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安保隊長剛被搶救回來,就送進了派出所。連同那些侵犯隱私的保鏢,和蔣清許老太太,都被六親不認的許家父子送了進去。
葉書韻不想再勾起我的回憶,獨自一人去應付。
我坐在教室,不知怎麼,心裡有些不安。
短短兩節課刷新了無數遍手機,放學時終於收到媽媽的消息。
「來寶盛集團。」
是許家的家族產業……媽媽為什麼會去那裡?
來不及多想,我匆忙出校門坐上出租車,直奔寶盛集團。大廈前臺提前候在門口,恭敬地送我上了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一開門,坐在主位鱷魚皮沙發上的,居然是葉女士?
葉書韻穿著職業套裝翹著二郎腿,氣勢格外足。反襯得旁邊西裝革履的許叔叔,像聽候吩咐的秘書。
「渺渺,你可算來了。」
一見我來,僵持的局面不攻自破。
我被她拉著坐下,也感受了一把老板椅的舒坦滋味。還沒回味完,就被一聲姐姐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
許言之穿的沒那麼正式,卻心機地套上了我以前給他買的緊身白色背心。
充分凸顯優越的胸肌線條,漂亮不誇張的肱二頭肌,甚至還戴了條黑色皮質項圈。
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姐姐,先別走好嗎?你聽我解釋幾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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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圈上的鈴鐺晃花了我的眼,想求葉女士幫忙,結果那頭她也被許叔叔的正裝蠱惑到了。
沒辦法,走不掉了,隻能聽下去。
「叔叔那天從三亞回來後,就冒犯地查了下那位舉辦滿月酒的小姐。舒音小姐去年遭遇的事……」
許衡年眼看他老婆怒氣又起,立馬掏出厚厚一踏資料力爭清白。
「不是我,小言也從未參與。那樁案子是徐家幹的。我已經吩咐律師收集證據重新上訴,一定會讓真正的兇手罪有應得。」
「姐姐,那個紈绔我已經教訓過了。也提供了其他被他迫害的受害者名單。相信我好嗎?我絕對不會包庇壞人……」
我和媽媽徹底傻眼,一是沒想到這父子倆查的這麼清楚,二是他們居然完全沒有被誤會的委屈,隻是迅速做出追責的措施……
葉女士此刻也結巴了,好半天才問出一句:
「真的嗎?我,我明明從音音的律師那聽到……」
話音未落,舒音的電話碰巧就過來了。
剛接起來,舒音興奮到顫抖的聲音就傳過來:
「葉阿姨!我的案子法院決定二審啦!太好了!我一定要讓徐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渺渺呢?在您身邊嗎?快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真的是徐家……不是許家……
鬧了這麼久,結果居然是一場巨大的烏龍?
我久久回不過神,所以,我和葉女士處心積慮的計劃,接近報復,想騙走許家的財產補償給音音,都找錯人了?
太戲劇了……
葉書韻艱難開口:
「你不怨我嗎?連這種事情都能搞錯,還誤會你們那麼久……不生氣嗎?」
許叔叔彎下腰,鄭重地環抱住呆愣的葉女士。依舊是那般溫柔的語氣:
「我隻慶幸,陰差陽錯下能遇見你。」
手掌傳來異樣柔軟的觸感,我緩緩低下頭,撞進了許言之漾著清泉的動人眼眸。
他像求愛小狗一樣,用柔軟的臉蹭我的手掌心,落下一個個啄吻:
「姐姐,這下你相信了嗎?我隻喜歡你,喜歡你的所有,不論是偽裝還是本性。」
8
躲著許言之的第三天,我再次從學校後門溜走。
自從那日徹底真相大白後,許言之就像脫韁的野馬,使勁渾身解數纏著我。
葉女士也被許叔叔窮追猛打,已經縮在家裡不敢出門了。還是會被許叔叔親手煲的甜湯誘惑,「勉為其難」開門取湯。
一想到回家就要吃隱形狗糧,我果斷背著書包去了圖書館。
找好靠窗的僻靜角落,翻開一本詩歌集。
陽光灑在微黃的書頁上,葉片的倒影也印上文字。我不自覺入了迷,全身心投入文學海洋。
無意間抬頭放松脖頸時,才注意到對面坐著的少年。
他規矩地坐在位子上,沒有刻意打擾,沒有追問我為什麼躲著他。就那麼靜靜地注視著我,全然不覺得枯燥無聊。
見我的目光移過來,立馬綻開笑容。那一刻,冰雪融化,隻能感受到熾熱的溫度。
捏著紙張的手一點點攥緊,微皺的頁面和心湖一樣,泛起漣漪。
為什麼要喜歡我呢……
父親當年,也是拋下一切娶了母親,不到三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母親足足找了他五年,才發現他和另一個女人出車禍的死訊。
真心瞬息萬變,我不再相信親情之外的任何情感。
所以,少年人的喜歡,又能堅持多久呢?
拋開所謂的小白花外殼,我隻是個無趣,木楞,隻知道咬文嚼字的「文藝青年」。每一個追求者,最後都會嫌棄地評價一句:
「故作清高。」
我沉浸在難以抑制的情緒漩渦,越陷越深。但發涼的手掌,被另一隻寬厚溫暖的手輕輕握住。
許言之不知不覺坐在了我身邊,依舊沒有言語。
隻是做好了陪伴我的姿態,單手撐著頭假寐。
微風揚起他的發絲,在書頁上留下稀碎的倒影。
天色漸暗,我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一起身,許言之也立馬跟上來,但依舊保持著距離。
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頭,像無助信徒背後沉默的守護神。
我踩著他逐漸拉長的影子,這段夜路,走的輕快又安心。
回家後,連書包都來不及放下,就從窗口往外張望。
許言之果然還站在小區花壇的樹下,哪怕看不見我的身影,還是會傻乎乎地擺手。
我本能地擺擺手,反應過來一陣懊悔。
葉女士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嘖嘖打趣我:
「你慘咯~陷入愛河咯~」
我瞬間羞紅了臉,轉身不甘示弱地懟回去:
「葉女士,請先將你脖子上顯眼的蚊子包遮住,再來幸災樂禍哦。」
葉書韻立馬抬手捂住脖子,「惱羞成怒」撲過來。
我倆打鬧到客廳,我才拿出她最愛的宵夜燒烤求饒。沒想到,那股撲鼻的香味,衝得葉女士控制不住地幹嘔。
我體貼地幫她拍了拍背,建議她明天上醫院看看。
媽媽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對自己最愛吃的燒烤犯惡心。
我暗暗記下,明天得早點回來,陪她去醫院看看。
9
這個計劃被一通電話打亂。
我看著屏幕顯示的許叔叔,糾結一番還是接了。沒想到,電話那頭會傳來我媽的聲音。
「渺渺,來許家一趟好嗎?我和許叔叔有些事想告訴你。」
語氣平緩正經,我卻沒由來的開始緊張。
等到進門後,那股心慌的感覺更甚。
滿地都是家具的碎片,應該是經過了一番爭吵。媽媽氣哄哄地坐在沙發上,旁邊的許叔叔單膝跪倒,頂著個鮮紅的巴掌印,一個勁地喊老婆我錯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明這段時間,我能感覺到媽媽對許叔叔的態度松動了。
葉書韻招呼我坐下,遞過來一份檢查報告。
「確診懷孕五周半……」
懷孕?葉女士懷孕了?
「渺渺,我和許衡年決定結婚了。」
又一個驚天霹靂砸下來,我已經六神無主了。磕磕絆絆問了句:
「媽,你,你是自願的嗎?」
一個暴慄立馬把我糊成一團的腦子打醒了,懷孕的葉女士還是威風不減。
「當然。雖然很意外,但這個孩子我還是決定留下。某人追著要名分,就讓他辛苦辛苦唄。」
萬萬沒想到,許叔叔的勝利是用孩子換來的。
我以為葉女士還能再玩個幾年呢,這就要步入婚姻了。
周末,兩家人約好了去許家老宅,和許老太太吃頓飯,知會一聲。
這頓飯必定是個鴻門宴,畢竟老太太可是放話,絕不會讓我們母女踏進許家的大門。
果不其然, 這天剛進門,受了指使的佣人就來了個下馬威。
拿著髒兮兮的雞毛掸子堵在門口, 借著老太太吩咐就要往葉女士身上掃。暗諷她是不幹淨的女人。
葉女士也不慣著老太太, 彪悍地幹碎了倆紅木雞毛掸子。許叔叔更狠,拿著一地的雞毛扔到了還在拿喬的老太太床上。
惹得老太太打了一晚上噴嚏, 差點因為用力過猛厥過去。
飯桌上,沒吃上幾口, 又想用所謂的女戒言語打壓。
許叔叔直接掀了桌子, 碗筷混著飯菜全砸在地上。來之前我們一家已經在外頭吃過了,這下餓肚子的人隻有老太太。
飯桌倒下的第一時間, 許言之迅速摟住我調換了方向,用他的背抵擋可能飛濺的碎片。
回過神來時,我滿臉羞紅, 許言之卻不肯撒手。
「姐姐,好久好久沒抱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在場的我媽有許叔叔護著, 我有許言之護著。
隻剩老太太氣得仰倒,哆嗦著手捂著心髒。再沒了高傲的勁兒,嘶喊著救命,滿屋的佣人亂作一團,到處翻找速效救心丸。
我們一家人心安理得地走出老宅, 放聲大笑。
「老太太不會真氣出毛病吧?」
痛快笑完後, 我悄悄扯了扯許言之的衣袖。還是有些不忍心……
「她都是裝的, 身子骨硬朗著呢。就是嫌自個丟臉,才找借口趕人。」
「姐姐怎麼這麼善良?怎麼辦?今天也更喜歡姐姐一點了。」
許言之真是, 一尋到機會就衝我表白,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10
叔叔許衡年那麼一個禁欲清冷總裁,居然被她勾得白日……
「【(」按照媽媽的指使, 隻邀請了相熟的親友,在戶外草坪。每個人的笑容裡, 都洋溢著對新人的祝福。
媽媽穿上了當年沒能力得到的華美婚紗, 牽著叔叔的手一起走向了幸福的彼岸。
臺下,我控制不住落了淚。一旁抱著孩子的舒音打趣:
「喲,真哭啦?讓幹兒子看看?」
半月前, 法院開庭二審。那對作惡多端的父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今的舒音神清氣爽,徹底放下了過去。
「就當是去父留子啦!姐專心搞事業養兒子,照樣瀟灑快活。」
白嫩的小孩呵呵直笑, 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可愛到犯規。
另一邊的許言之不開心了,又貼過來和我十指相扣。惡狠狠地瞪了那小孩一眼,酸氣撲面而來。
「姐姐是我的!隻能我看!」
我啞然失笑, 懶得搭理小狗的幼稚吃醋行為。重新集中注意力觀禮。
臺上到了交換對戒的環節,葉女士又戴上了那枚她拋出窗外的戒指,許叔叔鄭重地親了一口無名指的對戒:
「這下不準再賭氣扔了?老公我可摸黑找了半宿。」
手腕突然傳來微涼的觸感, 一低頭, 許言之居然不動聲色地替我戴上了那對玉镯。
「這是媽媽離世前留給我的, 讓我用它套牢自個的媳婦兒。」
「但是,姐姐,被套牢的是我。」
「我愛你, 讓我用一生來證明吧。」
漫天的玫瑰花瓣下,許言之湊過來,小心翼翼地低頭吻我。
「好。」
(完)
"我暗戀我的室友。 為了表白成功,又是發帖求助,又是拜師學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 卻發現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而且那個人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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