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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警察還沒出門,我站在原地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幾秒後,我衝向了客廳角落的櫃子前,上面空空如也。
「我爸媽的照片呢?」我指著說道。
「養父母而已,遺照擺在家裡多嚇人。」李海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更不著調。
我真是服了,這房子是養父母買的,繼承給了我,跟面前這位李海毫無關系,這大哥在舔著臉在說什麼鬼話?
「收拾你們的東西,出去。」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不孝順的東西!」李海是個暴躁脾氣,一聽這話也不示弱。
我聽了頓時火冒三丈,盯著面前的三個人好久,這些天在張彩環這受得那些軟氣一下子找到了出口,我一腳踹開了臥室的房門。
張彩環以為我是氣不過,回屋耍脾氣了,便想在兒媳面前立立威:「這性子,都讓她養父母慣壞了。」
喬娜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停的稱是。
我在屋子裡收拾著東西,將不屬於房間內的物品全部包了起來,管他易碎不易碎,然後走到客廳打開房門,一下子都扔了出去。
三人終於意識到不對,一股腦兒的衝了過來。
喬娜見自己的衣服全被丟到外面,身上隻穿著一件睡衣,尖叫了一聲,求助似的看向李海。
「你這個瘋娘們兒!」李海抡起拳頭就向我走去,卻被已經走到門口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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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仨,拿著東西,離開!」我根本懶得和這些無賴爭論,繞過警察氣勢洶洶的說道。
李海本就對我這個姐姐沒有什麼感情,看我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推開警察就衝著我踹了過來,這一腳,沒碰到我,卻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張彩環的肚子上。
瞬間 110,120 在樓下亂做一團,張彩環被送進了醫院,李海和我被帶去了警局,喬娜作為唯一的旁觀者,穿著睡衣到樓下拾了一件外套,收拾了東西灰溜溜的走了。
做完筆錄後,我回家看著一片狼籍,什麼都不想收拾,隻想打開監控,看看這一家人到底如何在我家登堂入室的。
但視頻裡內容卻讓我久久緩不過來。
視頻裡的張彩環依舊忙著做飯刷碗,而李海像個少爺一樣拿著遙控看著電視,然後隻聽見張彩環對李海說:
「她嫁人了,這房子不就是你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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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關上監控視頻後,我在房間裡徘徊。
果然反常必有妖,殷勤有所圖。
我要拿著這段視頻去報警嗎?警察不會受理的,畢竟沒有任何犯罪事實,而且還是家裡雞毛蒜皮的事兒。
拿這段視頻去質問那對母子?估計也不好使,以張彩環那樣的撒潑打滾的性子,估計還沒等我問出口,就把我撅回來了。
所以,我要怎麼做?
在我還在思考,張彩環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是在醫院想見見我,跟我道歉。
我掛了電話後,雖然理性告訴我不要再理這一家人,但我卻如何都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特別想過去,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要怎麼算計我,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能有多無底線。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要把這算計從暗裡改到明面上來,讓我能一舉斷了他們的念想。
到了醫院後,喬娜正在照顧張彩環,張彩環躺在病床上,半天起不來身。
「巧兒啊,這事兒是媽考慮不周,沒想到你這麼大反應,媽這就回鄉下去,不打擾你了。」
我已經習慣了張彩環哭哭啼啼的樣子,看著她哭的樣子,我像往常一樣冷淡對待。
「好,那我就不送了。」說完,我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我連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拉住了。
「姐!」這次拉住我的不是別人,而是喬娜,「你看,阿姨都這樣了,我們回去不太方便……」
「那你們想怎麼回去?」我確實不理解,病得再重,不都是坐車回去嗎?
「姐姐要不送我們回去吧,我們確實沒錢了,行李也有不少。」
「送你們回去?我叫個車,你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姐姐,阿姨也是為你……你就親自送我們回去吧,我們哪懂的怎麼坐車。」
我看著滿臉誠懇的喬娜,我答應了。
我太想知道,這個「生身母親」還能做出什麼事兒。
得到我的承諾以後,喬娜回頭與張彩環相視一笑,彼此的眼眸裡透露著復雜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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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二天一早,我給一個名叫王笑的男同事打了個電話,然後準備開車送張彩環回去,李海和喬娜以工作為由,沒有同去。
剛一上車,張彩環就問我:「怎麼帶了這麼大一個包包?」
我直視著前方沒看她,笑著聲道:「送完你我要跟朋友去登山。」
車子在鄉間小道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山村,村頭坐著幾個老漢。
看到這嶄新的車輛不由得眼睛一亮,原本腰疼的直不起身的張彩環,此時也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身板。
「喲,李家大嫂,這是你兒媳嗎?」
剛下車,就碰到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流油的男人,色眯眯的盯著我。
「這是我家的二閨女,前些年走丟了,如今找回來了。」
「好福氣,好福氣!」男人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來回打轉,這是在城市裡同事之間根本見不到的赤裸裸的眼神。
「行了,既然你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
見我要走,張彩環一把拽住,說道:「巧遇啊,這裡的路不好走,天也黑了,你明天一早再走吧。」
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屋裡傳來一陣怒吼:「臭婆娘,你還知道回來?怎麼不死在外頭!」
張彩環一聽那男人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打了一個寒顫,看來張彩環在這李家過得並不好。
我在外面停車,張彩環在屋裡不知道絮叨了些什麼,好一會兒才帶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這男人皮膚黝黑很是健壯,五官與李海極其相像,不消說,這便是李海的父親李柱了。
準確來說,他是我的「生身父親」。
「你就是二丫頭?」李柱上下打量著我。
來的路上,張彩環已經說過了,我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所以這二丫頭應該就是說的我。
「這車是你的?」就算再窮山僻壤,也能看出這是輛好車。
我有些不明所以,就聽李柱繼續說道,「女孩子家家開這麼好的車幹嘛?早晚得嫁人,浪費!」
「呵呵。」我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清新脫俗的理論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那養父母就是這麼教育你的?」李柱一看就是囂張跋扈慣了,別人絕對不能忤逆的。
「你操心的還挺多的。」
李父聽聞這話,抡起胳膊就準備開打,不愧是父子,打架的預備動作都一模一樣,我現在有點慶幸自己當初被他們丟掉了。
張彩環見李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立馬攔住了,眨了眨眼,充作和事佬:「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累了,咱們叫上張強,一起吃頓飯。」
說完,李父瞅了一眼張彩環,怒氣衝衝就進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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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晚飯吃的很不順利,我就扒拉了兩口,便找了個屋子住了進去。
將門反鎖後,還將一個椅子頂在門口。
李家人行動了。
臨睡前,我怕手機沒電,特地尋了一個帶插座的地方,然後把手機調到了最低亮度,然後發了個視頻通話給王笑。
「有情況了?」隨後王笑便做了一個色色的表情。
「對!」見我表情嚴肅,王笑也不禁恢復了正形,「我怕今晚出什麼事,視頻會一直開著,如果出現什麼異常,你立馬錄屏、報警。」
說完我將定位發給了王笑。
王笑與我同事多年,平時嬉笑打罵的時候多,但真的有事,他也是第一個衝在我面前的。
見到這個陣仗,王笑也嚴肅得不行。
「但願是我想多了,回頭再跟你解釋。」
我一邊充電,一邊將攝像頭對準屋子,自己則拿著隨身攜帶的防狼棒,蜷縮在一個角落裡。
臨近凌晨,我眼皮在打架,反觀視頻裡的王笑,倒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生怕落過每一帧鏡頭。
這王笑是不是把這當成小黃片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際,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吱呀……
窗戶突然開了!
我立馬找了塊布將手機的亮度遮住,然後打起精神來。
緊接著,一個腦袋從窗戶的位置鑽了進來,之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我的床邊。
他的嘴裡念叨著得罪了得罪了,就在他掀開被子準備撲上去的瞬間,我立馬掏出防狼棒,將他擊暈,想著一次不太夠,又多電了幾次,隨後在登山包裡掏出了手電筒。
等適應了光亮,我睜開眼睛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一個赤身裸體、隻穿個三角褲衩的男人像死屍一般,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手裡還握著一條毛巾!
走近了看,那褲衩還有破洞的地方。
這畫面,簡直讓人惡心,我感覺前天吃的飯菜都要吐出來了。
是張強,那個晚上被李氏夫婦請來吃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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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這個張強是村裡的會計,三十多歲,帶著眼鏡,乍一看還比較斯文。
但手腳極其不老實,昨晚吃飯的時候總是偷偷摸摸的佔我的便宜。
我也不是吃素的主兒,懟了這男人幾句,但是這男人沒臉沒皮起來太恐怖,不知好歹還得寸進尺,一雙油膩的大手直接摸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也沒給面子,直接將碗裡的冰水從張強的腦袋一直澆到地上,提醒他自重。
張彩環趕緊拿了毛巾給張強,還不忘訓斥一下我這個沒規矩的。
「巧兒你幹嘛?」
「我看他頭腦不太清醒。」
說完,放下手中的杯子,就準備回屋,卻被張彩環攔住了。
「張會計那是喜歡你,你看張會計年輕有為,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婆家了。」
合計著你們的計謀就是讓我留下來就是為了跟這個惡心的男人相親?我腹誹。
張彩環在一旁附和,說男人前幾年死了老婆,沒有孩子,家裡條件還不錯,我如果跟了他,離娘家近還不容易被欺負。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撮合我們兩人。
「長成這樣,你介紹來跟我相親?」我毫不客氣的說道,完全不顧及臉色早已發綠的張強。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聽說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我看你這些年的學都白上了。」
李柱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倒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二十多年不管不顧,一上來就安排親事,我大概知道了他們的計謀,讓我嫁給這個張強,到時候那個房子他們想住進去就容易多了,無論以後我是不是賣房,都有張強一份。
張彩環在旁邊打呵呵,直言張強這兒好那兒好,以後跟了他絕對不會吃虧的。
我也沒胃口吃飯,扔下一句「既然這麼好,不然你改嫁吧」,就回屋了。
後來,就有了鑽窗戶被電擊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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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把屋子裡的燈都打開,四下一片敞亮。
眼前的男人光著身子,手上拿著一塊布,我懷疑那是迷藥,於是拿著手機專門拍了幾下,放在了塑料袋裡密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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