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牌殺手,為躲避追捕藏身侯府,成了小姐的貼身丫鬟。
侯爺和夫人心善,小姐也天真爛漫,侯府家宅和睦,我待著舒心,想著不如金盆洗手陪著小姐出嫁。
哪知道天子賜婚,讓小姐下嫁給平南王世子裴蕭。
裴蕭紈绔暴戾,最喜糟蹋良家女子,府中稍有姿色的侍女都遭了他的毒手。
侯府愁雲慘淡,侯爺唉聲嘆氣,一夜白發,夫人和小姐抱頭痛哭,悽悽慘慘。
我嘆了一口氣走到他們面前:「不如讓我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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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讓三人皆是一愣,小姐哭著搖頭:「流雲,你別說胡話,你什麼都不懂。
「平南王記恨父親彈劾他以權謀私,教子無方,我們侯府和平南王府已經勢同水火,平南王世子裴蕭好色暴戾,府中稍有姿色的侍女都遭了他的毒手,平南王府就是火坑,我怎麼能推你進火坑?看著你去死?」
小姐的話讓侯爺自責不已。
夫人心疼小姐,紅著眼對著侯爺埋怨:「都怪你,他平南王世子仗勢欺人,草菅人命跟你有什麼關系?現在好了,你得罪平南王,卻連累了女兒……」
侯爺唉聲嘆氣,無言以對。
我心中冷笑,我怎麼可能不懂?
作為旁觀者我十分清楚來龍去脈。
平南王和王妃中年得子,所以對裴蕭這個兒子很是驕縱,把他養成了一個仗勢欺人暴戾好色的紈绔子弟。
但凡有人不順他的意思,就會被他一頓毒打,王府中幾乎每月都有奴才被裴蕭毒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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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好色成性,府中通房無數,聽說他在房事中以折磨女子為樂,那些女子無一不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甚至還有不少人受不了他的折磨懸梁自盡的。
一樁樁一件件醜事就因為有平南王和王妃遮掩著,旁人敢怒不敢言。
直到一個月前侯爺回府的路上,親眼看見裴蕭帶著爪牙當街把一個賣豆花的女子拖進窄巷凌辱致死,這才把事情鬧大。
侯爺本就正直,次日就在朝堂上彈劾了平南王和裴蕭。
滿朝哗然,皇上生了大氣,重重呵斥了平南王,罰俸一年,還讓人杖責了裴蕭五十大板,小懲大誡。
侯爺本以為此事到此作罷,直到昨日皇上在朝堂上突然賜婚侯府和平南王府,還說這是為了兩家重修於好。
人人都知道這是平南王府的報復,但是天子賜婚這就是聖旨,抗旨不遵就是殺頭的大罪,侯爺也無可奈何,這才有了現在的困境。
「實在不行女兒就去靜心庵剃發為尼,一輩子常伴青燈古佛……」
小姐止住眼淚,言語中已經透著絕望和死意。
夫人張嘴剛想勸說兩句,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侯爺夫人,平南王世子上門下聘了……」
2
小廝的聲音剛落,一行人就闖了進來,領頭的一襲錦袍,衣服松松垮垮,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樣貌雖然俊秀,但是眼底明顯透著狠厲,正是平南王世子裴蕭。
「嶽父大人安好啊!」
裴蕭對著侯爺敷衍地拱了拱手,隨後一雙好色的眸子就來回掃視。
小姐瑟縮了一下,小臉瞬間白了下來,她有些害怕地躲在我的身後,我不動聲色示意旁邊的丫鬟扶著小姐先進後堂。
「你來幹什麼?」
侯爺臉色一沉,說話毫不客氣。
裴蕭笑得輕蔑又恣意:「當然是來看看我未來世子妃啊,聽人說她膚白貌美,風騷迷人,比醉煙樓的頭牌還勾人,我這不是迫不及待地想過來嘗嘗鮮嗎?」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貶低。
「你……」
侯爺氣得全身哆嗦,指著裴蕭半天說不出話來。
夫人臉色青紫,一個趔趄差點暈倒。
我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夫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順便安慰了一句:「娘,你別氣壞了身子!」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裴蕭卻聽得到,他上下打量著我:「你就是宋舒月?」
3
裴蕭的眼神赤裸又鄙夷:「長得一般,身材也幹癟,連醉煙樓的跑腿丫頭都不如。」
裴蕭隨行的那些小廝看著我發出令人作嘔的淫笑聲。
他們戲謔地看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屈辱和窘迫。
我卻毫不在意,對著裴蕭輕輕一笑:「既然世子爺不滿意我,不如找皇上回絕了這門親事。」
裴蕭冷笑:「你這張嘴倒是伶牙俐齒……」
我毫不示弱回了他一句:「世子爺也不遑多讓!」
裴蕭似乎覺得有趣,他欺身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好似貓戲老鼠一般在我耳邊低語:「本世子期待你在洞房花燭夜也能如此伶牙俐齒……
「忘了說,本世子在外面有幾個做乞丐的好兄弟,他們別的都好,就是渾身膿瘡,臭不可聞,他們這一輩子都沒碰過女人。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等洞房花燭夜,也讓我的好兄弟們穿一穿你這件好衣服,也算是報答嶽父大人之前對我的指教之恩了。」
裴蕭哈哈大笑,挑釁地看了一眼侯爺,「當然嶽父大人也可以悔婚,隻是這代價隻怕你們整個侯府都承受不起。」
說完他轉身就走,那些小廝緊跟其後。
侯爺對著裴蕭背影悲憤怒罵:「畜生……」
夫人抹著眼淚,哭得悲涼:「我可憐的女兒啊……」
隻有我渾身顫抖,興奮不已,真的好久沒殺這樣的畜生了。
4
最終我還是替小姐出嫁了。
小姐並沒有同意,她不忍我過去送死,隻是在她上花轎之前我打暈了她,穿了她的嫁衣上了去平南王府的花轎。
小姐心地善良,這幾年對我也好,同理我也不忍心她去送死。
侯爺和夫人很是愧疚,覺得對不起我,侯爺開了祠堂把我的名字寫進了侯府族譜,認了我當侯府二小姐,自此我也不叫流雲,成了侯府二小姐宋舒月。
夫人把她給小姐準備多年的嫁妝全數給了我,臨上花轎前她抱著我大哭,說我是侯府的恩人,是小姐的再生父母。
侯爺當著所有迎親人的面,擲地有聲地說:「淑月是我宋釗最疼愛的女兒,如果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宋釗就是在金鑾殿一頭撞死也要給淑月討一個公道!」
侯爺這話就是在給我撐腰,也是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畢竟他們都覺得我此去就是九死一生。
接親的裴蕭卻一臉戲謔,絲毫沒有把侯爺的威脅放在心上,覺得這是侯爺的無能狂怒。
侯府嫁女,王府娶親,整個京城都熱熱鬧鬧,很明顯也有很多好事者都在看好戲。
喜房之中,龍鳳紅燭高燃,滿目都是喜慶的紅緞,外面賓客歡鬧的聲音不絕於耳,我坐在新房中等著裴蕭過來。
「小……小姐,你……你餓不餓?奴婢給你找兩塊點心先墊一墊……」
身邊翠雲哆哆嗦嗦地開口,顯然她很緊張。
翠雲是夫人安排給我的陪嫁,夫人說翠雲之前跟著府中護院學習了一些拳腳,安排給我當陪嫁也是為了護我,要是王府有人欺負我,翠雲也可以幫我出手。
隻是我看著翠雲稚氣未脫的俏臉微微有些嘆氣,這樣的小丫頭來王府不是給裴蕭送人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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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開口安慰翠雲兩句,房門就被人猛地踹開。
巨大的動靜嚇了翠雲一跳,她下意識把我護在身後。
我皺了皺眉,看向門口,就看見裴蕭穿著大紅喜服走了進來。
他眼神戲謔地看著我,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來:「讓宋大小姐獨守空房真是本世子的罪過……」
翠雲攔在我們中間,卻被裴蕭狠狠地推開:「賤婢,連本世子也敢攔,真是找死……」
我用眼神示意翠雲不要輕舉妄動。
裴蕭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狠狠捏著我的下巴:「宋釗那個老匹夫敢在皇上面前狀告我們平南王府,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不是心疼你這個女兒嗎?他不是清高嗎?
「要是滿京城的人都看見他的女兒在洞房花燭夜跟兩個乞丐顛鸞倒鳳,我看他還怎麼清高,還怎麼好意思說平南王府教子不嚴?」
兩個衣衫褴褸的乞丐此時走了進來,他們發出淫笑,一雙淫邪的眸子肆意打量著我。
裴蕭冷冷一笑,看向兩個乞丐:「這女人就交給你們了……」
兩個乞丐連忙討好地開口:「世子爺放心,我們兄弟有的是手段,哪怕是貞潔烈女也得屈服。」
裴蕭滿意地點頭,他回頭憐憫地看了我一眼:「半個時辰後,我會讓所有參加喜宴的賓客看這出好戲,今夜之後宋府在京城就丟盡臉面,徹底沒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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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快逃,去找老爺……」
翠雲驚慌地擋在我面前,神色焦急。
裴蕭嫌惡地對著門外吩咐了一聲,兩個侍衛領命進來把翠雲拖了出去。
裴蕭也跟著緩步走了出去,他貼心地合上門落了鎖,喜房之中頓時陷入安靜。
兩個乞丐摩拳擦掌地看著我:「小娘子,不要掙扎,你越掙扎我們兄弟隻會越興奮……」
我笑著開口:「你們樣子看著很熟練啊……」
其中一個乞丐不屑開口:「那是當然,像你們這種官家小姐,我們兄弟玩過好幾個了,世子爺心善,每次遇到你們這種所謂貞潔烈女都會讓我們兄弟嘗嘗鮮,就是想看你們這些女人還怎麼繼續維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樣……」
另外一個乞丐也跟著說道:「世子爺說得對,你們這些女人天生就是被我們男人睡的,哪怕是官家小姐也一樣,之前那些小姐還不是不敢聲張?」
我笑得危險:「你們不怕死嗎?」
兩人看著我露出不屑的笑容:「有世子爺當靠山,誰敢殺我們?」
「我……」
我騰身一躍,快如閃電,雙腿夾住其中一個乞丐的脖子,小腿猛地發力。
隻聽咔嚓一聲,乞丐驚恐的叫聲啞在喉嚨中,頭顱無力地耷拉下來,死得不能再死了,隻是瞬間我就夾斷了他的脖子。
另外一個乞丐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看著我:「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背後是世子爺……」
我雙眼一眯,快速抽出發間金釵,對著他的太陽穴狠狠扎了進去……
7
另外一個乞丐的身子也軟趴趴地倒地,隻是三個呼吸我解決了這兩個臭蟲。
窗外依然是賓客歡鬧的聲音,我看著地上兩具屍體,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除掉裴蕭迫在眉睫,但是他畢竟是平南王府世子,是皇親國戚,他身邊肯定有暗衛保護。
憑我的身手,刺殺他的話能得手,但是危險極大,就算我逃得出去,也要面臨平南王瘋狂的追殺,得不償失。
而且還會連累侯府,畢竟我現在名義上是侯爺的女兒。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連平南王一起除掉,而且是借別人之手。
這個方法最穩妥,但是也最困難,這就要我謀定而後動了。
我心中思考著如何做,也迅速處理面前兩個乞丐的屍體。
我推開窗戶,借著夜色,把屍體挪到後院荷花池旁,在屍體上都綁上石頭,直接把屍體沉入池塘中。
等處理完屍體,我心中好奇裴蕭那邊準備怎麼表演,準備去看個好戲,幾個縱身來到前院。
8
此時前院的喜宴已經到了尾聲,眾人把裴蕭圍在中間,一個個上前敬酒吹捧。
裴蕭滿臉紅光,春風得意,十分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他時不時地看向新房的方向,眼中毫不掩飾都是興奮之色。
似乎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看見裴蕭對著門口一直候著的一個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微微點頭,隨後對著眾多賓客方向驚慌大叫:「不好了,有賊人進了世子妃的房中……」
眾人大驚,一個個看了過來。
丫鬟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一臉焦急和擔心:「世子爺,奴婢看到有兩個男人衝進世子妃的房中,屋內還發出奇怪的叫聲,定然是歹徒挾持了世子妃,您趕緊去看看吧……」
看似關心,但是話裡話外無不向眾人透露出一個信息,我在洞房花燭夜跟人在偷情。
「賤人,居然敢跟男人廝混,我定要把她浸豬籠!」
裴蕭把手中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直接給我定了罪,說完他大步朝著新房方向而去。
其他賓客一個個都好奇地跟上,眼中都帶著看好戲的熱切。
我嘴角勾起,真是拙劣的計謀,這些賓客也看得出來,但是他們顯然不在乎。
我幾個縱身回到房中,來到床榻前坐好。
遠遠地就聽到裴蕭怒氣衝衝的聲音:「宋舒月,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今日本世子就要殺了你……
"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洛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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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夠聰明,也不夠溫婉。 臨塵說:「無妨,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的。」 可我嫁給他不到三年,他就娶了更聰明更溫婉的大家閨秀做平妻。 還生了個很漂亮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