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當初買下我和我娘,也才花了二兩銀子。
這個手串的價格居然是我們的五倍!
我竟是連一條手串都不如。
「娘子,您好好看看,這顏色、這品相,十兩銀子真不貴!」
掌櫃還在推薦,我隻好快步離開,卻迎面撞上一個胸膛。
抬頭一看,居然是世子李浮玉!
他也是滿臉詫異:「白榆,你怎麼在這裡?」
既然他在,一定知道姜初弦的下落吧?
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李浮玉便神色倉皇道:「白榆,你姐姐失蹤了!」
Advertisement
原來,我婚後並未回門,而是與丈夫離家遠行。
姜家非常不滿。
姐姐回家一趟後,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心事重重。
偏偏世子府的嬤嬤整日讓她學習禮儀規矩,煩得很。
她一氣之下,便帶著丫鬟芳枝離家出走了。
李浮玉查到她與京城中幾個重病快S的流民接觸過,救了人後往南而去,便追了過來。
可是直到他進入玉壺縣,都不曾見到妻子的蹤影。
就在這時,我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系統提示:當前劇情已發生巨大變動,距離姜白榆S亡,還有 40 章。請女配盡快自救,否則您將按時下線,徹底消失。】
婚前還剩 60 章,距離那時候才堪堪過去兩個多月。
照這麼算,恐怕我隻剩三個月的時間了。
S亡倒計時,竟這麼快嗎?
19
「白榆,你還沒有說,你們為何要來玉壺縣?」
李浮玉的目光中有審視、有懷疑、有試探。
這是我重新回來後,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他。
他相貌堂堂、位高權重又心思深沉。
他是這個故事的男主,是被女主姜初弦、女配我,還有無數故事之外的女孩喜愛的男子。
他本應隱藏幼弟慘S、母親重病的秘密,從一個不理朝政的紈绔世子成長蛻變為朝堂之上S伐果決的攝政王。
遇見姜初弦,是他人生的救贖。
那個熱心醫術、堅韌勇敢的女子,幫他救了母親,助他調查真相,陪他從江湖走入朝堂,完成復仇。
又用濟世救人的慈悲之心讓他領會到天下百姓疾苦,成為治世良臣。
在這個故事裡,他倆那麼光風霽月。
若真按書中劇情走下去,我奪人所愛、籌謀陷害的行為,在旁人看來,的確算得上自私自利、醜陋卑劣。
我在另一個世界,看過完整的故事。
搶姐夫,害姐姐,報復姜家……樁樁件件,都是被恨意包裹的我做得出來的事。
姜夫人為了教訓我這個差點害她女兒丟了世子妃之位的人,命人將我迷暈,扮作暗娼,送去風月館子一夜,第二天才帶回家。
而我昏迷多日,醒來隻覺身體不適,以為又生病了,並未多想。
姜初弦與世子濃情蜜意時,我卻在新婚當夜被夫君冷待。
婚後不久,我被查出身孕,可明明我們並未同房過。
於是,夫君的憤怒、羞辱、打罵鋪天蓋地朝我砸下來。
而我甚至不知自己何時失了清白,仔細回想,才發現那一夜荒唐。
可為時已晚,百口莫辯。
失去一切的我,由此徹底瘋狂……
20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曾去過另一個世界,見過真心追愛的人該怎麼做;
準備搶奪世子時,另一個善良女孩到來,替我避開了不歸路;
離開姜家,我遇到了疼愛我的假朱砚;
我不再是仇恨一切的姜白榆了。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穿書女到來的意義。
她真的……為了改變我的人生而拼命努力過。
所以,隻有我逃脫必S的結局,真的活下去,才能為她尋得一線生機。
李浮玉皺眉看著我:「白榆,你怎麼不說話?」
如今的世子,並不厭惡我。
在他心裡,我隻是他的小姨子。
可他是認識朱砚的,認識那個將軍家陰沉狠戾的瘸子少爺。
攜妻遠遊、提前備藥、千裡救援的事說出來,不符合他的人設。
我不能暴露假朱砚的身份,隻能撒謊:「世子殿下,其實我是被夫君騙來的……」
話還未說完,我已被一雙手攬住腰肢,退回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粉綠碧璽手串突然在我眼前左右晃蕩,朱砚在我耳邊委屈抱怨:「我不過是偷偷去給夫人買禮物,怎麼能叫騙?」
我側首看他,就見他溫柔含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和難過。
他將方才被我棄之不買的手串套進我的手腕,然後與我十指相握,溫聲說:
「夫人,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家了。」
原來朱砚議事結束後找不到我,便一路尋了過來。
路過首飾店時,老板聽他描述我,立刻趁機向他熱情推薦那條手串:「方才那位娘子可喜歡了!」
於是朱砚就真的買了下來。
朱砚笑眯眯看向李浮玉:「姐夫也在?好巧啊,竟在此處相遇。」
21
李浮玉看到他與我如此親密,後退半步,矜持道:「妹夫今日看起來比成親那日精神許多,不用坐轎子了?」
朱砚意有所指:「追老婆的時候肯定要跑得快點,腿不利索也得拼命追啊,不然老婆沒了,我豈不成了寡夫?」
找不到老婆的李浮玉:「……」
朱砚忽然拍拍自己的腿,哎喲叫起來:「啊,姐夫這麼一提,我忽然覺得好累啊……夫人,為夫腿疼!」
話沒說完,他就軟下身子靠在我身上賣慘。
我連忙拽住他:「那找個地方休息吧。」
他眼巴巴點頭:「咱們回家。」
我小聲嘀咕:「客棧又不是家。」
朱砚捏了捏我的手,湊近我悄聲說:「姜家富麗堂皇,可你覺得那裡是家嗎?」
我怔了一瞬,緩緩搖頭。
他便笑了:「所以啊,有家人的地方、讓你覺得安心的地方,才是家。」
我們乘坐馬車回了客棧。
路上互通消息,才得知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
我靜靜看著朱砚,忽然發現,不知何時,我與他竟變得如此親近。
他身上有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松弛自信,既不因身體殘缺而自卑,也不因家世顯赫而自傲。
他與我聊天總是些尋常話題,從來不論身份、地位、出身,不會瞧不起我。
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與另一個世界的姜家人近似的溫暖氣息。
讓我覺得很安心。
像是……家人。
關上門,李浮玉對著朱砚語出驚人:「我懷疑杜神醫背後,是你朱家人。」
22
杜神醫是江湖遊醫,身邊通常隻帶著一兩個藥童,根本沒有能力集中救治玉壺縣周邊七八個村莊的病人。
而姜初弦與芳枝兩個弱女子,亦不可能在無人相助的情況下躲開世子的眼線,飛速離開京城。
這對師徒倆早就互通消息了。
在背後幫助他們的,必是有權有勢之輩。
朱砚冷臉:「也可能是玉壺縣令。」
李浮玉寸步不讓:「更可能是駐守在不遠處的玄武軍。」
玄武軍,正是朱老將軍麾下大軍,駐守國之北境。
老將軍S後,玄武軍便分四處駐扎,由朱家四子帶領,嚴守軍事要塞。
離玉壺縣最近的,便是朱砚三叔朱覓安率領的玄武軍雁字營。
李浮玉主動道:「我明日去找縣令,探聽消息。」
朱砚深吸一口氣:「那我……去找我三叔。」
我看得出他臉上的為難。
他並不是真正的朱砚,要怎麼偽裝,才能騙過那個慧眼如炬的三叔呢?
翌日,朱砚買了三頭羊,帶著我去了雁字營。
「侄兒朱砚,攜新婦前來拜見三叔。」
座上男人不過二十七八歲,已有武將威儀,笑著打趣:「幾年不見,阿砚居然曉得了人情世故,三叔甚是欣慰啊。」
他命人將羊帶下去S了燉煮,分給屬下,這才走到我面前。
仔細端詳片刻,他忽然朝我拱手:「二位婚禮當日,我兄弟四人卻駐守軍營未能參加,實在失禮。朱覓安這廂代朱氏全家向侄媳賠禮,望侄媳海涵。」
他居然真的恭恭敬敬朝我躬身三拜。
我沒受過這麼大的禮,連忙阻攔:「三叔不可!」
朱砚笑著說:「都是一家人,禮多了生分。」
他不想與三叔討論家事,怕露餡,便巧妙將路上遇到流民,意外發現附近可能有瘟疫之事說了出來。
朱覓安果然被轉移了視線,嗤笑一聲:「行啦,懷疑我就大大方方問,什麼時候學會拐彎抹角了?」
看我倆表情擔憂,他這才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啊。」
雁字營長年駐扎在此,除朝廷下發的給養外,他們也會在軍營方圓十裡內開墾荒地種糧食。
兩個月前,有士兵稟告說,幾頭牲畜莫名S了。
按照往常,猝S的牲畜會宰S給士兵們分食,那次也一樣。
恰好碰上杜神醫被三叔請來為幾個久傷不愈的將士看病。
中午吃飯時,肉先送到了將軍營帳。
杜神醫吃了一口立刻發現不對,當即讓三叔下令不準再吃。
經杜神醫多次查看,確認了肉有問題,或者說,那些牲畜有問題。
23
三叔立即下令調查,順藤摸瓜,居然發現整個玉壺縣附近,其實早就出現了牲畜染病暴S的現象,甚至已經由牲畜傳染給了不少人。
幾個月下來,已經有不少人中招,且在不斷傳染四周。
隻是還未出現大規模S亡,沒被察覺罷了。
他是將軍,不能隨意幹涉這些庶務,便與玉壺縣令緊急商議。
一邊上報朝廷,一邊迅速組織人手協助杜神醫防疫。
玉壺縣乃三州通衢,軍事要塞,若真出現瘟疫,便會傳至全境,國家危矣。
這事不宜聲張,朝廷下了密令,要將危害控制在玉壺縣範圍之內。
我忍不住急道:「那這些與我姐姐有什麼關系?」
三叔說:「你那長姐發現此事可能與你父親有關,自然要避開世子殿下,來一探究竟。」
與……姜家有關?
三叔嚴肅道:「我們查到,令牲畜染病的藥,來自對面的齊雲國。而他們的藥,卻來自姜府。」
姜初弦從小學醫,家中單獨闢了一處院子給她做藥房,院子裡種草藥,珍稀藥材也存著不少。
姜家因此養了不少藥童和府醫,常常配合大小姐研制新藥。
若真流出什麼毒藥,並非不可能。
朱覓安繼續道:「杜神醫發現此地異狀後,曾給你姐姐去信說明,找她尋幾味藥材。你姐姐回了一趟姜府後便連夜趕來見杜神醫,一起救治病患。」
我忍不住追問:「那她如今在哪裡?」
朱覓安回答:「三天前,她帶著幾個人出去了,至今未歸。」
我不由得心中一緊。
姜初弦失蹤了?
原書好像也沒有這段劇情。
我是沈家嫡女,自幼被養在鄉下。回京以後,幼妹時常欺辱 我,所有人都護著她。她不知道,我是個瘋批。我直接行刺 太子。「來啊,把我滿門抄斬!」
我做了鬼,附身在青樓女子身上,嫁給了當朝大奸臣。 他對我寵愛萬千,可他在夢中總是喚著一個名字。 我大驚失色,那是我生前的閨名。 他從何得知?
"回國第一件事,我就跑到了酒吧打算體驗一把最近爆火的男模服務。 在這卻撞上了傳聞中京圈最冷情的太子爺。 她們說:「這位爺行事狠戾,一旦惹惱了他準沒好果子吃。」 結果,一轉頭,我新點的男模就把酒倒在了他身上。"
"暗戀陸宴的第七年。我嫁給了他。新婚夜,他卻遞來離婚協議書。「一年後,好聚好散。」說完,他看向我的蕾絲睡 裙。輕笑問,「江小姐,是有什麼心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