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生病,需要骨髓移植,而我恰好適配。
所以媽媽不顧我懷孕三個月的身子,堅持要我打掉孩子救妹妹。
可是不知我的丈夫與她說了什麼,她一掃陰霾,讓我安心待產。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中。
難怪一直丁克的丈夫忽然提出想要個孩子。
難怪我的媽媽眼裡隻有那個假千金妹妹。
他們將我玩弄於股掌,可曾想過有一天會排排跪在我面前求我?
1
我站在門外,看著屋內的一家其樂融融,無聲地拒絕著所有的外來者,包括我。
這一景象,我已經好久沒感受過了,自從妹妹確診再生障礙性貧血,需要骨髓移植,全家都被烏雲籠罩,不見了歡聲笑語。
我媽更是問我,為什麼生病的不是我?
天曉得。
我的丈夫許堯新撫好妹妹鬢邊的那一縷碎發,滿眼愛憐,「顏顏,還痛不痛,等你好了,我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妹妹脆生生地回答這著,「好!謝謝姐夫。」
許堯新的眼神一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不喜歡我妹妹叫他姐夫。
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懷疑,都被我忽略,可是今天的懷疑尤其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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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閃過無數的姐夫和小姨子的各種八卦新聞,都被我搖搖頭甩出腦海。
怎麼可能,我妹妹才十歲。
我真是剛生了孩子,太虛弱了才會亂想。
我拉開門,扶著護士的手走進去,媽媽看到我進來,使了個眼色讓許堯新來扶我。
許堯新對我媽言聽計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我媽的兒子。
妹妹看我進來,驚喜地問我,弟弟在哪裡,我還沒開口說話,我媽就張羅著身後的保姆,讓她把我兒子抱過來。
我兒子被放在妹妹懷裡,妹妹一直在叫著弟弟,笑的樂呵呵,所有人都笑著。
沒有人想到,一個新生兒放在一個病人懷裡是否合適。
我想把孩子抱過來,但想到妹妹的遭遇,還是忍住了斥責聲,隻是提醒她,這是我兒子,不是她弟弟。
「顏顏不要亂了輩分,這是你的外甥。」
「我不要我不要,他就是我弟弟。」
小性子上來的妹妹,沒人勸得住。
媽媽和許堯新也依著她。
他們說,妹妹是我兒子的臍帶血救回來的,難免對我兒子有特殊的感情。
真是不講理。
剛生產完的身子很累,我懶得再說,讓保姆把孩子抱回去,自己慢慢扶著牆回到了病房。
病房很大,佔據了一層樓,可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原本我也不是這樣的境地的。
幾個月前,妹妹忽然生病,而我恰好適配。
可我正是懷孕三個月的身子,我媽卻不管不顧,甚至要求我打掉孩子養好身體以達到移植的身體條件。
我不懂,就算養了那麼多年,可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她要為了別人的女兒逼死我嗎?
可不知道許堯新跟我媽說了什麼,她沒再逼我,甚至讓我安心養胎。
那時候開始,媽媽心裡的那個天平,漸漸向妹妹傾斜,我其實可以說服自己理解。
可許堯新不該這樣啊,他是我丈夫啊。
他該關心的人是我啊,是我們的孩子啊。
直到妹妹出院,我兒子辦百日宴,我才知道,我目前為止的人生,就是個笑話。
2
我出院的那天去看了妹妹,難得的她的病房隻有她自己。
看她正睡著,我上前把手露在外面的手臂放進被子裡,卻看到她是手臂上有顆紅痣。
同樣的位置,媽媽也有一顆,以前怎麼沒發現。
妹妹是我爸戰友的女兒,爸爸抱她回來的那天,我媽說什麼也不願意留下她。
「現在幫別人養孩子養出來的都是罪過,我沒那闲心。」
爸爸把她送到孤兒院,可是爸爸變得茶不思飯不想,我看爸爸實在放心不下,就去勸媽媽把妹妹抱回來。
「年年,她長大了會跟你爭家產的。」
「媽媽的產業,將來都是留給你的啊。」
「你真的願意多個人來跟你分家產嗎?」
不知道為什麼,媽媽的眼神帶著祈求看著我,我想著,大概是也舍不得爸爸整天擔憂吧。
我握上媽媽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告訴她,我想要的會自己掙,再說了,我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抱負,隻求吃穿不愁就行了。
我媽松了口氣,抱了抱我。
很溫暖。
我想繼續抱著,卻被她推開,隻是著急出門喊爸爸,趕緊把妹妹抱回來。
我甚至沒來得及反問媽媽,為什麼就覺得養大她就要給她家產?
以至於後來的很多年,我隻要想到這一幕,就是綿延不盡的憎恨。
妹妹進了家門,媽媽安排了別墅裡最好的房間給她做嬰兒房。
可當時我想要那個房間,媽媽怎麼說來著?
「那個房間太大,你是小孩子,壓不住。」
可是明明妹妹更小啊。
媽媽滿眼都是妹妹,以前總是忙於事業,我整天都見不到她,可是自從妹妹來了,她回家都變得早了。
我隻要找不到媽媽,在妹妹的房間總能找到她。
她會親親妹妹的額頭,笑的滿眼都是小星星。
有好幾次我叫她,她都聽不見,隻是盯著妹妹看。
我有點討厭妹妹了。
我去找爸爸,想讓他把妹妹送走。
可我找遍了別墅都沒找到爸爸,佣人阿姨告訴我,爸爸走了。
他去追自己的夢了。
他年輕時有當演員的夢想,給媽媽當了這麼多年的賢內助,他當夠了,終於走了。
可他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坐在妹妹房間外的窗臺下哭,裡面是妹妹和媽媽的歡聲笑語。
可能就是因為從小缺少父愛,所以才會找了比我大十歲的許堯新吧。
思緒回到眼下,妹妹是跟媽媽長得真像。
我描繪著她的眉骨,簡直跟媽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看著自己,發現她跟我也很像。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被妹妹的一聲「姐姐」打亂。
我雖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但也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愧疚。
是什麼讓她對我愧疚?
我想問點什麼,卻被一起進來的媽媽和許堯新打斷。
所有人都說許堯新是因為愛我,所以才對我妹妹這麼好。
許堯新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可我不覺得。
至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需要我自己去找。
可再怎麼樣,我也沒想到會是那麼讓我跌碎三觀的原因。
3
我坐月子期間,許堯新隻回來過三次,兩次都是因為我媽媽想看外孫,他回來把孩子抱過去。
但是她想看為什麼自己不來,所以第三次的時候,我不準他抱走孩子。
當然我媽媽也沒過來。
月子結束的時候,妹妹也出了院。
我抱著孩子回家看她,她依舊抱著我的兒子叫弟弟。
我再次重申這是她外甥。
她對著我大吼,「這就是我弟弟,你是個壞女人,走開!」
我氣血上湧,扇了她一巴掌。
她被嚇得一直哭,鼻涕泡掛在臉上。
十歲的孩子,本不該讓我失了分寸,但想到我剛進別墅大門看到的場景,實在抑制不了我的怒火。
許堯新竟然與我媽媽相擁而泣。
此情此景,令人作嘔。
她的哭聲把我媽引了過來,我媽聽著她哭訴完,抬手也給了我一巴掌。
「誰給你的膽子打她?」
我長那麼大,這是她第一次打我。
我看著後進來的許堯新,再看看媽媽,越來越覺得反胃。
「你們兩個,真讓我惡心。」
我蹲在地上吐,吐完抱著兒子離開了那個家。
我心裡苦,可我沒人訴說。
朋友都說我最近不在狀態,我笑說是因為帶孩子太累了。
朋友們都不信,「孩子都是月嫂帶的,難不成你這個千金大小姐親自上手換尿布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換了個話題。
我怕我再說下去就要吐了。
送走朋友,我把兒子交給月嫂,背好包包去了親子鑑定中心。
上次回家時拿到的頭發,到今天也該有個結果了。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媽媽和妹妹的關系被定義為母女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可是如果妹妹是媽媽的女兒,那她的爸爸是誰?
如果是跟我同父同母,那根本沒道理瞞著我啊。
我立即驅車前往某著名影視城找我爸爸,我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我沒想到爸爸勸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你以為我抱她回去的時候,不知道她的身世嗎?」
「她確實不是我戰友的女兒。」
「年年,好好待在你媽媽身邊,你是她生的,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爸一副什麼都不管的樣子,讓我暴跳如雷。
「就因為你總是這樣窩囊,媽媽才瞧不起你,你的女人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你怎麼能這麼氣定神闲。」
「你明明知道江顏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為什麼還要把她抱回來?」
「你是覺得你,還有你的女兒我,過得太順暢了是嗎?你怎麼不帶腦子好好想想?還是你覺得你同意江顏養在她身邊,她就能多看你一眼?」
「江大為,你活的真窩囊。」
窩囊二字,在空蕩的房間回響,震耳欲聾。
我後悔了,我不該這麼說我爸爸。
看著我爸受傷的眼神,我險些落了淚。
我想上前說些什麼,但是被他趕出了門,我在門外略站了會兒,想著下次再來跟他好好說話,求得他的原諒。
我爸最愛我了,怎麼可能記恨我。
我永遠也不會想到,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這件事成了我心裡永遠的遺憾。
4
媽媽說要給孩子取名為豪運,諧音好運,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為家裡驅散了烏霾。
我當著她的面沒反駁,卻轉身就在戶口本上登記成許祥。
媽媽雖然很生氣,但我也沒放在心上。
兒子百日宴那天,辦的很隆重。
媽媽和江顏身穿同一色系的全球限量版親子裝出席,博足了眼球。
大家都說江太太對養女好的沒邊了,這可是全球隻有兩套的衣服。
我低頭逗著兒子,對這些嗤之以鼻。
限量版算什麼,我媽隻會覺得給她的還不夠,巴不得整個江氏都送給她。
連我這個真正的江氏大小姐,也隻有靠邊的份。
我看著站在我身邊的許堯新,滿臉痴戀,更讓人惡心的沒了好心情。
自從我生下兒子,他就沒回來住過,要不是兒子百日宴,我媽讓他回來幫我,恐怕我是連見,都見不到他。
不過幸好,他跟江顏沒有關系。
上次從我爸那裡回來,我立馬找人查了許堯新,確定他跟江顏沒有半分關系才放下心。
我不敢想,如果江顏是他的女兒,自己會發瘋到什麼地步。
跟我預想的一樣,許堯新看到我媽,就急著將她帶進休息室,我把兒子交給保姆,讓我的朋友幫我接待賓客,自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開手機開始看監控。
為了能看到他們單獨相處的畫面,我把每個休息室都裝上了高清監控。
可是監控裡的他們,說每一個字我都懂,拼接起來的意思,我卻無論如何也消化不了。
忍受不了他們接吻的畫面,我遊魂似的回到宴會現場,所有人湧上來對著我恭喜。
他們說我兒子一看就是天資聰穎,將來肯定能像他爸爸一樣,是個成功人士。
他們誇我把兒子養得好,白白胖胖,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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