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之後,清冷開口:「汵兒,別被她蒙騙迷惑了,她根本不愛你。」
謝汵像是被人一刀刀剝開血肉,身體在發抖,血水順著他的唇縫往下滴。
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魄,無知無覺。
「這不可能……我和皎皎已經是夫妻了,她口口聲聲說愛我,說和我成親,對我負責!」
謝玉塵輕嗤一聲,冷瞳中浮起諷刺:「我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為她愛得人是我,這麼多年,都沒將我忘記過……」
謝玉塵修長的眉眼,涼薄至極:「她看上你,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和為父一樣!她拿你當替身,消遣的工具。」
語罷,他又冷冷盯著我,薄怒道:「你得不到我,就對我兒子下手?慕皎皎你還算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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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塵語氣多了絲強硬:「汵兒回來,跟我回玉仙宗。」
他恍若聽不見。
任由血跡滴在喜袍上,斑斑點點。
謝汵東倒西歪轉身,他努力綻開笑,問我:「我父親騙我對不對?你們怎麼可能相識!」
他兩隻手按住破碎的靈府,整個人也似乎要碎成一片片,透著絕望的S寂,拼命想要抓住一絲希望。
「皎皎,告訴我,你愛我對嗎?根本和我的父親沒關系。」
我努力想笑一下,繼續騙傻子一樣騙他,對啊,我就喜歡你,跟你這張臉,跟你爹都沒關系。
可我難得有良心一回。
良心一抽抽地疼著,連帶著我鼻尖眼眶全紅了起來。
這種修羅場,我應付不來,還是得趕緊開溜。
人,我不要了,還給謝玉塵,總行了吧?
好在不用我開口,地動山搖起來。
一股濃鬱的黑氣衝天而起。
來參加婚宴的村裡凡人嚇得四散而逃。
謝玉塵道袍烈烈,又拔出了本命劍:「有魔物從松動的封印中逃出來了。」
他冷厲道:「現在不是掛念兒女情長的時候,謝汵跟我去封魔!」
謝汵腳下生根,泛紅的眼眸,落在我身上。
簡直想把我拴在他的身上,到哪都隨身帶著。
在謝玉塵厲聲催促下。
他淺淺露出笑,幫我扶正了頭上的發簪,又戀戀不舍用指尖擦過我眼角的湿潤。
「皎皎,今天是我成婚的日子,我們還沒來得及拜天地。你哪也別去,等我回來……」他聲音低啞到聽不清,含著鼻音哀求。
他那樣深,那樣緊地看著我。
仿若他移開目光,我便再也找不到了。
他手指落在我肩頭,將我扯過,緊貼血肉地抱入懷裡。
咬牙切齒,又顫顫帶著哭腔:「你說過的話,不許不作數!」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若是我會來見不到你……」他急促壓抑地喘息,似乎有什麼東西快將他撕裂了。
謝汵沒有舍得說一句重話。
他松開我,謝玉塵傳給他靈力,帶著他一起御劍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他們父子兩個化為黑點消失。
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一隻手扇著風。
嚇S我了!
我不跑,我傻嗎?
他們父子兩個,一個黑心肝,一個沒心肝,我一個都應付不來,能面對兩個?
收拾完細軟,一把火燒了貼滿喜字的小破屋,我當晚就跑了。
生怕他們父子兩個追上來,我盡走山路,累得S去活來,一刻也不敢停。
眼看著城鎮近在眼前。
等混入凡人堆裡,謝汵想找我也不容易。
腳步還沒邁出去。
一道幽幽涼涼的嗓音,如同冰凌,又冷又銳地在背後響起。
「原來……你對我都是假的。」
「一點留戀也沒有,我跟了你這麼久,你都沒有發覺。」
「你果然還是走了……」
「你在成婚之夜,棄我而去!」他冷哼低語,竟還笑了出來。
我僵了兩秒,背後涼飕飕冒汗,連滾帶爬地發足狂奔。
謝汵鬼魅地出現在前面,擋住我的去路。
我摔倒在地上,重新扯出一抹笑。
一點點往後退。
謝汵不疾不徐,滿身寒徹的戾氣,一步步逼近。
「阿塵,好久不見……」我胡言亂語,亂岔話題。
謝汵板著一張臉,毫無表情:「不久,早上才見過。慕姑娘想逃去哪?逃到凡塵界,徹底將我忘記,讓我找不到嗎?」
我幹笑兩聲,一隻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倒也不是,這不是被你找到了嗎?你不是說要成親,咱們回去成親?」
「成親?」他緩慢咀嚼這兩個字,唇溢開弧度,笑得毫無溫度,清潤的眼眸成了兩個漆黑泛著血色的窟窿。
「你當真是想和我成親?還是想做我的師娘,跟我的父親成親?」
我咳了兩聲,倒也不必說得這麼直白。
「你從一開始就將我當成父親的替身?」他偏過臉,抬起我下巴,讓我直視他冰凌凌的眼睛,無處可躲。
「所以,每一聲是阿塵,不是阿汵,你在叫我的父親!」
我想解釋啊。
黑燈瞎火那種時候,兩個人滾在一起,我哪還有空去想他是誰。
他的名字裡的汵是哪個汵。
謝汵捏我下巴的手指在發抖,一雙空洞被恨意剜掉的眼睛,流出血淚。
如佛相生魔,顛倒眾生。
「你騙我,你從一開始接近我,也是因為我這張臉!」他恨得發抖,眼中森森嘲弄又夾雜著萬念俱灰,「我們每一次歡好,你想得都是我父親,你把我當成他!」
「不是!」我搖頭不止,這傻子胡思亂想什麼。
我又沒跟謝玉塵發生過什麼,哪裡會把他當成謝玉塵。
很顯然,泡在醋缸裡的人聽不進我的話。
他擦去血淚,空洞邪佞地笑了起來。
容顏開始有了變化,額頭上出現像蓮花又像火焰一樣的紋路。
他蹲下身,把我像扛年豬那樣,扛在了肩上。
「謝汵!」我抗議。
「別說話!」他捏訣,直接封住了我的嗓音,「你多說一個字,我都會忍不住,想弄S你!」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被他這麼扛著。
謝汵還不放心。
拿出了縛身索,將我從頭到腳捆的嚴嚴實實,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慕皎皎,你欺我年幼,想睡一睡我不負責?」
他咬牙冷笑:「你休想。」
「就算把你的心挖出來,我也要把它洗幹淨,裡面隻能住著我一個!」
他本該破碎的靈根,靈府像是突然恢復了。
帶著我御劍來到了一處山腳下的院子裡。
院子裡面還掛著三清祖師相。
「這裡是……」
被謝汵扛在肩上,還算穩當,我竟然不爭氣地睡了一覺,被他扔在地上,才迷迷瞪瞪睜開眼睛。
謝汵眼底的血紅,和額頭間的紅色印記,愈發鮮豔。
「這裡是玉仙宗弟子下山歷練的落腳處,也是我住的地方。」
我算是松了口氣,朝他拋媚眼:「你看我也不會跑了,你把這個繩子解開吧。」
「不解!」他眼神到聲音都透著涼意,隻有唇邊的笑格外邪佞誘人。
他動了動手指,身上的縛身索就變化了形態。
捆住我的手腳,將我綁在床榻上。
謝汵溫柔整理我凌亂的長發,眼神漆黑卻不見溫柔:「今晚是我們洞房花燭夜,你還記得嗎?」
我起了雞皮疙瘩。
「你瘋了,你祖師爺還在牆上看著呢!不怕他們用天雷,把你劈成燒雞?」
謝汵按住我的脖頸,兇猛地吮住我的唇:「那就讓他們看著!」
「是你說,哪天我丟下你,就山海傾覆,生靈塗炭。」
「我沒有食言,為什麼你要食言。」
我哆嗦了一下,覺得不對勁。
謝汵的狀態,怎麼像是戲本上說得,要墮魔的樣子?
「咱們冷靜一點,我跟你爹也是百八十年前的事,你別……」
謝汵根本不給我說完的機會。
又吻又咬,瘋得厲害。
「我想弄S你!」
……
我真是被他弄S了,三天都捆在床榻上。
嗓子啞了,腿也抽筋。
他像是個沒事人。
過了幾天,又出現地動,封印開裂,謝汵才皺著眉頭,放開我離開。
走之前,又用縛身索綁著我的雙腳,讓我在一圈範圍內活動。
謝汵離開後不久,一道白衣墜下,伴著浩瀚的靈氣。
他緩步走入房間,看到我這副樣子,修眉蹙了蹙。
我也惡狠狠盯著他:「剛走又回來,還沒折騰完?」
等我看清他腦門上沒有紅色印記,才發覺過來,來的人是謝玉塵。
我慌忙攏起衣服,遮住密密麻麻的印記。
謝玉塵則僵硬地轉過身。
等我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才對他道:「你轉過來吧。」
謝玉塵皺著眉:「全是他弄得?」
我想翻白眼。
「你對自己兒子還不了解?」
臉長得跟謝玉塵一樣,以為是清冷掛的,沒想到比妖精還纏人。
謝玉塵走到我面前,拿出一把刀。
我眼前發虛,眼淚差點痛得湧出來,我咬牙憋著氣問他:「你……你為了你兒子,打算再S我一回?」
謝玉塵眼神幽暗:「這是用昆侖石鑄造的誅妖除魔刀。」
「你拿它S了謝汵。」
我傻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他要S了自己兒子?
「為什麼……」我差點咬住自己舌頭。
謝玉塵的骨肉,他不應該寶貝得緊嗎?
謝玉塵看了我一眼:「謝汵不是我的骨肉,而是我撿到的,從封印中逃出來的魔尊之子。」
「我篡改了他的記憶,幻化了他的容貌,讓他以為是我的孩子。我將他囚在玉仙宗,就是怕他哪天記憶恢復,為禍人間。」
「封魔印記已經漸漸失效,謝汵很快就會恢復魔族身份,成為新的魔尊。他信任你,跟你親近,你找機會S了他。」
手中的刀,折射出謝玉塵冷冰冰的眉眼。
「這把刀捅入他的胸口,就能讓他形魂俱滅。」
我把刀丟得遠遠的,指著自己:「你讓我一個一百零八歲的老婦人,去S一個魔尊?你怎麼不讓我一統天下的?那個還容易一點。」
「你自己怎麼不去S?」我氣得哼哼。
謝玉塵狐狸一樣,我才不會信他。
謝玉塵目光劃過我的臉,正襟危坐:「魔尊擁有不S之身,不管受多重的傷都能恢復,除非一招斃命。隨著封印破開,我將不是他的對手,想S也S不掉。」
「謝玉塵,我們之間早就不相欠了,我不會為你賣命。再說S了謝汵,對我有好處嗎?」
待在謝汵身邊,我有吃有喝,他把我喂得飽飽的。
跟他雙修,還能遏制住我體內流失的生機。
謝玉汵湊近了一點,身上清冷的霜雪味散開。
「你……幹嘛?」可憐,我被縛身索捆著,躲也躲不開。
「謝汵入魔後,會失去人性,到時候才會真正的山海傾覆,生靈塗炭,這是你想看到的嗎?」他的唇貼得很近,弧度姣好柔軟的唇瓣,在一開一合。
「你想要我嗎?」
「嗯?」我眨巴眼睛,望著他琉璃般清冷的眼睛。
謝玉塵半跪著貼近,呼吸之間,全是他身上清寒的氣息。
他手指一抬。
雪白無垢的道袍滑落下一點,半遮半掩,露出玉色的肩膀,我咽了咽口水。
這不能怪我。
是他主動勾我。
「隻要你能S了他。」
「我可以把自己交給你,皎皎,還當年欠你的一命。謝汵不就是和我長得像嗎?其實他真正的容貌,和我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他語氣稍頓,格外無情:「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我們倆就這樣,貼在一塊,僵持著。
我不想S謝汵,哪怕謝玉塵拿美色誘惑我。
一來,我不想拿命冒險。
二來,謝汵真的不錯,記得我這個凡人喜歡吃什麼,不管多遠,他都幫我買來,活好又聽話。
我S了他,到哪再找第二個謝汵?
一道白色繡暗紋的道袍,裹挾著清霜月色,靜靜斜倚在門口。
回來的人,冷不防開口:「父親在這做什麼?」
母後薨逝那日,我終於從冷宮被放了出來。六位皇兄和我的驸馬,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形容狼狽的我。他們曾是最疼愛我的人,此刻看向 我卻滿臉憎恨。“母後遺言,叫我們放了你。”可你害死了煙煙,此生都不該得到幸福。“黎悠悠,在母後頭七之前贖清罪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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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要帶貓去絕育的第二天,我的老板看我的眼神變了。就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後來我才知道,差點兒被我閹 了的小貓咪,身體裡裝的是我的老板。
"末世第十年,系統姍姍來遲。 它說我是一本末世基建文裡的聖母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