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你說什麼!我撕爛你的嘴!”
我躲開郭美玲的撕扯,手機卻被她打落在地。
我見此時房間內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我索性扯著嗓子大喊道。
“床上那個才是趙潤書,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把自己女兒毒傻了!”
郭美玲聽著我的話更加憤怒了,又要衝上來打我,卻被一道聲音叫住。
“媽!別和她一般見識,小心傷了自己。”
趙建華依舊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他走進屋裡,高傲地站在我面前,眼神中帶著不屑審視著我。
“小齊記者,你說那個女人是我的妹妹,是我母親的親生女兒,可有什麼證據?總不會是信口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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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建華如此鎮定,我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卻強行壓下。
“驗明身份的最好辦法自然是做親子鑑定,這個救助站就有設備,你們敢做嗎?”
趙建華話語中帶著威脅,他眯起眼睛看向我道。
“我和母親身正不怕影子斜,親子鑑定有什麼不敢?倒是小齊記者你這般言之鑿鑿,怕是收不了場!”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但事已至此,隻要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一切的陰謀都會被揭開!
在徵得郭美玲母子和趙潤書的同意後,救助站的工作人員採集了他們的樣本後帶走進行檢測。
檢測需要3小時,郭美玲母子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我則和趙潤書母女待在一起。
此時我終於長舒一口氣,撿起之前被郭美玲打掉的手機,卻發現已經無法開機。
趙潤書全程都是一副懵然無知的樣子,取樣後便回到床上逗弄著孩子。
我看著這一幕,心底的疑惑再次湧起。
“他們為什麼同意做親子鑑定?”
“趙建華為什麼還能坦坦蕩蕩的出現在這裡?”
“趙潤書的神智為什麼還沒有恢復?”
……
越來越多的疑惑讓我的思緒紛亂,甚至沒來由的感到了恐懼和慌張。
而我的慌張和恐懼在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後得到了證實。
趙建華和趙潤書,沒有血緣關系!
郭美玲和趙潤書,也沒有血緣關系!
看著這兩份親子鑑定結果,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大群記者湧了進來,他們將我團團圍住,瘋狂的拍照和提問。
“齊佩媛女士,請問您為何要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散播關於趙先生性侵的謠言呢?”
“齊佩媛女士,您怎麼看待如今網上出現的為趙先生正名的學生呢?”“齊女士,請問您為什麼要指認這位流浪者是趙先生的姐妹呢?”
……
“謝謝大家,佩媛是我們鄰居家的女兒,可能最近競爭壓力比較大,這才糊塗了,我們不怪她!”
郭美玲摟著我的肩膀,對記者慈眉善目的解釋著,一副不計前嫌甚至要袒護我的樣子。
“為他正名的學生?”
一個個的問題向我砸來,將我砸的頭暈目眩。可我還是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
我剛要開口詢問,可肩膀不知被誰撞了一下,我瞬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我強撐著睜開雙眼,努力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隻在昏迷之前見到了撥開人群向我衝來的媽媽。
12.
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家裡,躺在自己床上。
我的頭依舊昏沉,喉嚨也幹燥難受,就像宿醉之後被人從床上硬拽起來一般。
我打開電腦,此時的新聞和熱搜早已變了模樣。
#趙潤書先生資助過的學生為他正名!#
#現在的記者還有職業素養嗎?#
#不要讓好人寒心!#
#造謠零成本!什麼時候媒體才能不吃人血饅頭!#
我點進播放了最高的視頻,發現是各界人士為趙建華正名,裡面甚至還有我前不久採訪過的女學生!
她們在視頻中聲淚俱下,稱她們所說的一切全是我的教唆!
有人發了郭美玲在救助站做志願者的照片和視頻,甚至連小區門口的棚子也發到了網上。
一瞬間風評急速逆轉,我成了那個吃人血饅頭、惡意栽贓的惡人!
正在我被網上的信息震驚得無以復加的時候,我媽走了進來,劈頭蓋臉的向我吼道。
“你到底在作什麼妖!你這樣把兩家關系搞僵,你侄子怎麼進重點小學?”
“你們為什麼要相信那個惡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給趙潤書下藥,讓她神志不清!他頂替了趙潤書上大學的名額,他還強奸了自己的親妹妹!他們……”
“我看你是瘋了,你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吧!”
我看著我媽的臉色變得陰沉,隨後便強硬的把我關在了房間裡。
我呆滯的看向天花板,我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卻沒有心力再去思考。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聲音沙啞的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神。
“這就是我說的代價,小姑娘,你小看了人的惡意也小看了人的貪婪。現實就是如此,那些想要施以援手的人,往往被傷的最深。”
許是見我沒有回應,又或許是神憐憫我的處境,片刻後又繼續說道。
“趙建華買通了這些人,救助站的人、記者、還有你幫助過的女孩。金錢、入學的名額、升遷的機會、甚至一句口頭的保證。人啊,總是有太多想要的東西,又有太多可以隨意拋棄的東西了。”
我自嘲地笑了兩聲,淡淡開口。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沒有能力卻妄想幫助別人。”
“也許吧。”
13.
後幾天我不適的症狀慢慢減輕,但依舊被我媽鎖在房間裡。
網上對真相的關注和討論變成了對我的網暴。
他們在網絡上發泄著自己的戾氣和憤怒,人身攻擊、對親人的辱罵、對我的詛咒源源不斷。
“她要出名、要掙錢,想怎麼樣都行,讓她別拖累我們啊!”
我大哥的怒吼從客廳傳進來,隨後我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髒汙的快遞盒子被扔了進來,裡面赫然是一隻S了的老鼠。
我媽緊跟著進來把我哥趕了出去,又把盒子收走,重重地關上了我的房門。
不知怎的,我想笑,這世道實在可笑。
就在這時,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對母女失蹤了。”
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
“她們去哪裡了?救助站怎麼能不管她們呢?一定是趙建華想要以絕後患,你知道她們在哪裡嗎?我不能眼看著她們再被傷害了,是我害了她們!”
我說完便絕望地哭了起來。
“你知道你再出手的代價是什麼嗎?”
神的聲音依舊清冷。
“我願意!”
我毫不猶豫地說著,我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做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離開這個房間。
但是我不願當把頭埋進沙地的鴕鳥,不願冷眼旁觀好人的哀嚎與惡人的猖狂!
“閉上眼。”
片刻後,神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從抽屜中拿出備用手機,又背上背包,毫不猶豫的閉上了雙眼,下一瞬眼前閃過了強烈的白光,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眩暈。
14.
“睜開眼吧。”
片刻後,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卻被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瞬間來到了郊外,但我來不及驚嘆,因為趙潤書母女此時正在河中掙扎著。
我費勁力氣將她們從河裡拉到岸邊,兩人均是奄奄一息,孩子沒有了動靜,趙潤書也隻剩下了微弱的呼吸。
我立馬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但此地在郊外,救護車花了30分鍾才趕到現場。
當趙潤書母女被抬上救護車時,都已經沒了呼吸。
醫護人員雖然仍然在盡力搶救,可從他們的話語中我知道幾乎沒有了希望。
我坐在救護車裡,看著面色慘白的趙潤書,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地流逝。
我回想起了記憶碎片中趙潤書的一生,年少時的歡樂,父親離世時的悲傷,努力求學時的艱辛,考上大學後的欣喜,被親人背叛時的憤怒,被迫流浪時的仇怨…
這些復雜而真實的情感湧入我的心頭,撕扯著我的心緒,我感受到了心如刀絞的痛楚。
但這痛楚也讓我冷靜了下來,我心中問道。
“還有辦法嗎?”
神的聲音並沒有出現,片刻後,我再次懇求道。
“求你了!”
神的聲音不如以往冰冷,似乎柔和了些許。
“我警告過你,善良是要付出代價的。受傷是代價,悲傷是代價,後悔是代價,無能為力也是代價。”
我雙手SS攥著拳,低垂著頭,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願意付出代價!求你了!我不想看到她這樣活著的時候渾渾噩噩,S了也不明不白。”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用你一半的壽命換趙潤書的復活和清醒。”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
神的聲音不再清冷,似乎帶著人類的情感。
“小姑娘,你要想清楚,這可是你一半的壽命!”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趙潤書毫無血色的臉龐。
“我想好了,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次。”
神沒有再說話,但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陣虛弱,似乎我的生機正在流逝。
我的眼睑不受控制地緩緩垂下,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15.
我醒來時正躺在醫院的床上。
趙潤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溫柔的看著我。
她見我醒了,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記得你。”
她說。
“我也認識你,趙潤書。”
我對她伸出一隻手,趙潤書也緩緩抬起手握住。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的溫度。
我們眼神相交,她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天真,而是透出了生機,勃勃的生機。
“我知道是你幫了我和我的女兒,謝謝你。”
我坐起來看了看,正要開口時,趙潤書卻搶先開口,聲音平靜卻難掩悲傷。
“那孩子到底也沒堅持過來,不過這對她來說也許算好事吧。”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寬慰她,隻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了聲節哀。
隨後我們誰都沒有再開口,病房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我依舊握著趙潤書的手,那是一雙幹淨卻蒼老龜裂的手,看著這雙手不難想象趙潤書在流浪的時間裡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和苦難。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你接下來想幹什麼呢?”
趙潤書抬起頭,眼中的悲傷漸漸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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