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是準備說清楚：
「周洗砚，其實我……」
周洗砚嘖了一聲，將身子轉過來，正對我，雙腿大剌剌地岔開，有些闲散。
打斷我的發言：
「沈卿，你長得挺好看的，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對你沒感覺。」
好！好！好！
又幸福了哥。
我氣笑了：
「你很喜歡你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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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洗砚坦然承認：
「對。」
「那好。」
我向前一步。
走進他雙腿之間，我穿的吊帶短裙。
他一時間拿我沒有辦法。
我順勢捧住他的臉，手指沒入他的烏發，在他沒反應過來之時，俯身。
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唇瓣相貼，並且還舔了舔。
周洗砚挺甜的，還挺軟。
這是我得出的結論。
我趕在他推開我之前，向後一步。
周洗砚眼圈紅了。
我眼角眉梢都染著得意。
我笑得曖昧：「你女朋友知道你跟別的女生親了嗎？這好像是你初吻吧。」
S人誅心。
周洗砚垂眸，一滴眼淚整顆落下，破碎感十足。
不知道為什麼。
我更爽了。
周洗砚沙啞著聲音：「你走開。」
我施施然離去。
臨走前，不忘再往他心上插一刀：
「你女朋友不要你嘍……」
10
回宿舍的路上，我不忘跟周洗砚發消息。
我：【寶貝，今天先不見面了。】
他那頭回得很快。
純情富少火辣辣：【為什麼？】
我：【因為我長得不太方便，你太帥了。】
純情富少火辣辣：【我不在意你的長相。】
我：【我在意。】
誰知道周洗砚又給我發了個五百二十塊。
然後是 1314 塊。
再然後是五萬二。
有錢燒的嗎？
我發現他隻要遇到點事兒就喜歡給我轉賬。
不過今天格外反常。
我制止他一直轉賬的動作。
我：【你別老是給我轉賬，我的錢夠用。】
純情富少火辣辣：【我們分手吧。】
我：【？】
純情富少火辣辣：【我被人強吻了，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
我撲哧一聲笑了。
想不到周洗砚這麼純情。
我的心髒像是被白色的羽毛包圍，有些痒。
可是還是狠下心逗他。
我：【你自願的嗎？】
純情富少火辣辣：【當然不是！】
我：【那就不分手，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周洗砚瞬間給我發了很多歡呼雀躍的表情包。
那也不隻是他的初吻。
也是我的。
他完全不虧的好吧。
我繼續撩他。
我：【寶寶，雖然我長得一般，但我身材特別好。】
純情富少火辣辣：【你怎樣我都喜歡。】
我：【給你看照片。】
是我之前暑假在海邊拍的。
背景是一家坐落在海邊的咖啡館，我穿著淡黃色的比基尼，一條寬松的牛仔褲，牛仔褲的紐扣解開，若隱若現。
看起來高級又性感。
我確實前凸後翹的，但平時穿衣是往舒適靠，所以穿比基尼看起來很驚豔。
我滿意地在臉上打了個馬賽克。
發給他。
發完我就去美美洗漱。
他過了幾分鍾才回我的。
隻有兩個字。
【好看。】
我頓時有些挫敗。
其實這張照片我特別滿意，但他就這反應？
太平淡了吧。
我就沒有再回他。
11
我氣呼呼地將周洗砚之前爆火的視頻翻出來。
準備欣賞他為愛瘋魔的模樣。
我滿意地看著他泛紅的鼻尖和眼圈。
我看了一眼發視頻的人的頭像。
也是貓，還跟周洗砚的微信頭像是同一隻貓。
可能是他室友。
退出來後。
下一秒軟件就給我推送了周洗砚室友新發的一條視頻。
文案：誰把我兄弟釣成翹嘴了？
主人公還是周洗砚。
他的耳朵紅得像滴血似的。
把手機捂在胸口，深呼吸了好幾口。
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最後將自己埋進了枕頭裡。
他們宿舍還掛著時鍾，指針正好指到我給他發消息的時候。
我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的唇角上揚得太厲害。
以前覺得他的情緒不會有任何波瀾。
但如今的驚濤駭浪都是因為我的話……
實不相瞞，被爽到了。
我連夜下單了好幾件性感小裙子。
決定再給他一點小小的震撼。
但我拿不準主意。
所以在某書發了個帖子。
《給網戀對象發 sexy 照片，選哪張？》。
上次那個帖子差點讓我爆馬，但是好在即使大範圍傳播了，周洗砚很明顯還是不知道。
所以這次我大膽了一點。
反正我已經改了資料裡的所有內容。
昵稱，生日啥的。
全都改了一遍。
唯一不變的是 ID。
如果有人認出來我也就順其自然，含糊著過去。
帖子沒發出去多久，就有好多人給我評論，給我參考意見。
評論區也成為了裙子交流地。
我挑了幾件好看的下單。
有一條我很喜歡，裙子是淺香檳杏色，開衩的裙擺微微層疊，吊帶能凸現好看的鎖骨，性感不張揚。
就是價格有些美麗。
好幾萬的設計師品牌。
咬咬牙也買了。
我覺得自己心態都扭曲了。
就要讓周洗砚喜歡上我，再見面時，得意洋洋地告訴他：「我對你沒感覺。」
最後他哭著求我別走。
我沉浸在幻想裡。
直到那個發這條裙子的姐妹在評論區問我：【你不是說網戀對象是你討厭的人嗎？怎麼還糾結裙子好不好看？你還是喜歡上他了？】
互聯網果然有記憶，還是有人記得我之前發的帖子。
那女生頭像是《魔女宅急便》裡 kiki 的形象。
點進去看她的主頁，有分享電影和穿搭的，不是新號。
其實我有點破防。
因為如果我對周洗砚沒有感覺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但是我依舊嘴硬地回她：
【我不是喜歡他，這隻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我有我自己的節奏，到時候我就可以把他踩在腳下，先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V 我 50，聆聽我的復仇計劃。】
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周洗砚柔軟的唇和一些莫名其妙的黃色廢料。
心中一驚。
毀我道心。
12
我十分嚴格地執行著我的計劃。
我找了好幾家好看的民宿，去拍氛圍感照片。
最後出來的成片我超級滿意。
在跟周洗砚聊天的過程中，我狀似無意地將照片發給他。
果然得來了他驚豔的感嘆。
現在是考試周，明天我考完最後一科。
周洗砚似乎也是明天考最後一天。
我翻了一眼照騙，七七八八的都發完了。
隻剩最後一張王炸。
就是我最中意的那款香檳杏色禮裙。
連我自己都欣賞了好幾遍這張照片，依舊把我的臉用可愛表情包擋住，發給了周洗砚。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好奇怪，周洗砚以前都是秒回的。
現在純情富少火辣辣的昵稱並沒有在「正在輸入中……」反復橫跳。
反而有一種詭異的寂靜。
我的心有些慌。
忐忑了半小時後。
周洗砚終於回了消息。
純情富少火辣辣：【寶寶好辣，我好喜歡。】
我隨意地發了一個表情包。
純情富少火辣辣：【如果我們見面，你穿這件好嗎？】
馬上暑假，之前他老纏著我見面，我妥協說下學期。
此刻我有些疑惑。
我：【為什麼？】
下一秒。
純情富少火辣辣：【我想撕碎它。】
……
我不可置信地捂著唇。
周洗砚這突如其來的侵略感是怎麼回事？
是我想的那個撕碎嗎？
我咽了口唾沫。
周洗砚已經給我轉了賬。
十萬。
正好是我買這些裙子的價格。
純情富少火辣辣：【寶貝多買一點，我好喜歡。】
純情富少火辣辣：【公平起見，我也拍了幾張照片。】
他騰騰騰地發了好幾張照片。
無一例外，特別性感。
有在海裡，他赤著上身露出好看肌肉的。
還有穿著襯衫，寬肩窄腰，露出大片胸肌，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頭發微卷，指尖卻夾著一支煙的禁欲感。
最絕的是第三張。
西裝跪。
我面紅耳赤地反復觀看。
偏偏周洗砚語氣特別無辜。
純情富少火辣辣：【寶寶喜歡嗎？】
純情富少火辣辣：【我還有別的。】
我連忙叫停。
我：【別！別！別！】
我：【這個號會被封的。】
13
沒想到在回家的高鐵上還能遇見周洗砚。
還是鄰座。
距離上次跟他見面已經過了一個月。
他穿著白 T 和工裝褲。
二等座的座位狹窄，他的長腿幾乎無處安放。
據我所知，周洗砚家裡有錢，出門應該不會坐二等座吧？
行李架已經被裝滿，我隻能將行李放在座位上方的隔層。
我力氣不夠。
有些撐不住的時候，周洗砚站起身。
熟悉的清冽香氣再度襲來。
他大手一扶，行李箱就放了上去。
列車開動時，出於慣性，後仰了一下。
周洗砚順勢扶住我的腰。
我心中警鈴大作。
不過還是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
周洗砚微笑：「不謝。」
我有些生氣。
笑那麼帥幹嗎，你不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嗎？
坐下後，他也沒什麼動作。
沒玩手機，也沒有看書。
我有心撩他。
我的手臂時不時擦過他的。
他挑眉，勾起一邊唇角。
不知道為什麼，我更生氣了。
這麼禁不起撩撥。
一路都在生悶氣。
快到終點站的時候，我準備拿行李。
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動作。
「有事嗎？」我冷淡道。
周洗砚依舊笑意不減，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
「同學一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貼近他，在他的耳畔用隻有我跟他能聽見的氣音道：「周同學，你不怕我對你做更過分的事嗎？」
上次強吻他後，他可是哭了呢。
周洗砚挑眉，手指向下，拉住了我的手掌，溫熱的皮膚相貼。
好燙。
特別是這渣男居然還用食指撓了撓我的手心。
別太離譜。
偏生這家伙還不要命地往上湊。
「求之不得。」他慢悠悠地說。
14
我還是跟周洗砚走了。
我覺得他好像在挑釁我，而我如果不接受他的挑釁就會徹底落入下風。
他將我一路帶到停車場。
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叔把車鑰匙給他之後就徑直走了。
我有點後悔。
並且想要給周洗砚一個機會。
周洗砚很紳士，幫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我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道：「咱們這樣好嗎？你還有女朋友。」
我試圖喚起他的良心。
但很顯然。
對方拒絕了我的請求。
周洗砚長得高，單手撐著車門，就將我虛虛地圈在了他的懷裡。
這個姿勢極其曖昧。
他微微俯下身，在我耳畔輕語挑逗：「這樣才刺激。」
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上，引得一陣戰慄。
我無語又震驚他的道德底線之低（很顯然我忘了之前強吻他的事）。
「你為了你網戀對象痛哭流涕的視頻我看過！你很難過的。」我再度重申。
周洗砚十分無所謂：
「哦，我表演型人格。」
神他媽表演型人格！
我看著周洗砚，他眼角眉梢都是挑釁。
我低頭笑了，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好啊。」我破罐子破摔，「那直接去開房吧。」
周洗砚愣了一瞬。
「這麼快？」
我笑得溫柔，拿著身份證在他眼前晃了晃：
「滿十八了哦。」
周洗砚喉間溢出一聲冷笑：
「好啊。」
我慍怒地推了他的胸口一把。
徑直坐進副駕駛，順道放下一句狠話：
「誰不去誰孫子。」
15
我倆都不是慫的人。
周洗砚開了間總統套房。
剛打開門，周洗砚便將我推了進去。
行李箱孤零零地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我整個人已經被抵在玄關，親吻。
這次的親吻跟上次的完全不一樣。
周洗砚的力道很重，牙齒還會輕輕噬咬我的唇。
疼痛感讓我原本混沌的腦子稍稍清醒。
雖然我以前因愛生恨，討厭過周洗砚一陣子。
但他的人品我還不算質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洗砚。
他不會知道了吧？
我咽了口唾沫，手臂抵在他的胸口。
可我退無可退，隻能從唇齒間拼湊出他的名字：
「周洗砚……」
他挑眉：「寶寶，別撒嬌。」
我不是：
「我……」
他再度封住我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