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我跟時淵表白,卻令他被朋友嘲笑。
他漲紅了臉吼道:「你別妄想了,我不可能會喜歡上殘疾人!」
說完,他拉過一旁的女生親了上去。
我徹底僵在原地,心涼如水。
之後,我考到最南方的大學,離他遠遠的。
可他千裡迢迢找上門目睹了我的新歡,哭得像條狗:
「你是我的,讓他滾!」
1
隨著夏日的蟬鳴,火熱的高考季拉下帷幕。
剛走出考場,時淵鉤住我的書包將我帶到他身邊。
「考得怎麼樣?」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還可以。」
雖然這麼說,但我隱隱有種預感應該超常發揮了。
我突然停下腳步,偏頭看他。
「時淵,你想去哪上大學?」
時淵聞言身子僵硬了一瞬,卻很快恢復正常,聽不出喜怒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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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想和我去同一所大學?」
我還沒說話,他又說:
「雖然你高三學習很刻苦,但是我要去的大學難度還是挺大的,你別為了我冒險,不值得。」
我平靜地看著他,輕輕嗯了一聲。
之後一路,我都在琢磨他口中的「不值得」,鬱鬱寡歡地踢著路邊的石子。
時淵似乎看出我情緒低落,叫我晚上一起去 KTV 唱歌。
晚上我到的時候,時淵已經和他的朋友開喝了。
今天也是時淵的生日,他的朋友特意為他點了豪華 plus 版果盤。
我到的時候,包廂安靜了一瞬,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我掃了一眼,很快明白過來。
包廂裡隻有兩個女生,一個死纏爛打追了時淵兩年的喬夢,一個是我——時淵的小青梅。
這兩年為了討好時淵,喬夢和時淵的朋友走得很近,而我沉默寡言,和她也隻是點頭之交。
時淵朝我招了招手:「許媛坐這兒。」
喬夢坐在時淵的另一邊,咬著唇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坐下沒多久,就到了最重要的送禮物環節。
有人給他買了限量版手辦,最新款遊戲機,還有人直接送大紅包。
到喬夢的時候,大家都在起哄她會送什麼。
喬夢喜歡時淵在這裡並不是秘密,再加上她本就是校花自帶話題,無論什麼場合總能輕易吸引眾人的眼球。
我偏頭看向時淵,他也正一臉玩味地看著喬夢。
喬夢落落大方地站起來,露出一個自信無比的微笑:「時哥什麼都不缺,那我就給時哥彈首鋼琴曲吧。」
「喬夢可是鋼琴八級的水平,未來的鋼琴家啊,今天算是沾了時哥的光!」
「就是啊,喬大校花表演結束給我們一人一張籤名唄!」
喬夢昂起下巴:「這是我給時哥的獨奏,你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她這話是說給旁人聽,眼神卻得意揚揚地望向我。
我抿緊唇線。
而時淵隻是微微皺眉,最後也沒說些什麼。
喬夢穿著淺藍色蓬蓬裙,坐在鋼琴前真的像個優雅的公主。
十指靈活,彈奏出悅耳的音符。
聽著熟悉的樂曲,我扯了扯手套,指間傳來了許久未曾感受過的痛痒。
再抬頭,我看見時淵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節拍,目不轉睛地盯著喬夢,像是被她深深迷住了一般。
2
喬夢彈完一曲,紅著一張臉坐回時淵身邊:「時哥,我彈得怎麼樣?」
時淵像是才回過神,笑了笑:「很好聽,但我聽過更好的。」
他回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喬夢咬唇,不服氣道:
「許媛竟然也會彈琴,不如上去彈一首和我比試比試?」
我垂下眼眸。
時淵眸光瞬間黯淡,語氣淡淡道:「算了,阿媛不需要和任何人做比較。」
喬夢聞言,臉色一暗。
為了緩解氣氛,有眼色的人故作輕松地問我:
「許媛,你送我時哥的禮物呢?」
周圍的視線聚攏過來,我驀然抬眸看向時淵。
「時淵,我們交往吧。」
我的聲音不大,說出的話卻像一顆炸彈在所有人心裡炸開了花。
時淵瞪大了眼睛,身體下意識後傾。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他旁邊的人小聲說了句:
「不會吧,時哥怎麼可能會答應許媛呢?她可是殘……」
有人狠狠拽了他一把,他趕緊閉了嘴。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看見時淵的臉以極快的速度漲紅,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別妄想了,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殘疾人的!」
旁人灼熱的視線落在我戴著手套的手上,似乎要把它看出個洞來。
喬夢忍不住笑出聲。
我知道,她不僅是為時淵的回答感到高興,也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因為我——是個殘疾人。
初中時被截掉無名指,從此我的鋼琴夢漸漸離我遠去。
我被人歧視,被人排擠,是時淵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說他這輩子都會保護我,他再也不想看到我流眼淚。
可如今,他食言了。
「時淵,你說話不算話。」
時淵臉色有些難堪:「我隻是把你當妹妹……」
怕說服力不夠,他拉過一旁的喬夢親了上去。
一吻畢,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和喬夢早就交往了,正好今天官宣了!」
我一臉蒙,整個人僵在原地,渾身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喬夢臉上驟然迸發出巨大的喜悅,緊緊地摟著時淵的胳膊,一臉嬌羞。
周圍可憐同情的視線又落到我身上。
我手指掐進手心都恍然未覺,笑了笑:「好,幹得好,時淵再見。」
回去路上,涼風吹得我眼睛發酸。
這邊位置偏僻,來這裡容易回去難,我打了半天車也沒人接單。
我走了一個小時才找到車。
其實我早在前不久就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
隻是我不甘心。
別人不知道,但是時淵是最清楚我的手指為什麼會被截掉的人。
如果不是為了推開他,我的手不會伸到攪拌機裡,我也不用八歲就失去理想,承擔這麼多的痛苦。
可他卻在和朋友喝多把我當作別人時,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他說,每天應付我很累。
他說,我用恩情捆綁他,讓他再也無法從我身邊心安理得地離開。
他說,看見我的情書,覺得惡心。
惡心啊……
我扯了扯嘲諷的唇角。
那我放過你了,時淵。
3
高考成績出來,我聽我爸說時淵考到北方最高學府。
而我的成績超出平時模考一百多分,可以在一流大學任意挑選。
於是我報考了最南方的一所雙一流大學,離得他遠遠的。
我這個人愛恨分明,在他給我難堪的那一刻,我們的情分也所剩無幾了。
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時淵衝進我家質問我:
「不是約好上同一所大學的嗎?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其實那天不歡而散後,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隻是偶爾,我透過朋友圈窺見他和喬夢一起去迪士尼,又看了音樂會。
約會結束後,他們共享一支冰激凌,然後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我雖然嘴上說著放下,可心口還是傳來針扎般的刺痛。
我看著時淵臉上憤怒的神情,壓下波動的情緒,平靜道: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時淵愣了一秒,臉色又難看起來:
「好在哪裡?」
「許媛,報志願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嗎?」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生氣。
可我不懂,明明是他迫不及待想要擺脫我,而我放他自由。
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我帶著一絲慍怒打斷他:
「時淵,我已經不需要跟在你身後,接受你的保護了。
「我有權利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也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尤其是你!」
時淵瞳孔收縮,整個人頓時僵住。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時淵,我真的不需要你了。
「你放心,上大學後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離了誰地球都在轉。
所以時淵,離了你,我也能過得更好。
時淵垂下眸,聲音帶著一絲嘲意:
「許媛,你這樣對我……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嗎?」
我呼吸一窒,沉默不語。
他卻像是抓住了一個突破口,攥住我的手腕:
「如果我向你道歉……」
我像應激反應似的甩開他的手:
「你沒說錯,我就是個殘廢,沒有人會喜歡!
「可這些話任誰說都可以,唯獨你是最不該說這句話的人!」
糟糕的記憶湧上心頭,我的心口仍然不受控制地刺痛。
我沒有辦法原諒那天的事情,也沒有辦法那麼輕易地原諒他。
時淵瞪大了眸子,手指微微顫抖。
我壓下滿腔憤懑,猛然發現自己的心眼那麼小,小到一顆沙粒也容不下。
一時間,空氣安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伸手勾了勾我的小拇指,有些可憐道:
「許媛,我真心錯了,你原諒我吧。
「你以前明明很好哄的,現在脾氣怎麼這麼大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我和喬夢分手,你復讀一年,來我的大學陪我,好不好?」
我認真看著他,他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可那理所應當的話語,讓我心裡一陣不舒服。
為什麼我要為他次次讓步?
年幼因為他失去夢想,我從來沒有後悔抱怨過什麼。
可現在他憑什麼那麼理所當然地讓我放棄眼前的前途走向他?
他模稜兩可的態度讓我捉摸不透。
他到底喜歡誰,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一點也分不清。
我現在唯一清醒的是,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我扯開他的手,搖了搖頭:
「時淵,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不能答應你。」
頓了頓,我語氣復雜:
「至於喬夢……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請不要把我牽扯進來。」
時淵攥了攥手心,眉頭緊皺:
「這是你的真心話?」
我點頭。
他終於撕開了示弱求和的假象,露出不耐的神色,輕嗤一聲:
「許媛,那你可別後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家的門被他狠狠一甩,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4
這天之後,我有小半個月沒見過時淵。
爸媽都看出了我們之間不對勁。
這段時間,我宅在家裡不是看電影就是看書。
要是按正常情況,時淵早就來我家拽我出門透氣去了。
晚飯的時候,他們旁敲側擊地詢問,被我三言兩語敷衍過去。
為了防止他們繼續追問,我提出去鄉下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爸媽擔心我在家裡悶壞,很爽快地答應了。
隻是剛收拾好行李,時淵媽媽便找我媽來哭訴。
我媽給她倒了一杯水,問她怎麼回事。
時阿姨看上去很傷心,聲音帶著一絲顫音。
原來時淵這段時間抽煙喝酒打架,時阿姨看不下去說了他兩句。
時淵煩躁地頂了兩句嘴,直接徹夜不歸了。
時阿姨擔心時淵學壞,想讓我找他勸他回家。
「阿淵從小就聽你的話,你去肯定可以把他叫回來。」
我抿了抿唇,神色晦暗不明。
以前或許可以,但現在我也不確定了。
手突然被時阿姨拉住,我抬頭,望進她充滿期冀的眼睛裡,嘆了口氣,終是應下了。
時阿姨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像親生女兒一樣好。
我不忍心看到她傷心。
我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時淵,最後發信息給他的一個朋友。
晚上十點半,我打車到了算了酒吧,裡面燈紅酒綠,DJ 的音樂聲吵得我耳朵疼。
我掃了一圈,看到了角落裡的時淵一群人。
我忍著不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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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獄一個月,我把家裡老房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