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要哭出來的我,倒是有了幾分愧疚。
5
沈如意還想說什麼,被我娘拉住,搖了搖頭。
我娘到底有主母風範:「既然陛下讓你去當太子府的人,你可要好生地伺候太子,不要丟了沈家的臉面。我和你爹該給你準備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隻是你想要依靠沈家,也不要妄想。」
「那就有勞母親了。」我對她敷衍地行了禮。
隨後又道:「要是沒什麼事,女兒就先告退了。」
我走得很是急切,也沒顧得上眾人是什麼反應,但是我聽到我爹說了一句:「她到底是你親生的,你得多看顧一些,這些年確實委屈了她。」
自嘲地勾了勾唇,我知道我爹此時定是充滿了愧疚,但是我也是真的委屈了。
這麼多年,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謙讓沈如意的太多了。
以後,我是一點都不會讓的。
成婚之前,我和沈如意是不能見未婚夫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秋風和她太抵不過思念了,我竟然在後院見到了梁秋風。
他看到我就問:「你為了壓如意一頭,竟然嫁給太子,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虛榮的人。」
「大公子冤枉人也要有證據,嫁給太子這樣的事,豈是我一個女子能決定的?還是大公子覺得陛下是什麼人都能左右的?」
「慎言!」梁秋風被我的言論嚇到了。
他再怎麼樣,也不敢妄議皇帝,如今他可沒有功名在身。
他悻悻地離開,走之前還在說:「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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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選擇,我冷笑出聲,我從來都沒得選。
京都波譎雲詭,從來都不是我能掌控的,我隻是做了順勢而為罷了。
出嫁那日,天氣不怎麼好。
我娘忙著安撫沈如意,怕她嫁過去受了什麼委屈,我這邊倒也不寒碜,皇後提前喚了貼身嬤嬤來安我的心。
我娘在我臨出門前,也是來看我的。
我猜想大概是怕皇後怪罪吧。
門外,太子騎在馬上,倒是給了我尊嚴,沒有一頂轎子把我接進宮去。
劉媽跟我說,太子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皇家的人,哪有好相處的呢?
我先出的門,畢竟我是嫡女,還嫁給太子,長幼尊卑,沈如意必定不敢搶了我的風頭。
我的嫁妝實在亮眼,等到沈如意出嫁的時候,完全不夠看。
我回門那日,聽聞當時沈如意的親娘還來找我爹鬧了呢。
那是第一次,我爹沒給她面子,說這麼多年太寵著她了,讓她做出如此不知分寸的事。
本來說好,沈如意成親之後要將她接回沈府的,也因為那件事不了了之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我一路跟著太子去了東宮,服侍的人倒是極為客氣,讓一向勝券在握的我,都變得極為警惕。
6
太子一直在前面應酬,而我等在後宮。
這一次出嫁,皇後特意讓我把順手的人帶著,所以劉媽一路跟著我。
劉媽給我找了些吃食:「太子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太子妃還是要墊墊肚子。」
如今我位分漲了,她也改了口。
我看著這個陪著我多年的嬤嬤,心裡是暖的。
她雖然不是最聰明的,但絕對是最愛我的。
太子是後半夜才回來的,東宮的門除了皇後留下來的嬤嬤丫鬟,沒人敢鬧我們的洞房。
他磕磕絆絆地進來,聽起來身子骨便不大好,我剛想自己掀了蓋頭去扶他,就聽他說:「這掀蓋頭可是大事,孤要親自來。」
直到那杆秤挑起了我的蓋頭,我才真正看到了我那夫君。
他面容如玉,倒不似病人,我看著他,沒出聲。
他說:「孤跟太子妃想象得不一樣,倒是讓太子妃失望了?」一句話拉回了我的神志。
我連忙要告罪,卻被他抱了個滿懷。
「孤從未想過沈家竟是還有個如此標志的人,那日你同父皇退親的時候,我就在御書房的屏風後面,後來才跟父皇求了你,孤也喜歡太子妃,莫要辜負了孤。」
他的手臂脈搏強勁,哪裡是有病的模樣。
我在他懷裡乖巧點頭,隨後他帶著我喝了合卺酒,一室旖旎。
因著我和太子的婚事,沈如意和梁秋風那邊的宴席實在不好看,女眷那邊還多些,男子都去了宮裡給我和太子慶賀了。
沈如意算計多年的十裡紅妝成了一場大笑話。
而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頭。
聽說梁秋風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人,早在成親之前便有了通房丫鬟,甚至在外面還有個,跟沈如意成親當天,外室那個和通房丫鬟直接抬成了姨娘。
他實現了左擁右抱,但是沈如意可就沒那麼舒坦了。
當天晚上跟梁秋風大鬧了一場,但梁秋風可能還是顧及是皇帝賜婚,當天晚上沒敢去沈如意房裡,等到第二日一早,便去了那個溫柔解意的姨娘那兒了。
沈如意不論是成親還是在梁家,都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聽著她們在我耳邊念叨這些瑣事,也沒覺得打擾,索性也沒讓人罰她們。
隻是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恰巧貴妃也在,她瞧著我,不輕不重地說:「到底是沈家的嫡女,即便是被冷待,教養還是在的,隻是秋風是沒這個福分嘍。」
我笑著回了句:「娘娘說得是。」
皇後倒是會四兩撥千斤,說給沈如意和梁秋風送對兒如意添添喜氣,也是應了沈如意的名字。
貴妃沒趣,但是回去了。
7
回門那日,我和太子是後到的。
我爹我娘帶著沈如意和梁秋風等在門口接駕。
如今我倒是身份尊貴,連我爹娘見了我都要行禮,梁秋風見到我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我直接當作沒瞧見。
隻有太子玩笑地問了句:「大公子怎麼不給孤的太子妃行禮啊?」
他雖然是玩笑的語氣,可到底是儲君,那氣場實在是強,縱使沒把太子放在眼裡的梁秋風也趕緊過來賠禮。
太子大度,說我們可以一起吃飯。
其實我跟他相處這幾日,才發現,這人心思極深,但凡他客氣的時候,應該都是在打壞主意。
我心裡暗嘆了一句:「梁秋風和沈如意要倒大霉了。」
果不其然,太子剛坐下,便發功了:「聽聞鎮國公府稀奇玩意奇多,孤自幼體弱,也是很少見,不知道大公子能給孤送幾個嗎?」
「當然了,太子殿下喜歡,那是鎮國公府的榮幸了。隻是不知殿下想要什麼?」
「聽聞不久前,國公府得了一匹汗血寶馬,孤想要來試試。」
果然,他話落,我看到梁秋風的臉都變了,那匹馬我當然知道,是給貴妃兒子三皇子準備的,但是目前還沒有相當的理由送出去。
我懷疑他要馬其實並非真的那麼想要,隻是在給梁秋風和三皇子搞分裂。
果然,太子見他不說話,又繼續問:「難道這匹馬不方便給孤?」
「當然不是,等回去,我就讓人給殿下送去。」梁秋風咬牙切齒。太子卻好似沒看到,點頭應了一下,開始給我夾菜。
「這尚書府的飯菜一定很合太子妃口味,今日孤也嘗嘗。她平時吃得不多,孤瞧著都心疼。不會是在尚書府吃不好吧?」
收拾完梁秋風又開始擠對我爹,我連忙吃飯,主打一個不參與。
我爹立馬賠笑,說如果我有貼心的廚子,可以讓我帶回去。
我微微抬眼去看我娘,發現她掃了我一眼,一直沒說話。
我爹倒是對她看起來好了不少,甚至給她夾了菜,但她隻是象徵性地咬了一口,便放在了一邊。
沈如意一直沒吭聲,她這幾日想來過得不舒服。
等到我和沈如意跟著我娘去後院的時候,我聽見沈如意跟我娘抱怨:「娘,您不是說會讓娘家給秋風助力嘛,可是成親當天,梁家說沒有看到您的誠意,都冷待我了。」
我娘聽她抱怨,隻喝茶:「娘該有的體面都給你了,可是我的娘家可是將軍府,那邊的兵權不是那麼輕松給到我,梁家也得有誠意,況且,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嗎?雲柔嫁給了太子,那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了,要是讓陛下給我們定個什麼結黨營私的罪名,別說你爹的帽子,就是鎮國公府掙來的功勳也未必扛得住,為娘別的不想跟你多說,想來你也想得明白,隻是希望你耐著點性子再等等。」
說完,她又看我:「你先坐吧,如今你已是東宮太子妃,我沒什麼可叮囑你的。」
接著她又跟沈如意說話:「你要想開些,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不過怎麼鬧騰,你也是正妻,梁家的一切未來都要你說了算的,兩個姨娘算什麼?你這婚事可是陛下賜的,她們再鬧騰,還敢鬧到陛下那裡去嗎?」
我娘似乎說得句句有理,可是每一句都讓沈如意忍氣吞聲。
沈如意到底是被她嬌慣長大的,脫口而出:「可是娘,忍要忍到什麼時候?難道要像您一樣,不受寵愛,我爹日日惦記別人嗎?」
說完她突然住了嘴,她口裡這個「別人」可是她自己的親娘。
她安分了,我娘似乎也不介意她的冒犯:「你爹這輩子,錢什麼的都不短我的,我還自己開了很多鋪子,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你娘。當初我若是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心上人,我會直接成全他,隻是事已至此,我便也隻能讓你爹將你娘接回來了,可是你也得懂得,當初你這婚事,你娘跑出來鬧,卷了你爹的面子,如今這風口浪尖的,你娘或許還要委屈些時日的。」
沈如意點點頭:「此時不怨我爹,我娘確實有些欠妥當了。」
說完她好似開悟了一般,又問我:「太子殿下一向身子不好,想必洞房花燭可是姐姐盡力了。」
我看著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突然笑了笑:「殿下確實是斯文人。」
說完這話,我心裡實在心虛,身子後腰隱隱作痛,那人如狼似虎,好沒節制,好在他皇宮一向存在感不高,所以我也免了很多禮節。
我瞧著沈如意面色不好,心裡說了句「活該」。
8
我回宮後不久,便被診斷出有孕,太子對我說:「今日之後,要辛苦太子妃了,往後事事都要小心了。」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太子若是死了,三皇子很容易讓皇帝立為儲君。
可是現在太子妃懷孕了,皇帝還身體康健得很,如果孩子長大了呢,很難不繼位。
貴妃一黨等了這麼久,怎麼會不急呢?
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了最近她們的內部不和。
一切源於太子那天漫不經心地跟梁秋風要汗血寶馬的事,貴妃久居深宮,她處處謀劃算計,早就不信任人心了。
梁秋風或許是無奈之舉,但她卻不得不思考如果鎮國公臨陣倒戈怎麼辦?
偏偏皇帝這時候卻好似對梁家上了心,說他給太子送的這匹馬,竟然讓太子看起來有好轉之勢,也恰逢我懷孕。
當真是祥瑞。
他給梁秋風賞賜了百兩黃金,以表皇恩浩蕩。
鎮國公府和貴妃這邊的信任再一次受到了考驗。
此時,我再蠢也知道了,皇帝一直忌憚貴妃一脈,但他羽翼未豐,所以為了保全太子,隻能冷落皇後,讓太子裝病。
他借著沈如意和我的婚事,直接分裂了貴妃和鎮國公的關系。
寵妃雖好,但是貴妃更想當太後。
我不知道我娘在這場皇權之爭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是我總覺得,其中,有我娘的手筆。
我娘出自將軍府,她一直說要將將軍府的調遣兵符給沈如意,將她寵得跟眼珠子似的,弱化了我的存在。
也正因為這樣,也讓鎮國公府誤以為沈如意才是最得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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