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著虎口,揚起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我也沒想到自己沒日沒夜照顧的兒子卻不是自己的。
好累啊。
我幹脆躺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去他媽的宴會,去他媽的所有人。
倒地前的最後一秒,我還在想要不要撐著,把大家帶過去看看那高高在上的江太太,是怎麼跟她的女婿搞到了一起的。
可是最後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行!
我媽現在是羊城首富,輿論會被她花錢壓下去,現在揭穿他們,對他們無關痛痒。
醒過來的時候,正是黃昏,夕陽透過窗,安撫著我那顆浮躁的心。
我想了一圈,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啊,怎麼會被這樣對待呢?
所以不是我的錯,是他們的錯。
護士過來換吊水瓶,我拔下手上的針頭就往外跑,無視手上直流的鮮血,也沒有理會護士的叫喊。
我跑出醫院,趁著一位出租車司機路邊買包煙的空檔,搶了他的車,去找爸爸。
我跑到爸爸常駐的那個影視城,剛下車,還沒走到爸爸門前,就被警察抓了。
是出租車司機報的警。
我求警察讓我去找一下爸爸,我說幾句話就走。
Advertisement
我心裡有太多委屈,我想找他說說。
警察拒絕了我,把我帶回了警局。
是許堯新帶著律師來保釋的我。
看到他清秀的臉龐,便提醒了我所有,憎恨讓我清醒,我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訴說委屈的時候,這些渣滓就不配活著,我要親手把他們送進地獄才行。
5
生孩子損耗了我太多的元氣,我開始養身體,把兒子送到了媽媽的別墅養著。
所有人都很詫異,畢竟大家都知道,我是多麼的喜歡許堯新。
當年我為了他,放棄事業回歸家庭,將各種高奢配飾都送了人。
隻因為他喜歡人淡如菊的氣質。
可那是以前。
我江年以後隻愛自己。
我媽也問我為什麼想要把孩子送回去養,看著她滿是探究的神色,我眼神清澈地告訴她,「我想像媽媽一樣,做孩子的好榜樣,我要努力奮鬥事業。」
「我家裡常年沒有大人,一直讓保姆帶著孩子我不放心。」
「放在這裡讓保姆帶著,就算你不來看他,保姆也知道家裡有大人,不敢松懈。」
我媽聞言松了一口氣,抱起兒子親了親額頭。
我神色自若地出了門。
眼裡冰霜乍現。
我賣掉了房子,家裡還剩些許堯新的東西,我打電話讓他過來盡快拿走。
他來的時候帶了江顏。
我看著她手裡抱著的娃娃,試探性地問許堯新,「要不然我們離婚吧?」
「我們這種狀態本身就跟離婚差不多了。」
他收拾東西的背影怔在那兒,我慢悠悠地品著紅酒,等他回答我。
好好想想,看看用什麼樣的理由,能讓我同意不離婚。
「你不是想開公司嗎?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都可以幫你。」
「我不想離婚。」
我豁然站起來,同意了他不離婚的想法,「我要西郊那塊地。」
他大手一揮,「沒問題,我馬上讓助理起草合同,我會盡快籤字。」
果然如外界傳聞,江氏儼然已經是他以我媽的名義在掌管。
我媽對他倒是真放心。
雙方達成協議,以婚姻為籌碼。
我一點都不覺得悲哀,因為我至少得到了想要的。
雖然我媽帶了他那麼久,但他在做生意上面還是差點意思,西郊那塊地,你以為就隻是塊地嗎?
那是個籌碼,將是我的第一桶金。
他拿著東西出門,房子的買家正好過來收房。
是一對中年夫妻,很恩愛的樣子,他們向我確認,「江小姐,我們再跟您確認一下,您房子裡的這些家具都不帶走是嗎?」
「是的。」
餘光看到許堯新在驚訝地看著我,大概很是想不到吧。
這是我們的婚房,屋裡的家具是我精心挑選,就連一塊地磚,都是我盯著工人一塊塊敲下去的,這個房子是我愛他的證明。
現在就好像明晃晃的告訴他,我不愛他了。
並且以前的我多愛他,現在的我就多恨他。
江顏不合時宜地喊著,「姐姐你怎麼這麼敗家啊。」
我挑起她的下巴,高傲的告訴她,「姐姐有敗家的資本,但你不要跟姐姐學,因為你沒有資本。」
她還想說話,我手動幫她合上了嘴。
我踩著高跟鞋走入林蔭大道,開上車回到自己剛買的房子。
是個小窩,但很有安全感。
我剛坐在沙發上,郵箱就收到了西郊那塊地的轉讓合同。
許堯新雖然是個渣滓,但好在辦事效率還行。
是怕我反悔,堅持離婚吧?這樣你就失去了正大光明去我家裡的機會了。
這種熱忱你可得保持好啊,我還要多加利用呢。
好好珍惜現在的好日子,因為你很快就要生不如死了。
6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有很多通未接來電,都是我媽打來的。
我沒回。
打開微信,看到她的留言。
[年年,西郊那塊地不能給你,媽媽可以補償你別的。]
我沒回信息,倒扣下手機,拿起旁邊打印機上的合同,籤上了大名。
媽媽,你越是想要回這塊地,我就越不可能還你。
不僅僅這塊地,我還要你失去所有你想要的。
我做了個夢,夢裡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爸爸還在掌管公司,他和媽媽說起那個想當演員的夢,媽媽轉了轉漂亮的大眼睛,開始勸他去追逐夢想,公司交給她來管。
爸爸感動得流淚,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百轉千回間,我告訴媽媽我喜歡一個比我大很多的人,她百般不同意。
我帶許堯新回家那天,她更是在樓上不下來,以示她的不願意。
可等我把許堯新送到門口的時候,她自己又追上來說同意我們在一起。
轉眼間,我又看到他們在休息室裡接吻。
我想衝上去問問他們,腦子都壞了嗎?
可是我發不出聲音。
夢境被敲門聲打斷,我艱難地爬起來開門。
竟然是媽媽。
她上來就質問我為什麼不給她回電話,說西郊那塊地堅決不能給我。
我沒回答,看著她那烈焰紅唇一張一合,各種高奢齊聚一身,絲毫看不出年近五十。
隻是,許堯新不是喜歡人淡如菊的氣質的嗎?
我媽可是半點都不沾邊啊。
我假意答應把地還給她,她高興的點了點頭。
「年年,你既然要自己開始拼事業,那就要跟別人一樣,從零開始,要不然就算你再成功,別人也會說你是撘了江氏的這列快車。」
她拉著我的手,苦口又婆心,「媽媽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啊。」
可是她明明是接的爸爸的班的,她是從哪個零開始的?
我忍著煩躁應付完她,回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就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我都這樣了,我那個媽竟然沒關心一句。
腦子昏昏沉沉,我去衝了個冷水澡,連喝三杯冰咖啡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不可以倒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我給自己畫了精致的妝容,去見了我的老同學,凌陽。
我們本是最好的朋友,但因為他爸的公司和江氏是競爭對手,我媽不準我再和他來往。
我原本是不聽的,可是我媽告訴我,許堯新也不喜歡我跟他來往,我才跟他斷了聯系。
現在去找凌陽,我內心本是極羞恥的,明明是我背叛了我們的友誼,現在想撿起來的還是我。
但想到那塊地,又給了我信心。
我站在凌陽辦公室的門口,果然被冷落了。
他辦公室人來人往,根本不給我講話的機會。
但我手機上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催促,讓我不得不再彪悍一次。
我趕走他辦公室的闲雜人等,重重的摔上門,把西郊那塊地的合同扔到他桌上。
「你不是再跟你那個私生子哥哥在爭權嗎?」
「你隻要拿著這塊地送給史蒂芬周,你想要把集團擴張至海外的計劃,豈不是多了很多助力?」
「到時候還能有你哥哥蹦跶的地方?」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盯著他的眉眼,在等他的答復。
7
西郊這塊地其實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隻不過是業內大佬史蒂芬周家的祖地。
當年其祖父將這塊地賣掉,臨終前叮囑兒子一定要將地買回來,但這塊地的主人一直輾轉各國且不願意賣,這塊地漸漸成了周家的遺憾。
這也是我媽就算費了千辛萬苦,花了大價錢跑到國外找到這塊地的主人,費盡心力也要買下來的原因。
凌陽讓秘書拿走合同去辦理過戶登記,我接起了媽媽的電話開始演戲。
「媽媽,我在醫院,我好難受。」
我掛斷電話,凌陽問我要什麼。
「我要你把江氏的股份給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手裡間接掌控的江氏股份。
媽媽找到我時,我躺在醫院。
醫生告訴她我因為生產沒休息好,身體才會這麼虛弱。
我媽的眼裡流露出愧疚,不敢看我的眼睛,連地的事都沒問我就走了。
媽媽,你也知道你有愧於我嗎?
我站在樓上看著媽媽離開的背影,想到凌陽跟我說的話。
「你變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會在外面多等一分鍾。」
「那個明媚張揚的你,被你弄丟了。」
我梗著嗓子問他,誰不會變?
我也不想遇到這些糟心事。
我昂著頭離開了凌陽的公司,可我躺在醫院的床上就止不住的掉眼淚。
快了,我想要的就快要得到了。
江顏過生日那天,我早早的就回了家。
我看著我住了十幾年的地方,裝扮成我不認識的模樣。
媽媽和許堯新一左一右將江顏牽出來。
媽媽看到我,還勸我要跟許堯新搞好關系。
「你看看你們兩個,現在像什麼樣子。」
「你把你兒子送回來,卻一次也不回來看他。」
「都是小許幫你看著兒子。」
幫我?那可不是我的兒子。
真是可笑。
我喝下一碗香檳,故意問她,「媽媽,那我晚上裝醉,把他撲倒好不好?」
我媽張了張嘴沒說話,我笑著搖搖頭。
真是夠了。
你想用他惡心我,我還懶得用他惡心你。
主持人把媽媽喊走,她帶著妹妹在臺上切蛋糕。
媽媽開始發言,說謝謝上天給她送了這個女兒,也謝謝許堯新將她的大女兒照顧好。
我故意推倒了身旁的香檳塔。
媽媽尷尬地結束發言。
接著許堯新送上祝福,「祝福顏顏永遠與快樂相伴。」
她不可能快樂的。
眾人紛紛送上祝福,還調侃許總什麼時候會有二胎。
他斯文儒雅,對答如流。
眾人誇他在商場上慧眼識珠,收編了一個又一個人才。
"我暗戀我的室友。 為了表白成功,又是發帖求助,又是拜師學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 卻發現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而且那個人還是…… "
喜歡竹馬的第四年,他瞞著我交了女朋友,我終於死心,我 不再以他為目標,換專業和學校。考去了與他千裡之隔的北 方大學。中秋那天,鄒照沒回來。
我是京圈大佬最乖巧的金絲雀。 總是對他情真意切,滿懷愛意。 聽說他出事那天,我連夜收拾東西,麻利跑路。 誰知道這竟然隻是他設的一個局。 被抓回來那天,太子爺坐在上首,語氣陰森: 「我本來是想設局詐出內鬼,沒想到你比內鬼跑得還快。」
我爸送了我一幢大別墅,我嫌它太豪華,會影響我文藝才子 的校園男神人設。去過一次後就把它給闲置了。一個月後, 學校社團來了個學弟。他說別墅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