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業成感受到了侮辱,一拍桌子就開始數落我:「我這是看在心喬的面子上才出來見你,和你說那麼多。」
「你都快三十了,還沒嫁出去,要不就是在外地被人玩夠,不然就是有什麼問題的,像我這麼優秀的老板還願意娶你,你應該偷著樂,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呵,這就是要吵架的節奏了。
「你的尿是磨砂的嗎,照不出你自己的樣子是吧,來來來,洗手間往裡左拐,借別人的好好照照。
「別說我三十歲不會嫁給你,我哪怕九十歲嫁不出去我也不會去撿你這種破爛好嗎!」
吳業成被我懟得手直發抖,像結巴了一般顫抖著手指著我不停地你你你……
5
江心喬見我們鬧成這樣,推了我一把開始指責我:「姐,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我緊咬下颌,忍著怒氣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教育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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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識好歹?還是你多管闲事、得寸進尺、不安好心啊?」
丟下了一串成語,我拿起包就離開了咖啡廳。
生了一肚子氣,隻想一個人散步消化情緒,走著走著就走到醫院。
胡斌今天出門診,我徑直找到了他的診室,打算和他說一聲就去休息室等他。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個尖銳的女聲,不依不饒地在嚷嚷,還有一位穿著樸素的年輕人忐忑不安地在外面踱步。
「我說了我的腰很痛,我要做個磁共振檢查,你就給我開就行了,又不用你付錢!」
「江小姐,我剛已經幫你檢查過了,沒有明顯的骨折跡象,但如果你擔心,我可以安排你做個 X 光檢查。」
對方的語氣明顯不悅,音量明顯加大:「誰要做什麼 X 光,我就要做磁共振!你再不給我開檢查,我就投訴你!」
胡斌耐著性子繼續解釋:「江小姐,你主訴被電動自行車撞倒在地,造成腰部和手部受傷,經過我的初步觸診,排除明顯骨折。
「按照流程,我會安排你做個 X 光檢查確認是否骨折或骨裂,但請恕我不能給你開磁共振,因為這個涉及過度治療的嫌疑,如果你要投訴,請直接聯系醫務處。」
對方見胡斌態度溫和但立場堅定,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便甩下一句:
「哼,你不給我開,有的是醫院醫生給我開,裝什麼清高!」
隨即憤恨地離開了診室。
隻看到那女人的背影,我便覺十分熟悉,走廊上踱步的年輕人緊隨其後。
趁還沒有下一位病人,我從門外探頭看了他一眼:「胡主任果真是有職業道德,點贊。」
胡斌對我伸出手,我走進去牽著坐下準備吃瓜:「來,展開說說。」
「剛剛那位小姐被一個小年輕開電動自行車撞倒了,非拉著那司機要賠償,司機也負責,一直跟著她送她到醫院,還和我說要做什麼檢查就做,他會負責。」
「那人一聽,就說自己腰斷了,要做磁共振,光一個部位的檢查費就要八百,還要檢查兩個部位,那司機一聽,嚇得差點給我們跪下了,說自己困難,付不起這麼貴的檢查費,看她能走能說的,一直在問我,是不是需要做這麼貴的檢查。」
「我本不想卷入他們的糾紛,便說要給病人做檢查,把那司機支開打算和她好好說,結果就是你聽到的內容了。」
我支著腦袋嘆了口氣,有點同情那位小年輕。
6
胡斌碰巧有緊急手術,我也不好對他吐槽,隻能收拾心情回家吃飯。
江心喬見我回家,一臉平靜,居然先發制人委屈上了。
「老公,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還要被姐姐當眾臭罵了一頓,嗚嗚嗚……」
弟弟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用唇語問我:「又怎麼了?」
我也用誇張的唇語回答他:「請看她的表演。」
沒等來弟弟的回應,江心喬拉著我媽就開始哭訴:「媽,我也是好心,想介紹我的遠房表哥給姐姐認識,要是大家合眼緣的話,豈不是可以親上加親,而且我那表哥條件很好的。」
我媽認同地點了點頭:「你有心了。」
「可是,可是姐姐嫌棄我表哥不帥,彩禮給得少,還給人家罵了一頓,現在我表哥都不理我了。」
我媽聽後,責備地看了我一看:「妍妍,就算沒看對眼,也不要罵人嘛。」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哪怕他罵我在外地被人玩夠了回來找冤大頭,或是說我身體有問題我也應該忍著。」
媽媽一聽,目瞪口呆地看著委屈的江心喬:「你表哥居然這麼說妍妍?」
江心喬心虛道:「那,那隻是他被姐姐侮辱之後一時生氣衝口而出的氣話,不是真心這麼想姐姐的。」
我翻了翻白眼:「你說的侮辱,難道是我指出了他想用八萬彩禮要求我倒貼四十八萬嫁妝的事?」
何安耀剛喝下的一口湯,噗地一下噴出來,幸虧我沒坐在他對面。
爸爸拉下了臉,不悅道:「心喬,你這是給你姐介紹個什麼人啊?
「我們家不貪心,但也不是冤大頭。」
我委屈地躲在媽媽身後,嘟著嘴點頭道:「就算啊,當初你和安耀結婚,你的嫁妝遠不及彩禮的一半,我們也沒說什麼啊。」
江心喬一聽我提出她嫁妝的事,臉瞬間漲紅:「是你們自己說嫁妝隻是娘家對我的祝福,多少都不要緊,都是我婚後自己的錢,現在姐姐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表哥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我和他初次見面,連關系都沒確認就提彩禮嫁妝已經是冒昧,還大言不慚指明要多少嫁妝,算盤珠子都能在我腦門上打臺球了!」
江心喬惱羞成怒:「要不是你賴在我們家不走,我用得著操心你的婚事嗎!
「你弟都成家立業,孩子都有了,你還住在這兒,不覺得不合適嗎?」
我弟聽江心喬這麼一說,噌地一下站起來,一個箭步就過來拉開她。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那我是姐!」
7
江心喬暴怒地甩開何安耀的手,吼道:「你姐怎麼了!還想賴在我家一輩子不走啊!」
我漫不經心道:「我住在我爸媽家,關你什麼事?」
江心喬傲慢道:「我才是何家的兒媳婦,我們一家五口才是一家人,你這個遲早都要嫁出去的外人,識趣的就應該早早搬走,不要妨礙我們!」
爸爸看不下去,一拍桌子站起來對著江心喬罵道:「我看誰敢趕我女兒走!」
江心喬見我爸媽怒視著她,自知理虧,隻能出最後的招數:「何安耀,我告訴你,你姐要是再不搬走,我就帶著你兒子走!」
丟下這句狠話,抱著兒子就回了臥室。
弟弟為難地看著我,抱歉地對我說了一句:「姐,對不起,喬喬隻是一時衝動才說出那樣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對著他安撫道:「姐姐知道你不是這樣想就行了,快去哄你老婆吧。」
媽媽擔憂地坐在餐桌旁,嘆氣道:「家無寧日啊。」
看到媽媽眉頭緊蹙,唉聲嘆氣,我內心不禁有點內疚,我深知造成她難過的人不是我,但她是我的媽媽,我就是見不得她難過。
於是我故作輕松地摟著她在她耳邊悄悄說道:「媽,其實我有男朋友,已經準備好讓你們見見了。」
我媽頓時眼睛一亮,忙拉著我的手問道:「真的嗎?哪裡人啊?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快和媽說說!」
媽媽的反應過分激烈,引起了爸爸的注意,兩個人像是磕 CP 的老粉絲,恨不得馬上見到我和胡斌同框。
「他是個外科醫生,在市中心醫院工作,比我大兩歲,未婚,叫胡斌。」
我爸一聽是個醫生,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好啊!醫生好,我閨女眼光就是好,什麼時候帶給我看看?」
「我問問他時間吧,你知道的,醫生工作都比較忙。」
把兩老哄好後,我便收拾開始收拾碗筷,媽媽下樓跳廣場舞,爸爸戴著老花鏡在刷手機。
「哎喲,現在的手機真是會偷聽人講話的哦,我們剛說了醫生,視頻平臺就給我推送了一個投訴醫生的視頻。」
我爸半眯著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視頻內容,突然拿著手機跑進廚房問:「你剛說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胡斌,怎麼了嗎?」
我爸皺著眉頭,把手機屏幕翻過來面向我:「你看看這裡面說的是不是你男朋友?」
8
視頻裡一個打了馬賽克和變了聲音的女人在哭訴自己被無良醫生延誤治療,背景正是市中心醫院門外。
「我出了車禍到這來看,一直和醫生說我腰痛,要他給我開檢查,沒想到他隨便摸了幾下就說我沒事。
「我多番要求醫生給我開檢查,醫生都拒絕,無奈之下,我轉到別的醫院看,結果檢查出腰椎間盤突出。
「醫生說我的情況比較嚴重,要是早一點檢查出來就能及早治療,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隨後那女人拿出另一家醫院的診斷證明和檢查報告,還有胡斌的診斷結果對比。
「我現在隻有一個訴求,胡斌醫生正式向我道歉,並賠償我後續的治療費用。」
看這女人的衣著打扮,很明顯就是今天在胡斌診室鬧起來的那個。
把手機還給爸爸,我隨即給胡斌打了電話。
打了幾次都無人接聽,應該是手術還沒結束,我急匆匆地脫下圍裙準備出去找他。
碰巧江心喬也著急忙慌地從臥室跑到玄關換鞋要出門,爸爸關心地問道:「心喬,你這麼著急是要到哪兒去?」
「我姐出車禍了,我要去看看她。」
見她臉上凝重的神情,反正我也要出去,便問道:「你要去哪個醫院?我送你。」
江心喬白了我一眼:「有你這麼詛咒我姐的嗎!」
「不是你自己說她出車禍了嗎,那不在醫院,難道……」
「在我娘家!別問那麼多,趕緊送我去吧。」
我差點被她氣笑了,我好心送她好像還理所當然地使喚我。
「你一個嫁出去的外人,回娘家幹嘛,要回你自己開車,我有事。」
冷哼了一聲轉身出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一陣尖叫聲從門縫鑽出來:「何安耀!」
恰好電梯門打開,我快步進去,止不住地按關門鍵,堪比倒計時搶五月天演唱會門票的手速。
在胡斌休息室坐著等,差點把自己等睡著了,終於等到他下手術臺回來。
看他一臉茫然,我把視頻搜索出來遞給他看。
看到對方拿出檢查報告對比時,他暫停了視頻仔細看:「她的腰椎間盤突出是陳舊性損傷,和她被電動自行車撞沒關系的。
「這份磁共振的報告沒有寫明,但其實可以檢查出來是新還是舊。」
胡斌放下手機,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抿了抿嘴,點點頭:「你做了這麼久手術也累了,我送你回家。」
9
「我跟你們說,現在的醫生真的很沒有醫德的,我姐現在就隻能躺床上休息了。」
一進門就聽到江心喬在吐槽,見我回來也沒打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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