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開眼,極力看向岸上一塊石頭,硬生生擠出笑來,「沒事。」
「你哥也真是……要得急,又不做措施。」代鴛嘟嘟囔囔地抱怨,「婚期在明年,萬一懷孕了可怎麼辦。」
「……」我喉頭幹澀,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卻自問自答,「不行,我得趕快去把藥吃了。」
代鴛迅速起身穿衣,卻不小心把我的衣服踢到水裡。
「沒事兒,煙煙,我再去幫你拿一套。」
也不等我說話,代鴛已經飛快拎起我湿透的衣服走了。
沒有衣服,我哪也去不了,等待的時間裡,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大,但仍抱著對人性善意的期待,不敢往別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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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代鴛離開的時間,久到我確定她不會再回來了。
泡在裡面這麼久,我已經有些頭暈,扒在石岸的手也沒有什麼力氣。
我在心裡祈禱,外面經過什麼人。
這時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孟致霖。
是了,私人男湯也就在隔壁不遠。
我想叫他進來,卻有什麼SS扼住了喉嚨,決不許我在這樣的時刻,向他求助。
很快他的聲音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這時我身體開始往下滑,想先爬上岸,也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出事的時候,周子期煩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你不是帶她泡湯去了嗎?人呢?」
我豁出一切,用盡最後的力氣叫他的名字。
「周子期。」
「可以進來幫我一下嗎?」
11
周子期抱我出來時,孟致霖正好趕到,目光落到我身上,幾乎氣急敗壞,「怎麼回事?!」
一聲厲喝,把我暈沉沉的頭腦吼得回轉幾分。
此刻情形的確混亂,浴巾胡亂包裹下的身體幾乎不著寸縷,我就這麼被周子期抱在懷裡,膝彎搭在他勁瘦的手臂,光裸的雙腿曖昧地晃蕩。
沒辦法,我根本站不了,也沒有力氣解釋什麼。
隻本能地把臉埋進周子期胸膛,避開那道幾乎要把我劈開的目光,小聲說,「快走。」
周子期臉比我的還紅,胡亂解釋了一句,「那什麼……她沒力氣走路了。我先送她回房間。」
「不準走。」孟致霖整個人怒意噴張,拳著手擋在面前,咬牙切齒,「孟煙!你給我解釋清楚!怎麼回事?!」
我瑟縮了一下。
周子期以為我冷,也急起來,用肩膀撞開孟致霖,搶道而過。
「你去問你老婆啊!」
……
回到房間不久,我就開始發燒。
周子期要去找醫生,我攥著周子期的袖子,請求道,「我想回家。」
他微一遲疑,馬上答應,「我去安排車。」
就在他離開的空檔,孟致霖和代鴛一起進來我房間。
代鴛輕易置身事外,「我交待了一個服務員給煙煙送衣服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等我找出來人,馬上開了。」
而孟致霖怒氣更盛,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壓迫感十足地指著我罵道,
「你就沒有別人可以叫嗎?就非得給別的男人看光?」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主動,就認準了非要攀這根高枝是吧?」
「有你這麼倒貼的嗎?」
這個不大的房間裡,孟致霖怒意噴張,全部衝我而來。
可加害者就站在他身邊,臉上還好心似的,勸我別介意他這樣動怒,做哥哥的隻是關心我的名節。
說著又轉過頭跟孟致霖保證:酒店管理嚴格,今天這事兒絕不會傳出去。
我一時惡心得想吐,又委屈得一直落淚,哽咽地請他們都出去,卻被孟致霖更加兇狠地罵回去。
「不讓你來還非要跟出來,真是丟人現眼!馬上給我回家。」
周子期正好衝進來,「哥,你別罵她。我會對她負責的。」
孟致霖聞言更加怒不可遏,一把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惡狠狠道,「周子期,你離她遠點。」
說著自顧自拿著我的東西塞進包裡,直接過來拽我。
這時代鴛平靜的聲線插進來,甚至帶著笑意,「阿霖,酒店明天開業。」
「你得在我身邊。」
12
未婚妻的酒店開業,孟致霖當然沒有理由離開。
隻能是周子期送我回家。
孟致霖心氣不順地送我上車,直到得知我在發燒,陰厲的神色才微微一訕。
也沒說什麼道歉的話,隻是開始打電話,讓家庭醫生去老宅候著。
哭過的嗓子已經發啞,我不想跟他說話,但此刻也不得不出聲提醒。
「我不是回孟家。」
孟致霖神色一僵,跟那邊說明情況的話頭硬生生中斷,手機屏幕通話還掛在那裡,一秒一秒地等著他的決議。
周子期連忙殷勤道,「放心哥,我已經安排好我家的醫生去煙煙家那邊等著了。」
孟致霖十分難看地笑了一下,「好。」
趁著周子期去辦退房的空檔,孟致霖假意過來幫我系安全帶,實則掐著我下巴逼問,「孟煙,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你明明可以叫我進去的。」
「明明是我先經過那裡,明明是我!你為什麼不叫我?!」
他氣息灼烈到混亂,到最後聲線甚至有些顫抖。
仿佛有什麼滿腔情深似的。
可車窗外不遠處,代鴛正笑盈盈地招呼一個熟客,明明是始作俑者,卻不必受任何懲罰。
我有些好笑地偏過頭,從未像今天這樣清晰地看清楚,我們之間的橋歸橋,路歸路。
「孟致霖,那一刻我哪怕向任何一個陌生男人求救,都不會找你。
以後也是。」
12
其實周子期很紳士,那天進來一直避著眼睛,再加上溫泉池煙霧繚繞,大概率是沒看清。
更何況我是個醫生,本身也沒有太強烈的身體羞恥,那種情況下,還是命更重要。
至於周子期,他重點一直都在我身體狀況上。
我身體復原後,他又漸漸回過味兒來,問我,「代鴛搞這出真不是故意的嗎?」
我怕周子期對代鴛的動機追究下去,牽扯出我更深的秘密,隻好幫忙圓話道,「她何必呢。」
「應該就是開業前太忙,服務員忘了。」
周子期將信將疑,但大概是怕我尷尬,也沒有再提。
我生病那幾日,周子期為自己端湯送水這事兒找到特別的意義,興致勃勃跟我說,
「上次我是病人你是醫生,現在反過來,換我當醫生了。」
我笑,「又不是你看病開藥,你算什麼醫生……最多算個病人家屬。」
周子期微微一怔,然後樂得幾乎趴到床上,「家屬好,家屬好。」
「……」我慢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臉紅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子期神色微斂,幫我掖了下被角,然後眼神抬起,一眼望進了我的眼睛。
「我就想要那個意思。」
說來奇怪,第一次跟周子期吃飯的時候,我明明是準備跟他說清楚,以後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的。
後來卻稀裡糊塗的,約了下次,又約了下下次。
我是個慢熱的人,即便對他有好感,也需要漫長的時間下定決心。
而周子期,也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陪著,像一起散步,明明邁著一雙大長腿,卻放慢速度,遷就一個步子不快的人。
我答應他是在一個很普通的晚上。
那天他帶我去吃一家新開的餐廳,然後又很社牛地跟彈鋼琴的小姐姐說了些什麼,便上臺親自為我彈了一首鋼琴曲。
我一下子聽出,是《Aurora Borealis》。
有一年孟致霖在西班牙出差,拍到街頭藝人在彈這首民謠,鏡頭裡遠處海浪奔襲,慵懶的鴿子從異國街頭掠過。
當時他說,想帶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隻有我們在一起……這個地方就很好。
我曾為他那一刻的願望感動過,哪怕隻是想想,我們都知道永遠無法成行,可他有過那樣的願望,也足矣。
此刻聽到這首極為小眾的曲子在周子期指尖流瀉,我頓時臉色慘白,害怕周子期已經知道什麼隱秘內情。
等他下來,我嗓子已經有些幹澀,「你怎麼會彈這首?」
周子期卻得意洋洋,「這不是你的手機鈴聲嗎?查了好久呢。」
……原來我忘了換掉。
我後怕地擦了下冷汗,極力恢復正常,才慢慢跟他聊起這首曲子的出處。
「那個小鎮一定很美。」
我臉上大概流露出某些向往,周子期盯著我看了會兒,隨口道,「那等你什麼時候放假,我們一起去看看啊。」
我愣住了,心頭突然一陣悸顫,皮膚表層甚至冒出小小的疙瘩。
原來我以為自己萬般不配的事,有人竟這樣自然地告訴我:我可以。
那個我以為不可實現的童話聖地,有人可以這樣輕易地說:那走啊,隨時。
原來這麼簡單嗎?
此刻過往仿佛一葉障目,拿開後才看清楚:原來對方不是做不到,隻是有所取舍。
明明被舍下,我卻還攥著對方那點掙扎,說這就可以了。
這樣一看,我真的有點可憐啊。
我釋然笑了笑,然後便哭了。
周子期有些慌亂地問我怎麼了。
我不知道。
大概是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於是從巨大的歡欣到忍不住懷疑:真的可以給我這麼多的愛嗎?
最後我擦著眼,笑著說:「怎麼辦,我現在有點慌……我好像愛上你了。」
於是那個普通的夜晚變得不再普通。
那一夜,全城霓虹都鋪上了粉紅色,人人皆知,周家太子戀愛了。
13
再見到孟致霖,是在孟姨生日的家宴上。
周子期陪我一起回去賀壽。
這次代鴛倒是不在,說是出差,不過禮還是到了,也哄得孟姨很高興。
之前得知孟致霖訂婚時,我曾在腦海裡排練過很多次,未來他和妻子相偕出席家宴,我怎樣克服湧動的情緒,禮貌周到把他們當作哥嫂敬重。
如今我發現,原來我真的可以單純把他當哥哥。
不愛就可以了。
聽到他婚期將近,我內心終於不再起一絲波瀾,反倒習慣性地扭頭去找周子期,商量我們到時候送什麼禮物。
孟致霖神色冷淡,甚至有些厭煩,見過幾個客人,很快就上樓了,直到飯點還沒有下來。
「煙煙,叫你哥下來吃飯。」
我深吸了口氣,推開他虛掩的房門,站在門口,「哥。你該下去了。」
一隻手把我拽了進去,重重抵在門上,「哥?!」
他冷笑,扣著我的腰往前狠狠抵住他的腹部,低頭嘴唇湊近我耳際,撩撥似的蹭了蹭。
「哥哥是這樣碰妹妹的嗎?」
我嚇得一個激靈,極力偏頭避開,「孟致霖!你瘋了嗎?!」
「我瘋了?呵。」他聲音湧動著某種不顧一切的偏執,「難道我說錯了?忘了我們在這裡做過什麼嗎?這張門板上,那張桌子,那張床……」
我尖叫著打斷,「閉嘴!!!」
「孟致霖,你都要結婚了!還跟我發什麼瘋?」
我用力推開他,指著這裝修一新後諾大的房間,「這裡不是你的婚房嗎?這面牆不是你推掉的嗎?你憑什麼怪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打掉你的房間?」孟致霖更大聲地吼過來,「因為你離開之後,我每天半夜都要Ŧŭ̀ₓ去你房間,爬到你床上睡。
不是我要讓它消失,是它必須要消失。它在讓我失控。」
孟致霖眼圈通紅,激動地喘氣,「你總是怪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訂婚的事,你以為我不想嗎?我舍不得啊!舍不得到最後一秒都沒辦法放手,要不然我怎麼會拖到最後都說不出口?」
「就算結婚我也不會變心。可你呢?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我當然愛他!
在孟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多人像今天這樣來跟我打過招呼,從來沒有人這麼看到我。
都是因為周子期。」
因為他在用自己全副身家愛我,在人盡皆知地愛我。
「可我們呢?」我嗓子發啞,「我們永遠隻能窩在那個小小的房間。
現在房間也消失了,我們沒有別的身份了,隻能是兄妹。」
「……」孟致霖幾乎是絕望地看著我,分明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卻仍SS攥著我的腰,不肯松手。
我深吸了口氣,極力冷靜道,「今天是孟姨生日,樓下叔伯都在,你是想讓她顏面盡失嗎?」
孟致霖身體一僵,力道也卸下去。
趁著他愣神,我飛快推開他,逃下樓去。
在那段長長的旋轉階梯,我努力憋回去那種即將流淌出來的委屈和難過,告訴自己:沒關系,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的男朋友正在樓下等我。
14
之後我避開了所有可能跟孟致霖碰面的場合,等著他婚期一點點接近,也等他真正冷靜下來。
孟致霖那邊沒有任何動作,可我還是感到不安,總覺得這樣的平靜之下,仿佛正醞釀著什麼風暴。
所以當周子期邀我出國旅行時,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更何況,目的地還是我一直想去的西班牙。
出發前一晚,他過來幫我一起收拾行李,把我喜歡的漂亮衣服都裝進去,說要幫我拍一萬張照片。
周子期逗留到很晚才離開。
才出門不到幾分鍾,門鈴復又想起。
我以為他落下了什麼東西,連忙開門,卻在看清楚門外那張臉時,笑意凝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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