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千般酷刑來對付我,隻要求我說出:來慶王府不是盜藥而是竊取軍政密件。
一旦我松口,就饒我一命,但也等同將陸綏置於謀逆的重罪裡。
所以,我寧S不肯作假供詞。
銀針刺入十指、馬鞭沾辣、腿骨折斷。
烙鐵燙得皮開肉綻。
我都不曾反口。
「本王真是好奇,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S心塌地。」
第三天時,慶王親自來用刑。
他將我打得幾乎成癱爛肉,見我依舊S不松口不由震驚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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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奄奄一息地回答:「求王爺賜藥!」
慶王怔了下,不由苦笑:「陸綏根本不值得人如此相待,你將來必會懊悔終身。」
說完他命人給我松綁,塞給我一隻木匣。
裡面是佛曇花。
慶王說:「你真是讓本王既覺得可憐又覺得敬佩。」
我沒理他,顫巍巍捧著木匣子趕去洵王府,路人眼光驚愕又恐慌地盯著我,紛紛退避三舍。
我踉跄跨進府門,要摔下時被陸綏扶住。
數日前他纏綿病榻幾乎喪命,如今已經氣色紅潤。我突感不安,果真見他確認匣中的東西後,交給總管:「佛曇到手,速速送去藺府醫治枝兒。」
6
原來,需要佛曇花治頑疾的人是藺枝。
這一刻我覺得心裡有東西崩碎,一股無名的驚恐和寒意湧上心扉。
在地牢受盡酷刑時,我不曾這麼害怕和無助。
「陸綏,你騙我!」
我虛弱地推他,陸綏摟著我說:「隻有你才能抗住任何傷害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本王要登位,必要得到藺府的支持。」
我不想再聽他的言論掙扎要走,但身子已經受不住,暈S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過了兩日,身上的傷已經被妥善處理。
陸綏大約是愧疚,將最好的傷藥和補品喂給我,還整整兩日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我。
但已經沒意義了。
他心中隻有權位,而我隻是一個能幫助他達成目的的棋子,隨時可棄。
譬如,他查清了我的身世,卻刻意隱瞞著。直到需要藺府相助,才打算送我回去試探,但可惜……
比起我,藺枝更得府上寵愛。
「其實,王爺讓你回到藺府有個很重要的原因。」
藺枝醫治好頑疾後,來看我笑話。
她一臉驚悚又發笑地打量著我的狼狽,笑著說:「東越和蜀北欲合盟,皇上不忍親女遠嫁和親,便宗親權貴裡挑選了人。」
皇帝選了藺家嫡女。
這個身份本來是藺枝的,託陸綏的福,如今是我。
7
藺枝走後不久,陸綏來給我送清粥。
他裝得若無其事,將粥吹涼了些喂到我的唇邊,「吃點東西傷才好得快。」
我抄起枕下的匕首向他刺去。
陸綏輕易躲開,接了兩招後直接將身受重傷的控制住,匕首也跟著哐當落地。
「你想S我?」
陸綏不敢置信地扼住我的脖子,眼裡噙著滔天的怒火:「本王是你的主子,縱然粉身碎骨你也不能將劍指向我!不要忘記,你的命是本王給的!」
是啊。
當年我承諾,刀山火海為他牛馬。
我哽咽:「佛曇花我拼S給你帶回來了,你的心尖人我也救了。但蜀北我絕不會去,請本王可憐將牽機解藥給我。」
「你不去,枝兒就得去。」
陸綏說完將我推倒在地,「隻要你去了蜀北和親,本王自會把解藥給你。」
「我不去!」
我握拳,一字一句拒絕。
陸綏很不滿意我的忤逆,他催動牽機藥效,平靜地看著我五髒劇痛得蜷縮在地上抽搐。
我不知道怎麼了,在慶王府裡我受盡千般折磨都能挨過去,可這次我沒了支撐的信念,疼得吐血不止。
瀕臨絕境時心裡倒生出個念頭: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才能擺脫陸綏,擺脫現在的困境。於是我像條狗一樣艱難地爬到他的腿邊妥協,「王爺饒命,阿蟬去!」
「這才乖。」
陸綏展露笑顏,摸了摸我的頭頂。
等養好身子,做足準備已經是六月初七。我受皇恩封為暨陽公主,並且按照禮制盛裝坐上和親車駕。
東越距離蜀北有一月的路程。
送嫁的將士都在唏噓:「蜀北蠻荒之地,據說茹毛飲血,還喜歡用人骨制作器皿。」
「那等未開化之地,可憐了這姑娘。」
兩國雖暫時合盟,但有舊怨在,所以當車駕快抵達蜀北邊境時就遭刁難。
來接親的是一支黑甲軍隊,為首的駿馬上坐著個身影高大的男子。
他膚色如蜜,五官深邃而硬朗,在他揮手間一隻破空翱翔的鷹隼落在他的肩頭,銳且壓迫地盯向我。
男子勾唇道:「公主殿下,既入蜀北為婦便要接納蜀北習俗,將這碗鹿血飲盡。」
「你這分明是刁難!」
護衛軍將領憤慨大喝。
「入鄉隨俗,無可厚非。」
我說完撩簾下車,與男子四目相對時,他瞳仁微有一怔。
我接過蜀北遞來的骨碗,裡頭是腥味衝鼻的鮮血,就連東越身經百戰的將軍也不免幹嘔。
我望向駿馬上的男子,「敢問來者何人?」
他漆眸如炬,「商止,公主殿下的夫君,若殿下覺得……」
不等他說完,我已經捧著骨碗將鹿血一飲而盡。
在場的人皆是倒吸口氣。
商止更驚地語塞,似不滿沒能讓我出醜,他又惡劣地說:「蜀地山路崎嶇,馬車難行。入關的路就要辛苦公主自行前往了。」
「有勞大王引路。」
我照著學來的規矩,對他款款一禮。
商止笑了聲:「本王並非無情之人,來了蜀北可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給你時間,取一捧故土思鄉拜別吧。」
「不必了。」
我挺直背脊,在飛沙狂風中連頭也不回地往山谷走去。
我沒有故土和家。
8
「上來。」
走了一段路,商止策馬追上來朝我伸手。
我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往前,冷不丁腰裡一緊被扛上馬背。商止戲謔道:「你們東越女子腰肢都這麼纖細的嗎!」
我白他一眼,「你們蜀北男人都這麼粗野的嗎?」
商止怔了下,繼而爽朗笑開,他將我緊箍在懷裡曖昧不清地沉聲:「粗不粗野,公主今晚就能知道。」
傻子也明白這句話代表什麼。
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口無遮攔的厚臉皮,我一時錯愕紅透耳尖。
商止更高興了。
但我和他的洞房夜起先並不和諧,他在給我遞酒時有意試探,鎖我寸腕。
我出手還擊,兩人便在洞房裡大打出手起來。商止出招蠻橫又力量強大,連破我好幾招。
我最終被他鎖在床尾。
「你怎知我會武功?」
我疑惑問他,商止刮了下我的掌心,「白日裡接鹿血時我便瞧見了,誰家公主會滿手刀繭?說吧,東越派你來有什麼目的!」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也並非帶著機密任務潛伏的細作。要在蜀北生存,首先就不能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自作聰明。
於是我將自己身世經歷和盤託出。
商止許是沒料到我會這麼輕易講出實話,又或者沒想到我的經歷這樣悲慘,鎖著我的手松了半寸。
「你別怕。」
我當他要說出什麼話來,疑惑要將我這個冒牌貨拖出去斬了,沒想到他說:「來了蜀北誰也不敢欺負你,本王就是你的後盾!」
我不由失笑:「你信我?」
「你騙我?」
商止須臾又搖搖頭:「無礙,本王還能怕你在這個地方翻了天不成?不過阿蟬,你笑起來真美。」
從沒有人誇過我。
他們隻會說,我S人利落、刀鋒果斷,任務做得很好。
良夜深沉,我早知來此會經歷這一遭便沒反抗,但饒是我擅武耐疼還是免不得被商止嚇到。
他像頭草原上的野狼,衣下肌肉健碩紋理流暢,輕而易舉就能將我託舉抬高。
我求他停歇。
他卻抵在我的頸窩裡哀求:「阿蟬,該是我求求你。」
我像被丟在海水裡的一根浮木,掙扎起伏,越過一次又一次的驚濤駭浪。
浪降潮退後,我腿軟地撿起地上的衣袍穿戴好坐在庭院裡。蜀北的夜空和東越不同。
更漆黑。
但星辰月亮,更明亮。
「這裡能看到什麼。」
商止走出來笑。
我扭頭便見他衣襟大敞,露出勁壯的胸膛,上頭還有我抓撓的指痕。
我不禁臉紅地嗔怪:「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早被瞧光了,有什麼好……」
見我瞪他,商止停住不正經的戲謔直接拉著我去馬厩。我驚愕要去哪裡,他已經帶著我在草原策馬狂奔,最後去了一座山頂。
商止席地躺下,「這裡的星星月亮更好看。」
見我不動,他咧嘴笑著拍了拍身側,「快來快來。」
我這才躺下。
入目的是漆黑如幕的天空,月朗清明、星空低垂,近得錯覺伸手就能夠到。
我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靜下來,好好看星空了,不由感慨:「真美。」
「還有更美的。」
商止像個驕傲的孩童一般,拉著我的手往山下走。他掌心寬厚而溫暖,很有安全感。
山下有部落和火光。
蜀北的百姓正在歡聲笑語、載歌載舞,宰了牛羊烘烤,婦孺們在嬉笑踩水。
「大王、王妃康安。」
見到我們時,百姓們皆恭順跪地行禮。商止笑著揮手,「今夜蜀北大喜,大家繼續舞起來!」
有女孩來拉商止,「大王一起來跳舞吧!」
商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頷首,「去吧。」
他這才如脫韁野馬融入群眾裡,跟著圍繞篝火載歌載舞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跳舞,不似東越的舞蹈纖美柔軟,而是滿含力量。
火光映照著他的衣擺,照得他眉目爽朗俊逸。
「王妃。」
我正看痴時,衣角被輕拽了下,是個隻到我腰際的孩童,拿著個比他胳膊還要粗的羊腿給我。
我來這裡稍有水土不服,不怎麼想吃葷腥,但見他一臉膽怯而期待,便蹲下來接過去咬了口。
孩童瞬間笑著撲到他母親懷裡嚷嚷:「王妃吃啦!」
「阿蟬。」
商止拉過我的手,「一起跳舞。」
「我不會!」
我推搡拒絕,但被商止拉到了人群裡,百姓們鼓勵著拉著我轉圈。
我在氣氛和商止的帶動下,跟著他轉圈跳舞。
我第一次覺得這麼暢快,能開懷沒有拘束地放聲大笑起來,商止大聲問:「阿蟬,喜歡這裡嗎!」
9
我喜歡蜀北。
他和我在東越聽到的傳聞不一樣,百姓沒有茹毛飲血、反而質樸友善。
也沒有拿少女骨血當器皿。
我在這裡難得能摒棄一切冷靜下來,但唯有一事令我擔憂。牽機毒未解,隻怕陸綏會拿這個牽制我辦事。
「吱吱!」
一個焦急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打斷。
我循聲去找,才發現是個妙齡少女,穿戴是王室的規格。此刻站在樹下焦急地喊:「快想辦法救救吱吱。」
她身旁的嬤嬤翻著白眼,「這貓能爬得上樹就能下得來,你何苦在這裡叫喚,要是吵到王妃休息,可要受罰的!」
原來是隻貓。
我施展輕功飛上枝頭,將小貓帶下來交還給她。少女驚喜地抱住小貓,又怯生生地盯著我問:「你是誰呀?」
她身旁嬤嬤認得我連忙行禮。
少女這才說:「啊,你是我哥哥的夫人。」
商止的妹妹?
難怪眉眼間生得有些像,雙眸澄亮但似乎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智慧。
我在嬤嬤這裡也得到了確定,巒安公主自小就有這個缺陷。她見我手背被樹枝刮傷,連忙從錦囊裡掏出藥膏,幫我仔細塗抹。
我不由笑:「謝謝公主。」
她羞澀得咬咬唇,「不用謝,我該謝謝你救了吱吱。」
嬤嬤說時辰不早,帶著巒安公主走了。
恰好巒安公主的錦囊掉了,我追上去要交還,正撞見那個嬤嬤將她拽到林子裡擰胳膊打屁股。
巒安公主哭著說:「疼、疼,我再也不亂跑了。」
「你這個不長記性的東西,要是被大王撞見一身淤青,我該怎麼解釋!」
嬤嬤惡狠狠說完,作勢要往她的腦袋上砸。
我上去直接掰斷她的手,「你一個奴才膽敢欺凌公主。」
巒安如見救星躲在我的身後。
「王妃饒命!」
嬤嬤這才怕了,忍著痛不停跪地求饒。
我懶得搭理,拉著巒安的手就走,走了一段路後巒安突然咦了聲。
她驚訝地說:「王妃,你怎麼中毒了?」
我心下一驚,忙問:「你懂醫術,能探出我的毒?」
巒安點點頭。
我驚喜地將手腕地給她,「公主探完脈想想,可否有解毒之法?」
巒安乖巧地照做了,接著說:「狼嚎草入藥煉制,或許能解。」
但狼嚎草生長在雪地。
蜀北的雪地林間危險四伏,狼嚎草之所以得名,是因有雪狼看守。
但為解毒,我還是選擇铤而走險。
隻是沒想到蜀北的狼竟然這麼大,我在雪地裡與數頭野狼混戰,S了三頭。
但自己也傷痕累累,腿上被撕掉一大塊肉,血流不止。
就在我搖搖欲墜倒下,雪狼衝過來時,一支箭正中其中一頭狼的脖子。
我發現,隻要我和校草發生肢體觸碰,成績就能提高十分。 為了蹭他的身子,我每天跟在他身後,噓寒問暖,送水送飯,成了全校聞名的舔狗。 校草忍無可忍,冷冷警告我:「你很煩,離我遠點行嗎?算我求你。」 後來,我發現蹭隔壁班那個黃毛,也有一樣的效果。 我從此放棄校草,每天追在黃毛身後求打。 一個月後,校草忍終於不住了,摁住鼻青臉腫的我,眼眶微紅:「別再自甘墮落追那個混混了,我跟你談,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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