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回我的名字,拿回我的一切。”
我在趙潤書的眼中看到了光,那是一種沒有被歲月磨滅的堅毅和勇敢的光芒。
“我可以幫你,我也有一筆賬要和他們算呢。”我笑著說道。
趙潤書點點頭,站起來彎下身子輕輕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道。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輕輕嗯了一聲,也回抱住了她。
16.
當天下午,我和趙潤書離開了醫院,坐上了去往她老家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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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趙潤書的主意,根據她的猜測,趙建華當年搶她的大學名額,應該是直接找關系改掉了趙潤書的性別。
但這瞞不過老家的人,不管是親戚還是同學,都能夠證明趙潤書是女孩兒。
回到老家就一定能夠找到證據!
果然,回到老家後我們輕松收集到了各種證據。
學校檔案室中保存著趙潤書的照片和檔案,甚至還有趙潤書當年高考結束接受表彰的照片。
縣醫院保存著趙潤書出生的記錄和證明,警察局保存著趙潤書性別修改的申請…
而在我們收集證據的過程中,曾經的老師同學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出了趙潤書。
在他們的口中趙潤書是那樣的優秀,他們細數著當年和趙潤書相處的點點滴滴。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在他們的心中,趙潤書依舊是他們的驕傲。
我原本以為趙潤書經歷了這麼多,再見到自己曾經的老師同學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趙潤書卻落落大方地和他們交流著,她臉上洋溢著陽光自信地笑容,言語得體而親切。
我不禁想著,要是沒有經歷這一切,趙潤書會是多麼的成功和幸福。
許是感受到了我的想法,送走老師和同學後,趙潤書和我打趣道。
“你看看,我就說那個垃圾哪裡都比不上我吧,這麼多年了,老師念叨的還是我,哈哈哈哈哈。”
我們笑得開懷,事情也進行的十分順利。
收集完證據後,我和趙潤書離開了她的老家,奔向東山鄉。
17.
再次來到東山鄉我們卻發現這裡的氛圍有些奇怪。
鄉裡的人們對我們非常戒備,一直警惕地看著我們,也不願意交流。
而當我們見到那些被侵犯的女孩時,她們臉上雖然帶著愧疚和躲閃的神色,但無論我怎麼詢問和保證,都不願意再說一個字。
趙潤書見狀上前握著她們的手說道。
“我是那個人的親妹妹…”
在女孩兒們充滿震驚的目光中,趙潤書平靜地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可再平靜的語氣也無法掩蓋她內心的痛苦,兩行清淚不受控制般從她的眼角流出。
說到最後,趙潤書的聲音已經沙啞,她的臉上布滿了淚痕,近乎懇求地和女孩兒們說道。
“趙建華是個殘忍自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隻有我們齊心協力才能打敗他!才能從他帶給我們的噩夢中走出來!”
我握著趙潤書的手,希望能安慰到她。
女孩們也陷入了沉默,我雖不知她們此時的想法,卻能感受到她們的糾結。
就在這沉默中,一個小女孩兒站起身來問道。
“你們能告贏趙建華嗎?”
我認出了這個孩子,她叫燕妮,是上次唯一拒絕我採訪的孩子。
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而肯定地說道。
“能!一定能!”
燕妮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
“趙建華3個月前欺負了我,他威脅說出去就不讓我上學。我爸媽也都讓我不要聲張,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我不想放過他,求你們幫幫我……”
燕妮還沒有說完便泣不成聲,趙潤書則快步上前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撫。
剩下的女孩兒也都被燕妮影響,表示願意配合我們。
我們給女孩兒們重新做了採訪,收集了相關證據。
而燕妮拿出了她被侵犯時所穿的內衣,上面依舊殘留著趙建華的體液。
拿著這決定性的證據,我和趙潤書都意識到了這個女孩兒的隱忍和堅毅,也再次向她保證一定會讓趙建華受到應有的懲罰。
18.
從東山鄉回來後,看著面前的材料,我們準備反擊。
那是一個平凡的午後,一切似乎都如往常一樣。
趙建華剛結束午休,便聽到辦公室的同事在談論一則《三歲幼童意外身亡,父母卻失聯》的新聞。
趙建華看完新聞心底升起一股涼意,雖然新聞中相關信息均被隱藏,但他知道,這就是自己妹妹的孩子,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那個女人還活著嗎?明明已經給她灌了那麼多藥還扔進了水裡!
正在趙建華疑惑之際,他被領導叫去了辦公室。
迎接他的是陳處長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你在搞什麼東西?這就是你的工作成績嗎?”
厚厚的一疊舉報材料被扔到了他的面前,趙建華還沒來得及去看,領導憤怒的聲音再次罵道。
“這全是舉報你性侵東山鄉學生的!11個學生!全部按了手印!全部實名舉報!這就是你督學的成績嗎?”
趙建華慌張的解釋著。
“領導,你聽我解釋,這都是假的!都是上次那個姓齊的記者搞出來的!她賄賂我,求我給她侄子安排學校,我沒同意她就搞了這些事來汙蔑我!”
陳處長沒有聽他解釋,按揉著太陽穴,開口道。
“我不是瞎子!這些材料就能把你釘S!你先回家吧。”
趙建華知道這是領導要放棄他了,卻依舊不S心,開口爭取道。
“領導,那我的工作…”
可陳處長再次截斷了他的話。
“什麼工作?局裡各項的工作都有人管!不用你操心!”
趙建華心底一涼,他知道這句話幾乎宣判了自己政治生命的S刑,他十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就這樣化為了泡影,自己再也不可能更進一步,甚至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
離開辦公室的趙建華變得頹敗不已,更是發現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接到了自己母親的電話,郭美玲在電話那頭哭嚎著。
“兒子啊!你快回來吧!親家把我趕出來了,他們還要把我們的東西都扔出來,你快回來吧!”
趙建華再也顧不得同事異樣的眼光,急忙驅車回家。
到家後,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憤怒。
他和母親的東西被扔在了趙潤書曾住過的窩棚旁,就如垃圾般堆積著。周圍三三兩兩站著看熱鬧的人,對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郭美玲指指點點。
郭美玲見自己兒子回來了便急忙上前述說著先前的遭遇,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又將鼻涕抹在了趙建華的衣服上。
趙建華看著這一幕露出一瞬的厭惡,不著痕跡的撥開了郭美玲的手。
正要開口,又接到了自己老丈人的電話。
“小趙啊,你知道你和玉容的婚姻我當年就是不同意的。今天我這邊也收到了一些材料,我覺得有必要讓玉容和你分開,你們找時間辦理一下離婚手續吧。”
聽完老丈人毫無感情卻決絕至極的話語,趙建華一時無法接受,他又撥打了自己妻子的電話,卻無法接通。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忙音,看著在一旁和路人對罵的母親,瞥見自己的衣服如垃圾般堆在窩棚旁,想到老丈人和領導的決絕,趙建華突然發出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好,你們不要我活,那誰也不要活!”
趙建華怒目圓睜,雙眼充斥著血絲,指著周圍的人群怒罵。
郭美玲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異常,連忙跑過來,抓住他的肩膀想要晃醒他。
“兒子,怎麼啦,你別嚇媽!”
趙建華卻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指著她罵道。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都怪你,都怪你生了趙潤書,她從小就比我強,她憑什麼比我強?”
趙建華又突然蹲下,緊緊抓住她的雙手,表情猙獰的開口。
“媽,你肯定有辦法的,你去求陳叔啊,他肯定還念著舊情!我得上大學啊,潤書上學沒用的,以後給你送終的人是我啊。”
郭美玲跌坐在地上,被趙建華的舉動嚇得不敢說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趙建華說的話也越來越瘋,郭美玲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隻能抱住趙建華,祈禱這一切都是噩夢。
突然四周的聲音安靜了下來,郭美玲以為是救星出現,抬頭一看卻正對上了警察銳利的目光。
“郭美玲、趙建華,你們涉嫌故意S人;故意傷害、強奸未成年人;冒用他人身份等罪名,跟我們走一趟吧!”
頓時,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了更大的議論聲。
瘋言瘋語的趙建華被帶走,郭美玲也目光呆滯地被送上了警車。
就在警車駛離時,郭美玲透過車窗見到了人群中的趙潤書。
趙潤書臉上帶著大方自信的笑容,在人群中依舊閃耀著引人注目的光彩。
郭美玲發瘋似的拍打著車窗,嘴裡哭嚎著,許是悔過,許是咒罵卻終究是徒勞。
19.
對郭美玲和趙建華的調查很快結束。
趙建華犯故意S人、強奸罪、故意傷害罪、冒名頂替罪、行賄罪、受賄罪等,數罪並罰被判處了S刑。
郭美玲犯故意傷害罪、冒名頂替罪、行賄罪等,數罪並罰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其餘牽連涉案人員也均有相應的判罰。
隨著眾多的證據和受害者的採訪被公之於眾,郭美玲和趙建華的名聲一落千丈,網上又掀起了一番口誅筆伐。
隨之而來的還有對趙潤書的同情和憐憫,有人願意送錢送物,有人願意提供工作機會,甚至有大學願意讓她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入大學學習。
但這一切趙潤書似乎都不太關心,她在事情了結之後去了自己向往中的地方,從此了無音訊。
我的日子也恢復正常,每天四處尋找著值得報道的新聞。
家人向我道了歉,我卻依舊搬了出來,開啟了獨居生活。
可某一天我收到了趙潤書寄來的一封信,娟秀卻堅毅的字體述說著她最後的故事。
“
親愛的佩媛,
見字如面。
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新疆,這是我隻在課本中見過卻從小就想來的地方。
我見到了長河,見到了大漠,見到了春風不度的玉門,見到了明月所出的天山,這裡真的很美,如果可以,我真想住在這裡。
可我不能那樣的自私,不能再消耗你的生命了,那位神早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謝謝你佩媛,謝謝你的正直、善良和勇敢,謝謝你讓我有了重見天日的機會,謝謝你讓我取回了我的名字。
也替我謝謝那位神,雖然她語氣冷冰冰的,但也是一位溫柔的神呢。
佩媛,不必找我,也不必為我悲傷。
我在陽光之下,我在山水之間,我在清風之側。
趙潤書。
”
信未讀完,信紙已經被我的眼淚打湿。
可我臉上卻洋溢著笑容,一時顯得有些滑稽。
神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你的壽命回來了。”
我將信紙仔細疊好,放回信封,認真說道。
“謝謝你,謝謝你幫了我和潤書姐姐。”
神的聲音依舊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冷。
“我隻是取悅自己罷了,但你們倒真是演了一出好戲。”
我將信收好,擦掉了臉上的眼淚,隨後開口問道。
“一直叫你神蠻奇怪的,你有名字嗎?要不要我幫你起一個?”
長時間的沉默後,神淡淡說道。
“靈霄。”
(全文完)
"皇兄恨我入骨。 認為是我推他的白月光落下懸崖。 後來他登基為帝,白月光一襲素衣歸來,立為皇後。"
"我是侯府老夫人,唯一的兒子於三月前成婚,我隻等著頤養天年便好。 但今晨,兒媳跑來,說她昨日做了一個夢,夢到對我兒愛而不得的郡主嫁給了老侯爺,擔著長輩的名頭日日叫她立規矩。 之後更是連生三兒二女,逼得侯爺與世子離心,剛出生的世孫更是被她生下的孩子綁進麻袋中摔死,而他們夫妻二人被圈禁數年,折磨致死。 我聽後覺得荒謬,我還在這,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侯爺怎會另娶。 但兒媳紅了眼睛,告訴我,明日我便會死。"
我,二流明星,三本學歷。被經紀人扔到全是留學生嘉賓的戀綜裡。
"男朋友說他媽得了絕症,臨死前想看我一眼。 回村後,他卻非要在炕上和我親熱。 還在緊要關頭往我的身子裡塞了一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