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嗎,就要抹S我在職場所有的努力?
可我已經拼命解釋了。
其實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實屬來之不易。
所以我的手有些抖,到最後還是不甘心,咬咬牙抬頭看她。
「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她隻是輕敲了下桌上的筆,一字一句。
「你能力不足,僅此而已。」
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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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不足我能入職半年就成組長?
能力不足為什麼我的方案幾乎都通過了?
能力不足為什麼年終獎我拿大頭?
我深吸了口氣。
其實真要這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明明不是。
走出經理辦公室時,可能是我動作有點暴躁,拉開門沒控制好力度。
門上的掛件,撞到玻璃上晃了晃。
經理在我身後嘆了口氣。
「魏妍,你爸,應該挺有權勢的吧。」
我頓住了。
張了張口,才發現什麼,都哽得說不出話來。
又是這樣嗎。
後媽要搞我。
我親爸,就在旁邊不遺餘力地支持她。
11
回家的路上,我抱著包,倚著公交車的玻璃窗發呆。
看樣子要下雨了,天上烏雲密布,敞開的窗漏進呼呼的風。
行人匆匆,公交車停靠在一處站臺時。
一個父親牽著女兒走了上來。
「爸爸,我什麼時候能吃這個蛋糕啊?」
小女孩揚著頭,問身旁的男人。
男人低頭笑了笑,刮刮她的鼻子。
「咱們偷吃點,別被你媽發現了,小饞鬼。」
我就這麼看著他們,鼻腔開始發酸。
後媽來了後,她不允許別人給我過生日。
不允許我爸給我買蛋糕慶祝。
於是到現在,我就再也沒過過生日。
……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在腦子裡慢慢地為未來做打算。
我沒工作了,家裡的開支突然就變得緊張了。
我連自己都快養不起了,更別說還有個大男人。
所以當我拉開門,發現滿地狼藉時。
才覺得,其實人生就是這樣。
在踹了你一腳後,還得再給你來一巴掌。
我不知道,屋裡為什麼這麼狼藉。
破碎的玻璃,花盆傾斜掉下的泥巴,又或者是滿地的面粉,到底是怎麼搞的。
我的視線在屋裡穿梭,最後,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我想要找的影子。
許一。
不見了。
大腦突然空白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不斷擴大的恐慌。
我開始挨個房間,各個地方找他,一米八幾的男人,不大的出租房,他能藏在哪呢。
我連廚房的儲物櫃都翻開來找了。
直到視線落在摔在一旁的畫本。
上面,好像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蛋糕。
滿地的面粉、狼藉的廚房。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睡不著,從身後慢慢地摟住我。
問我,生日是什麼。
我跟他說,生日就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日子,要吃蛋糕。
「我可以給姐姐過生日嗎?」
許一低啞又可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
做蛋糕……嗎。
我又自己看了看他的那張畫。
他的畫通常都需要想象力,所以有可能歪歪扭扭的不是蛋糕。
而是一個小人捧著蛋糕。
這傻子。
不會,做完蛋糕跑出去找我了吧?!
……
窗外忽然驚起一聲雷鳴,狂風驟雨猛地襲來。
拍打著窗棂。
我愣在那,愣了一兩秒。
然後猛地起身拿傘衝出家門。
他那麼怕雷。
他找不到我,要跑到哪裡去。
13
雨夜的地總是湿滑,大雨朦朧地遮住人的視線。
舉傘好麻煩,我幹脆戴上帽子沿街跑起來。
邊跑,邊喊他的名字。
汽車駛過,濺起一道水花,衝在我身上。
我抖了下。
可是哪裡都找不到他。
我跑了便利店,小學,畫材店,哪都沒他的影子。
最後去了公園,我常帶他來玩的地方。
我多希望那個孤獨晃悠的秋千上,有他的身影啊。
可什麼都沒有。
我扶著膝蓋,喘氣。
「喲,魏小姐,你在找什麼呢?」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口哨聲。
兩三個帶帽子和口罩的人,圍住我。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嗎?」
我驚慌地朝後退了幾步,這幾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嘿嘿,我們隻是奉命,給小姐理個發。」
「你媽媽說,你的頭發太長了哦。」
這個「媽媽」應該是指我後媽。
沒想到,這個女人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喊人來剪掉我的頭發。
胳膊被人拽住,我想掙扎,可根本拗不過一個成年男人。
我開始尖叫,然後被人打了一巴掌。
「我勸你最好安分點,誰要你下雨還偏要往外跑呢?」
舉著剪刀的人對我比了比,然後蹭著我鬢邊一刀下去。
這是理發?
這明明是瞎剪。
我頭發挺長的,養了好久,平時也總有人誇我頭發保養得好。
我真的不忍心它就這麼被人一刀剪下去。
於是我拽著那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臂。
正當他吃痛甩開我,一巴掌準備落我臉上時,角落裡突然衝出一道黑影。
直直地就朝鉗著我的人衝出去。
把他撞翻在地。
「操!哪來的小子?!」
那人低吼著罵了一聲,我才瞧見,那是許一。
搖搖晃晃的,站都站不穩,目光卻挺狠。
可我還沒來得及喊他的名字,他就被人撞翻在地。
被人摁在地上拳打腳踢時,他硬是沒叫喊出聲。
而是,SS地盯著我。
許一那雙澄澈的眼睛頭一次染上憤怒,又在見到我時,帶了點委屈。
「你們有什麼事,衝我來,對一個傻子拳打腳踢算什麼?!」
我朝那群人吼,他們便停下了動作。
然後有個人當著我的面,撈起一旁的鋼管,朝著許一的頭——
直直地砸下去。
……
「我跟你們拼了!」
那一鋼管仿佛也砸在了我身上,一瞬間我隻覺得腎上腺素飆升。
可是,我還沒衝過去,又被一個人拉住。
「別急嘛,魏小姐,馬上到你了。」
拿著剪刀的人重新站在我身前。
我拼命掙扎,可怎麼掙扎都沒用,那人扯著我頭發,然後剪刀落在上面。
我盯著地上垂落的,一縷縷很長很長的頭發。
盯著躺在那,緊緊閉著雙眼的少年。
我嘶吼他的名字,嗓子都快啞了。
一陣風吹過。
鉗制我的人,突然被什麼猛地帶倒了。
我聽見拿著剪刀的人在叫喊,然後是拳拳到肉的聲音。
許一站在我身前。
可是,那還能算許一嗎。
傻子怎麼會,輕輕巧巧躲過黑衣男的攻擊,然後反手拽住他的胳膊,狠狠地朝他面上來一下子。
傻子怎麼會,幹淨利落地奪過剪刀,然後借勢扎在另一個人手臂上。
一聲慘叫劃破雨夜的長空。
一瞬間的事,那幾個人,全數倒在泥濘的地裡。
少年插著口袋來到我身前。
他俯身。
看我。
「手機,借我用一下。」
……
雨水順著他的眉眼蜿蜒而下,我盯著面前人漆黑的雙眼。
他的眼神,不再澄澈了。
我把手機遞給他。
他低頭撥通了一個號碼。
雨夜裡,他的聲音變得冰涼刺骨。
「喂。」
「對,是我。」
話筒那猛然爆發出驚喜的叫喊聲,連我都聽得見。
許一隻是皺了皺眉頭。
「嗯,我沒S。」
「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等等,我面前有個女人,我可以問問她。」
他放下手機,低頭看我。
我的心開始瘋狂地跳動起來。
可他的語氣無比平淡,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裡是哪?」
「你是誰?」
「……」
雨夜嘈雜的聲音蒙蔽了聽覺,我怔愣地看著他,直到雨水模糊了雙眼。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幹澀難耐。
「你不記得我了嗎?許一?」
身前的人隻是輕皺了下眉。
「許一又是誰?」
14
警車頂端的彩燈不斷閃爍。
我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盯著湿漉漉的路面發呆。
「魏小姐,應該沒什麼事了,您現在可以回去了。」
「還得麻煩您明天再來一趟警局,我們需要知曉唐先生失蹤這段時間的所有行動軌跡。」
唐有鶴。
剛才我才知道的,許一真正的名字。
我應了聲,還是忍不住朝警局裡望去。
許一正靠在一側的牆壁上,沒看我,而是低頭盯著地面。
剛剛送進來一個女醉漢,估計看他臉好看,隨口調戲了他幾句。
他就差點拽著人把人胳膊卸下來。
夏夜不知為何下了點雨就會冷進骨子裡,警局面前忽然停了倆勞斯萊斯。
一位器宇不凡的男人急匆匆地從副駕下來,直奔警局。
見到許一,男人猛地上前狠狠抱住他。
「有鶴,有鶴,你沒事,真好……」
「你知道嗎,大家都以為你S了。」
許一任由他抱著,後來大概被摟煩了,推了他一把。
「得了,髒不髒。」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拍拍他的肩膀。
「诶,甭說了,老爺子高興S了。」
「大家都等著你呢。身體怎麼樣?頭還疼不疼?」
他帶著許一往警局外走,我就站在警局口,看著他們。
一瞬間,和許一對視了。
他漆黑的雙眼毫無掩飾地看著我,半晌,再輕輕劃過。
我不知道那股不甘心是從哪來的,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什麼。
許一他以前,是個傻子呀,我會喜歡上一個……傻子嗎?
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上前,攔住了他們。
「許一,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我抬頭看他。
於是這麼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
許一的神色平常到我那顆心,慢慢,慢慢地往下落著。
「嗯。」
好像不願在我身上多浪費一個字。
「你以前住我家的,我……」
「您好,這位小姐,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弟弟的照顧,你放心,我們會付你豐厚的酬勞的。」
他身旁的男人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不是!我不要什麼報酬的,隻是……」
隻是……?
可,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寂靜的長夜裡,突兀地響起許一的嗤笑。
「哥,你多給她點錢吧。」
「不然又抓著我不放,煩。」
一瞬間我愣在原地。
估計是我那樣太落魄,他身旁的男人朝我欠了欠身。
「不好意思啊,我弟就這性格。」
「改天我聯系你,小姐,我們一定登門道謝。」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裡站了多久。
直到有警員走過來,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我才猛地回過神。
我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
剛剛,許一看我的眼神。
好像和看那個女醉漢,沒有什麼不一樣。
15
回到家時,地上依舊一片狼藉。
我怔愣地看著,那時去找他,太急,拿雨傘的時候,帶倒了一片鞋櫃。
我把包放在地上,然後往家裡走。
給許一買的彩筆,新的,還沒拆封。
在網上給許一買的衣服,在途中,還沒到。
茶幾旁那一地面粉上,靜靜地躺著那本畫冊。
我走過去,翻開,最後一頁。
他一筆一劃寫下的——
「喜歡」。
……
第二天去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果然不出我所料,又遇見了許一。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衫,垂眼坐在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很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額頭上纏了幾層紗布,估計是昨晚那一鋼管給弄的吧。
警方要問我的話其實也不多,我就一五一十地把許一是怎麼到我家的告訴了他們。
出警局時,我在門口等了一段時間,才等到許一。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許一……」
「我不叫許一。」
男人的聲線稍許清淡,更多的是裹了層不耐煩。
是啊,他不叫許一,可我已經習慣這麼叫他了。
「唐,唐先生,這是留在我家的畫冊,還有衣服,給你買的,還沒拆封呢。反正我也穿不了,就帶給你……」
我把帶來的包遞給他,他隻是垂眼看我。
以前我總覺得許一的眼睛很漂亮,很亮,好像盛了無數顆細碎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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