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看診摔倒,身為婦產科醫生的我及時扶了一把。
她卻以為我暗示她懷了男孩,趾高氣揚地回家大肆宣揚。
哪知後來她生下女兒被親戚嘲笑,竟來醫院大鬧:
「要不是你這庸醫暗示我懷了男孩,我怎麼可能生下這麼個賠錢貨,丟這麼大個臉?!」
「你賠我兒子!要麼賠我 500 萬!」
我被孕婦老公打得頭破血流。
孕婦婆婆還到我家撒潑打滾,向媒體抹黑我收紅包不辦事,是庸醫假大夫。
最終,醫院迫於壓力把我停職。
我精神恍惚地出門散心,竟被孕婦一家推進河裡溺死。
再睜眼,我重回那位孕婦來產檢那天。
1
再次看到柳如煙,這個毀了我一生的女人,我震驚不已。
冷靜下來後,我咬了一下舌尖。
清晰的痛感告訴我,我重生了!
眼瞅著她扶著個大肚子,腳下一滑就要摔倒——一如前世場景。
我一個加速度轉過身,背過身假裝去拿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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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倒地的聲音傳來,柳如煙立刻哎喲叫個不停。
我冷漠地回過頭,低頭看了下:
「喲,怎麼摔了?」
說著,我朝著一旁的護士招手,讓護士扶她做 B 超:
「讓負責檢查的大夫仔細看看,孩子有沒有摔出什麼問題。」
而我,選擇繼續接診。
這輩子,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因為這個孕婦,和她全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付她,一切都要按照規章制度來,越冷淡、越公事公辦越好。
稍微熱心腸點,就可能被他們全家給訛上。
前世,就因為及時扶住她,免了讓她摔跤的好心之舉,卻毀了我一生!
2
「林大夫,柳如煙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什麼大礙。」
護士回來告訴我結果。
我「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沒想到柳如煙很快扶著肚子走了進來。
一進來她便一臉急切地問:「大夫,你剛剛還沒跟我說呢,我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沒抬頭,隻是回答道:「根據法律規定,醫生不能透露胎兒性別。」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您告訴我,我給你包個紅包。」
說著,柳如煙探向口袋做掏錢狀。
護士見狀立即制止:「女士,無論男孩女孩,平安健康就好。」
柳如煙馬上一個白眼甩了過去:「跟你有啥關系,我問你了嗎?
「你還當護士呢?這點人情世故不懂?趕緊給我出去!」
話落,她不由分說將護士強行推了出去。
等轉過頭,柳如煙馬上換了副嘴臉,笑嘻嘻地湊過來把 50 塊錢甩在了桌子上:
「大夫,您就告訴我吧,我們家對孩子性別非常重視!」
「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無可奉告,回去吧。」
冷著臉簡單回復一句,我按呼叫鈴喊下一位就診患者。
然而聽我這麼說,柳如煙居然快走幾步把門給反鎖了。
她扭頭指著我便罵:「讓你說一下孩子性別,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我花錢檢查了,憑什麼不告訴我是男是女?!」
我漠然地看著她:「法律規定,你能懂嗎?透露胎兒性別是犯法的。」
「那我花錢了!你把錢退給我,我去找能說的人看!」
「這位女士,你檢查的項目是孩子健不健康,不是性別。
「想退錢,您可以向院方領導反饋,別找我。我是醫生,隻管看病,不管收費。」
「我管你那麼多呢,我花了錢就是上帝!你趕緊的,要麼退錢,要麼告訴我孩子是男是女!」
柳如煙張牙舞爪,說著就想繞過辦公桌來揪我衣領。
我一隻手護著胸前衣袋裡的手機,另一隻手,已經幹脆利落地撥通了桌上座機的快捷鍵。
任由她揪著白大褂,沒有反抗,隻是一臉冷漠:
「醫院裡有監控,這位患者,你的一言一行都將被記錄下來,請你注意言行。」
「我呸!老娘才不怕呢!你這就是黑店!」
話是這麼說,可她的手還是不由得松了下來。
下一秒,接到警報的保安已經從我身後治療室那一側的門衝了進來,警告柳如煙不要醫鬧。
因為她是孕婦,他們不敢直接動手。
見有人衝了進來,柳如煙忙松開了手,卻依舊不依不饒:
「什麼狗屁醫院,花了錢白花嗎?!
「還有你,就你這樣的還當大夫呢?!剛剛我都摔倒了,你連扶都不扶一下?!你還是不是人?!」
說著,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砸到了我的臉上。
保安見狀立即把她圍住,還報了警。
3
我隻暗自冷笑。
上輩子我是扶她了。
結果這個女人居然覺得我扶她,是因為她肚子裡是男孩,金貴。
她覺得,這就是某音段子裡來自醫生的暗示了。
回家後,她立馬大肆宣揚說家裡要有後了。
甚至宴請賓客,大肆收取紅包,提前就把未來繼祖的滿月酒給辦了。
可孩子出生後,偏是個女孩。
她被不少同樣重男輕女的親戚嘲諷為個賠錢貨花搞那麼大場面,那麼多錢。
柳如煙為此十分懊惱。
而這一切,最終被她歸咎在了我的身上。
她說,要不是因為我暗示她,那賠錢貨她壓根不會生下來,更不會被人嘲笑。
這何其可笑!
她的腦補,卻要我來承擔責任!
4
「怎麼了?怎麼回事?放開我老婆!」
警察還沒到,去一樓拿藥的柳如煙的丈夫劉大強聞聲而來。
見老婆被圍住,他扔下塑料袋,跑過去一腳踹在其中一個保安的腰上。
保安一個前撲,還差點撞到被圍在中心的柳如煙。
柳如煙被嚇得失聲尖叫。
醫院大廳登時熱鬧了起來。
柳如煙這個老公性格激進暴躁,屬於沒長大的孩子心性。
上輩子柳如煙來醫院鬧,說我暗示她孩子性別的時候,我曾試過跟劉大強溝通。
畢竟孕婦怕被長輩責怪重男輕女,壓力大,加上產後抑鬱,可能導致了精神崩潰。
要是能說通他,這場烏龍醫鬧也能消弭。
可沒想到,劉大強上來就是一句:
「不是男孩你扶什麼扶?!
「早知道是女孩,我就應該讓她在肚子裡摔死!
「不能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玩意兒,我要她幹啥?!」
當時我實在無語,轉身要走的時候,他衝上來對我拳打腳踢,淨往我下三路招呼。
他邊打還邊罵:「我沒兒子,你這輩子也甭想有兒子!」
後來,保安趕到將其制服,準備報警抓他。
柳如煙見來真的了,害怕了,撲通就給我跪下了。
求我放他們一馬,說知道錯了。
誰也不知道,當時圍觀的人群中,柳如煙的婆婆混在其中,正拿手機錄著像。
打我的時候老太婆沒錄,她兒媳婦一下跪,馬上就開始錄了。
院方找到我,說如果沒什麼傷的話盡量不要追究了。
如果被他們添油加醋發到網上,會很麻煩。
畢竟這個社會,那都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甭管有理沒理,弱勢的一方,一哭人家就有理。
我雖然覺得憋屈,卻也隻能答應不追究。
可沒想到,讓步並沒有換來他們的良知。
反而害我丟了一條命。
這輩子,我偏要寸步不讓,非讓他們付出代價。
5
劉大強衝到柳如煙身邊,守在她旁邊,握著拳頭在空中揮舞: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敢欺負我老婆,我弄死你們!草**!」
柳如煙哭哭啼啼地用手指向我,吐槽道:
「老公,剛剛我進屋的時候差點被絆倒,那個大夫連手都不伸一下。」
劉大強頓時慌了,急忙問:「那我兒子沒事吧?啊?」
「檢查過了,沒事。」
「沒事就好,兒子沒事就好!」
「王八蛋,你怎麼做大夫的?摔倒不知道扶一下?我兒子這是沒事,如果出事,我把你皮扒下來!」
附近圍觀群眾已經很多,我不可能就這樣被他汙蔑指責。
我當即反駁道:
「她摔倒的時候,我正轉身去拿檔案,好好地,我怎麼知道她會摔倒?我是人,不是神!」
「放屁!孕婦進去檢查,你們不應該派人全程保護嗎?!」
我冷笑反駁:「你見哪個患者是由醫院派人保護的?
「孕婦就診,你這個當愛人的不應該全程陪同監護嗎?」
此言一出,圍觀群眾紛紛指責他:
「就是,當老公的真放心讓孕婦一個人就診啊?!」
「本來就沒理,還在這兒瞎嘚瑟,像個腦殘一樣。」
「我看啊,這已經算是醫鬧了吧?這不耽誤我媳婦看診嗎?」
「那肯定的,醫院都報警了。對這種人,就不能慣著,明顯是沒事找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群眾的話,覺得自己理虧,怕了。
劉大強罵了群眾幾句,拉著柳如煙就準備走。
保安見狀趕緊擋在了前面:
「這位先生,你不能走。」
劉大強咬牙切齒地說:「我憑什麼不能走?」
「你老婆試圖攻擊林大夫,還拿水瓶砸人,你也打了人,等警察來了以後再說。」
「用水瓶能砸死人?你們是泥做的嗎?!」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跟你交流,警察馬上到了。」
「我踏馬偏不聽你們的,你們誰敢攔我,我就打誰!」
劉大強想闖,被保安攔住後,立即揮拳打人。
結果被四個保安聯手制服,按在了地上。
旁邊的圍觀群眾拍手叫好。
有一個人,卻拿著手機正在錄像。
我抬眼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柳如煙的婆婆。
這老太婆跟上輩子的操作一樣,不錄全程,隻錄對自己有利的。
把操控輿論玩得明明白白。
6
上輩子,柳如煙一家翻臉賴上我後,她婆婆就跑到我們小區鬧。
逢人便說我收紅包,說庸醫害人,行醫資格啥的肯定都是假的。
說我連孩子男女都看不出來,一點用都沒有。
原本我這件事準備在醫院裡消化,被她這樣一鬧,小區裡的人都知道了。
我每次下班路過人群,都能發現他們看我的異樣眼神。
老太婆說的真假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說我收紅包了,大家就信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為這事兒,我還報過警。
但因為實質性影響不大,加上老人年紀大了,警方也隻能給予警告,不能做什麼處罰。
可這,卻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為柳如煙的控訴和劉大強不停地去醫院鬧騰,醫院怕影響進一步擴大,隻能將我停職。
這以後,升職加薪別想了。
職稱還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家裡。
因為太悶了,我準備出去走走,就看到一些不明真相的鄰裡對我指指點點。
沒辦法,我也不出門了,就隻能在家裡窩著。
久而久之,我患上了輕微抑鬱。
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了,感覺再這樣下去有可能導致自毀心理。
就趁晚上偷偷去河邊散心。
精神恍惚之餘,柳如煙一家卻突然出現,指著我罵。
糾纏之間,他們合伙將我推進了運河裡。
「不賠錢就去死!」
我在水中起起伏伏,他們三個卻在岸邊看著,笑著。
我死不瞑目。
所幸,我還能重來一次。
7
人群中,柳如煙婆婆不動聲色,拍得正起勁兒。
前世,她在某音發了柳如煙給我下跪求原諒的視頻——
一個孕婦,當場被逼得下跪。
多好的新聞素材。
所以這事兒很快就鬧出軒然大波。
至於在那之前劉大強下死勁打我的起因,卻無人在意。
現在瞧老太婆這樣,不用猜就知道。
肯定是在拍她兒子被幾人聯手摁倒的畫面。
想借此發去網上大做文章。
但是沒關系。
這次我不怕了。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
保安放開劉大強。
劉大強從地上跳起來,青筋繃滿了臉:
「草**的!等著,等我下次來全踏馬給你們捅了!」
「住口!」
兩名警察同志板著臉靠上去:「跟我們走一趟!」
劉大強明顯有些慌了,但嘴依舊很硬:
「憑……憑什麼?!剛剛你們沒看到嗎?是他們打我,我被打了!」
警察同志不聽這個,伸手就要去拉他。
柳如煙哎呀一聲,耍賴似的擋在了老公的前面,一屁股坐下了:
「沒天理啊!怎麼都這麼欺負我們窮人嗎?!
「我們就是來看病,結果被打不說,還要把我們抓進去,還有沒有天理啊?!
「你們大家快看看啊,窮人被壓迫,被欺負得都沒有活路了!」
圍觀群眾鄙夷聲不斷,斜著眼看著他們。
發生的啥,這些人全部看在眼裡了。
她說那些,一點同情心都拉不起來。
但她終究是孕婦,警察也不可能上去來硬的。
就側頭問保安具體情況。
保安將事情經過說了。
警察表示了解,轉頭看向我:
「林大夫,您被水瓶砸到頭了?有沒有什麼問題?」
「有。」
我回答得很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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