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不能放過她，那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她故意給我媳婦吃蟑螂卵那不是害人嗎？她不僅想害我兒子還害我媳婦！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林業還想衝上去打於芳，被警察及時攔住。

 

於芳想反駁，但是沒有力氣，外面圍觀的人一陣唏噓。

 

13

 

「說話需要證據，有什麼證據嗎？」警察向林業詢問。

 

「有。」林業指著我，「她，就是她和我說的，她是於芳兒媳婦，還照顧我老婆，肯定都知道。」

 

病房的人一瞬間轉頭看向我，剛被扶起的於芳也惡狠狠的看著我，好像說你要是說出去就S定了。

 

我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警察發現看去於芳那裡，把我擋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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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芳訕訕笑了一聲。

 

「快說，是不是你婆婆給於靜吃的蟑螂卵。」於靜婆婆跑到我身前，擋住了於芳的所有視線。

 

「是，婆婆買了好多蟑螂卵給靜靜吃，說對懷孕有好處。」我害怕的慢慢說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警察眼神凌厲的看著我。

 

「哎呀，她一個生不出孩子的怎麼敢阻止？說句話都要被打吧。」我還沒回答，於靜婆婆就匆匆說出來。這也不枉我這幾天保持表現的懦弱人設了。

 

「警察這下總能證明就是她害的了吧！趕緊把她抓起來。」林業等不及，想起失去的兒子就怨恨。

 

「這我們得去找證據，你們先和我們會局裡錄口供。」

 

警察帶著他們離開。

 

14

 

「方許，你回來了？」我沒有再留在醫院，回到家裡就看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的方許。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媽呢？」

 

「媽生病了，在醫院。方靜流產了，媽害的。林業他們家要告媽。」我用一句話說完了所有事。

 

「你說什麼？」方許被嚇到坐直了身子。「不是叫你照顧好家裡，你怎麼照顧的？」

 

我笑了笑。「媽自己要作S我怎麼攔？我在這裡可沒有話語權。」

 

「你……」

 

「沒事我休息了。」我走進房間反鎖房門，任由外面亂摔亂砸我也不開門，倒頭就睡。

 

第二天出門，方許一臉頹喪的坐在沙發上。

 

「警察剛剛來了，他們說找到了證據，證明了媽害人。林家那邊要告我們，他們不肯撤訴。」我靜靜的聽著方許說。

 

「黎黎，你能不能幫幫媽？」方許想來抓我的手，被我躲過了。

 

「我怎麼幫？」我看著面前和以前判若兩人的人。

 

「你幫媽頂罪。最多也就幾年，反正你你還年輕也沒有什麼損失，可是媽不行，她老了熬不住的。」

 

「等你出來，你還是我的妻子。黎黎你答應我吧！」從方許那張滄桑的臉中我隻看到了內裡的骯髒。

 

「方許，你變了。」我看著方許的眼睛。

 

「以前的你什麼都以我為中心，但是後來結婚後的你慢慢顯露出破綻，現在還想我幫你媽頂罪，這是你的真面目嗎？」

 

方許一愣。「那也是你媽……」

 

「我沒有這種媽。方許我們離婚吧！」我淡淡說著。

 

「我不離，黎黎我還愛你。你還是我妻子啊。我們還可以像以前的。」

 

「是愛我，不想離婚，還是那我兜底呢？」方許根本就是把我當傻子。

 

「我……」方許說不出話來。

 

就在不久前，方許公司出了大事。

 

他被人弄了，因為公司裡的事。現在正在接受辭職調查。

 

而他勾引有夫之婦，被人家老公發現，那個沒了，之前瞞著家裡全部人在醫院躺了幾天。

 

現在他也根本不會再有人給他生孩子，應該說根本生不了孩子了。

 

「反正我不會離婚的，你想也別想！」說完，方許甩門出去了。

 

15

 

「蘇黎同志，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兩個警察拿著證件對著我。

 

我想可能是和方許他們有關。

 

我跟著他們到了派出所。

 

「蘇黎同志，關於你婆婆害人這件事。你婆婆說那些蟑螂卵是你叫你婆婆找讓方靜吃的。是否屬實？」

 

我看著前面的警察，原來他們想讓我自動頂罪不成，就開始汙蔑。

 

「不是，是於芳自己找到蟑螂卵，你們不是找到證據了嗎？這些和我沒有關系。」

 

「是的，但是於芳說這和你有關系，所以想請你配合一下。」

 

我點了點頭。「我有證據證明我和這件事沒關系。」

 

警察看著我，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幸好我早有準備。

 

這些錄音是我剛重生回來於芳說的。

 

裡面放的正是方靜叫我幫她偷偷倒了蟑螂卵，再到於芳發現阻止我後勸方靜吃下蟑螂卵的話。

 

「我和這件事並沒有關系，甚至我還幫過。在於芳叫方靜吃之前我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警察聽到錄音裡於芳對我的斥責對我升起一絲憐憫，有些人就是把兒媳婦拿來磋磨，但是他們也沒辦法管那麼多。

 

「我們需要拿去鑑定一下。」

 

我把手機交給警察。

 

不久後，鑑定完畢。

 

「好的，我知道了。蘇黎同志，謝謝你的配合。」警察站起身來。

 

我也跟著站起來走出審訊室。

 

16

 

「警察同志，這下我媽沒罪吧？肯定是蘇黎這個人教唆的，她是主謀！」方許走過來恨恨的說道。

 

「方同志，請不要亂說。她是你的妻子，而且這件事已經證明和蘇黎同志並沒有任何關系。」

 

「怎麼可能！你們怎麼證明？」方許不想的看著警察。

 

警察沒有回答，準備帶著我離開。

 

「蘇黎，你是不是和他們聯合起來？你這個婊子！」方許氣衝了頭腦，想衝上來，被警察攔住。

 

「方許，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看著方許的樣子有點恍惚。

 

我又轉過頭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方許昨天想著讓我給於芳頂罪，我也錄音了。」

 

我拿出手機又放了一段錄音，裡面清楚的說著話。

 

警察臉色一變，看向方許。

 

「同志，可能得麻煩你留下來了。」

 

方許慌了。我離開了派出所，不再聽後面方許的破口大罵。

 

17

 

於芳被定罪了，故意害人有期徒刑三年。

 

我去監獄看於芳的時候遇見了方許。

 

「你……蘇黎！是不是你害得我？你故意陷害我的？」

 

於芳激動的想站起來，被獄警按住。

 

「我怎麼害你呢？自作孽不可活。」我坐在椅子上十分淡定。

 

我要刺激於芳，讓她精神失嘗嘗。這必須得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所以我在於芳面前走一趟，看到對比她才會激動。

 

再加上監獄裡可沒有以前在家有人伺候那麼好過。畢竟她可是害S了我，區區三年牢獄之災怎麼行呢。我要她一輩子像個瘋子一樣生不如S！

 

「媽，靜靜現在過的很好，她當時指認了你，真是……」我裝作可惜嘆氣，為她感到不公的樣子。

 

「方靜這個白眼狼！」果然，於芳罵罵咧咧去方靜來。

 

「我給你求了一個符，聽說未出生的孩子怨氣很重的，媽可以放心。」我拿出口袋裡路邊攤幾塊錢買的黃符。

 

於芳不是迷信嘛，那就讓她夜夜認為自己被纏身。

 

走到監獄外，碰見了迎面走來的方許。

 

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他了。

 

現在的方許滿臉蒼桑，眼睛都是紅血絲，走路姿勢還不正常。

 

「蘇黎你怎麼在這？」他看到我一臉驚訝。

 

「來找你啊。」我對著方許笑了笑。「走吧，我們去民政局離婚。」

 

「我說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他嚴詞拒絕，想直接走。

 

當然不會離婚了，他現在沒了工作。老媽還坐了牢，自己沒了子孫根。他妹妹方靜沒了孩子，他妹夫林業把這些事都怪在他頭上，這條腿可能就是被林業打殘的，也不知道他威脅了什麼才能讓方許不說出去。

 

「沒關系啊，我們可以去打官司，我有的是時間。」

 

我摸出手機，裡面是一張張方許和多個女人牽手接吻的信息，這是我找別人查出來發我的，甚至連方許開房出軌還有嫖娼的信息都有。

 

方許看到這些照片臉色沉下來來，想上來搶。

 

他行動不便，被我輕易躲開了。

 

「方許，你要是不想上法庭去坐牢的話，那就去和我離婚。」

 

「好，我離我離。」方許隻能同意。

 

18

 

和方許離完婚後，我才想起還有一個方靜。

 

我也不擔心方許會來找我麻煩。

 

因為他現在自身難保。

 

方許在之前出軌的時候，不小心染上了賭博。這也是他不想離婚的原因。他欠了賭場很多錢，他沒有錢還就想著讓我幫他抵債。

 

但是現在我和他沒有關系了，他自然被賭場的人抓走了，現在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我去到方靜婆家，這是在一片城中村裡，隻有一層樓。

 

方靜因為流產後沒有休息好臉色蒼白，洗著衣服。

 

突然方靜站了起來，去了另一棟房子。

 

門沒有關緊。

 

「最近林業天天打我。那個老婆子也是，我受不了了。」方靜撲到一個男人懷裡，罵道。

 

「沒關系，寶貝。再忍忍。」那個男的一口黃牙，一頭黃毛毛，像個小混混一樣。

 

「知道了。」還沒說完話，方靜直接仰頭親上了那個黃毛。

 

一時之間他們脫光了，抱在一起。

 

我感覺躲避視線。

 

我有點驚訝，完全想不到方靜會這樣子。

 

我想了想，突然大聲喊起來。

 

「來人啊，著火了！」

 

喊完後我躲到了一邊。

 

一幫人從屋子裡跑出來。

 

「哪裡著火了？」

 

他們還沒問出所以然，就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所有人靠著方靜他們在的這間房子走進。

 

「啊！這不是林業媳婦方靜嗎？」

 

「這男的不是林業，方靜在偷人？」

 

「快告訴林老婆子。」

 

一股人湧進去，方靜拿起衣服想套上已經來不及了。

 

方靜婆婆拿著棍子來到就朝著床上打去。

 

一聲聲嚎叫聲，撕心裂肺。

 

後面的我沒有再看，想來方靜的結果也不會好。

 

果然，後來林業回去知道這件事，接受不了被戴綠帽，一個失手把方靜打到流血，倒在地上動不了S亡了。

 

林業還去找了那個男人，互相毆打最後林業又把那人錯手推到石頭上。

 

兩條人命，林業也被抓了。

 

林老婆子接受不了哭瞎了眼。

 

19

 

我獨自一人收拾了行李回到小時候的孤兒院。

 

這個孤兒院是院長媽媽自己開的。

 

這裡是孩子十分聰明可愛，我很喜歡。

 

所以我打算留在這裡像院長媽媽一樣奉獻自己。

 

聽說於芳出獄了。因為在監獄裡精神不正常，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方許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可能被追債的人害S了，也可能呆在那個角落苟且偷生不敢見人吧。

 

現在我的生活離了他們不是一地雞毛，而是自由自在。我自己也可以生活的好好的。

 

「黎黎姐姐，這朵花花好漂亮，送給你！」

 

我看著面前稚嫩可愛的小朋友，對著她笑了笑。

 

「嗯，真漂亮，你也是。」

 

小朋友笑了起來，真好看。

 

院長媽媽和我說：「人，要往前看，不要SS執著於以前。」

 

是啊，我會向前看的，不回再回頭了，前面有寬宏大道。

 

以後我的生活沒有方許，沒有於芳 更沒有方靜，隻有一幫可愛的小朋友陪伴。

 

我很開心，我會看著他們長大，用自己的所有經歷，去教會他們看人，不要識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