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狐狸精。
誤睡瞎眼道士揣崽後,我跑路了。
多年後,我帶著三個崽子街頭賣藝被他當場抓包。
我咬牙把狐大往前一推。
「你要孩子不要?白毛的,隨我,冬天圍脖子上可暖和。」
他沉默,我又狠心踹了腳狐二。
「暖腳上佳。」
道士怒了「狐有榕!!!」
01
顧逢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他上次生氣的時候。
孤身斬了半個山頭的惡妖。
差點連我也沒放過。
於是我立馬架著狐三的兩隻玉胳膊,託舉起來往他眼前湊,可憐巴巴的開口。
「這隻也給你總成了吧。」
狐三同她上頭兩個哥哥不同,是隻又聰明又漂亮的小女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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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抖了抖毛茸茸的狐耳,含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張開手求抱。
把我早年擰巴造作的勁學了個十成十。
果然我胳膊一輕,狐三被顧逢春接了過去,妥帖的抱在懷裡。
誠然,他還是吃這一套。
我摸了摸鼻尖,回神的功夫就看見他手上捏了個輕巧的法決。
對著我冷哼了一聲。
連帶著狐一狐二一同帶回了屋子。
順帶關了門。
我搓搓手又拍了拍門。
不為別的,主要錢兜子還掛狐三脖子上。
賠了孩子又賠錢,不帶這樣的。
再說了,沒錢,我今晚隻能住野外。
不多時,顧逢春頂著那張臭臉出來了。
他鳳眸微眯,陰惻惻的開口。
「難不成送出去的東西,還打算要回來不成?」
「十年前拋夫,十年後棄子,橫豎你這些年來快活的緊,倒顯得是我們累贅了你似的。」
「你現在想吃回頭草,我告訴你,晚了!」
02
還記得十年前。
我撿到了當時重傷瀕死的瞎眼道士顧逢春。
實在是善心使然,絕不是他生命力頑強,適合我修習醫術這種虛偽的理由。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們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醫患關系。
我隨便醫,他努力活。
直到某日月黑風高,我倆錯吃了野菌子,雙雙中魅毒,我居然有了。
他可真行啊,一次就中!
我頓時慌了。
要知道,人妖殊途,這年頭搞這種禁忌戀愛,十對有十一對不得好死。
被人妖雙方聯手絞殺,身死道消都算運氣好的。
所以我當即留下已然得道飛升的紙條,溜之大吉。
回憶結束,我看著顧逢春撇開了視線。
真是胡說個什麼勁兒,沒拜過天地算哪門子拋夫。
我繼續硬著頭皮開口。
「那個,狐三脖子上的錢袋…」
顧逢春呼吸一窒,涼涼的說。
「狐有榕,你好的很!」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心,也從來都不在乎我,哪怕到現在最記掛的居然還是錢。」
「那我呢,我算什麼?我們在金池的那三年究竟算什麼?」
我暗自腹誹。
算什麼,算他倒霉,怎麼就落我手裡了。
不過也不能算特別倒霉,要是別的妖見了他,估摸著他別說獲救了,墳頭草都長得有人高了。
結果我沒留神就被他扛在肩頭,撈進了屋子裡,他像強制愛話本裡的王爺那樣把我扔在了床上。
03
狐一二三排排站在了窗戶口前,用頭頂開了窗戶紙,眼裡滿是求知若渴。
尤其是狐一,貼心的從挎包裡拿出了紙筆當場繪制,畫風狂野奔放,完全看不出人樣。
他表示純屬興趣,暫時不打算接稿。
有機會的話,他想當春宮圖首席畫師。
我撓著顧逢春寬厚的背,大喊。
「注意影響!孩子…」
「孩子啊!」
雖然我獨身帶三娃,成熟穩重,漂亮內斂,但我本質還是個純情少女。
當眾這啥什麼的,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顧逢春按住了我的胳膊。
「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騙我,我告訴你,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停手的。」
「他們三個分明在睡…」
我崩潰的把他的頭扭了過去。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視。
狐一二三自信咧嘴,微笑。
「嗨!」
顧逢春「……」
我的視線下移,欲言又止。
04
顧逢春大受打擊,雙手捂臉坐在床邊。
我把衣服拉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思來想去還是安慰了一嘴。
「人嘛,生活嘛,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我去窗邊摸了摸每個崽崽的頭,從狐三的脖子上撈了錢袋子下來。
我清了清嗓子,三小隻立馬了然的點了點頭。
把他們送給顧逢春原本就是權宜之計。
等顧逢春在這萬妖城追捕惡妖結束,他們自會回到我身邊。
演了段傷痛的母子分離戲,我正準備離開,結果脖子猛的一緊。
回過頭,就看見從我的脖子處至顧逢春的掌心連著一條鎖鏈,他垂著頭,長發遮了半臉。
露出來的黑色眼眸死死的盯著我。
看的我心裡發毛。
「你要去哪兒?」
「嗯?」
敲!是奇怪的 play。
十年前的傲嬌炸毛紅臉小道士,從裡到外都黑了呀!
我們做妖精的貴在能屈能伸,我一抹糊了滿臉的眼淚,湊回了顧逢春的跟前,賢惠的給他扎小辮。
「夫君啊,你餓不餓,我去煮碗面給你吃喔~」
「不要蔥對不對,哎呀,你還是那麼挑食~」
「小淘氣,你壞壞哦~」
05
我叫狐有榕,主業遊醫,副業賣藝。
小字,廚房殺手。
拐上我特別擅長做飯的二兒子。
我風風火火的去了廚房。
狐二摸了摸幹淨的灶臺,翻了翻空曠的壁櫥,委屈的看著我。
「娘啊!巧狐難為無米之炊,做不了,真的做不了。」
最後他憤而起身跳進了鍋裡,鐵鍋燉自己。
狐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往灶臺添了把柴,著手點燃了早上的大作。
狐二燙的在鍋裡跳起了踢踏舞。
狐三拉了拉我的衣角,抹口水。
「呲溜…娘,我一定不會辜負二哥的。」
最後還是靠我從兜裡掏出了小麥種子,廢了點功夫現種現摘。
高端的美食,往往採用最樸實無華的方式。
兩天後,我看著眼前的清湯掛面,被深深的被折服到了。
你說(嚼嚼嚼)清湯掛面(嚼嚼嚼)這玩意兒(嚼嚼嚼)誰發明的(嚼嚼嚼)還怪好吃的嘞。
我三個孩子撐死倆,抱著滾圓的肚子說下輩子要投胎當小麥。
小眼一眯全睡了。
我端著掛面去找顧逢春,他這兩天也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身上一股子脂粉氣,肩頭還挨了一刀。
他單手在我眼前裹繃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在故意勾引我。
好人家絕不會這樣一裹三看,輕咬下唇,還溢出三兩句呻吟。
我夾了一筷子往他嘴邊送。
「小面條來咯。」
他望著我。
「你下毒了?」
我下意識接嘴。
「倒也沒有,放了點瀉藥而已。」
我回神,開始找補。
「卸掉周身乏力,使人恢復健康的藥。」
「哈哈。」
「你知道的,我隻是心疼夫君。」
……
「君子動口不動手,夫君,哥哥,逢春!顧逢春,你住手啊!」
06
顧逢春還是停手了,倒也不是為了我。
主要還是白天的心理陰影。
我眼見著他看著那修補過的窗戶,再三回頭。
最後遺憾的把衣服穿了回去。
拉扯間,我嗅到了他身上有一絲熟悉的味道。
我斟酌著開了口。
「顧逢春,你要麼還是放棄這次要追的惡妖。」
他望著我,耳朵爆紅了起來,說話都有些磕絆。
「你做什麼關心我,難道你是在意我的傷口,害怕我在這次任務裡出事,你以後就見不到我了嗎?」
「我告訴你,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很開心。」
「我隻是,隻是生來臉皮子就薄,這才臉紅的。」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
索性開口就真假半摻的扯了個謊。
一來勸他回去保全自己,二來也能順利離開。
「不出意外的話,你這次追捕的惡妖背後的大妖。」
「是我夫君。」
「妖族三皇子,楚辭安。」
「我在你身上問見了有他慣帶的靈蝶粉味。」
「你要是惹他還是收手的好,他不像我和棉花似的,是塊了不得的鐵板,況且這是妖族的地盤……」
「哦,對了,那三個孩子你也見過了,其實也是我同他生的。」
顧逢春的臉色唰的就白了。
他坐直了身子,將我按在床頭,捏著我肩膀的手很用力。
那雙灰眸此時蒙上了水霧。
「夫君?」
「狐有榕,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好像要碎了。
我的心,現在跳的怦怦響。
顧逢春這種長相純良的小道士哭起來是真特麼帶勁。
我心口一軟,挺起了胸膛,反手把他按在我的肩頭。
他有點大隻,所以我雄偉的相當困難。
「唔。」
「你屬狗的嗎,顧逢春。」
「怎麼還亂咬呢。」
他靠在我的脖子邊上,哀怨的不得了。
「這些年,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我心虛的抬ţű̂ₙ眼對上他的眸子。
就聽見了讓我大為震驚的話。
「狐有榕,我不做小。」
07
我原以為顧逢春是個很傳統的道士。
但我沒想到他其實有顆相當躁動的心,肚量驚人。
誠然,我上次那麼驚訝還是在上次。
但算起來也不遠,約摸六個月前吧。
我是狐族族長唯一的女兒,不愛妖術愛醫術。
為精進醫術在妖族禁地旁的金池苦修。
我發誓此行絕不是因為我社恐不愛出門,硬找個地方躺平。
揣崽跑路幾十年,莫名其妙多了個娃娃親。
我死了得有幾百年的阿娘搖身一變成了妖後昔日摯友,而我也成了妖族皇子楚辭安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作為未婚少婦,且十分擔心我家三個崽的混血基因被發現,我直白的提了一嘴。
「未婚有崽,我品行不端。」
楚辭安「未出閣就這麼敢愛敢恨,娶了。」
我「小小拖油瓶,我一生就是仨。」
楚辭安「無痛當爹,幸福乘三,愛了。」
我「我恐婚,成不了親。」
楚辭安「巧了,我也恐婚,剛好可以成個親,用下半輩子探討下怎麼克服。」
我拼老命的嚴防死守,不惜當眾挖鼻孔,下地玩泥巴,摳腳扮小醜,連尾巴毛都剃成了斑禿。
結果楚辭安他油鹽不進,非要和我在一起,說我這種清新脫俗的十分難得。
於是在從了和服了之間,我選擇逃了。
整整八道門,三十六隊護衛,在眾多妖族的眼皮子的底下,我帶著三個崽就是一個大逃特逃。
結不了,真的結不了。
事情敗露我會被架在火上烤。
所以至少從面上看,我確實有了個夫君,雖然還未禮成,但也不算騙顧逢春。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
顧逢春他怎麼會那麼順其自然的把綠帽子扶正。
要不是他是個人,我真的還蠻想嫁的。
至於楚辭安,他雖然不是人,但是騷的太過,我把握不住。
盡管我十分優秀,但楚辭安這個非娶不可的程度,更像沒憋好屁。
我走神的功夫,顧逢春相當壞心眼的捏了捏我的臉頰。
「诶疼疼疼—」
「你知道嗎?你每回想著騙人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把尾巴露出來。」
他望著我欺身而上,長手一撈就往後我身後探。
我緊張的伸手阻擋,疑心自己這幾百年的道行怎麼會犯這種小狐狸才會幹的蠢事,緊接著就對上了他了如指掌的表情。
壞了,他學壞了。
他居然都會詐我了。
顧逢春獨自開朗了起來。
我有點累,感覺身體被掏空。
吃飽喝足睡醒的狐一再次出現在熟悉的窗口。
「阿娘,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更壞的消息你想先聽那個?」
「先聽壞消息吧。」
「小妹她身體有點不舒服,現在躺在地上硬硬的,好像是死了。」
「二弟他太著急出門找你,結果咚的一聲撞牆上,涼了有一會兒了。」
08
等我趕到的時候,狐二狐三一隻仰躺,一隻俯趴。
爪子上沾了點不知名紅色液體在地上劃了半拉字。
兇手是……
窗口明月半懸,有陰風陣陣吹過。
我扯了扯顧逢春的袖口。
「夫君,你說句話啊」
「夫君,你快去看看,我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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