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穿越的第七年,我扶持他坐上了皇位。
同時也終於找到了一起回家的方法。
當我興奮的要對他開口,他卻和我說。
[杳杳,別在用這種方法綁住我了,事關朝政,朕必須納她,不要鬧了。你要是能回去,你就自己回去吧。]
他以為我在做戲,可我卻知道他不想同我回去了。
幾個月後,昱國戰敗,敵國入侵。
而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獨自離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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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婉貴人已經進宮,但被安排在了離御書房最遠的寧馨宮,如此偏遠,定不會叫她打擾到您的。]
小德子的聲音幾經停頓,像是在怕我生氣。
我一愣,手撞到砚臺,紙上的墨一下子就暈染開來,沾染了衣袖。
小德子見到如此場景,立馬俯身跪在地上。
我伸手去扶,他卻弓著身子連連躲避:[娘娘息怒。]
我嘆了口氣。
[起來吧,去告訴凌霽川,我知道了。]
小德子好似松了口氣,俯身行了個跪拜禮:[娘娘仁慈。]
而後急匆匆的起身。
我抬頭,也隻看見老太監匆忙離去的背影。
好似有穿堂風吹過,宣紙落了滿地。
我將紙一張張的撿好,抽出最底下的一張,抬步往御書房走去。
2
其實相處那麼多年,凌霽川還算了解我,他明白即使一同穿越這麼多年,我依舊還保留著以前的性格,不可能會去以身份施壓將怒火發泄在一個太監身上。
但說來說去其實也不算了解,因為他不明白,即使穿越再多年,我依舊不會被封建時代所訓化,接受所謂的一夫多妻制。
我到御書房時,小德子應該剛匯報完,凌霽川眉目肅穆,透露著幾分運籌帷幄。
直到看到了我,才顯現出幾分笑意,伸手過來牽我。
[你怎麼來了。]
我抬眸望著他,沒動,甚至連表情都沒變。
他像是發現了我的情緒,有些躲避般的避開我的目光,反手扯住了我的衣袖:[怎麼這般冒失,又把衣袖弄髒了。]
我還是沒說話,隻是將放在袖中的紙抽了出來,遞了過去。
他接過,在看清楚上面的字是忽的變了臉色,隻一瞬,就將其撕了個粉碎。
說出的話像是從牙縫中蹦出,清風明月的氣質一下子散了個幹淨,面上卻還是保持著平靜。
[你在怪我納她?隻是事出有因,我不得不妥協,你要是不喜歡,送回去就是了。]
我打斷:[你籤下合離書,我們一別兩寬,往後你納誰娶誰也和我無關。]
凌霽川看著我這樣,眼神有些悲憫:[杳杳,你是皇後,我是皇上,你知道我們合離會給昱朝帶來多大的動蕩嗎?還有你一個被休棄的皇後,又無母家支撐,還能去哪裡呢?]
我看著眼前錦衣華服的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是,這人知道,在昱朝一個被休棄的皇後也無路可去,更明白一個被送回去的妃子難逃一S,但他卻依舊能說出這種話。
穿越七載,物是人非,早就回不去了。
凌霽川見我不語,還以為我已經妥協,輕聲道:[杳杳,你都不明白,這麼多年,朝堂讓我納妃,我為了你頂著多大壓力,這次婉兒為救我失去了清白,我若不娶她,欽相那邊不好交代,而且現在正是出兵攻打胥國之時,朝廷上也不可多生事端,但你放心,她絕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那你為什麼要碰她?]
凌霽川憤怒的聲音一頓,眼裡閃過幾分心虛,但隨即聲音更加放大:[都說了和她沒什麼,你屢次猜疑,此次也是因為中了毒,才會釀成錯誤,你為何總是不信,況且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本是常理,況且朕是皇帝。]
[凌霽川,你還想回去嗎?]
他的瞳孔有一瞬間渙散,而後臉上浮現出幾縷虛無縹緲的笑意:[七年了,你還是那麼天真,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去嗎?]
他的聲音滿含誘哄:[別鬧了好嗎?這件事過去,你還是昱國的皇後,將來我統一四國,你就全天下最尊貴的人,金銀珠寶,天下財富,統統都是我們的。]
我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陌生又膈應。
這人眼裡都是對權力的渴望,滿眼的算計。
而我居然還在想著他能悔過,得到解釋,真是可笑。
他早就忘了我們本來就是現代人,一夫一妻制才是我們從小收到的觀念。
也忘了古代的如履薄冰,相互扶持,而後許下一起回家的願望。
更忘了他曾今握著我手,許過絕不負我的誓言。
觀念的差異,如同無法跨越的溝壑,將我們分隔兩端。
早就沒有必要了,我轉身就走。
背後好像穿傳來凌霽川失控的怒吼:[我是不會籤的,這輩子你S也得S在皇宮。]
3
不歡而散的結局是必然的。
但是我好像被凌霽川禁足了,鳳儀宮的侍衛圍了一層又一層。
隔著宮門,外面紅綢交錯,熱鬧非凡,和這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知道,凌霽川故意的,他在逼我就犯。
第一天還好無人敢胡言亂語,貿然猜測。
但過了第一天,第二天……
宮中就好像變了天,偶爾也能聽見宮人低聲議論。
[我就說沒人能獲得帝王長久的寵愛的,你看齊皇後以前多受寵,風光無限。你看現在不還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婉娘娘我見過一次,那模樣確實是嬌柔婉轉,楚楚動人,如今又擔著救命之恩,以後必定榮寵無雙。]
[有了這種美人,誰還會記得這鳳儀宮這生不出孩子的老女人。]
我的丫鬟青漱心疼我,眼眶紅了一片,衝外面大聲喊:[我們娘娘對皇上也有救命之恩,和皇上更是琴瑟和鳴,怎麼可能會忘記。]
外面的人噤了聲,匆匆離去。
青漱哭著安慰我:[娘娘你放心,皇上絕不會這麼對你,她會過來看你的,一個妃子而已,動搖不了你的。]
其實我們都明白,那些丫鬟能說到我身邊,侍衛也沒有去制止,說明這本是凌霽川默許的。
但讓我心寒的不是這個,視線面前的手纖長美麗,這是一雙二十五歲人的手。
而外面的人居然在說這是一個老女人。
是的,在這個男權社會,一個二十五歲生不出孩子的人,本就是一個老女人。
封建王朝統治著這裡的每一個人,而曾經和我一起討論厭棄這個規則的人,如今居然想用它來同化我。
惡心感自心中升騰,我忍惡心,繼續翻閱手中的書。
青漱見我這樣,咬了咬嘴唇,語氣稍弱:[娘娘,要不和殿下和好吧,以前受寵的時候,這些狗奴才哪敢這樣。]
我沒理,她轉身離去。
還能聽見幾聲嘀咕:[日日看這種鬼怪玄學,皇上也不會過來啊。]
我手一頓,繼續翻閱。
她不知道,我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凌霽川當初專門設立藏書閣,收納天下異書,我也苦心研究多年,未得解。
但上次去護國寺,遇到一個僧人,他說:[異世之魂,倒是稀奇。]
我失魂落魄,追上去問了究竟。
他同我說:[來時是同行,去時亦同心,方可往返。]
[若是想明白了就來護國寺。]
可是凌霽川看來是不想回去了,既目的不同,又如何能同心。
我近日來,無數次秘密探尋護國寺,卻再也不見其人,好似大夢一場。
但我卻越發覺得一定能回去。
4
鳳儀宮整整被關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終於開了。
不是凌霽川消了氣,而是婉嫔求的情。
宮人傳言,一日清晨,婉嫔問帝王:[皇後姐姐可以犯了什麼錯,被一連禁足三日之久?]
帝王未回話。
婉嫔勸慰道:[夫妻本是一體,皇後又是一國之母,犯了什麼錯皇上都應該寬容原諒她,何況嫔妾入宮三日之久,從未請過安,豈不落人口舌。]
帝王才應允,解了皇後禁足。
一時間婉嫔受寵整個後宮傳得沸沸揚揚。
而我,在第五日,才真正見到這位四天連升幾級的婉嫔。
[給皇後請安。]
她聲音柔弱,嬌軟甜膩。
但說出的話中卻滿是得意。
[皇上這幾日夜夜宿在嫔妾宮中,嫔妾這幾日實在是累壞了,腰酸無力,就不向皇後行跪拜禮了,還望皇後見諒。]
我轉頭,目光掃過她的臉。
這一襲粉色宮裝,身段纖細,楚楚動人。
膚色白皙,眼睛水汪汪的,像極了一汪清泉。
貌美,年輕,還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更有顯赫的家世,若不是安撫我,她的位分顯然不止於此,確實有高傲的資本。
而我卻一眼看到了她脖頸處的紅痕,和鬢間挽的精巧發鬢,讓我還是不自覺的晃了神。
我和凌霽川第一次見的時候很奇葩。
他作為高我一屆的學長,物理學專業的佼佼者,在和專業教授研究出新的成果後全校表揚。
而我也是,我寫的歷史文獻被評為優秀教學論文。
其實在此之前,他的名字我聽過不下百遍。
一個和我一樣以貧困生的身份考入這所大學,同學口中的物理天才。
那時的他耀眼極了,我陪著他從到大學,到考研,到成為教授,到一次次獲獎,然後一起來到了這裡。
他成了奪嫡之爭中的三皇子,我成了皇子府不起眼的小丫鬟。
這裡男尊女卑,嫡庶分明。
凌霽川卻抱著我,像是完成了一項偉大的發明,他欣喜若狂:[蟲洞果然存在,在某種特定的點接近光速就可以去到未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而我透過他燦爛的笑容看到了這個朝代,老皇帝病重,七子奪嫡,屍橫遍野,這是個可怕的地方,不同與法治社會,人人平等的新時代。
那之後凌霽川苦心專研物理學,發現早就回不去了。
我拼命扶起崩潰的他,利用所學知識,不知道多少次扭轉乾坤。
有一次,我們中了二皇子的暗算,進了一片毒林。
那時我們躲在一個山洞,背靠著背,他握著我的,好像在發抖:[杳杳,這裡思想落後,資源貧瘠,尊卑分明,S人都不需要眨眼,我們得回家。但是我試過了,都找不到回去的辦法,我們回不去了,怎麼辦?該怎麼辦?]
我反抱住他,輕撫他顫抖的背脊,說:[凌霽川,我們要活下去。]
必須要活下去。
我們還是活著回來了。
凌霽川握著我的手,眼眶紅的像天邊的晚霞:[杳杳,我們必須要活下去,我不S別人,別人就要S我,我一定要成為那掌命之人。]
他說:[你幫我,我們夫妻同心。]
我答:[好。]
那之後,凌霽川開始振作起來,但他還保留著現代人的善心。
每一次有人為他而S,他總是顫抖著為我挽起一個發鬢,為我描眉點唇。
然後在用力將我擁入懷中,好似要把我融入骨血。
眼淚砸在我脖頸間,哽咽著對我說:[我也不想這樣的....我隻有你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會這樣了呢,一年,兩年亦或者四三年.....
還是稱帝後,太久了,我也早就記不起來了。
5.
欽婉見我久久盯著她的鬢角,嬌羞的紅了臉頰。
[皇上說,這發髻和我極配,親手為我挽的。]
見我表情未變,更加喋喋不休。
[皇上為姐姐空置後宮多年,姐姐應該知足才是,皇上身份尊貴,總需要開闊後宮,大肆選秀來開枝散葉,姐姐這般善妒,如何不會惹皇上生氣呢。]
[姐姐就該聽妹妹一句勸,低個頭,服個軟,皇上是念舊情的人,不會為難姐姐的。]
我輕撫了一下袖口,略顯平淡的打斷了她:[與其說教本宮,不如將這碗妾室茶奉上。]
[記住,得跪著奉,婉嫔也是是大家閨秀,丞相嫡女,其母應該教過,用不著本宮教,本宮也算不上你的母親。]
[你.....]
她臉色一白,搖搖欲墜,但還是在旁邊嬤嬤得暗示下跪了下來。
雙手接過茶盞,遞了過來。
在茶盞據我手不過一寸時,突然抬頭,朝我嫣然一笑,眸中滿是算計。
然後將滿杯的茶悉數倒在了手上。
我有些詫異,卻在轉頭間看到了入口出的一抹明黃。
凌霽川站在玄關處,臉色黝黑,怒氣衝衝。
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
6.
欽婉倒在地上,眼圈通紅,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姿態柔弱。
[嫔妾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娘娘你沒接住,對不起,都是嫔妾的錯。]
我看了看她的模樣,又看了看凌霽川的神情,隻覺得熱茶濺到我的手腕上,燒心的疼。
以前看慣了那些宮鬥劇,但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發生在我身上,如今真的到來倒讓我有些恍惚。
凌霽川面上像附了一層寒霜,又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如冰雪融化,大地回暖。
臉上顯出幾分笑意。
他奪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我的手:[怎的這般不小心,險些燙到自己。]
[你要是不喜歡她,我叫她不要出現在你面前礙你眼就是了,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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