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景策成親的第七年,他的白月光失憶了。
她忘了她曾如何羞辱宋景策,又如何拋棄他另嫁他人,隻記得,他曾許諾她一輩子都隻愛她一人。
宋景策將她接進宮來,認下她肚子裡的孩子,甚至要為了她廢我後位,荒廢政事。
不過沒關系,做不了他的皇後,我就做大安最尊貴的太後!
1
與宋景策成婚的第七年,他缺席我的生辰宴,讓我獨自面對眾臣祝賀,去救他的青梅竹馬。
等我送走各位大臣去找他,卻是見他將那小青梅摟在懷裡。
蘇盈窩在他胸前哭得梨花帶雨,哽咽著問他。
「景策,你已經登基了嗎,那我是你的皇後對吧?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
「是,是我的,你的孩子,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他那樣溫柔,好像成親那天,他拉著我的手,滿目柔情地告訴我,「顏顏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負你。」
我怎麼忘了,他在遇到我之前,也對蘇盈說過,他這輩子隻愛她一人。
我將手裡的衣衫揪成一團,忍著怒氣悄悄退了出去,御前太監李勝立馬迎上來,面色難看至極。
進門那一刻,他才同我說,宋景策是在替我取生辰禮的路上遭了刺客,受了重傷才沒趕上我的生辰宴。
「娘娘...」他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我冷眼掃過他,警告他不許將我來過的事情告訴宋景策。
Advertisement
冬至扶著我回了我的長樂宮,又立馬給我添茶。
茶杯在我手裡轉了好幾個圈,最後被我單手捏碎。
「娘娘,要不要將這事告訴大將軍?」冬至看出我的恨意,提議道。
我勾起嘴角,卻將怒氣都壓了下去。
「不要!」
若是讓我爹知道,宋景策就完了。
2
宋景策過來的時候,我正在清點各府的生辰禮。
自我入宮,我的生辰宴比宋景策的還要隆重,眾臣也不敢怠慢,送進來的都是上品,滿滿一隔間,光是看著就讓我怒氣消了不少。
宋景策ṱů⁴從身後抱住我,下巴磕在我肩頭。
「顏顏,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的冷笑在轉身的那一刻換成了溫婉,撫上他的腰間。
「聽說你昨日出去,受傷了?」
他點點頭,「是在替你取禮物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所以禮物也沒拿到?」
他有些抱歉地點頭。
撒謊!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怕還真會聽信了他的鬼話!
「人沒事就好,禮物有沒有都沒事。」我安撫他。
他似早料到我會這麼說,俯身下來想吻我。
我輕輕一躲,他愣在原地。
卻看見我是去拿藥箱,笑意更深,毫不客氣地躺下來,露出傷口。
傷口並不深,但太久沒有處理,流了不少血。
他衣衫都沒換,我心底更加諷刺。
知道我會心疼所以故意來博取我的同情麼?
宋景策,這麼多年了,你依舊沒有愛過我是嗎?
哪怕蘇盈曾經拋下最落魄的你,轉頭嫁給淮陽王;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你貶低得一文不值;甚至是為了討淮陽王歡心,將你射傷丟到狼窩裡。
你依舊會為了她,放棄我。
3
他以為他將蘇盈藏得好,但蘇盈可不會聽他的話。
我剛用了午膳準備睡一覺,她就在我門口大喊大叫。
「本宮是皇後!你們敢攔我不想活了是吧!」
「這裡面是誰,陛下說了,我才是唯一的皇後!」
冬至這幾日堆積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衝出去就是兩耳光,說出的話也是正好說到我心坎上。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陛下都將你趕出去多少回了,還有臉來!」
蘇盈與宋景策本是青梅竹馬,隻是後面宋景策牽扯謀逆一案,被貶黃州,等他冤案平反回來,朝堂之上早已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隻掛了個王爺的名頭,什麼也沒有。
他再去找蘇盈,蘇盈早已嫁給如今的淮陽王,也隻得了一句,「我意在皇後之尊,你給ṭũₓ不了我,還不讓我自己爭取嗎?」
宋景策登基後,蘇盈來找過他很多次,都被他趕了出去,我還以為他是真的不想再見她,原來是演給我看呢!
少年情深,兩心相許哪是說忘就能忘的。
我跟上去,蘇盈捂著兩邊紅腫的臉,憤恨地看我。
我卻隻將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們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呢?
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
她順著我的目光,忍著臉上的疼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ƭùₐ怎麼樣,這可是景策的孩子,等他生下來,就是太子!」
「至於你,看在你幫過景策的份上,我可以讓他給你留個全屍!」
就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孽種,也想跟我的以宴搶太子之位,休想!
我總覺得她有些反常,又說不上來,她以為我是怕了,挺著肚子進屋上下打量。
宮人一時也忘了攔。
正聽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屋內「嘭」的一聲,蘇盈自己打碎了花瓶,摔了下去。
宋景策的身影飛快從我眼前閃過,將地上的人扶起來,蘇盈借勢窩到他懷裡,淚光盈盈看起來可憐極了。
「景策,我隻是想來告訴她,讓她早日搬走,免得你趕她。」
「她居然讓她的丫鬟打我,還拿花瓶砸我!」
宋景策左右看看,最後將目光落到我身上,盡管他什麼也沒說,可是我明白他已經是相信了蘇盈的話。
4
好說歹說送走了蘇盈,宋景策才一臉疲憊地到我面前,給我解釋。
「那日我遭了刺客,是蘇盈替我擋了一箭,她受了傷,我才將她接進宮。」
「太醫說,她受了刺激,忘了一些事,不記得我被貶以後的事了,如今她以為她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這才騙她說,她是我的皇後,但這都是權宜之計,等她好了,我就送她走。」
他說得一本正經,絲毫聽不出心虛。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騙我已經可以不會臉紅,不會躲閃。
我故作一驚,「這樣啊,那她忘了,你也忘了嗎?她是淮陽王妃,你將她留在宮中如何向眾人交代?」
「哦,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怎麼解釋?」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總之,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這次不能再將她直接趕出去了,等她好了,我自會送她走。」
「至於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
言罷,他拂袖而去。
花瓶的碎片上沾了蘇盈的血,冬至將她擦拭幹淨,有些惋惜,「娘娘,這可是您同陛下親手燒的。」
我掃一眼,「沒看見已經髒了嗎?扔了!」
我沈顏,還犯不著用這些髒東西!
忘了什麼不好,偏偏忘了她拋棄宋景策另嫁他人,羞辱他,要他命的事。
5
宋景策將蘇盈安置在景陽宮。
宮人都說,陛下心裡從來沒有放下過蘇盈;至於我,不過是因為借我沈家的勢力登基,如今朝政已穩,我已無用處。
冬至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圍在我身邊急得團團轉。
「我看她根本就沒有失憶,就是故意以此讓陛下心軟!」
「娘娘,你還等啥啊,等她欺負到你頭上來啊!」
我拉著她的手安撫她,我隻是想看看宋景策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我想看看,宋景策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沒有我。
七年的陪伴都沒能讓他愛上我嗎?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蘇盈要當皇後,這是她的執念。
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宋景策將她從池塘裡撈起來,差點流產。
最後隻得過來求我。
他看起來疲憊極了,蘇盈將他折騰的不輕。
「顏顏,你能不能暫時將長樂宮讓出來。」
「太醫說了,蘇盈現在受不得刺激,稍有不慎就會一屍兩命,你放心隻是暫時的,皇後之位依舊是你的,等她病好了,我就送她走。」
真的隻是因為她病了嗎?
「宋景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壓著怒火,扭頭問他。
讓整個宮裡陪她演戲?多威風啊!
「顏顏!」
「是她救了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還在騙我。
「不能見死不救?你留我一個人獨自面對朝臣,在景陽宮陪了她一夜,你管這叫不能見死不救!」
「宋景策,我當我是傻子是吧?」
「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那日我去過景陽宮,怎麼,李勝沒有告訴你嗎?」
他面如死灰,張了張嘴,握著我的手蹲下來,仰頭看我,那烏黑的眸子閃著光,看起來真誠極了。
「顏顏,這些年我對你如何,你心裡還沒數嗎?我,我真的隻是不想看著她死。」
「她失憶了,如今她能相信的人隻有我。」
「她曾經都那麼對我了,我怎麼可能還喜歡她?」
他也知道,她都那麼對他了,他還是要為了她來委屈我。
我氣笑了,忍著淚故作輕松地開口,「好啊!」
他松一口氣,眉眼染上笑意。
「不過,宋景策你記住,我讓出來不是因為可憐蘇盈,而是因為你。」
你開了口,我才答應。
他笑意更深,在我嘴角落下一吻,「我就知道,顏顏對我最好了。」
有多好呢?
隻是求著我爹,讓他將唾手可得的皇位讓給了宋景策而已。
6
先帝暴政,我爹早就有意取而代之。
隻是等他一切準備就緒,我偏偏愛上了宋景策,這才求著他擁立宋景策。
宋景策答應我爹,隻會有我一位皇後,我的孩子也必然是太子,我爹才松了口。
如今已經過去了七年,他大概是以為自己已經能把持朝政,不必受我爹牽制,這才敢將蘇盈接進宮來。
可先帝都鬥不過我爹,他憑什麼呢?
長樂宮的一應用具,都是宋景策親自過問,精心打造出來的。
冬至替我收拾什麼都要帶走,恨不得將床也搬了,什麼也不給蘇盈。
我看著她的小模樣,輕笑一聲。
剛入宮時,宋景策便說,這裡會是我們的家,所以一定要親手布置。
如今,他要將我們的家讓給別人。
我從長樂宮搬到映月殿,隻帶走了收藏的幾幅字畫。
映月殿前面有一汪池塘,夜半的時候,月光灑下,煞是好看。
宋景策從身後替我披了自己的外衣。
「夜裡涼,怎麼還沒睡。」
我的目光始終在池塘裡泛起的漣漪上,「許是換了地方,睡不習慣吧。」
他啞然,掰過我的肩,挑起我的下巴。
「生氣了?」
我未搭話,他又將我攬到懷裡。
「顏顏,我說過我不會負你的。我承認,我對她還有一絲憐憫,你信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她與我就是陌生人。」
我勾著嘴角,對上他明亮的眼眸,以前我以為這樣的眼神應該飽含愛意的,可是如今我分辨不出來了。
起碼我感受不到,他分明就是在抱我,我卻覺得他在拿刀往我心上戳,扎出一個個小孔,一陣一陣地抽疼。
在他眼裡,什麼才叫負我呢?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又侵佔了我們的家。
這都不算,還要怎麼呢?
要為了她,徹底拋棄我嗎?
可是我不想被拋棄,我隻能做那個先逃跑的人。
宋景策,你知道的,我愛幹淨得很。
我是京圈聲名狼藉的大小姐。因為脾氣驕縱被父母送去山裡磨性子
我曾告訴江淮,我不做妾的,他笑了。 告訴我,隻有端莊有度的女子可為正妻,我適合做金絲雀。 我轉頭以正妻身份嫁與他人。 出嫁當天,江淮搶親了。 他紅了眼睛質問,宋昭昭,你要嫁給誰?
他們都知道我是女主,但是卻沒人知道我可以聽見他們的心聲。每走到人生關鍵時刻,就有人提前來到我身邊,等著看我落難,然後讓我欠他們救命之恩。 可是,我憑什麼按你們的劇情走?
"老公為了照顧白月光的貓,不惜將貓毛過敏的女兒鎖在陽臺上一整天。 等我出差趕回家時,女兒已經因為高溫暴曬,極度脫水變得奄奄一息。 「爸爸說……讓我待在陽臺是為了我好……」 話音剛落,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在我面前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