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激動,覺得希望的曙光要來了!
【統子,黑化值漲了多少!】
系統呃了聲:【這……】
【你快說呀!】
我看謝淵都要氣死了。
系統:【謝淵傷心值漲了二十。】
它沉默半秒,被電擊了似的哇的一聲哭出聲,【嗚嗚,我感覺他真要碎了,宿主你要不手下留點情?】
啥?
你踏馬叛變?!
「不愧是京圈公主啊,姜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跋扈呢。」
人群中傳來一道厭惡聲。
「能把活生生一個人當成狗,也隻有她了。
「不過呢,還是感謝姜姐的大方,今晚,謝淵就歸我們啦。」
幾人咯咯笑,躍躍欲試地要上前架過謝淵,激動的模樣像妖精看到唐僧。
我視線從謝淵陰沉的面色劃過,有些擔憂。
這麼多人,會被玩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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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然而,下一秒。
謝淵掏出了刀,緊握刀柄直直往前。
手臂肌肉被撐得偾張,眼神陰沉地朝幾個名媛吼道:
「滾!」
名媛們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後退。
我不明所以。
直到系統在腦海中嘖聲:【還得是病嬌。】
我皺眉上前,終於在名媛們作鳥獸散時。
透過燈盞的光斑,看清了謝淵手裡的東西。
……
「謝淵,你在幹什麼?」
我聲音在顫抖。
謝淵背部挺得板直,唇抿成一條直線,雙目赤紅地看向我。
我幾乎能想象到謝淵黑化後的樣子。
怎麼?他還想殺了我嗎?
刀柄丁零哐當落地,謝淵走上前,漆黑的眼底透過幾分委屈。
「姜洛,我是你的人,憑什麼要給她們玩?
「你如果不想看見我,我可以現在出去外面乖乖等著你。
「但……你不能不要我。」
他倔強地看著我,像被拋棄的大型忠犬,湿漉漉的眼睛泛紅。
我驚得忘了反應。
這時系統打雞血般大叫:
【宿主,Go Go Go!趁現在,再衝一波黑化值。】
謝淵眉眼松動,像發現了什麼,不動聲色地往周圍望。
我沒注意,心想——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
於是將手中的紅酒杯換了個方向。
眾目睽睽之下,朝謝淵臉上潑去。
9
紅酒液順著謝淵俊朗的面部,一路流向鎖骨,洇湿了潔白領帶。
眾人哗然,都在看戲。
謝淵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我身上。
正當我以為他要幹嗎時,謝淵抿了抿殷紅的唇。
等臉上的酒液滴幹淨,從兜中拿出絲巾,溫柔繾綣地擦拭我的手指。
「大小姐,你的手髒了,我幫你擦擦。」
系統詫異:ƭû²【這都不生氣?】
謝淵的手若有似無地觸碰到我。
我心口發酥,煩躁咬牙將人甩開:「滾出去!」
……
一直到身影消失,黑化值都沒上漲。
我狠狠嘆口氣,把酒一飲而盡。
【賺錢不易啊!】
可一想到謝淵受傷的眼神,就覺得自己特不是個東西。
根本沒意識到,劇情亂套,獵物位置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也並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其間那幾個名媛又來趁機嘲諷,說我招上了謝淵這麼個瘋子,日後有的是苦頭吃。
煩得我又問服務員要了杯酒。
等回神,腦袋已經出現蒙圈狀態。
是真蒙圈了。
不然為什麼謝淵明明已經被丟出去,我還能在宴會廳看到他的身影呢?
我踉跄起身,使勁往階梯那張熟悉的側臉盯,可一眨眼睛,人卻消失不見。
我想或許是看錯,可腳已經不聽使喚,往前跟上去。
【宿主你幹嗎呢?人家要跳舞了。】
【你看那是不是謝淵?】
系統看我隨手指的地方,隻是精英們喝酒闲聊的地方。
無語地留下一句:
【你醉了,該去找個房間睡覺。】
醉了嗎?
我哦了聲,剛轉身,又對上了那張辨識度超高的臉。
真的是謝淵!
隻不過這衣服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我疑惑著,卻管不了那麼多,因為彼時他身邊正站著一位打扮雍容華麗的貴婦。
電梯門打開,在他要踏進那刻,我呵聲:
「站住!」
我趾高氣揚地走向兩人,眯眼看向那名貴婦,將謝淵往懷裡扯。
「他是我的狗,不賣身,隻能在我身邊待著。」
貴婦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笑著對謝淵道:「謝謝你攙扶我來到電梯啊,就不用扶我上去了,上去會有人來接我的。」
說完,電梯門合上,隻剩我和謝淵站在原地。
我腦子還在慢半拍,腰被滾燙的手掌扶住。
一個抬眸,我就對上了他那盛滿欣喜的眼眸。
「看來大小姐也不是這麼討厭我啊。」
謝淵輕笑,「你是不是喝酒了?我送你上去睡覺好不好?」
他低聲附在我耳邊誘哄。
輕易把我迷得三迷五道的。
謝淵的眼睛好像有種吸引人的魔力。
酒精麻痺了我的大腦,清醒度降低,我好像點了點頭。
等反應過來,已經被謝淵帶到了酒店的房間。
10
【宿主宿主!清醒點兒,你要羊入虎口啦!】
我在盯著面前那排列整齊的腹肌發呆。
謝淵怎麼還把衣服脫了啊?
【宿主!】
系統急得恨不得揪起我的耳朵謾罵。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將它揮掉,手攀在謝淵肩上,踮起腳緊湊他的唇。
「你的嘴看起來好好親的樣子。」
【啊啊啊宿主!謝淵愉悅值上漲啦!】
「閉嘴。」
謝淵不耐煩地朝那抹虛無瞪去。
系統:……
???
它驚慌失色:【你能聽到我說話?】
謝淵置若罔聞,抱過我壓在牆面,俯身,鼻尖相抵。
就要帶著我往不可描述的地方下墜:「那你要親嗎?」
我眨了眨眼睛:「可以嗎?」
「當然。」
我立即湊過去。
雙唇相貼,雙方都顫了下。
好奇怪的感覺,像果凍。
我情不自禁,開始反復舔吮,又有些不滿足於此,舌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
錮在腰間的手驟然收緊。
我迷離睜眼,對上謝淵沾滿欲色的眸子。
下秒,我被託起,丟在床上。
謝淵屈腿壓下,不復方才的縱容,捧過我的臉欺身吻下。
力道蠻橫,硬邦邦的胸肌緊貼,他吮著我下唇,霸道地掐過我下顎將舌尖探進。
我從來不知道接吻還能這樣。
被親得渾身酥麻,又滾又燙,整個人仿佛飄Ţū₃在雲端。
鎖骨痒,心尖痒,空闲的手下意識胡亂動作。
謝淵急促的呼吸停滯一瞬,在我嘬他時,俯身往下看。
像被氣笑:
「大小姐的手真可怕,自己會摸到這種地方。」
……
窗外大雨蓋過了屋內的湿氣。
牆面影子晃動。
我眼淚幹了又流,想逃,又被寬大的掌心抓過。
「姜洛,你說我是你的狗,那麼……」
謝淵嘶啞又愉悅的聲音貼在我耳側,反復讓嗚咽破碎。
「那你說,現在這條狗,在幹什麼?」
「……」
11
一夜放縱。
次日醒來,看到我光裸的肩膀,還有沙發被撕碎的裙子,我傻眼了。
【你可總算醒了,大饞丫頭。】
系統在我耳邊幽怨。
我欲言又止:
【我這是……一夜情了?】
系統咬牙切齒,氣得要哭了,【是謝淵!我們都被他騙了!他好像從一開始就能聽到我倆的對話!】
啥?
我腦子宕機,試圖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室內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一點看不出還有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真是謝淵嗎?
【我蹂躪他,還是他蹂躪我?】
系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這個色鬼:
【昨晚你倆做完,他可一夜沒睡,就盯著你!半小時前,他就離開了!你現在快把他抓回來!】
我猛地回神。
所以,謝淵忍到現在,是為了報復我,然後逃之夭夭?
那我的兩千萬……
我立即想把電話打過去,才發現謝淵根本沒手機。
靠,美色誤人,財神爺要跑了!
我急得團團轉,把破碎裙子往身上披,穿上外套,奪門而出。
讓經理去調監控,卻被告知監控正在維修狀態。
我氣得腿發軟,暗罵了好幾聲謝淵渾蛋!
【現在怎麼辦啊?】
系統也看出我的急躁,慢吞吞地安慰:【謝淵不是還有合同在你這兒嗎?其實也跑不到哪裡——】
話音未落,
我突然被不遠處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是謝淵!
我眼睛一亮,憤憤不平跑去揪過他的耳朵。
「笨狗,要跑到哪裡去?
「吃完就跑,真有你的謝淵,跟我回去!」
「謝淵」身體一僵,棕色的瞳眸閃過一絲慌亂。
我根本沒注意他的異樣,連拖帶拽將人帶回房間,打算狠狠懲罰。
12
「衣服脫了,跪下!」
我終於找回了點最初的氣勢。
蹺腿坐在沙發,趾高氣揚吩咐。
「謝淵」從進來開始,一直不動聲色打量室內的環境,時而皺眉時而挑眉。
最後望向我,那雙棕色眸子,帶滿警惕:「姐姐要做什麼?」
咦,他聲音什麼時候這麼溫潤了?
還叫我姐姐!
難道是昨晚……馴服他了?
我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打量,勢必要討回來點東西。
「快脫了,磨磨嘰嘰的。」
他緊咬唇瓣,溫柔的面容出現一絲裂縫,許是覺得羞辱,一直沒動作。
我可沒空跟他廢話,把保鏢叫進來架住他的肩膀,三兩下把他上衣脫掉。
又丟在不遠處的沙發。
奇怪,昨晚還在天雷勾地火,為什麼他身上一點曖昧痕跡都沒有?
還有……
「你啥時候還背著我換內褲了?」
我記得之前他穿紅色太騷包,我特地勒令他不許穿。
沒想到,睡完就換回來了!
「我不喜歡紅色,你不知道嗎?」
他真想造反!
「我,我本命年。」
他臉紅得像番茄,小聲解釋。
「還有姐姐,其實我不是……」
隨著我手中的畫筆落在他背部,他渾身僵硬。
撐著地板的手,青筋暴起,通紅無比。
「不是什麼?」我歪著腦袋打趣他隱忍的神色。
謝禮眼底閃過一抹晦澀,注意到我手中的顏料,俯下身,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探索欲:
「沒……姐姐,再用力點兒。」
……
一朵向日葵畫完,我精疲力竭。
「謝淵」扭過頭看我。
眼含淚,顫著聲問:
「姐姐,好了嗎?」
謝淵什麼時候這麼愛哭了?
我擰眉,想問系統他的黑化值有沒有發ŧű̂ₒ生變化,就被提前告知。
【我好像查不到他的變化值,應該是沒變化的。
【宿主,謝淵現在能聽到我們說話,我們要悠著點。】
我氣死,一腳把人踹開。
「白費我的力氣,穿上衣服,跟我回家。」
「回……家?」
謝禮眼中閃過欣喜,我更是疑惑。
今天的謝淵怎麼怪怪的?
可又說不上來,隻能「嗯」一聲,他穿衣服的空隙,徑自去開門。
很明顯,這幾次,謝淵情緒愈發穩定,恐怕日後提高黑化值,會更加困難。
最重要的是,他還聽到了我和系統的對話。
那是不是證明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醍醐灌頂,肩膀突然被拍了下。
不爽扭頭,看到謝淵那秒,我嚇得眼睛瞪大。
不就換個衣服?他怎麼滿頭大汗?
「你怎麼……」
謝淵猛地把我抱住,語氣欣喜:
「姜洛,終於找到你了。」
就在這時,門從裡邊兒被打開了。
謝禮臉上堆疊笑容:「姐姐,我衣服穿好了。」
「……」
13
啊啊啊什麼鬼?
怎麼有兩個謝淵?!
我滿頭問號,渾身細胞都在疑惑。
緊抱住我的謝淵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攥緊我的肩膀,死死盯țűₓ著我。
而身後謝禮待在原地,看著我們,愣了下。
「哥?」
……
什麼?!
我還震驚於謝淵還有個雙胞胎弟弟。
謝淵驟然攥過我的腕骨,把我房間拉。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他把我抵在玄關,像狗一樣,扒拉我的衣服開始查看。
「你幹什麼!」
我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痛,他三兩下把我抱起,往床上丟。
看到皺亂的床單,謝淵眼底的怒意更重,氣得緊攥我的顎骨:
「大小姐,誰允許你找別人?」
門外,謝禮還在慌裡慌張地敲門。
門被踹得搖搖欲墜。
我氣急想起身,謝淵就欺身而上。
不Ťṻ₌管不顧,綿密滾燙的吻狠狠落在我的唇。
他又啃又咬,力道重得要把我揉進骨髓才甘心。
這樣兇狠的他,讓我陌生。
「Ṱų₋你是不是瘋了?快放開我!」
我撐住他胸膛,用力把人推開,卻換得變本加厲。
他舌尖探進,恨不得把我攪得天翻地覆,指腹伸進我裙擺。
「姜洛,你可以氣我,可以羞辱我,我不會怨言半句,但你不能去找別人,你隻能有我一個。」
「他是你弟弟!」
我要解釋,其實是認錯人了。
可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嚴絲合縫地貼上來。
赤紅了眼:
「弟弟又怎樣,他能有我乖,有我讓你舒服?」
他眼底猩紅,明明是笑著,卻顯病態。
「他就在門外,大小姐,我現在來伺候你好不好?
「你不能忍,要叫出聲,和昨晚……一樣!」
他說著就要俯身而下。
我嚇得用腳踹他,又被抓住。
「你放開我!滾蛋!」
我使勁打他,急得眼淚狂飆。
他白皙的面頰被打了好幾巴掌,卻隻是看著我的腳踝發呆。
最後喃喃自語:
瞎了三年的眼睛終於好了,卻在男朋友的微信裡看到他和他兄弟的對話。【露露說原諒你了。 【那個瞎子你什麼時候跟她分?】 【快了。】這個露露是我男朋友的小青梅,這個說「快了」的是不久前剛跟我求過婚的男朋友。 我重見光明,卻看到了最大的惡意。
我和傅淮序是清大公認的死對頭。聽說傅淮序失戀後跑去海 上散心,結果被一海浪拍暈在自己的遊艇上。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火速跑到醫院準備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嘲笑。
哥哥從不許我戀愛。夜裡我聽到他房間傳來輕喘聲。以為他 身體不適,連忙跑去開了燈。卻見他面色潮紅,看向我的眼 底墨色翻湧。一疊照片從他的床角滑落。
江談彌追我時,為了我戒煙、學手語、保護我。旁人都說他愛慘了我。直到他對著小青梅炫耀的視頻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