哭著求饒,涕淚橫流才被放過。頭發散亂鼻青臉腫,連抬頭的勇氣都沒了,衝我鞠躬道歉完,就夾著尾巴灰溜溜跑了。
在馬路上還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接著跑,活像後面有鬼在追。
許言之像患上了皮膚飢渴症,反過來往我懷裡鑽,還哭唧唧求安慰。
葉書韻看得牙酸,想把他拽出來,帶我離開許家。
結果又被許叔叔纏住,兩個人拉拉扯扯,葉女士不客氣地衝他踹了一腳,正中心窩。
「老婆踹得好,就該踹我。對不起,老婆,我不該隱瞞有婚約的事。但那個未婚妻是奶奶……」
「許衡年,你知道了對不對?我就是刻意接近你的,你那麼精明,看穿我演戲很好玩吧?」
我媽一語驚人,許叔叔罕見地沉默下來,脊背塌得更低了。
許言之也被我推開,狗狗眼迅速泛上水光。
「姐姐,我……」
「夠了,不用解釋了。」
連蔣清都能查到的事,在這對掌握了許家多年的精英父子面前,怎麼可能全然不知。
是我陷得太深了,居然在潛意識裡替他們找借口。
那件事,肯定也是因為他們偽裝地太出色,才會騙走舒音……
許言之試探著,還想來牽我的手,被甩開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姐姐,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喜歡姐姐……」
不,他喜歡的隻是我偽裝的樣子,隻是那副柔弱無助的小白花殼子。
建立在謊言上的愛情,隻能稱之為孽緣。
曾幾何時,我居然真的幻想過,和許言之的未來。
可現實卻又這麼無情。
葉女士最後看了眼依舊沉默的許衡年,拉著我離開。直到坐上車,我們都沒再回頭。
7
回到城西的老小區裡,葉女士才徹底卸下偽裝,抱著我嗷嗷哭。
邊哭邊罵,我倆一致對外,把那對父子從頭到腳吐槽個遍。
又灌了幾瓶啤酒,葉女士細數她當初追人的不易,控訴交往後的許衡年簡直不是人。
憤恨的情緒到達頂峰,她一把拽下昨晚許衡年強行給她戴上的戒指,直接扔出窗外。
我也摘下了許言之送給我的玉镯,遲疑了下,還是收進了抽屜。
也把那份不該有的感情,收回來吧。
發泄了一整晚,第二天,葉女士精神抖擻地出門了。
她要去派出所做筆錄,讓我安心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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