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錢被室友當面撿走了。
她們S活不肯還給爸爸。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喊它,它答應嗎?」
爸爸老態龍鍾,哭得可憐。
他給我打電話哭著說:「那是我幫別人配冥婚,給新娘的彩禮,誰拿了誰就得S啊。」
室友不知道,男鬼娶妻。
誰拿了這錢,誰就要給他當老婆。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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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給我打電話哭訴的時候,剛好趕上兩個室友進門。
郭鑫蕊是出了名的霸凌頭頭,還有她的小跟班聶倩倩。
我的手機古老破舊,漏音嚴重。
爸爸帶著哭腔吐出來的每句話,都被她們二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佳玉,錢就是那麼掉到地上了,我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就被兩個姑娘搶走了。」
室友手中捏著一沓錢,兩個人站在宿舍門口挑釁地看著我。
郭鑫蕊先開了口:「哦,原來那個搶錢的老傻子,是你爸爸呀?」
聶倩倩立馬迎合:「哈哈哈,老傻子是個見錢眼開的S窮鬼,養不起你這麼個貧困生。
「嘖嘖!地上的錢,可不是誰都能搶走的哦!」
她們二人揚揚得意地衝我揮了揮手中的一沓現金。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拿現金。」
我氣得胸口起伏,電話另一頭的爸爸也聽見了她們的嘲諷聲。
「佳玉?那兩個姑娘是你同學?快讓她們把錢還給我吧!」
爸爸急壞了,繼續跟我哭訴著。
「呸!想得美!有本事就報警啊!」
郭鑫蕊一腳踹翻了我的椅子。
直勾勾衝我走了過來。
她把我頂到窗臺處,窗臺的稜角硌得我的腰很痛。
然後,她舉起手中的錢,在我臉上狠狠地抽了兩下。
「有本事就報警!你看那條巷子裡有沒有監控!」
我沒作聲,她轉身離開了。
她們嘴巴裡還不幹不淨地嘟囔著。
「臭外地的S窮鬼,敢在我的地盤叫囂,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的心髒怦怦直跳。
並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上大學來之前爸爸就跟我Ţū́⁻說過:「樊城煞氣重,本地人渾身戾氣,你要小心。」
02
「天吶,鑫蕊,老傻子這沓錢,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
聶倩倩坐在床鋪上數著錢,很是興奮。
蔓延貪婪,無處藏匿。
郭鑫蕊不屑地嘖著嘴:「就差那一塊錢湊個整了?真晦氣!」
確實晦氣,那錢原本就不是給活人準備的。
那是爸爸幫人配冥婚,給新娘家準備的彩禮錢。
新娘家要拿著錢,給自己過世的女兒買黃紙,買金元寶。
十二個時辰一到,新娘子會穿著家裡人燒過去的新衣服。
飄到新郎準備的花轎中。
兩個人的冥婚就算是配成了。
這下好了,錢沒了。
新娘家裡拿什麼給她置辦嫁妝?
電話中,爸爸還在擔心:「佳玉啊,那錢不能拿啊!會害了她們的,快讓她們把錢還給我吧!」
我的臉上還有那幾巴掌留下來的灼燒感。
還沒開口要,就已經遭受這樣的霸凌了。
真要是開了口,指不定會招來她們多惡毒的報復。
我掛斷電話,滿面愁容。
卻聽到她們兩個人已經在床上把錢分好。
準備出去瀟灑一番了。
郭鑫蕊是主謀,她分走了六千。
聶倩倩是幫兇,她分了三千九百九十九。
她們出門前,捏著我的下巴威脅我:「我告訴你,小窮鬼,你要是敢跟導員說,或者是在網上發什麼視頻,我扒了你的皮!」
我長嘆了一口氣。
我倒是不怕自己被扒皮,我就怕你們被掏了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兩個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新衣服回來。
我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半了。
鬼娶妻的時間越來越近。
她們中午十二點拿走了彩禮錢。
按道理來講,明天中午十二點,她們就要咽氣了。
爸爸跟我說過,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
正午十二點陽氣最旺,極陰之氣就藏在這極陽之中。
所以這個時候,陰氣最重。
看來這鬼新郎也是兇得厲害。
我越想越怕,背後汗毛直立。
我擦了擦手心的汗,準備看會兒書,轉移一下注意力。
可郭鑫蕊並不打算放過我。
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搶走了我的手機。
來回檢查了很久,發現我並沒有給導員打電話,也並沒有發視頻。
她才叮叮當當將手機扔到我桌子上。
「算你懂事。」
可我卻渾身僵硬。
我看到聶倩倩在試穿一件新衣服。
紅彤彤的連衣裙!
而她並沒有看到,自己身後一直彌漫著一層黑霧。
他來了。
03
果然,鬼新郎來過了。
半夜十二點,喜歡熬夜在走廊看書的同學發出了尖叫。
走廊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赫然停放著一個大紅轎子。
郭鑫蕊和聶倩倩還沒睡,都在床上玩手機。
一聽到尖叫聲,她們立馬跳下床去看熱鬧。
聶倩倩興奮地跳了起來:「天吶,是不是有人要來我們樓拍戲?道具都搬來了!」
她連蹦帶跳地跑回宿舍,換上了今天新買來的紅裙子。
然後一頭扎進轎子中,想要拍照留念。
我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
顫抖著聲音衝她搖頭:「別、別上去!別上去!」
可她不悅地甩開我的手:「滾!鄉巴佬,想拍照就去排隊,我先來的!」
我依然抓著她不肯放手:「這轎子有問題,別上!別上!」
旁邊也有同學應和我:「是啊,多邪門啊!上去可別出事。」
郭鑫蕊從後面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甩到牆根。
然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鄉巴佬,懂什麼?沒見過大城市取景拍戲嗎?」
說罷,她舉起手機開始幫聶倩倩拍照。
伴隨著手機拍照的咔嚓咔嚓聲,我隱隱約約聽見一個低沉的笑聲。
「嘿嘿……」
我一個哆嗦坐直了身體。
看到聶倩倩在半遮半掩的門簾後搔首弄姿。
她身旁,似乎端端正正坐著一個高大的黑影。
可她們太投入了,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一個高大陰沉的男人找到我。
他皮笑ťůₒ肉不笑,眼神狠厲。
龇開黑乎乎的獠牙,歪了歪頭對我說:「多管闲事,把你也一起娶走。」
我驚得一身冷汗,發現剛回宿舍的瑤瑤在叫我起床。
「佳玉,你爸爸來了,在樓下。」
我穿好衣服往樓下跑。
爸爸佝偻著身體,看起來蒼老了幾歲。
他看到我,滿面愁容地迎了上來。
「佳玉啊,把你那兩個同學請過來,爸爸給她們下跪,讓她們把錢還給我吧。」
「想跪你就跪咯,錢反正已經花光了。」
04
我們身後傳來了郭鑫蕊的聲音。
她們剛吃過早餐。
聶倩倩把一個包子丟到爸爸臉上。
「賞你了,老傻子,早上沒吃完的給你撿了便宜,高興不?」
說罷,她忽然發出了嘿嘿的笑聲。
這笑聲,與昨夜那鬼新郎的笑聲如出一轍。
郭鑫蕊也蹙了蹙眉看著她:「你這是什麼鬼笑?」
爸爸面色一冷,捏著我的手像鉗子一樣攥得很緊。
「救不了了,救不了了……」
他低聲地嘟囔著。
郭鑫蕊走到我們面前,食指直直地指著爸爸的鼻頭。
「我告訴你,下次再敢來說這件事,我就讓你女兒在學校再也待不下去!」
爸爸並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迷茫地搖著頭。
「沒救咯,徹底沒救咯。」
他拍了拍我的手:「佳玉啊,爸爸走了,好好學習,不要多管闲事。」
我的心髒怦怦直跳,望著爸爸離開的身影。
眼角不小心瞥到了聶倩倩。
她變得十分木訥,像個玩偶。
面無表情地勾起唇角,腦袋輕輕一歪。
發出瘆人的笑聲:「嘿嘿。」
她就那樣任憑著郭鑫蕊拉著她往宿舍走。
上午的課她沒來。
有同學說,看到她拖著步子往醫院那邊走。
中午吃過午飯,她抱著一大堆黃紙和紙錢回來了。
嘴巴裡念念有詞。
「結婚咯……嫁人咯……上了花轎就是你的婆娘咯……」
郭鑫蕊終於有點害怕了。
她搖晃著聶倩倩,大喊大叫地問她發什麼瘋。
聶倩倩卻直勾勾地盯著她,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嘿嘿。」
05
那天中午,郭鑫蕊說她頭疼,要睡個好覺。
於是她把寢室的窗簾SS地拉上了。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中午,寢室內卻幾乎漆黑一片。
她躲進被子裡,翻來覆去。
嘴巴裡還在咒罵著聶倩倩:「整天搞這些神神道道的事,越來越像這學校的鄉巴佬了。」
聶倩倩一個人在地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
我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聽到聶倩倩發出哼哼聲。
「你他媽的有病啊?到底有完沒完!」
郭鑫蕊炸怒,一把拉開了窗簾。
我們也跟著坐了起來。
隻見窗外的陽光照射進寢室。
空調的風冷飕飕地讓人汗毛直立。
而聶倩倩的身體吊在空調下來回搖擺。
眼睛睜得大大的。
嘴上依然是那一抹邪魅的笑。
她上吊了。
郭鑫蕊嚇得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瘋狂地嘶吼。
我也驚得一身冷汗。
聶倩倩的身體慢慢隨著繩子轉著圈,可她的眼珠子,卻始終瞪著郭鑫蕊的方向。
郭鑫蕊在被子中大喊:「報警啊!快打電話報警!ţüⁿ」
可我早已經嚇得動彈不得。
那個鬼新郎竟然趴在她的被子上,SS地將她抱住。
「媽的!誰在老娘身上!給我滾下去!」
鬼新郎一臉瘆人的微笑,緩緩起身。
他衝聶倩倩伸出一隻手。
聶倩倩僵硬地回應,也伸出一隻手。
他拉著聶倩倩的手,飄出了宿舍。
隨後,聶倩倩瞬間閉上了雙眼,垂下頭。
我這才松下一口氣,撥通了報警電話。
郭鑫蕊撩開被子,抓起身邊的水杯就衝我砸了過來。
「讓你報警你聽不見嗎?還跑過來壓著我,你害怕你就去S!你想壓S我嗎?」
06
宿舍門被聶倩倩的屍體堵住,我們誰也出不去。
十五分鍾後,警察趕到現場。
導員和學校領導也都來了。
導員連連嘆氣:「哎!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警察問導員:「是有什麼情況嗎?」
導員擦了擦眼鏡:「聶倩倩同學的父母,剛出車禍去世,這孩子恐怕多半是想不開。」
眾人唏噓。
可隻有我知道,如果真的是想不開,還會給自己買新衣服嗎?
一起趕來的還有郭鑫蕊的父母和叔叔。
「爸爸!嚇S我了,這宿舍我不住了!我要換宿舍。」
可她叔叔卻攥緊她的手臂,小聲地對她說:「不行!這宿舍,你必須住下去!」
他陰冷的目光瞟向我。
郭鑫蕊急得扭成麻花:「為什麼啊?我不住我不住!」
她叔叔厲聲怒吼:「別鬧!你們學校這麼多學生,哪有新宿舍撥給你們!我說住,你就必須住!」
郭鑫蕊瞬間安靜下來。
警察把聶倩倩屍體抬走後,眾人安撫了我們,也都離開了。
導員說確實沒有新宿舍了,隻能委屈我們暫時住在這裡。
郭鑫蕊的叔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神神秘秘地把她帶走了。
幾天後,院裡舉行運動會。
郭鑫蕊擠破腦袋才當選上班裡的舉牌手。
那天早上,她捂著肚子喊疼。
然後丟給我一件黑色小禮服。
「你去替我,這是今天的服裝。」
我擺了擺手:「我?我不行,我從來沒有……」
話音未落,她忽然衝上前來,面目狠厲地對我說:「你必須去!知道嗎?你必須去!」
她又給導員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沒幾分鍾,導員立馬給我打來電話,希望我能代替郭鑫蕊去舉旗。
我很納悶,為什麼一向討厭我的郭鑫蕊,會把這種露臉的機會硬送到我手裡?
她的小跟班不少,各個都想出風頭。
難道是因為怕她們覺得不公平?
所以讓我背鍋?
07
時間緊迫,也來不及思考太多。
站隊的時候,隔壁班舉牌手神神秘秘地跟我說:「一看你這衣服就是郭鑫蕊買的。」
我一驚:「她買的?」
「對呀,她為了出風頭,打S不穿院裡統一發的制服。」
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傾身看了一圈,果然,其他舉牌手穿的都是統一服裝。
隻有我穿著這件不一樣的黑色小禮服,我前後看了看這件衣服。
發現這衣服可能也並沒有多昂貴。
染色不均勻,個別地方還隱隱約約能看到底色。
紅彤彤的底色。
那天中午回宿舍後,我頭痛難忍。
原本打算給爸爸打個電話。
可我連舉起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沾到枕頭上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夢裡很冷,一個看不見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衝我伸出手。
我看不清他的臉。
可是仿佛有人在暗示我,他很帥,他很有錢,他很好。
我應該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就會過上神仙一般的生活。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
然後我輕輕抬起手,對他說:「帶我走呀。」
那人扭過頭來,依然看不清他的臉:「快了,快了……」
然後,他也笑了:「嘿嘿……」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一身冷汗。
這不是那個鬼新郎嗎?
他怎麼會來我夢裡要帶我走?
難道他不應該去找郭鑫蕊嗎?
我扭過臉,看向郭鑫蕊。
她坐在床上露出竊笑。
一邊修著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做什麼美夢了?伸出手讓誰帶你走啊?」
怎麼會是我?
怎麼會是我!
我嚇得匆匆跳下床。
一把抓起她給我的裙子。
恍然大悟。
08
「你要我做你的替S鬼!」
這裙子一定是她用冥婚錢買來的,然後染成了黑色。
騙我穿在身上。
這樣一來,我就是鬼新郎的第二個新娘了。
「你看你,鄉巴佬,給鬼當老婆都不能當正房,隻能去做妾。
「哈哈哈。想坑我?哪有那麼容易?
「我告訴你,我叔叔可是全樊城最厲害的陰陽師父。
「就你爸爸那種鄉下來的半吊子陰媒人,也想讓我配冥婚?
「呸!想得美!」
我氣得將裙子丟到她臉上:「明明是你自己拿了不義之財,你咎由自取!」
她慢慢下床:「哦?是嗎?我咎由自取?那你看看,現在要S的是誰?」
我看著她卑鄙的面孔,真想給她兩個巴掌。
但我爸爸說過:「行將嫁人的鬼新娘,有鬼新郎疼,外人碰不得。」
這事一定還有轉機。
我長舒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拿起手機,準備出去找爸爸聊聊。
郭鑫蕊在我身後得意地喊:「可別走太遠啊,小妾進門沒有大花轎,別讓你未來老公等太久,我可沒處招待他。」
爸爸聽了整件事以後,連連ṭūⁱ嘆氣。
「人吶,怎麼能壞到這個程度?」
「爸,這事怎麼辦?」
「你先回來,爸爸幫你。」
「那這一路那東西不會跟著我吧?」
「他也不傻,要琢磨琢磨你碰不碰得了呢。」
於是我買了一張高鐵票,天還沒黑就趕回了家。
家裡已經點燃了蠟燭,祠堂裡燭光搖曳。
爺爺奶奶和一票族人都在。
人人都穿著正式的服制。
從小耳濡目染,我立馬就知道了,這是一場受封儀式。
我們家世代從事陰媒人。
但我們是正陰媒,從來不做歪門邪道的買賣。
新郎新娘必須是自然S亡,或是天降之災難。
所有人為謀財的買賣,我們是一概不接的。
族長站起身,威嚴凌厲。
他揚起下巴,定定地看著我。
「佳玉,你可願意?」
09
我扭臉看向爸爸。
爸爸衝我點了點頭:「佳玉,這是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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