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種田文裡的極品惡婆婆,開局就是小兒子撺掇我賣了孫女給他還賭債。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滾啊!煞筆!」
他哭哭啼啼地扒拉著我的褲腳:「娘,張大娘都帶著人牙子來了,你不能反悔啊!」
張大娘在門口喊道:「宋大娘,你家招娣生得好看,窯子裡能賣三十兩呢!」
我問她:「男丁能賣多少?」
「男丁是勞動力,要是賣進宮裡當太監能賣一百兩呢!」
我哦了聲,一腳把小兒子踢到她腳邊:「那我賣招妹。」
「娘,招妹是誰,我是耀祖啊!」
1
耀祖,哦,招妹哭天搶地地被賣了一百兩。
還完他欠下的高利貸,還能剩下六十兩。
我計劃拿著剩下的銀子準備多買幾畝水田,好種植小麥,到時候磨成面粉,可以儲存。
書裡的第一個轉折就是旱災,顆粒無收,我們全家都餓死了,隻有本文的天命女主盼娣活著,還被微服出巡的小王爺男主救了。
光宗跑回來喊道:「娘!你瘋了嗎!你怎麼把耀祖賣了!不是說好賣招娣嗎!」
我看了他一眼:「你再說我連你一起賣了!」
他立馬閉上了嘴,我召開全家大會,給姑娘們都改了名兒。
Advertisement
原主一共三個兒子——繼業、光宗、耀祖。
繼業一家住在城裡經商。
光宗在鄉裡務農,生了五個孩子,兩兒三女。
招娣就是他的女兒。
耀祖最小,還沒娶媳婦,卻是個最惡毒的。
他先後撺掇原主把家裡三個孫女全賣了。
甚至在招娣被青樓老鸨打死後。
還把她賣給張員外的兒子配了冥婚。
我把招娣、盼娣、來娣的名兒改成桂華、嬋娟、玉鉤。
都是月亮的別稱,好聽!
老二媳婦在廚房做飯,招娣,哦,不,桂華跑來哭著和我說:
「奶奶,你把小叔叔買回來吧,他是男丁,我是女娃,我不值錢,賣我吧。」
我大吃一驚,靠!神經!好牛逼的洗腦技術!
「你小叔叔賣了,是去大戶人家做工的,每個月還有賞錢。
「你知道你這樣的女娃娃被賣了的下場是被送到青樓去被人打死嗎?你怕不怕。」
她害怕得紅了眼睛,我滿意極了。
飯端出來後,三個女娃一個拿了半個硬邦邦的黑馍,端著小半碗粥走到樹下蹲著吃。
兩個孫子,成家和立業面前擺放的卻是肉末湯和松軟香甜的玉米馍馍。
老二媳婦也隻撿了一個黑馍,端著一碗粥到樹底下和三個姑娘一起蹲著吃。
老二嘴裡塞滿了玉米馍馍,筷子不停地夾著盆裡的肉,臉頰肥肉聳動:「娘,成家、立業快吃啊!餓死我了!」
我啪地一下把筷子磕在桌子上:「桂華,嬋娟,玉鉤,還有老二媳婦,你們坐過來吃。」
老二唾沫齊噴:「娘!我們老張家可沒有女的上桌的!」
我一巴掌甩了過去:「你爹死了,老張家我說了算,你,拿著黑馍滾去樹底下吃,你們給我坐過來吃!」
老二瘋了一樣大喊:「娘!你是不是中邪了!」
「再說我把你賣了信不信!」
放以前老二肯定不信,可現在他信,因為他娘有兒子是真賣!
我要不是想著後面農忙,他幹的多,我一準把他賣了!
「以後家裡每個人吃得一樣,一樣地要幹活,沒有區別!」
原主疼兩個孫子,家裡有啥活都讓三個姑娘幹,還不舍得給吃的。
兩個孫子年紀輕輕,肥得和豬猡一樣,孫女卻一個比一個瘦。
這怎麼能行!
吃完飯,成家、立業眼巴巴地看著我,以前都是原主親自駕車送他們去書塾念書的。
本朝有女官,是以女子也可念書。
但由於老一輩觀念深,送女孩子念書的除了家裡有錢的人家,基本上沒有。
我看著三個姑娘眼裡豔羨的目光,從賣耀祖的錢裡拿出束脩,替她們一起交了學費。
老二媳婦嚇得面色慘白,眼圈瞬間紅了:「娘……」
我有些欣慰,還好三個月亮的媽沒那麼重男輕女,還知道心疼姑娘。
老二倒是心疼錢心疼得不行:「娘,她們去念書了,家裡的活兒誰做啊?」
我瞪他一眼:「當然是你做,你一天到晚在村裡不著四六地到處賭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會兒你就給我去割豬草!」
大二耷拉著臉,嘴裡嘀嘀咕咕:「女娃子讀書有什麼用,娘,你真是昏了頭了,浪費錢!」
我抬手便是一巴掌,他連忙捂著臉說:「娘說得對!女娃讀書好!讀書好!」
三個月亮高興不已,答應我放學後會去山上挖野菜、撿藥材賣錢。
2
我買了六畝水田,原身是家中獨女,她媽生了她後,她爹就沒生育能力了。
她爹從小就把她當男娃養,張家是整個村裡的田地大戶。
原主相公是被招贅的,所以孩子都隨了她的姓。
但為了供大兒子做生意賣了一部分地,為了給老二娶媳婦又賣了一部分地,所剩下的隻有二百畝。
其中一百畝出租了,七鬥起租,一畝二兩,另外一百畝則自家種植。
光每年出租的錢家裡就富得流油,卻還要賣孫女,隻能說夠狠毒,也夠能藏錢,家裡人沒人知道原主手裡到底有多少錢。
老二光宗雖然不像個人,但卻是種田的一把好手。
我通知下去,今年不收租,改收糧食,即每畝地收兩成的糧,租戶無不歡喜。
晚上成家立業那倆哼哧哼哧地走了回來,朝我抱怨:「奶奶,你今天怎麼沒有趕牛車來接我。」
我怒道:「一共就走十分鍾的路,還要趕牛車,要不要我給你配個小汽車!」
成家問我:「奶奶,汽車是什麼?」
「是你現在去給我撿柴,」我指著立業,「你,負責劈柴。」
「你們姐姐呢?」
立業噘著嘴:「她們去割豬草挖野菜了。」
「你們怎麼不去?」
成家哭道:「奶奶你變了,你以前很疼我的,在家裡從來不讓我幹活的!我根本不會幹!」
我陰森森地從廚房拿出燒火鉗:「沒有不會幹的事情,隻有不想幹的人。」
成家立業抱在一起哭:「奶奶你把我打死吧,打死了你就沒有孫子了,張家就斷子絕孫了,你以後怎麼面對張家的列祖列宗!」
好啊!
都能說出這種話了,看來爛得也差不多了,這書讀著也沒鳥用了,不如趁早下地給我種小麥好了。
我把兩個狗 der 吊起來狠狠抽了一頓,倆哭天搶地地告饒。
松綁後,一個抱柴火,一個劈柴,別提多有效率了。
老二媳婦把飯做得差不多的時候,三個月亮都背著滿滿一籮筐野菜和豬草回來了。
她們分工明確,桂華負責喂豬,嬋娟負責把野菜篩選出來,玉鉤負責篩選草藥,草藥是可以拿去鎮上的藥材鋪賣錢的。
我在嬋娟撿回來的野菜筐裡發現了紅薯藤。
不愧是女主,有金手指就是不一樣!跟著她我還努力什麼!
這個時代的人們還不知道紅薯的種植和做法,沒有家種,全是野生。
他們隻知道紅薯藤葉子煮了吃了沒毒,又能果腹,挖出來的野紅薯都被用來喂豬了,人是不吃的。
嬋娟看我高興,忙說:「奶奶,後山上有很多這種藤子,你喜歡我明天還採。」
我摸著她的頭,高興地讓老二媳婦煮了幾個雞蛋獎勵他們:「明天奶奶和你一起上山採。」
玉鉤話少,卻是個眼裡有活的。
她辨認藥材有種奇特的天賦。
各種藥材的根莖葉子形狀,她看一遍就能夠記住和分辨,就連藥性也能熟知。
想起書中她的可憐結局,我不由心酸。
飢荒的時候,全家逃難,那時候錢已經沒什麼用了,根本買不來米糧。
原主和耀祖餓昏了頭,居然用一個土豆就把玉鉤抵給了同村的七十歲老光棍。
玉鉤是跳河死的,原書描寫一筆帶過,無人知曉,這幾個字下面是怎樣慘不忍睹的經歷。
如今這孩子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脆生生喊我奶奶,我竟心有不忍。
我既然已經穿來了,必定要改變這孩子悽慘的命運。
她不是單薄隨意塗抹生死的紙片人,現在她就是我的孫女。
第二日一早,我帶著玉鉤背著藥材去了城裡,玉鉤經常來賣藥材,一到這裡就把我帶到熟知的藥鋪裡。
比較意外的是,藥鋪的老板居然是個女人,大家都喊她柳神醫。
她一看見玉鉤,就連忙拿了糕點笑著走了過來。
這個時代,糕點可比米糧貴多了。
留下玉鉤和柳神醫敘舊,我到城裡的幾家醫館藥鋪轉了轉。
玉鉤去的這家,雖然不是規模最大的醫館藥鋪,但勝在名聲好,並且老板是個女人,我總能放心一些。
回來時,我帶著剛在路上買的禮品和準備的銀兩,同柳神醫說:「這孩子有學醫的天賦,老婆子不忍埋沒,想留她在這裡做您的學生……」
不等我說完,玉鉤已經哭了出來,柳神醫也錯愕地看著我。
目光由一開始的厭惡到震驚。
交流完之後,我才知曉,柳神醫曾專門找到原主,想留玉鉤學醫。
但原主拒絕了,理由是,孫女是要嫁人的,怎麼能拋頭露面,豈不是自毀清白,這以後嫁人怎麼能賣個好價錢。
差點沒把柳神醫氣死。
玉鉤拜了柳神醫為師,每天書塾中午和下午散課後,她就來這邊跟柳神醫學習醫術。
回去的路上,我給三個月亮都買了筆墨紙砚,還扯了布料,準備給她們做幾身衣服。
嗎的!成家立業的衣服穿不完,三個月亮倒好,全特麼補丁!
還有把我的衣服改小了穿的,這像話嗎!
我把我買的豬胰皂角放在牛車上,既然已經穿書了,那麼勢必要利用在現代學到的東西在這裡化為己用。
九年義務教育還是有用滴,嘿嘿!
我正想著除了香皂以外我還能做些什麼賣的時候,玉鉤突然撲到了我的懷裡,哽咽說:「奶奶,謝謝你,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
我愣住了,摸了摸她的頭。
這孩子面黃肌瘦的,餓得全身隻剩下骨頭了。
原身除了讓她在家裡幹很多重活以外,日常的打罵更是沒少過。
如今我不過是做了一件對她好的事情,她就這樣忘了以前受的所有苦。
也不知道這樣的性子,究竟是好是壞。
我摸了摸她的頭:「玉鉤,從現在開始,你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知道嗎?是好好念書以後做女官,還是好好學醫以後做大夫,都由你自己選,但隻要奶奶活著,奶奶還在這裡,就會一直讓你念書學醫,你可以隻側重一樣學習,但不能兩樣都不精通知道嗎?
「玉鉤,這個時代女子太艱難了,你必須要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她懵懵懂懂地看著我:「可是,奶奶,你以前說我以後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人。」
我罵了原主一句煞筆:
「那是以前,奶奶被鬼上身了,你的出路是在念書學醫,不再嫁人。
「前者才是你該努力的,知道嗎?」
玉鉤點頭:「奶奶,我知道了!」
3
回家後,三個月亮分到了新的筆墨紙砚。
一個個眼睛都紅了,愛不釋手地捧著。
嬋娟說:「奶奶,我穿舊衣服就好了,可以把錢省下來買種子。」
我嘆了口氣,這孩子是天選種田文女主啊,怎麼就光和男主談戀愛去了。
誰家好人寫種田文,寫女主和男主一胎七寶啊?!
老二媳婦是個勤快的,手腳麻利地處理了豬胰,在一旁給我打下手。
沒味道的香皂做好以後,我又把孩子們摘的花碾成汁水混合在裡面,做了有香味的香皂。
老二媳婦看了兩遍後就自己會做了,一晚上下來,做了四五十塊。
我把其中的一塊切割成各種零碎的小塊,第二天一早幾個孩子去上學後,我和老二媳婦一起趕車上鎮上去賣。
今天也沒有準備賣到錢,零碎的小塊是專門送人試用的。
見不要錢,很多人都來詢問。
我說完可以洗手、洗澡、洗衣服後,眾人一開始不信,我繼續道:「可以免費拿回去用了之後,再來買。」
三天後,我再次帶著老二媳婦來。
這一次很多人一瞧見我,就立馬過來了,說東西好,洗完滑滑的,還能留香。
很快香皂就被賣完,我把賣完的錢分了一部分給老二媳婦。
我直播間的大哥看上了我姐,我看上了他弟,我倆一拍即合,給對方製造機會。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心儀對象…哭成狗???清冷弟弟眼尾發紅:「你喜歡我哥來招惹我幹什麼,看我這樣很得意嗎。」溫婉姐姐哭得梨花帶雨:「沒關係的,你喜歡他,我作為姐姐會祝福你們的。」然後,他倆抱頭痛哭。大哥趕過來看到,以為他倆心意相通,和我抱頭痛哭。啊不是,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
舒棠穿成了小說裏,除了臉和錢什麼都沒有的暴發戶女配。 在《戀愛進行時》這個神奇的戀綜裏,未來赫赫大名的精英律師/科學家/商界大投資人……齊聚一堂,成為了後來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的眾神之戰、戀綜裏的天花板。而暴發戶女配,在綜藝一開場,就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張熱心資助的小卡片。
這世上,唯信仰與你不可辜負。
"救贖系統離開後,老公對我變心了。 「自從她生完孩子,我就覺得她有點……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