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迷住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軟軟。

「為我生個孩子。」

8

身體突然被放倒，我嗚咽地躲避著克魯斯的親吻。

人魚的重量是我難以抵抗的，我選擇用傷害自己的方式進行抗拒。

克魯斯不理解，細細的舌頭舔淨我的眼淚，隨即抱緊我睡覺。

他幻化了雙腿與我緊緊糾纏，我不敢動，隻能僵硬地被他擁在懷裡。

克魯斯是被我的咳嗽聲吵醒的，我裝作不適的樣子捂住胸口，像是要喘不過氣一樣。

「軟軟……軟軟……」克魯斯焦急地扶住我，他並未看穿我的假裝。

我順勢倒在他的懷裡，虛弱地說：「可能是太久沒出去，沒有見過陽光了。我是人類，不能一直憋在屋子裡。」

克魯斯猶豫了一瞬，然而很快他便解除了這裡的封禁。

「可以了，你可以出去，但不能太遠，不然我不能及時找到你，你會有危險。」

隨後，他警告我：「不要想著逃走，你逃不開我的。」

克魯斯舉起我的手腕，淡紫色光亮的镯子還擺在我眼前。

我裝作很聽話的樣子點了點頭，等克魯斯離開後，我開始走出這間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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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飛禽走獸根本不敢靠近這裡，我想起斯坦，那個和我一樣穿進來的人類。

直到聞見隱約的臭味，我找尋來源，是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

我嫌惡地皺著眉頭，克魯斯到底是怎麼能夠忍受我的氣味。

這裡離山泉不遠，我脫掉衣服，把自己泡進山泉水裡感受著很久沒有的自由。

可我沒想到這裡的瘴氣很重，很快我便沉入水底。

9

醒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在地府，可映入眼簾的是比之前還要巨大的木屋，藤蔓纏繞不止，薄紗輕飄，周圍還散發著幽幽清香。外面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場巨大的儀式。

克魯斯走到我面前，親吻著我的手背，又細嗅了我的頸窩。

他像是滿意了我的身體，平穩道：「你健康了。」

隨後，我被他舉坐在肩膀上緩緩步入巨大的臺上，下面那些獸人熱烈地呼喚著什麼，他們獨特的語言我聽不懂，而我能感受到下面有一道熱烈的視線傳過來，斯坦勾著唇角挑起眉，嘴巴若有若無地說：「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儀式結束的時候，克魯斯磨了我很久，原來那次掉入泉水後，他很快就感受到了我的危險，從那裡出來就把我帶入了他們的老巢。

我欲哭無淚，這下想要離開更加困難了。

克魯斯似乎更加黏著我了，生怕我再次遇到危險，眼下更是把我看得緊。

他說：「這裡靈氣豐沛，陽光溫暖，你不會感到不適。

「軟軟，這裡的環境有助於你懷孕，我已當著他們的面宣布你是我的伴侶，不要再想著離開，好嗎？」

克魯斯的話對於我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什麼懷孕，什麼伴侶，這和綁架女大學生到大山生子有什麼區別？

我笑得勉強，可克魯斯把我圈在懷裡，估計腦子裡想的全是生孩子、造娃娃。

10

好不容易把人哄走，我坐立難安，恨不得立馬逃離這個世界，簡直是變態。

木窗傳來輕微碰撞聲，腳步聲讓我知道是斯坦。

他笑著說：「沒想到克魯斯真的帶你來這裡的老巢，像外面那些低級的獸人是無法進來分一杯羹的。這裡的獸人都需要豐富無汙染的水源和食物，他們吸收日夜靈氣才能更強大，而這片地界是獸人之王人魚克魯斯的地盤，他已經活了接近千年了。」

我被斯坦的話震驚到，千年，那不是妖怪？

我焦急問：「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

斯坦說：「這個暫時我還不太清楚。」

我憤怒地拿一旁的東西砸向他，氣憤道：「那你上次還威脅我，本以為你知道些什麼，結果你卻告訴我你不知，你真狡詐。」

斯坦笑了，並不在意這個評價：「人類本就狡詐。」

他貼近我，壞笑道：「也並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我蹙著眉，隻見他離得我越來越近，說：「人魚有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就藏在他的秘門處。」

「那是什麼？」我問他。

斯坦面無表情地說：「人魚的性器。」

11

我的臉唰地通紅，斯坦像是惡作劇成功狂笑不止，同時他的耳朵聳動，立馬嚴肅道：「找到他的秘匣，裡面有一顆珍珠，這個東西有助於我們逃脫。」

話落，斯坦便著急翻窗而去，隨之木門被打開，走進來穿著鬥篷的獸人，他們的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綾羅綢緞，個個薄如蟬翼，我聽到他們叫我神女。

克魯斯不僅對外宣布我是她的伴侶，更是讓我成為這裡的神女，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外面的獸人即便有再多怨言，但面對克魯斯的話還是不得不服從，除了斯坦那個家伙。

斯坦問我當神女的感覺怎麼樣，我瞪著他，讓他快些想辦法。

斯坦靠近我說：「你知道神女除了接受一切的仰視外，還要做些什麼嗎？」

我搖頭。他說：「你需要給克魯斯生下聖子，永生永世圈禁在這裡，不斷地生，直到你死去。」

斯坦一臉擔憂，眼睛上下掃視著我，「若是獸人，暫且能夠承受人魚的龐大，可你呢？一個卑微體弱的人類。」

斯坦的話刺激到了我，他開始催促我找到那顆珍珠，可接連幾日我並未再見到克魯斯，往日裡他定時要和我親昵一番。

我拿出斯坦給我的口哨，他說隻要一吹響，他便會趕來，但前提是我發現了什麼。

斯坦還以為我拿到了珍珠，迫不及待地朝我伸出手，我拍掉了他的手，問克魯斯為什麼最近沒有出現。

他扶額失落道：「人魚有倦怠期，在他能量最為虛弱的時候，會把自己關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休養生息。」

我這才了解克魯斯，全然是從斯坦的嘴裡說出來。

晚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被海水包圍，身體逐漸發軟發燙，腿上似乎纏著滑溜溜的東西，我睜開眼，克魯斯正看著我。靛藍色的眸子恍如深淵將我帶到更深處，我一時沉迷，就那麼任由他對我索取，我忍不住叫出聲，海水波濤襲來，冰涼的觸意澆醒了我。我猛地掙扎，看著自己不著寸縷，想起斯坦的話，泛起恐懼。

「不要，我不要生孩子，不要。」

克魯斯看到了我眼底的拒絕，眸子霎時變冷，他將我越纏越緊，不讓我逃離。

我感覺自己要被榨幹，虛脫地趴在他的脊背，我咬破自己的唇舌，克魯斯眼疾手快立刻松開自己纏繞的尾巴捏著我的下顎，阻止我的行動。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克魯斯不明白我的做法。

野獸又怎麼會理解人類的行為和想法？

在他眼裡，這裡的獸人幾乎爭先恐後地想要成為他的伴侶，可唯獨我不願意。

我喘著虛弱的氣息，殘忍道：「因為我不愛你。」

克魯斯松開我，眼底充滿疑惑，「什麼是愛？」

我欲哭無淚，這條人魚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讓我給他生孩子。

克魯斯等不到我的回應，又要再次，我抵住他，解釋道：「愛……愛就是你這樣對我，我不反對，但現在我很抗拒，我不喜歡。」

我想到斯坦的話，轉而低語道：「況且……

「況且我們有生殖隔離，生不了孩子的。」

12

克魯斯不再強制我，他開始學習怎麼做才能讓我愛上他。

我指揮著他做任何事情，即便讓他克服天性依順著我，克魯斯問：「現在你愛上我了嗎？」

我每次都回：「暫時還沒有。」

他很失落，但依然堅持，甚至不再強迫我。

斯坦找到我，嘴角揚上，「你還真是厲害，能把克魯斯耍得團團轉，所以……你找到那個珠子了嗎？」

「暫時還沒有。」

斯坦的失落表現在臉上，他讓我繼續控制著克魯斯，可別功虧一簣。

我問他：「若是拿到珍珠你有什麼辦法離開？又或者，這顆珍珠有什麼作用？」

斯坦的眼珠一轉，他說：「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它的用途大多了。」

我點了點頭，等到他離開後，我從口袋裡拿出那顆珍珠把弄在手心裡。

斯坦的表情似乎並不是想要珍珠那麼簡單，我既然想要這個東西，克魯斯自然不會拒絕，但我不是傻子，斯坦明顯有別的意圖，他的目的太明顯了。

我得試探他，才能甘心把東西交出去。

在獸人界，一個強壯的雄性獸人是可以找多個雌性伴侶的，相反，雌性獸人也可以找多個雄性伴侶，我聽到的時候完全被震驚。

然而克魯斯抱著我細細嗅著我的頭發，他像是很沉溺於我的味道。

我試探地問他：「你要不要再找個雌性伴侶？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為你生下孩子。」

克魯斯平靜地看著我，又把我放下，他的耳朵貼近我的肚子，隨即開口問：「這也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嗎？

「可以分享他的伴侶給別人，看著他和別的伴侶生下孩子。」

我騙他：「是。」

過了一會兒，克魯斯諷笑道：「好，如你所願，隻要你肯愛我。」

13

克魯斯開始尋找了新的伴侶，獸人們爭先恐後，她們都以為我被克魯斯拋棄了。

「她那麼瘦小，肯定是因為不能生養。」

「外族人不配得到克魯斯的喜歡。」

「看來，是覺得她的功夫不夠好。」

「我早就說了，克魯斯不會喜歡她的。」

外面的聲音浸染我的耳朵，可我表現得異常平靜，斯坦緊張得要死，跑來和我質問。

我說：「他的喜歡我又控制不了。」

斯坦急得冒火，轉而遞給我一瓶藥水。

「這是什麼？」

他說：「能讓他回心轉意的神藥。」

我扔掉，他撿起塞給我，[你還想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