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顧眾神驚詫的目光,便自顧自地回了新房休息。
回房,關上門,一隻手就擋住了我的眼睛。
我嘆息:「羲照,誰讓你進來的?」
不復羲照平日清冷的少年音,我隻聽得一聲低沉且溫潤的聲音響起:「我自己讓我進來的。」
我心下一動。
再睜眼時,羲照哪裡還是少年模樣?
眼前男子身材高大,玄衣墨發,五官宛如刀刻,微微上挑的眼角更顯得他俊美無儔。
我想過他真實的模樣也許會很不錯,卻沒想到會這麼合我心意。
「你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了?」
羲照微微一笑:「託你的福,你不喜歡我的少年形態,如今喜歡嗎?」
我笑了笑:「確實不錯,可你來我這兒做什麼?」
「今日在遠處望見你成親的樣子,我總是不太開心。而且我終於想起來我在何時見過你的名字了。」
羲照認真道:「幾百年前的三生石上,我曾見過一眼,你我的名字是刻在一起的。」
我輕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是意亂情迷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賜婚玄朔嗎?因為他才是三生石上和我刻在一起的人,眾神都曾見過的。」
羲照眸色幽深:「如果三生石上的名字也如同我的存在一樣,被篡改了呢?」
我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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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照又道:「清凰,無論是天生慧眼還是我們互補的靈元,你自己也感知得到,你命定的那個人,其實是我吧。」
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10
玄朔哄好於卿卿,突發奇想來找我的時候,我和羲照正纏綿在一起。
他的手正託著我的腰,我從來不知道羲照有這樣多的壞心思。
隻感到自己快要化作一汪春水,融進這夜色中。
可玄朔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清凰,你睡了嗎?」
我被吻得雙眼迷離,卻還是回了一句:「已經歇下了。」
玄朔站在門外,躊躇道:「我知道最近實在是對你不住,卿卿睡下後,我就想來看看你。」
「我,嗯……不需要你看。」
玄朔道:「我知道你對我一腔情意,因為我受了許多委屈,想必夜深苦寒,你一個人也很是寂寞。」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羲照道:「你聽聽他在說什麼?」
羲照則霸道地磨著我的嘴唇:「你別管他,管我。」
見我久久不應答,玄朔在門外發出了一聲嘆息。
「隻要你能和卿卿好好相處,我的心中何嘗沒有你的位置?這些日子你讓我感覺到,你才是最體貼的那個人。我腦海中已經無時無刻不是你的影子。」
「我們今日已經成了夫妻,縱然你怨我,恨我,也不要將我拒之門外。我可不可以進去,我們好好談談?」
這下,我是真的覺得煩了。
本來想隨便說兩句將他打發回去,但轉念一想,他的傲慢從何而來呢?
我一直以來的臣服造就了他的傲慢,但如今我已經不怕了。
我把面具給羲照戴上。
下一秒,不再控制自己被吻的喘息聲。
果然,玄朔聽到了。
「清凰,你屋裡是什麼聲音?」
我不回答。
羲照蹭著我的敏感的耳頸:「你故意的?」
我無辜笑道:「他說我愛他愛到寂寞難耐,你說呢?」
「清凰?我進去了!」
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正好看見燭火下我們兩人糾纏交錯的身影。
玄朔瞪大了眼睛,我扭身過去,正好見到他氣到漲紅的臉和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們在做什麼?清凰!他是誰?」
我微笑著看著他:「新婚之夜,你說我們要做什麼?」
羲照補刀:「自然是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
玄朔瞬間怒了,他手中凝成靈劍:「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可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對我的嗎?你那樣偏愛於卿卿我有說過什麼嗎?是誰在神殿上當著眾神的面說從此互不幹涉?不是我吧。」
聽到這句話,玄朔氣憤道:「你我不同!你已嫁作人婦,怎能與外人苟且?」
「玄朔。」
羲照突然開口道:「原來堂堂戰神下凡都下傻了,腦子糊塗了吧。這裡是天界,清凰是天界公主,喜歡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天界可沒有什麼三從四德,就算有,背棄它的人也是你。你哪兒來的臉說清凰?」
玄朔暴怒:「你閉嘴!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不是清凰那個仙侍嗎?清凰,你說他天生相貌醜陋,為了報復我和卿卿,你寧可和這種人在一起?」
羲照沉默了,幽幽地瞥了我一眼。
我親了親羲照的嘴唇:「醜不醜我不在乎,但我確是食髓知味,比你強太多了。」
羲照聽到我的回答,滿意了,還不忘嘲諷玄朔一句:
「說起來我更佩服戰神殿下,您真是餓了,放著清凰這樣的絕色不要,倒是什麼都能吃得下去。」
11
玄朔氣得臉色漲紅,揮劍就要砍向羲照。
我幹脆也撕破了臉:「戰神新婚之夜就要殺人,殺的還是妻子的仙侍,這事情傳出去,你戰神之位就算坐得住,日後坐得還能安穩嗎?」
玄朔目眦盡裂:「是我的妻子在新婚之夜與仙侍偷情!」
我笑了:「戰神的專一深情整個天界都有所耳聞,你盡管去說,看看如今眾神是信我這個隱忍大度的公主偷情,還是戰神你喜怒無常,為了妾室迫害正妻?」
玄朔大張著嘴,他想說什麼,卻被我這番話噎住了。
我繼續補刀:「再說了,就算是我與仙侍有情,大家也都會勸戰神你體諒的。畢竟尋釁滋事,有錯在先的是戰神你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仙侍的呼叫聲:「神君!於姑娘醒了,看見您不在吵著鬧著要見您呢,您快過去看看吧。」
玄朔憤怒地大喊一聲:「滾開!」
我勸慰道:「還是過去看看吧,孩子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神君,請吧。」
玄朔紅著眼睛看著我,眼中充滿了被背叛後的絕望。
可是絕望和傷心不該是他擁有的情緒。
因為他不配。
玄朔收回了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清凰,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說罷,他踉踉跄跄地往於卿卿所在的方向去。
可聽到他的道歉,我心裡並無一絲波動。
前世被他抽離仙骨,屠殺全族的痛苦場面依然歷歷在目。
我對他的感情,也復雜到無以復加呢。
羲照蹲下身子,將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剛剛公主真是殺人誅心。」
我摩挲著他的面龐,幽幽嘆道:「殺人若不誅心,哪有什麼意思?」
很快,天界便傳開了我和仙侍廝混的傳言,但大多數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解氣。
「呸,戰神新婚之夜就去陪了妾室,把公主一個人扔在那裡,戰神自己把天界的臉面踩在腳下,我們公主憑什麼要給他臉面?」
「公主已經夠大度夠能忍得了,我要是公主我也和別人在一起!」
12
因為玄朔的越界舉動,天界諸神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自從上次警示哥哥後,哥哥便有意地削弱戰神的勢力,加上玄朔自己作死,戰神在天界本來不錯的風評在這一系列的風波後逐漸下滑。
玄朔是越想越氣,他開始主動放低身段討好我,不再日日死守在於卿卿身邊。
哪怕於卿卿已經臨近生產的日子,玄朔卻因為天界一些不太友好的傳言而對她逐漸冷淡了下來。
玄朔是個聰明人,他愛於卿卿,更愛權力。
他討好的舉動不是做給我看的,是給諸神看的。
我經常在想,就算前世於卿卿沒死,難道玄朔就不會篡權奪位嗎?
他會的。
於卿卿不過是他的借口而已。
可我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他來找我,不見。
找我說話,不理。
每次看見他失魂落魄的眼神,我都感覺一陣快意。
經過羲照上次的提醒後,我特意去了一趟冥府,尋找那三生石。
神仙很少踏足冥府,但三生石會映刻著正緣的名字,除非命運有極大的改變,否則三生石上的名字不會輕易更改,這也是我們神仙尋找伴侶的重要依據。
我的名字旁的確浮動著玄朔的名字,但若仔細看,玄朔的名字那裡能看出明顯的磨損痕跡。
就像被人為抹去又增添上的一樣。
我賄賂了看守三生石的小仙,讓他幫我尋找刻有於卿卿名字的三生石。
同樣有被更改過。
這樣一來,許多事情就清晰了。
我不禁感嘆,玄朔啊玄朔,你真是下了一盤大棋。
我從冥府返回天界後,看見玄朔守在天界的入口,已經等了我許久了。
他一臉憔悴,抓住我的手:「清凰,你去哪裡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冥府。」
玄朔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你去那裡做什麼?」
欣賞著他不安的樣子,我淡淡道:「怎麼了,隻是去借個東西。」
「冥府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嗎?」
玄朔道:「沒有,隻是那種地方與我們的仙體不合,還是少去為妙。」
「戰神大人在這裡等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清凰,我可以不計較新婚之夜你對我做的事,我們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好不好?」
「以前是什麼狀態?」
玄朔目光幽深,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懷念:「以前在天界的時候,我看著你長大,你小的時候就說要嫁給我,我們是那麼親密無間。你不是還總叫我玄朔哥哥嗎?」
我笑了:「可你從凡間把於卿卿帶回來之後,不就不一樣了嗎?天界人都看到了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們還如何親密無間?」
玄朔急切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可我下凡後的確也對卿卿做出了承諾。我不能再有愧於卿卿,再加上她懷了我的孩子,我隻能多照顧些,待她生下孩子,我定然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我打斷他的話:「戰神大人,你說這些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顧全自己在天界的顏面呢?」
玄朔愣住了,「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已經無意和他糾纏,正準備找個由頭抽身離去的時候,突然天色昏暗,一瞬間就像被烏雲籠罩了一般。
玄朔抬頭望著天:「怎麼回事,為什麼靈力波動這麼大?」
我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話,魔胎降世,神界大亂。
難道於卿卿要生了?
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戰神府的仙侍正巧用傳音訣傳話過來:
「神君,於姑娘動了胎氣,好像要生了!」
13
聽聞此言,玄朔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也不再管這漫天的黑雲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了然道:「一起去看看吧,這畢竟是戰神府的第一位少主啊。」
玄朔握住了我的手,似乎大發慈悲一般:「清凰,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以後你生的孩子我會讓他繼承戰神之位。」
我差點忍不住直接在他面前就翻了個白眼。
趕回戰神神府後,離很遠都能聽到於卿卿的慘叫聲。
雖知道產子艱難,但聽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的時候,玄朔不停地念叨:「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
可他不知道,於卿卿絕對生不下這胎。
一個魔胎長期在天界靈力的滋養下生長,凡人之軀如何能承受得了這股力量?
而這時,天神殿發來緊急的傳音:「天界靈力波動異常,南北天門外皆有魔族入侵,請戰神帶十萬天軍前去迎戰。」
聞言,玄朔臉色一白:「魔族入侵?怎麼會趁這個時候?」
我拉住玄朔的手:「你現在走了,於卿卿生不下來,一胎兩命怎麼辦?還是先去看看她要緊。」
玄朔仔細想了想,居然同意了,完全不想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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