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褪下釵環耳飾,命小柳和侍衛們都將銀錢盡數拿出。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開始取簪子拿銀子。
短短工夫,便已經收羅了滿滿一盆財物。
寺廟的方丈也將殿內的香油錢盡數奉上。
李虎拿著這些財物出門交涉,然對方隻瞧了一眼,便哈哈大笑,聲音震天:
「這些個破銅爛鐵打發誰呢?
「老子的錢多得三輩子都花不完!
「我可是聽說,今日有宮裡的貴人到寺廟來燒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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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了這麼多年土匪,還從來不知道宮裡的公主和娘娘們是什麼滋味。
「我今日就是衝這宮裡的貴人來的,隻要她乖乖出來跟我走,其他人的命我瞧不上。」
「若是不出來……」他桀桀怪笑,「那我便一把火燒了這寺廟,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21
禪房內眾人一片慌亂,為了活命,大家都在互相詢問:
「哪個貴人?」
「匪徒說的宮裡的貴人到底是誰?」
……
原來如此。
這便是大皇兄的計謀。
匪徒點名要我,我若是挺身而出,被擄入深山,自然性命不保。
到時就算有了愛護百姓的名聲又如何,命都沒了,與他一起害S宋蘭的事,便再也不會對他形成威脅。
我若避而不出,縱使最後僥幸保住小命,也定會失了民心,失了父皇的心。
真是好狠的一手棋。
正是混亂間,人群裡有個陌生女人伸手朝我一指:「是她,她是五公主!」
「我隨夫君參加宮宴,在宴席上見到過她!」
一時間禪房內所有人都朝我們看來。
狐疑,打量,希冀……
侍衛們神情緊張,將我團團圍在中央。
那女人揚聲:「你們看,她有那麼多厲害的侍衛守著,不是她是誰!」
她說著,「撲通」跪下,不住磕頭:「五公主,求求您救救我們。」
「臣婦家中尚有兩歲孩兒,求五公主開恩!」
她帶了頭,其他百姓也紛紛跪下,一邊磕頭一邊訴說自己苦處。
「五公主,草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
「五公主,草民是獨子,若S了就斷後了……」
「五公主,微臣一家十五口,全靠微臣供養……」
……
李虎抽出劍,怒喝:「退後,退後!」
「你們竟敢如此逼迫公主。」
人群裡有個站立的女子冷冷掃過跪地的眾人:「你們有妻兒老小,難道五公主就沒有家人?」
「你們看不出這是匪徒們的計謀嗎?」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我身邊,攔在我面前。
我在宮宴上見過她。
是已故平遠侯唯一的孫女方明月,平遠侯一家都S在戰場,家中再無男丁,唯剩下她。
她從靴子中抽出匕首遞給我:「五公主,S亡面前,將軍與小兵平等,公主與庶民也是平等的,莫被輿論綁架。」
真是個豪爽通透的好女子。
可惜這話說服不了其他人,而匪徒又在大開S戒,S了五個小沙彌,並將他們的屍體扔到禪房外。
此前認出我的女人大吼一聲:「我不想S!」
「我們一起綁了五公主,將她交出去吧!」
求生的欲望,會壓制住對皇權的恐懼。
這些人慢慢朝我圍過來,方明月擋在我面前:「你們要幹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撥開她:「本公主會出去!」
小柳眼淚汪汪:「殿下,不可。」
李虎神色沉沉:「屬下陪殿下一起。」
「恐怕他們不會允許。」我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的行蹤,民間匪徒如何得知,此事頗為蹊蹺。」
「你定要想法子看住那帶頭挑事的婦人。」
李虎猛地抬頭,似乎很意外在這種時候,我還如此冷靜。
方明月堅持陪我一同出去。
「五公主,臣女無父兄無晚輩無牽掛,生在武將世家,若能為S匪徒而S,也不枉費方家列祖列宗教誨。」
我略一思忖,有些事需要一個見證。
方家世代忠良,從不參與黨爭,方明月的話很有說服力。
隻是:「這些人恐怕不好對付,你可能會丟了性命。」
方明月笑了笑:「我方家的人,從不怕S。」
她說著,壓低聲音:「且他如此在意你,我必然也要護著你。」
原來她竟是我那個隱藏盟友派來的助力。
我不再猶疑,堅持留下小柳,讓方明月假扮婢女,打開了禪房門。
離開時,我回頭看了一眼,百姓們都避開了我的視線,我的目光落在許焱身上。
22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外頭匪徒的叫囂又讓他很快低下頭,默默退後幾步,隱入人群裡。
方明月問:「殿下在看什麼?」
「看一朵還未來得及開就S去的花。」
我給了小柳一個眼神。
她心領神會,從衣袖中摸出此前許焱送我的那塊玉佩,嫌棄無比地塞進他手裡。
那一刻,許焱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
我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前院。
匪首高高坐在馬匹上,嘴角噙著森森笑意:「你與那狗皇帝長得倒是挺像。」
立馬有人上來綁了我與明月,明月還因此手臂受傷。匪首伸手將我撈上馬,箍在懷裡,縱聲大笑:「走,回山裡,老子迫不及待要嘗嘗公主是什麼滋味!」
他率領一幹屬下出了寺廟,面無表情對守在外面的人說:「燒了這廟。」
「別讓任何人逃脫!」
我掙扎道:「你不是說隻要本公主出來,便可以放過這些無辜的人嗎?」
其他人我不管,李虎他們和小柳不能S。
匪首哈哈大笑:「五公主可真是天真,我們是土匪,土匪的話你也信!」
一行人縱馬下山,我回頭看身後已經冒起滾滾濃煙。
隻能在心內祈禱: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匪徒們一路飛馳下山,馬蹄很急,驚落簌簌飛雪,寒風呼嘯,我的臉如同冰凍。
眼看要到山底,幾棵被大雪壓斷的松樹擋在路中央。
匪徒們隻得勒住馬,也不待匪首吩咐,立馬有人下馬去搬開。
被捆在後馬的方明月冷笑:
「恐怕你們根本不是土匪,普通的土匪如何會知道公主的行蹤?
「普通的土匪能集齊幾百號人,還個個配合良好訓練有素?
「你們到底是誰?」
匪首回頭仔細瞧了她一眼,詫異道:
「是你!
「侯府就剩你這一根獨苗了,你還不惜命點。
「你想知道的太多,我不能留你。」
他舉起手中長刀,朝著方明月的脖子砍去。
我急急大喊:「不要!」
眼看方明月就要人頭落地,密林之中一根長箭「嗖」地射出。
匪首反應也快,往旁邊一側,被刺中了肩膀。
「衝啊,活捉匪徒拿獎賞!」
四面八方的聲音湧過來,無數兵士從林子裡衝出來,將匪徒們團團圍住。
御林軍左統領高達一馬當先S出,與匪首搏鬥在一處。
我與方明月都被救了。
也是巧。
連日大雪,青城山背面有個莊子被雪埋了。
今晨有百姓前來求援。
高達領命,率五百御林軍前去救災,沒想到行到山腳不遠處,卻看到了山頂李虎發出求救的煙火,發現了在山腳望風的匪徒。
經過一番審訊後,得知了山上情形。
這才砍斷大樹,擋在路中,設下埋伏。
雙方搏S之中,我被流矢傷了胳膊,太醫說將來我的左臂都無法受重力。
青城寺火光滔天,不少人急著逃命,成了匪徒的刀下亡魂。
好在李虎和小柳不負我所託,控住了那個指出我身份的女人。
就在京都城外十五裡,就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匪徒們竟能猖狂至此,侮辱綁架皇家公主。
這簡直是將父皇的臉放在地上狠狠摩擦。
我被安全帶回皇宮,下了馬車後,正好與楚誦面對面撞著。
那一刻,他眼底的意外和後怕無以復加。
我看向他,眼淚說來就來:「大皇兄,今日嘉兒差點就沒命了。」
23
他這才回過神來,上前一步來扶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怎麼這副模樣?」
父皇聽得高達和李虎的匯報,震怒不已,摔碎了素日最寶貝的筆洗。
楚誦也氣得滿面通紅,他道:「父皇,這些匪徒簡直無法無天,太不將父皇放在眼裡。兒臣覺得應該將他們押往東街菜市口絞S,以儆效尤!」
我瞟了他一眼。
大皇兄,你可太心虛了。
父皇也怔了下,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方明月倒是急了:「陛下,這些人恐怕不是單純的土匪。」
她說出我發動眾人捐出財物,匪徒卻不為所動,點名道姓要找宮裡的貴人。
而恰好有個婦人又煽風點火,將我推了出去。匪徒見到我後,竟說我與父皇長得像,又認出她是方家唯一在世之人的事並要S人滅口……所有情形,一一道來。
李虎也趕緊補充:「微臣等都是陛下心腹,絕無可能透露公主行蹤。」
「且那些人訓練有素,所持刀具弓弩制式統一,普通的匪徒如何能做到?」
……
他的言下之意,父皇如何聽不出來。
這些所謂的匪徒,恐怕是大楚某個人養的私兵。
大楚律例,就算是皇子,府兵也不能過百。
此番露在人前的,是訓練有素的三百人,那麼藏在暗處的,是幾百幾千還是上萬人?
就在這皇城外虎視眈眈。
這無異於在父皇的枕邊放了一柄利劍,隨時會要了他性命。
父皇臉色沉沉如墨,問我:「嘉兒,這件事你可有什麼想法?」
因為心有餘悸,我的身體依然在微微發抖,隻顫聲問:「父,父皇,兒臣可有給您丟臉?可有辱沒皇家威名?」
父皇愣了下,上前來摸了摸我的頭:「傻孩子,你做得很好!素日瞧著你軟弱,不承想關鍵時刻竟有這樣的擔當。」
我眼淚「涮」地一下就出來了,抱著他嗚嗚地哭:「父皇,兒臣嚇壞了,兒臣隻想著是父皇的女兒,絕對不能丟了您的顏面。」
「兒臣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兒臣以為再也見不到父皇了。」
……
父皇憐愛地拍著我的肩:「莫怕,不管是誰要害你,父皇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我溫順地垂下眼睑,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大皇兄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父皇下令大理寺徹查嚴審,朝野更是震動。
所有親歷者都在誇我大義,愛民如子。
因為他們不會告訴旁人,他們曾聯合起來,逼迫我站出來救他們性命。
所以他們隻能將愛國愛民這頂帽子高高扣在我頭頂,希冀我既然活下來,就不要再去追究那些細節。
大理寺審了一天一無所獲,一夜過後,匪首竟還莫名其妙S在了獄中。
父皇狂怒,早朝時當著所有臣子的面,踹了大理寺卿一腳。
並說:「這件事你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朕便當此事是你在幕後主使。」
若要真如此定罪,那便是要誅九族。
大理寺上下忙到腳不沾地,既然頭目不開口,下面兩百來個土匪,總有意志薄弱的吧。
兩日後,有人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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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最先指證我的婦人。
陸陸續續地,越來越多的人頂不住壓力。
大理寺卿連夜入宮,給父皇呈上調查結果。
很快,有一隊御林軍連夜出宮,圍住了城北一個人煙稀少的山村。
我的貓最近經常早上出去打架,然後晚上帶傷回來舔毛。然而有一天,我突然聽到它的心聲。「可惡,這次沒和那隻傻兔子分出來勝負,下次一定要讓它知道誰才是這一片的老大!」 我:「……」 橘貓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趴下:「不過那隻傻兔子的主人長得還挺好看,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和我那個沒有腦子隻有美貌的主人來一場純愛。」 我:「……」真的謝謝,出去打架還不忘關心我這個不省心主人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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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朋友陳舟開了間古玩店。他是個 半吊子,我是行家。撿了幾個大漏之 後。店裏打工的表妹挺著肚子跟我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