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因為跟他們吵架,打亂自己的計劃,便沒與他們理論,繼續一趟趟往車上搬自己和女兒的東西。
等徹底搞完,已是晚上九點。
這期間,公婆給沈家明打了無數個電話。
是向他們兒子告狀我不給他倆做晚飯。
其實,他倆並不是不能自己做飯吃。
沈家明父母身體雖然不好,但行動還是自如的。
他們隻是習慣了自他們搬來與我們同住後,晚上這一頓,由結束賣了一天菜的我來做。
在他們的觀念中,他們兒子現在是大老板,而我這個高攀他們兒子享福的孤女,就得伺候他們。
從沒考慮過,不靠他們兒子養,天不亮就騎三輪車去拿貨,一直賣菜到七點半菜場打烊,帶著女兒的我,這一天到底有多累。
最後,見實在使喚不動我,而我又不接沈家明的電話。
公婆便自己去煮了面條。
6
沈家明回來時。
我正抱著女兒要出臥室門。
公婆則正在客廳中吸溜面條。
聽到沈家明怒氣衝衝地叫嚷,我知道,今晚勢必要有一番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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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轉身將女兒放下,叮囑她堵好耳朵數五百個數後再放開。
然後,我走出臥室,關好門,迎向沈家明。
我沒料到他會回來這麼快。
在我的計劃中。
沈家明在四方街叫到車,送完蔣清,再叫車回來,怎麼著都要奔十點半去了。
而那時,我早就帶著女兒安全離開這套房子。
等和女兒好好的玩上幾天後,我再去與沈家明談離婚的事情。
既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來到客廳。
我見公婆正端著面條,向沈家明訴苦。
沈家明此刻臉上異常地陰沉。
見到我,他開口道:「宋青璃,你現在立刻跟我去向蔣清母女道歉!」
我愣了。
等沈家明給他們主持公道的公婆,也愣了。
公公疑惑開口:「家明?」
「爸,你們的事,等我們回來再說。」
聽到這句話,我笑出了眼淚。
原來,他父母在他心中,也沒蔣清重要。
沈家明一邊回復公公,一邊就要來拉我的胳膊。
我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給他碰到。
所以我快速移動兩步躲開了。
「沈家明,你有病就去治!道歉,憑什麼?」
「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罵那些髒話,被她女兒一字不落聽到了?小孩子現在正跟她媽媽鬧,說她媽媽和她爸爸離婚是因為出軌我!你今天必須跟我去道歉,與人家孩子解釋清楚!」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倆不是渣男配賤女嗎?如果不是你倆今日在我面前,勾勾搭搭地先犯賤,我會罵你們?」
「宋青璃,你胡說什麼!我和人蔣清清清白白的,我不容許你詆毀我們!」
「清清白白?詆毀?沈家明,你和蔣清也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對於有婦之夫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你們能不懂?越界便是越界,大大方方承認不好嗎?裝什麼裝?惡心不惡心?還有臉嫌棄我土氣、髒,我看真正髒的人是你和蔣清吧!」
「宋青璃,你閉嘴!憑你也配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蔣清!」
沈家明說著,竟是拿起一隻面碗砸向我。
我正要躲,卻被公婆扯住胳膊。
「啪!」
碗砸在我頭上,又彈開,落在地板上,碎成無數片。
我感到一股熱流自腦門上流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走出臥室的女兒,此刻正站在臥室門口,與我對望。
見到血,她邊奔向我,邊放聲大哭:「你們不要欺負我媽媽!」
「滾回房間裡去!」沈家明扯著嗓子向女兒發瘋。
見此,我也瘋了。
使出蠻力,一連往公婆臉上扇好幾巴掌,又使勁踹在他們的膝蓋處。
掙脫他們的束縛後。
我推翻餐桌,拎起桌面使勁扣在沈家明頭上後,奔向女兒。
一邊快速將額頭上的血抹掉,一邊一把抱起她,快跑幾步,衝去臥室。
被砸蒙的沈家明,捂住流血的頭,跟在我身後,怒吼:
「宋青璃,你別想躲,今天你不跟我去道歉,就別想安生!」
女兒雖然被他嚇得哇哇大哭,卻在我懷中,面對跟在我們身後的她爸爸開口:
「爸爸,你要敢再打我媽媽,我長大後當了兵,一定用槍崩了你!」
聽到女兒的話,我是想哭,卻又想笑。
沈家明卻是更怒了:「宋青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沒一點教養!竟敢跟她的爸爸說這種忤逆不孝的話!把她給我,我要好好教導教導她!」
說著,沈家明竟想從我手中,硬搶女兒。
已到臥室門口的我,一把將哭得悽慘的女兒,塞進臥室。
反鎖上門後,我將袖子一撸,拿出平常扛貨的架勢,衝向沈家明:「賤男,父慈才子孝!」
然後,一米七五的我,和一米八的他,撕扯到一起。
沈家明雖是男人,個頭又比我猛些,但體格消瘦的他,卻沒常年幹活胳膊腿肌肉結實的我有勁,很快便落了下風。
房子裡的很多東西,都被我砸了。
基本都是我掏錢買的。
大至冰箱液晶電視。
小至碗碟杯筷花瓶。
其間,公婆也想參戰。
但一個被冰箱中掉出的香蕉絆了腳,一個又被沈家明不小心絆了腳。
兩人都摔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在我又趁機逮住機會,扇了沈家明幾個巴掌,再要去踹他下面時。
一隻大手撈起我的後脖領,將我往後面使勁一帶。
我下意識就在那手上撓了一把。
待要大罵。
回頭看到對方那一身行頭後,我偃旗息鼓。
然後,我們一家人,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圍觀我們打架的警察們,給抓了。
是鄰居報的警。
說我們大晚上不關門打架,太擾民。
7
圍坐一桌被警察教育時。
經過醫院處理,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的我,抱著被我哄睡著了的女兒,尷尬得不敢抬頭。
就怕被本是要回去,卻來旁聽的派出所所長,認出來。
因為我發現,這位所長,是我在福利院中的死對頭程石。
他除了比當年高了,壯了,滄桑了,面容卻沒怎麼變。
我和程石自小就互看對方不順眼。
從出身到做事再到學習,我倆什麼都要跟對方比。
幾番過招,我倆贏面五五開。
但高一那年,他親生父母,突然找了來。
我才知,他曾說自己三歲前的父母和後來的不一樣,竟是真的。
他酗酒而亡的父親,改嫁不要他的母親,都是知法犯法的買家而已。
院裡送別他時,歡送儀式搞得很隆重。
突然有了爸媽,還有弟弟的他,得意極了。
他來嘲笑,被父母遺棄沒人要的我,再也比不過他時。
我跟他打了一架。
那一架,說不上誰輸誰贏。
反正我被他刺傷了心,他被我抓花了臉。
之後,他隨父母離開,我們便再沒交集。
如今再見面。
人成了派出所所長。
而我,卻因為和老公打架擾民,被他手下小兵訓。
丟臉。
丟臉極了。
我將女兒又舉了舉,盡量讓她把我臉都擋完,雖然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認出我來。
警察訓完我們擾民的事後。
本是問我要不要追究沈家明他們一家的責任。
但發現他們比我傷得還重後,問到一半的話,又收了回去。
可見此一幕的沈家明父母不幹了。
當下便向警察訴苦,說我虐待毆打他們,強烈要求把我關進去。
之後,更是躺人辦公室中,又哭又鬧。
其間,他們還要求沈家明加入他們,一起鬧。
沈家明嫌惡地盯著他們,臉黑得像鍋底。
他本就好面子,進局子時,他就極其排斥,曾問人警察能不能不來。
所以,他沒幫他爸媽一起鬧不說,還吼上了他們:
「夠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瞬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警察見此,舒口氣,讓我們收拾收拾,趕緊回家去。
並告知我們,再因打架鬥毆擾民,就不是批判教育了。
沈家明表示以後不會之後,便直接越過我們所有人,率先一步,離開警局接電話去了。
電話應該是蔣清打的,因為警察教育我們的期間,我曾見他掛掉蔣清好幾個電話。
公婆慌忙顫顫巍巍小跑著跟了上去。
我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回家,所以我等他們走遠一些,才抱著女兒慢慢起身。
8
「宋青璃。」
剛踏出辦公大門,便聽到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
是程石喊的。
我當沒聽見,抱著女兒,繼續往外走。
下一步,一堵高大的人牆,擋在了我們娘倆身前。
「宋青璃。」
見躲不過,我有些憤怒,便抬頭,惡聲道:「何事?」
「你要去哪?我送你。」
想象中的嘲諷語氣沒有,有的卻是帶些關心的語氣。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倒、倒是不用麻煩啦,我就近找個酒店,幾步路的事。」
程石盯著我看一會後,說了聲:「好。」
卻繼續擋道不動。
見此,我隻好繞過他:「那,那我先走了哈。」
「等等。」程石在我身後喊。
「?」我側身,看他。
他神色很嚴肅,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突然對我說:「對不起。」
「?」我摸不著頭腦。
「我說的是當年嘲笑你被父母拋棄的事。」他撓撓頭。
我啞然,站在原地發愣。
「隨著年歲增長,我心智成熟,這些年,每每回想起當年之事,便隻覺自己當年真該死。
「所以,宋青璃,就當年的事,我在這一刻鄭重向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接受我遲來的道歉。」
說完,他還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宋青璃,今天這歉不道,我便同你離婚,你自己看著辦吧。」
去接蔣清電話的沈家明,去而復返,邊向我走來邊衝我喊。
在看到向我鞠躬的所長後,他杵在原地。
我本是感動的心情,在這一刻,立馬被惡心和厭惡取代。
瞥了眼臉上神情精彩萬分的沈家明。
想著等會回去拿車恐怕也不得安生,我不由嘴角一扯,計上心間。
「所長,您剛剛說要送我是嗎?」將程石攙起,我輕輕捏了捏他的胳膊,「xx 街 xx 號,您方便過去嗎?」
我說的是我和沈家明所租房子的地址。
程石看看眼神中帶有懇求的我,又瞥了眼沈家明,笑著點點頭:「方便,走吧。」
「您再等我一會哈。」跟程石說完這句話,等他點頭後,我走向沈家明。
「好啊,離就離,明天就去,反悔是孫子!」說完,我便轉身隨程石去拿車。
程石將我和我女兒送到我們租住的房子時。
沈家明與他父母都還沒回來。
我與程石道謝,又就當年的事說開後。
便駕駛先前裝好行李的車,帶著女兒,去了一家離此處比較遠的酒店。
路上,沈家明給我發來了信息:
【你和那位派出所所長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向你鞠躬?】
本想回他「關你屁事」。
但轉念一想,可能程石的身份能幫我在離婚爭財產時,不至於吃虧。
便給他回:
【我是他表姑,他先前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我,後來我要走時,他認出了我,所以跟我鞠躬道歉,讓我別跟他一般見識。】
【表姑?你不是孤兒嗎?】
我繼續胡扯:
【幹的,他爸的表弟是我幹哥,我上高中時認的,沒和你說過。】
【真的假的?】沈家明處於信和不信之間。
賭他也不敢去問,我便回:
【你可以去問他啊!】
信息發出後,好一陣,我都沒收到沈家明的信息。
於是我不再管,任手機扔在一旁,重新啟動車子上路。
在酒店中,將女兒安頓在床上後,沈家明又給我發來了信息。
【你對離婚財產分配這塊,有什麼要求?】
【女兒歸我,我的菜攤歸我,你的公司歸你,另外,車給我,你再補給我五十萬。】
重生後,我吃下合歡散,把床單都扭成 麻花了。沈知然卻緊閉雙眼,沒有像前 世那般卑微求我,用他身子解毒。
上綜藝時,對家陰陽我不自律,有黑眼 圈。我淡定掏出粉撲,「不好意思,今 天沒把屍斑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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