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妹第十一次搶走我的男朋友。
我直接找了個傻子當男朋友,看她還搶不搶。
可我沒想到,傻子男友有一天不傻了。
他甚至,壞得離譜。
1
「我們分手吧,我覺得我和你妹妹才是天作之合。」
家樓下的咖啡店裡,我讀到這句短信時,午後的陽光正明媚。
端咖啡的小男生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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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他在這家咖啡店打工有一段時間了。
起初眉清目秀的少年能引來不少姐姐要微信。
結果後來知道他智力方面有缺陷,就通通失望而返。
我盯著不斷顫動的杯具突感不妙。
下一秒,茶杯猛然打翻。
褐色的咖啡液,蔓延到了我的裙子上。
2
「不是,我說你……」
前有男友劈腿親妹妹,後有被人打翻咖啡在裙子上。
我頓感心裡的火苗噌噌地往頭上冒。
猛地站起身瞪著面前的人,突然發現,這人挺高的,我得仰著頭看他。
氣勢瞬間減半。
偏他還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眉目俊朗,眼睛盛滿澄澈的愧疚,讓我後面的髒字被硬生生吞了下去。
不過我不發火,也有人替我發火。
這家咖啡店的店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媽,能收留他估計也算出於好心。
不過這會兒,大媽到底是憋不住了。
「你怎麼又打翻客人的東西啊?你還能幹點什麼?」
「我這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在大媽喋喋不休的口水輸出下,男生居然可憐兮兮地往我這靠。
可能是我剛剛到底沒開口罵他,他以為我是好人吧。
我嘆了口氣,在接觸到男生失措又害怕的目光時,心頭猛地一動。
「阿姨呀,他在你們這打工,一個月多少錢?」
我打斷了老板娘的輸出。
老板娘對顧客,好像又瞬間自動轉換到了笑臉模式。
「一個月八百,我包吃住的啊,你看他一傻子,也花不了多少錢。」
……
一個月八百,還真是……忽悠傻子的。
我轉頭,看著一直在發怔的男生。
「一個月三千,你要不跟我幹吧?」
男生眼眸微微張大,午後的日光落進他淺褐色的眸子裡,溫柔又細碎。
「诶不是,這個月,我可是結了工資的……」
老板娘立馬急了,想要攔我。
我打開自己的錢夾,把裡面所有的鈔票掏出來。
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元。
遞給老板娘。
「不用找了。」
老板娘見到鈔票的那一剎那,立刻把男生如同燙手山芋一樣推到了我身邊。
3
就這樣,我「買」了個男朋友回家。
是的,我買許一回來,是想讓他做我男友。
男生叫許一,估計連名字都是為了好寫,被人順手編的。
我為什麼要買個傻子當男友……
因為不管我談哪種類型的男友,我妹都能給我搶走。
我就不信,她傻子也能搶。
我靠著牆,等許一在那個窄小的地下室裡收東西。
老板娘平時給他住的地方就是這裡,潮湿,矮小。
他一八幾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施展開的。
他收得很快,東西也很少,抱著個布包出來。
「收好啦,這麼少?」
我問他。
「我的、就這點。」
那是他頭一次跟我說話。
嗓音明明本該是清冷那一褂,卻被他說得有些軟糯。
垂著眼,走路,也習慣跟在我身後。
像被人無端拋棄好多次的大狗。
4
我把許一帶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把他推進了浴室。
「好好洗一下啊,你看你這頭發。」
我伸手揉了把他的頭,還好,其實不怎麼油。
我還真挺羨慕他們這些好幾天不洗頭也不怎麼出油的人。
可他卻站在原地,無助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澄澈,總讓我覺得做什麼都是我的錯。
我嘆了口氣。
朝他招了招手。
「你看著這邊啊,打開這個開關,就能出水了……」
「往左是熱水,往右是涼水……話說左右你分得清嗎?」
終於把這小子打發進了浴室,聽著浴室哗啦啦的水聲,我陷在沙發裡。
總感覺,自己其實買了個麻煩。
他洗澡洗得很快,估計之前也有洗過,倒沒出什麼大的幺蛾子。
隻是把浴室弄得滿地是水,水漫金山了而已。
不過,他開門,居然……
其實他那張臉真的挺頂的,如果不是智商有問題,追他的女孩估計能從我家,排到我妹家。
我細細地欣賞過去,下頷,鎖骨,腹肌,再往下……
「你衣服呢????」
看了某些現在看還過早的東西,我猛地拿抱枕蒙住自己的臉。
傳來他小心翼翼的聲音。
「湿了。」
「湿了也給我先把,先把衣服穿上!!!」
5
許一好像很害怕吹風機的聲音。
我給他吹頭時,他一個勁地躲。
他還甩水,把頭發上的水全甩我身上了。
我給了他一記腦瓢。
他立馬垂下眼安安分分起來。
揉著他湿漉漉的黑發時,我發現他後頸上有傷,看疤痕深度,是個挺大的傷口。
也不知道這傻子是怎麼弄的。
給他吹頭吹到半幹,我家門鈴突然響了。
我放下吹風機去開門,哦,來的,原來是我的好妹妹。
搶了我十一任男朋友的「好妹妹」。
「姐姐,你失戀了,難不難過?呀,這是誰?」
我都還沒同意讓她進門,她就已經蹿了進來。
而且,還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許一。
「我新男友。」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吹風機還在嗡嗡作響。
等我轉頭關風機的功夫。
我妹已經俯身,湊到許一面前。
似乎是和陌生人頭一次離這麼近的原因,許一猛地朝後縮了下。
他皺著眉,眼裡透出的驚恐疑慮,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於是我想也沒想,衝出去就擋在了他和我妹之間。
我妹很玩味地笑了聲。
「姐,你品位怎麼變成這樣啦?」
「腦子不好的笨蛋帥哥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想別人用「腦子不好」這幾個字來形容許一。
於是我推了她一把,讓她趕緊往門外走。
「跟你沒有什麼關系吧?」
「如果你單純是來看我的,現在看也看完了,慢走不送。」
我妹就是這種性格,從小到大,沒什麼詞能比「白蓮花」這三個字形容她更貼切的了。
她走時還在朝我笑。
「我來也沒啥事,不過,爸讓我給你帶句話。」
「要是還不回家,就永遠別回家了。」
「……」
6
我和我爸常年處於親子關系決裂的邊緣。
無非是……重組家庭的困擾,在我倆身上被無限放大了。
我和我妹同父異母,我後媽是我爸的初戀。
我後媽屬於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類型,所以眼裡根本就容不下我。
而我爸,由於愧疚,什麼都寵著她。
我的童年記憶就是,和後媽對著幹,後媽找我爸哭訴,我爸揍我。
所以成年後,我自然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個家裡。
兩三年都沒回去過了。
……
我盯著沙發上抱著膝蓋,露出一雙湿漉漉的眼睛看我的人。
嘆了口氣。
所以我為什麼要預支一千三百五十塊錢把他給領回來。
經濟上,我明明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7
不過要說乖,許一也算挺乖的。
先不說打掃得幹不幹淨,家裡的衛生他反正能做了。
我上班的時候,他就開電視看卡通片,或者畫畫。
那畫嘛……有點抽象。
我有問他畫的到底是什麼貴物,他玉白的指節磨蹭了紙邊好久。
才指給我看。
「這是姐姐,這是我。」
太復雜的名字他記不住,所以他一般就喊我姐姐。
說這話時,男人低沉清冷的聲線就響在我耳邊。
也就這時候,我才能意識到,他其實算是個男人了。
很輕松地就把我環在懷裡,很輕松地就能對我幹一些事。
即使他表情傻兮兮,眉眼澄澈。
像永遠都不會對我做任何壞事一樣。
8
那天,是這幾個月來下過最大的一場雷暴雨。
狂風大作,我住的樓算小高層,所以呼呼的風吹進來,就像野獸的嘶吼一樣。
一般許一睡客廳展開的沙發,我睡臥室。
一聲悶雷的巨響後,客廳裡響起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我一躍起身跑去客廳看,果然,茶幾上的花瓶碎了。
而沙發上不見人影。
就在我左右尋找燈的開關時,發現了窩在角落裡的人。
我摁了摁開關,燈打不開。
這幾天總莫名其妙停電,再加上是雨夜,估計又是供電出了問題。
我隻能先去看那個不停發抖,縮成一團的影子。
「怎麼啦,別怕,打個雷嚇成這樣……」
我想伸手拍拍他,忽然發現,他也許不是被嚇成這樣的。
他在忍耐些什麼。
身後又一聲炸雷,一兩秒後,閃電的白光照亮了整個室內。
我隻看清了他發紅的雙眼,因為下一秒,他已經把我撲倒壓在了地上。
無論如何我都不該忽視的,許一是個男人。
一個有點腹肌的,超過一米八的,還處在青春期,有著躁動欲望的男人。
所以我不懂他是在吻我還是在咬我。
是在動情,還是在發泄。
我隻想夠一下茶幾上的手機,趕緊打個 110。
不過最後,我還是放手了。
轉而輕揉他的背。
其實有的時候,人的感情是會互通的吧。
我覺得他跟我很像,都是喪家之犬而已。
於是我用盡力氣抱住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地上那片細碎的光明明暗暗,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嗓子裡漏出一聲嗚咽。
他咬著唇,在盡力克制自己,都快咬出血來了。
雨聲漸小,家裡的燈閃了下,光漏進室內。
很久之後,回想起這一幕,我才發覺。
每次,他拿那雙愧疚的雙眼看著我時。
我都沒法把那些錯誤,怪在他身上。
9
「你小子,牙口真不戳啊!」
客廳的燈明晃晃地亮著,窗外是一片黑夜。
許一盤腿,乖乖地坐我對面。
我正拿著碘酒消毒自己的傷口。
說實話,這咬得是挺漂亮的,可以看得出來他牙齒很整齊。
不過我心頭的火該冒還是得往上冒。
於是伸手,捏住他的下頷。
他任由我捏著,不過眼神很清晰地表達出他的無措和驚恐。
臉好像挺軟的,手感比想象中好。
他被我捏著被迫張了張嘴。
似乎弄得他有些難受,他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腕,又不敢把我手給拍開。
我松開了手。
「花瓶怎麼打碎的呀,跟上次給我遞咖啡一樣,手抖嗎?」
「我看你畫畫手也不抖……」
面前的人抿了下唇。
他湊我近了點,眼裡像藏了無數顆細碎的星。
無辜,又閃爍。
「姐姐,好漂亮。」
「……」
就算你誇我漂亮,這事兒也不能這麼輕易就過去!
……
10
許一其實還是挺怕黑的。
在他三番五次在客廳中造出異響,然後又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後,我終於妥協。
跟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說到底,他的心智,也就像個四五歲的小孩。
睡覺也是蜷縮成一團,有的時候還會搶我的被子。
不僅搶被子,睡相還極差。
開始那幾天,早上起來我發現自己被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跟八爪魚一樣纏著,差點把他掀下床。
後來,我已經認命般在他清淺的呼吸中清醒,然後從他臂彎下鑽出來。
果然,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
遇見他之前,我把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活得一團糟。
遇見他之後,我居然有了期待。
比如下班的路上,給他帶他愛吃的水果蛋糕。
路過超市時,會想他的畫筆是不是已經用完。
那段時間,我居然過得開心了起來。
當我把奶油抹在他鼻頭,而他失措地望著我時,我大笑著。
笑到,連自己都訝異我能這樣笑。
……
不過,生活總是這樣。
一帆風順對我來說,永遠都是一抹璀璨的幻想。
不知什麼時候起,公司裡開始流傳起我是小三孩子這樣的謠言。
開始,隻是幾個同事私底下討論。
後來就連去食堂,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拜我那位「好」後媽所賜。
她已經不止一次造謠詆毀我了。
高中的時候,她就在我高考前,在學校門口拉橫幅,說我是小三的孩子。
明明是她自己上位做小三,明明我媽頭七都沒過她就被我爸娶進了門。
她卻偏要把這個名號安在別人頭上。
我想過辯解,也想過解釋自己的清白。
可是,當她和我爸手挽著手無比恩愛地露面時,我所說的一切都像是不攻自破的謊言,換來的,隻有別人鄙夷的目光。
那天下午,我被經理叫去了她辦公室。
經理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對誰都很嚴格,但在這家公司,是她提攜的我。
辦公室裡的空調開得很足。
我關上玻璃門。
和她對視時,我在她薄薄的鏡片後找到一絲無奈。
「今天下午把東西收拾收拾,然後找財務結款吧。」
「……」
我想過會被辭退,可沒想過會這麼突然。
張了張口,想問她為什麼。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明明我一直努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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