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嫡姐同時救下身為前朝遺孤的小啞巴。
我不忍少年街頭乞討,教他識字讀書,陪他走到天下共主。
可當他功成稱帝的第一天,卻將我手筋挑斷,扔到敵國軍營。
男人掐著我的脖頸,恨我毀了他的人生,弄丟了與他立下幼時之約的嫡姐。
愛我如命的爹娘得知後哭瞎雙眼,氣急無奈跳河自盡。
我在萬人可欺中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小乞丐滿身是傷,與野狗搶食的那天。
清瘦高挑的少年緊拽著我與嫡姐的裙角不撒手,微紅的狗狗眼滿懷期冀。
未曾想這次,嫡姐卻先我一步,一腳將他踹得老遠:
「哪裡來的下賤玩意,別髒了我阿妹的眼睛。」
1
長安城外燈火通明。
繁華之下是街頭流浪的乞丐。
當衣衫褴褸,臉上滿是髒泥的清瘦少年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
我才意識到,自己有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而面前人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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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前朝遺孤,宋鶴卿。
高挑的少年因與野狗搶食弄得滿身是傷。
許是看到我與嫡姐江松月穿著不似尋常人家,他拖著要瘸不瘸的右腿向我爬來。
一雙瘦骨嶙峋的手緊緊拽著我與嫡姐的流蘇裙角。
微紅的狗狗眼滿懷期冀,嗓音顫抖,帶了祈求:
「姐姐。」
「救救我。」
嫡姐江松月尚未做出回應。
幾乎是下意識,我衝上前狠狠踹了少年一腳,表情充滿嫌棄,嘲諷的言語脫口而出:
「哪裡來的髒乞丐?爛泥裡的賤胚子,永遠都上不了臺面。」
「我們可是你十輩子也高攀不起的貴人。帶著你的碗滾吧,有多遠滾多遠!」
江松月神色略顯呆滯地望向我。
與她對視間,我思緒萬千。
想起上一世嫡姐想救下小乞丐,卻被父親阻攔。
她不得已向我尋求幫助,道少年可憐,理應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而自己確實被江松月說服,因一時心軟與她偷偷救下那位小乞丐。
奈何之後嫡姐變了。她經常看宋鶴卿不順眼,總是找各種理由欺辱他。
可我卻偷偷教宋鶴卿識字讀書,陪他尋回前朝重臣,助他登上天下共主。
但換來的卻是……
男人在成功稱帝的第一天,挑斷我的手筋,將我扔到敵國的軍營中。
我永遠都忘不了他死死掐著我脖頸時的表情。
厭惡,痛恨。
恨不得將我除之後快。
「都是你害得朕與松月陰陽兩隔!朕當時明明……是可以護住她的……」
「江清月,生不如死的滋味,怎麼樣?」
他將我丟到冰冷的軍營,黑眸中滿是冷意。
「隨便怎麼玩,人別死了就行。」
明黃色衣裳消失於風雪,寒風吹得營帳草簾呼啦作響。
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聲漸遠。
聽聞愛我如命的爹娘得知我被一國之君送到敵軍陣營充當低下的軍妓,為我四處奔波,求助無果後,氣急無奈投江自盡。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強壓喉中酸澀,在萬人可欺中含恨而死。
未曾想……
上天給了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2
思緒收回。
再睜眼,我回到了小乞丐滿身是傷,與野狗搶食的那天。
回神,我望著眼前可憐的小乞丐。
宋鶴卿,既然你這般想要護著你的心上人……
那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面無表情,一根一根掰開少年再次緊拽我裙角的,骯髒的手指,聲音冰冷:
「狼心狗肺的東西。」
「救了,我嫌髒。」
他卻抱著我的腿,抬眸直勾勾盯住我。
少年臉上一道灰一道泥,即便臉部被黑發半掩,卻仍能辨出其五官絕好。
「姐姐。」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重新拽過我的裙角,表情焦灼,看起來有些急眼。
「你不想帶我離開嗎?」
果然。
宋鶴卿也重生了。
不然他這個啞巴,也不會突然變得會張嘴說話。
但是那又如何呢?
準備邁步離開的腳一頓,我回頭:「抱歉。我並不認識你。」
然後在乞丐堆中,隨意指了一位不起眼的少年:
「你,跟我走嗎?」
那少年猛然抬頭,黑眸中的喜悅及驚訝毫無掩飾。
他急忙將雙手於破舊的衣服上來回擦拭,小心翼翼地牽起我伸出的手,緊張開口。
聲音很好聽:「願意的。」
「仙女姐姐,我願意跟你走。」
我帶著他離開。
徒留宋鶴卿與嫡姐愣在原地。
3
到了江府。
江家下人們皆為吃驚,紛紛感嘆貪玩的二小姐竟然敢帶著街邊乞丐回府。
父親勃然大怒,但最受不得心愛的阿娘磨他性子。
阿娘信佛,一心向善,看到滿身泥濘的小乞丐後極為心疼,不忍將他趕走。
於是,竟真的允諾收養了那位小乞丐。
在下人為他布置的偏房中,我闲來無事,找他傾談來日的安排。
途中我得知,原來少年人還沒有名字。
躺在檀香木椅上喝茶的阿娘一聽,雙手拍了拍大腿,急忙找人為少年起名。
——隨江姓,名繹心。
出自《楚辭·九辯》中:「有美一人兮心不繹」。
江繹心。
確實是好名字。
寄託著阿娘對少年的喜歡。希望他今後活得快樂無憂、幸福美滿。
上一世,阿娘本來也要為宋鶴卿起名,斥重金派人取下「繹心」一名。
宋鶴卿表面上裝得尤為歡喜,其實背地裡早就對這個名字厭惡極久。
他曾在父親與阿娘雙雙自盡時,故意出言譏諷。
他說他是前朝遺孤,根本不會快樂無憂,阿娘故意取下「繹心」,是對他悲慘人生的侮辱。
他還說阿娘是假心善,信佛也隻是為了裝得更像大家閨秀些。
宋鶴卿的話如一根尖銳的刺,深深扎進阿娘和父親的心口。
字字不帶髒,卻殺人誅心。
好在,眼前的這位少年確實懂得感恩。
少年淚流滿臉,為阿娘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重來一世,我看出他是真的喜歡「江繹心」這個名字,懂得感恩,也懂得為父親與嫡姐排憂解難。
4
江繹心在江府養了幾個月。
從街邊浪乞漸漸成為頗有姿色的江府小少爺。
他五官很好,長得愈發漂亮。
好幾次用膳時,嫡姐江松月都將目光投在他身上。
但是後來我發現,那目光並不像是欣賞或愛慕,更大可能是一種審視或打量。
可由於這些隻是猜測,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便想著再觀察些日子。
5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本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宋鶴卿。
未曾想,有日出門時,少年就坐在江府後門。
昨晚下了一夜雨。
他坐了整整一夜,破舊的灰色衣衫染上雨水,像隻落水狗。
不過……卻有幾分姿色。
許是怕被人發現,少年雙眸閃爍幽光,警惕地四處張望著什麼。
在確實是我後,拖著沉重的右腿,小心翼翼牽起我的手。
他臉色蒼白,潮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莫名神色,狗狗眼顯得愈發可憐。
一字一句,聲音很慢,似是害怕被拒絕:
「姐姐……你教我識字吧。」
「我會非常聽話的……」
但被我迅速掙脫。
我揪起少年泛黃的衣領,語氣隨意:
「聽不懂人話嗎?」
「再敢來我家,我一腳踹翻你要飯的碗。」
宋鶴卿寬松破舊的布衣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隨著他彎腰的動作已敞開大半。
水珠順著脖頸緩緩下滑,沒入未知……
我的腦海隻剩下兩個字——
勾引。
宋鶴卿企圖動用自己曾經極為不屑的卑劣手段,誘我上鉤。
他怕不是瘋了。
少年忽然半跪於地,再次拽過我的手,引著它撫摸自己身上唯幾不多的白皙。
但由於嫌髒,我提早一步,一腳將他踹翻。
看到他如今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我挑了挑眉,不受控般來了興趣。
我單腳踩在少年胸膛,開始在沈府小後門肆意羞辱宋鶴卿。
他死死捂住嘴,顫抖著身子不想泄出一絲聲音。
可我偏要不遂他意,腳下不禁然加重動作,少年終於控制不住痛苦出聲:
「嗚,姐姐……」
「這次可以……教我,識字了嗎?」
當然——
不可以。
我惡劣一笑,紅唇微啟:
「你有沒有聞見什麼味道?啊,我說什麼味呢,是你身上的窮酸味啊。」
「果然下賤坯子都一路貨色,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隻會打洞。」
宋鶴卿滿臉凝固著不可置信。
他眉頭緊皺,黑眸流露出混亂和無法接受的情緒,似乎難以相信剛剛發生的事實。
「怎麼,被嚇到了?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教你?」
「讓你這白眼狼發達之後狠狠反咬我一口嗎!?嗯?」
我眼神冰冷,腳下力道更重,毫不留情。
右腳將他踹得老遠。
6
江繹心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宋鶴卿額頭泛起薄汗。
少年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嘴唇抿成直線,表情錯愕且迷茫。
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
這種不敢置信的狀態讓他顯得有些失措和無所適從。
我推開剛剛起身的他,又嫌棄地狂踹瘸子那條好腿。
宋鶴卿用手支撐下巴,試圖理清思緒,但眼神仍透露著深深的困惑與震驚。
他尚未開口,江繹心卻像防狼一般將我護在身後。
聲音冷漠,辨不出喜怒:「你來做什麼?」
宋鶴卿自知打不過如今被江府養得極好的江繹心,試圖轉移話題,分散他的注意:
「聽說江夫人為你取名為繹心?」
「是又如何?」
江繹心並不上鉤,回答完後拉著我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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