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大婚日與心上人私奔,被我當場攔下。
我母家失勢後,他將她娶進門,又把我折磨致S。
重生後,我親手送他們出了城門,又轉頭嫁給了他大哥。
慢走不送。
1
「子詡,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吐出一口濁血,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問。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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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站在一旁輕蔑地道:
「你本就不配做我的正妻,自始至終我愛的,都隻是淺淺一人。若不是你秦家威逼利誘,百般攀附,我又怎會娶你進門?現在,一切都該物歸原主了。」
他冷漠地笑著,又用錦帕SS捂住了我的口鼻。
明明,我已經病入膏肓,可他們卻連一天都等不及了。
眼前天旋地轉,窒息感撲面而來。
再次醒來,眼前竟是一片刺目的紅色。
我摸著擺在桌案上的大紅嫁衣,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我竟然,回到了出嫁前一天!
「小姐,不好啦!」
我的陪嫁丫鬟清鸞慌張地推開房門。
「姑爺,姑爺居然想跟他那相好的私奔,都快逃出城門了!要不是大少爺正好巡查至此,將他二人當場扣下,可要鬧大笑話了!」
是啊,第一世,顧子詡在逃婚路上被我長兄當場攔下,遲遲趕來的我本想就此將這場婚事作罷,可顧子詡狼狽地跪在地上拽著我的裙角泣不成聲,說他隻是一時糊塗,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並賭咒發誓若此後負我將天打雷劈,還當著我的面將他那心上人送到了千裡迢迢的外鄉。
當時的我太天真也太懦弱,為了顧秦兩家的利益,也為了自己的名聲,我硬生生地咽下了這口氣。
好在,成婚後顧子詡果真一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樣子,他在朝堂上努力又上進,對我也百般體貼,日久天長,我也對他動了兩分真心。
可我不知,當年拆散他們這對有情人的事一直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那可憐的心上人也成為了他愛而不得的朱砂痣。
於是,顧子詡偷偷命人將她從外鄉接回,又錦衣玉食地安置在外面,隻要有空就去找她幽會。
兩年後,顧子詡得聖上青睞連升兩級,而我父親卻被貶到了海州,秦家上下隨之舉家搬離。
失去了母家扶持的我,在顧子詡眼裡失去了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他肆無忌憚地將挺著大肚子的外室接進門抬為平妻,又將我這個結發妻子趕到了偏院。
他任由下人對我不忠不敬,吃穿用度一應克扣,甚至在我重病時連醫師都不肯去請。
這還不夠,就因為他那即將臨盆的心上人淺淺在他面前哭訴了幾句,說她雖為平妻,卻還是不夠名正言順,擔心孩子出生之後遭人非議,他就下定決心要害我的命。
毒藥侵蝕四肢百骸的痛苦仿佛就在眼前,我顫抖地撐起身子: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2
我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坐上馬車直奔城門。
城邊的客棧裡,長兄氣勢洶洶地抱著臂坐在主位,而顧子詡則狼狽地被麻繩綁著跪在地上,旁邊還有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
我推開房門,瞬間吸引了門內所有人的目光。
「阿岑,該如何處置這二人?為兄全聽你的。」
「阿岑,我知錯了,從此以後定與她斷得一幹二淨,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姐姐,你莫怪顧郎,一切皆是妾的錯。」
我捂住雙耳,將這些聒噪的聲音隔絕在外,隻遙遙地給長兄回應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大家莫急,我秦岑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
我氣定神闲地坐在長兄身側,又端起案上的茶品了一口。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也沒有阻攔的道理。這樣吧,顧子詡,隻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我會成全你們。」
顧子詡愣了幾秒,眉頭舒展,連皮都展開了,一臉天上掉餡餅的樣子。
「阿岑,你但說無妨,我都答應。」
「第一,你與他人私奔這件事對我而言著實是有損清譽。所以,我要你親手寫下一封自書,寫明你與這位淺淺姑娘兩情相悅,奈何家裡相逼,不得不答應與我秦家的這門婚事。如今你幡然醒悟,決心要追求真愛,遂決定與她私奔,悔婚與我秦家沒有半點關系。你們二人從此以後也再不會回到都城。這也是鐵打的事實,想必你也沒什麼為難的,對吧?」
顧子詡點頭如搗蒜: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
說罷,他就命人找來一副筆墨,筆走龍蛇地寫下一封自書,還在我的要求下按上了手印。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出了第二個條件:
「這件事終究是你負了我,所以,我要你與你那淺淺姑娘一起給我磕頭道歉。」
「什麼?」
顧子詡的臉瞬間變得如豬肝般漲紅,他不可置信地站起身道:
「士可S不可辱,秦岑,你可別欺人太甚!」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長兄先坐不住了,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揍了他一拳:
「你幹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我阿妹大度,你難道連賠禮都不肯嗎?」
騎虎難下的顧子詡縮了縮肩膀,又看向身旁的心上人。
「顧郎,你就答應了吧,從此以後你我二人就能終成眷屬了。」
淺淺姑娘適時地擠出兩滴委屈的眼淚,又先一步跪下,搞得顧子詡十分進退兩難。
他咬牙點了點頭,也結結實實地朝我的方向跪了下去。
我滿意地眯著眼睛,受了這二人的大禮。
「好了,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婚事作罷,你們二人繼續私奔吧。」
我揮了揮手打發他們離開,又在這對野鴛鴦快出門時喊住了他們:
「等等。」
顧子詡轉過頭,臉色又青又白,生怕我中途反悔。
「私奔路途遙遠,還是多帶點兒盤纏吧。我贈你們二人黃金五十兩,祝百年好合。」
這二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又紛紛道謝:
「阿岑,你可真是個好人!你的恩情我記住了……」
我親眼看著他們互相攙扶著出城朝南走去,瀟灑地轉過身,吩咐貼身小廝:
「找兩個身手利索的,將這二人的盤纏都給本小姐劫回來,一個子都別剩。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否能做到有情飲水飽。還有,將這封自書誊抄一份,兩個時辰後送到顧府上。告訴顧老爺,這對野鴛鴦往北跑了!若明日午時不來城裡的春風酒樓與我談判,屆時這封信會張貼到都城最顯眼的告示欄上。」
這一世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比發瘋,誰不會呀?
3
翌日,春風酒樓。
顧老爺坐在我的對面,臉卻黑成了炭。
「子詡哥還沒找到嗎?」
「哎,真是孽子!」
顧老爺猛一拍桌子,把我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來。
「吾連夜派人一路向北尋找,如今都快到了北地,可還是不見那個孽子的蹤跡!」
我適時地擠出兩滴委屈的眼淚,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笑S,方向根本不對,是我故意說反的。
顧子詡那麼廢物,要是一兩天就被抓住了,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
「岑丫頭莫要憂心,那孽子被找到也是早晚的事,我們尋個由頭,把婚期推後就是了。等他回來,老夫一定好好地懲戒他!你永遠都是我們顧府欽定的兒媳……」
什麼?這說的是人話?
我的臉色越來越沉。
如今事態都這樣了,顧府居然還不想退婚,真當我是面團捏的嗎?
「顧老爺,我秦家也是名門望族,如今顧子詡幹出這等醜事,無疑是在打我秦家的臉。念著你我兩家之前的交情,我可以幫著把他私奔之事壓下。但這婚,我非退不可!」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又站起身準備離開。
「岑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事情可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顧老爺搖了搖頭,又問道:
「這件事你爹知道嗎?恐怕是你自作主張。」
他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活像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的弱點。
「總歸是顧子詡做了虧心事,不管誰來都是一樣的結果,這婚我退定了!」
我梗著脖子,不服輸地答,可話還沒說完,緊閉的房門就從外面被人推開。
「阿岑!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這麼大的事也敢瞞著為父……」
看著我爹那鐵青的臉色,我的心刷地涼了半截。
是我輕敵了。
他們湊在一起聊了兩個時辰,終於討論出了個結果。
「什麼?還要聯姻?」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的眼睛,他卻慢悠悠地呷了口茶說道:
「是的,如今正是顧秦兩家合作的關鍵時期,而聯姻是維系關系的最佳手段,絕不能放棄。況且,顧家又不是隻有顧子詡一個孩子。這次他們確實有虧,所以,顧老爺說了,顧家的兒郎,任你挑選,他們還會多讓出一條街的商鋪當你的彩禮。」
我愣了幾秒,又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父親,原來在你心裡,你女兒就是你用來談判的貨物嗎?」
「休要放肆!」
父親鐵青著臉惱羞成怒,但我也是上輩子S過一次的人,能有什麼好怕的?
「父親,若你非逼女兒到這個地步,那就別怕我想不開,也做出什麼有辱門風的傻事……」
我氣得跺腳,心中閃過了無數個陰暗的想法。
大不了我也去找人私通,來啊,互相傷害啊,這輩子我要是還嫁給顧子詡那個人渣,還不如現在就去S。
「阿岑。」
我威脅的話還沒說完,父親又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若你答應嫁入顧家,我就將你母親的遺物還你。」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拒絕。
母親與父親是一對互相折磨的怨偶,吵了一輩子的架。
他們對彼此恨之入骨,在我母親去世後,父親很快就娶了繼室,還將她的遺物盡數封存。
我必須拿到它們,那是我母親曾存在過的證據,但我也絕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轍。
這時,一個念頭突然從腦中閃過。
既然顧府的兒郎都能任我隨意挑選,那還真有一個人,很符合我的條件。
在我上一世的記憶中,他長得俊俏不說,性格還極為和善,不知是否是因為身體羸弱,永遠都是那副溫和有禮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兩年後,他就會因病去世,我也就能重獲自由!
他就是顧子詡的二哥,顧子陌。
4
「顧子陌?」
父親不贊同地皺了皺眉:
「顧家那麼多適齡的兒郎,你為何偏偏要選一個病秧子?他雖也算是個嫡子,可他生母早逝,本就不受重視,自己又整日纏綿病榻,身上連個官職都沒有,怎配得上我秦家?」
我聳了聳肩,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父親,你難道不覺得,顧子陌除了身體有恙,剩下的情況與女兒也沒什麼不同嘛。這已是我做出的最大妥協,若父親再不同意,就別怪我魚S網破。」
「哎,你可真是個混賬!」
他氣得指著我的鼻子罵罵咧咧,最終卻還是點了頭。
這場婚事本就打著顧秦兩家的名義,所以顧家兒郎換成誰並沒有惹人非議。
顧子詡離家出走的第二日,我披上嫁衣,坐上了前往顧家的喜轎。
轎夫落轎,我的繡鞋卻有些不合腳,搖搖晃晃地還沒站穩,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扶了一把。
明明已是陽春三月,可他的手心卻涼得像一塊冰。
是顧子陌。
前世不甚深交,如今他卻變成了我最親密的夫君。
我有些別扭地任他牽著我的手跨過火盆,又拜了堂。
入夜,洞房內。
我端坐在喜床上,透過蓋頭微弱的光亮盯著喜燭愣神。
其實選擇嫁給顧子陌,還有一個原因。
是為了報恩。
上一世,與顧子詡成婚的第二年,他迎了新婦進門,將我這個結發妻子趕到偏院。
那是我最難的一段日子,下人們送來的一日三餐經常是餿的,我還得了一種古怪的胃病,幾乎每日都會腹痛難忍。
那日我揣著身上僅剩的細軟,打算去偏門找街邊的遊醫換一些草藥,可路才走了一半,胃裡卻突然泛起一陣惡心。
我狼狽地扶著牆彎腰吐出幾口酸水,路過的下人們紛紛掩著面嗤之以鼻。
「嘖嘖嘖,少夫人怎麼說也是秦家嫡女,如今竟混得如此悽慘,可丟S人了。」
「誰說不是呢,你看她那形容枯槁的樣子,恐怕也沒幾天好活,怪不得少爺厭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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