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公子赴湯蹈火。」
馬晉武一跪,緊接著近百號人都跪了下去,異口同聲:「願為公子赴湯蹈火。」
我頭又大了,總感覺有雙神秘的手推著我朝一個奇特的方向走去,我怎麼躲避都沒有用。
唉……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先吃飯吧,我看大伙也餓了。」
聽到說有飯吃,一個個都面露喜色。
一人兩份 A 套餐,排隊十幾分鍾便領完。
馬晉武看樣子是真餓了,匆匆打開盒蓋……
紅燒肉、絲瓜、土豆、蘿卜幹、毛豆,還有滿滿一大盒米飯。
馬晉武看著手裡的盒飯,一時間竟然慌了神。
其他人也是一樣,沒人敢吃。
不是說他們不餓,是手裡的飯菜過於奢華。
無功不受祿這種事,刻在每個人的骨子裡。
啥貢獻都沒有,吃大米飯,還有肉,還有蔬菜。
這怕是做夢都不敢這麼放肆吧。
馬晉武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蓋好盒飯,走到我面前,撲通又跪了下來:「仙人,我等殘兵不值得用如此高檔的食物,隻要有幾個野菜餅,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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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尷尬不知道如何解釋時,劉青山走了過來:「馬大人,你放心吃,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吃這樣的食物,有時還會更好,你不必擔憂。」
我跟著點點頭:「安啦,吃吧,我以後還有求到各位的地方,不必客氣。」
馬晉武看了看手上的盒飯,似乎下了天大的決心,一咬牙:「仙人,這飯,我吃了,以後我們騎兵團上下一百多號人的性命就是你老的。」
好嘛,事情又開始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奔跑。
不行,要改變,我急忙站上一處高地,大聲喊道:「大家吃好飯,生活好,不要整天打打殺殺,我也不是什麼仙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從今天起,大家別叫我仙人,看見我也不要下跪,知道了嗎?」
大伙聽我說完,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好的,仙人。」
心好累,隨便大家吧,你們開心就好。
隨著幾聲咀嚼,人群中開始有人哭:
「天啊,真的是白米飯,真的是白米飯。」
「雞腿啊,雞腿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吃肉。」
「大米粥都沒喝過,竟然吃到了米飯。」
遠處幾位老兵,卻是面色凝重。
吃這樣的食物,不把命給對方,看來是說不過去了,可這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仙人所圖為何呢?
8
新增加了一百多號人,雖說吃飯不成問題,可其他諸如住所、床鋪、被褥等小事也確實讓大伙忙碌了一陣子。
還好,畢竟是軍人,吃飽喝足後戰鬥力、紀律性確實比起平民來快速不少。
這期間,我也去找馬晉武問了一個困擾了我很多天的問題,他們是如何在不傷一兵一卒的情況下進到我們溶洞的。
答曰:這本來就是戰場上的一套陣法,叩老所創,騎兵團裡校以上的人員全要學習,一開始他也很奇怪怎麼在這種荒郊野外會有人用叩老的陣法,好奇之下,他才闖了進來。
說完這些,馬晉武憨厚地笑了笑:「這就叫緣分,老天注定讓我找到仙、仙、先生,我們團才逃過這次劫難,不然,光餓死都不知道多少人。」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門外喧鬧異常。
我睜開眼,一臉迷迷瞪瞪:「怎麼回事?外面這麼吵?」
牛大走了過來:「公子,你派出去的四人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是嗎?」我滿臉的驚喜,衝到了外面。
溶洞門口,密密麻麻站滿了骷髏頭,全是皮包骨頭,而有一些,到了終點就真到了終點,再也沒有醒來。
四人走向前來:「公子,人我們都帶回來了。」
「好好好,辛苦了,就是前面路過老母豬山和幾個截道山匪發生了點小摩擦。」
我點了點頭,看四人沒啥外傷,應該是沒吃虧。
「我看幾位年長者倒下了。」
「常年吃不飽,加上這次全國上下都在鬧起義,活著走到這裡看一眼,也算是心滿意足能安詳閉眼。」
「找個遠點的地方下葬,這一路上也不容易,安排大家先吃飯。」
隨著一份份 A 套餐的拿出,人群中再次爆發出歇斯底裡的呼喊:
「真的,是真的,仙境是真的,真的能吃到大米飯,還有肉啊,啊~啊~」
一聲聲怪叫在山谷傳蕩。
這時一位老學究顫顫巍巍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撲通又是下跪。
我急忙起身攙扶:「老先生,快起,我這年紀扛不住你一拜。」
「我是平裡鄉的保長,叫孫義,先生救萬民於水火,聖人在世也不及你半分。」
我是頭疼欲裂,很明顯,這老頭估計也不會比劉叩差,人都餓成這樣了,不說先吃飯,倒忙著拜訪我,不是省油的燈啊。
我扶著老先生:「孫老,你看這樣,你先吃飯,等吃飽了我們再聊,這一路,你再扛著,別暈倒了。」
孫義聽完我說話,眼睛一轉點點頭:「好的,先吃飯,先吃飯。」
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步伐穩健毫不拖泥帶水。
必是個人物啊,見面先放低姿態,估計以前也是混官場的。
我把四人又叫了過來:「這次總共帶回多少人?」
一個壯碩的漢子回答:「317 人,途中死亡五人,現在是 312。」
「怎麼這麼多?」
「我們當時隻是去了本鄉接人,沒想到消息傳出,周圍幾個鄉裡實在活不下去的人也跟我們出來,還有路途上也遇到幾個飢民,就全部帶了過來。」
「做得不錯。」我點了點頭。
說話的壯漢突然面色凝重跪了下來:「公子,這些都是我的主意,要責罰,就責罰我一人,和他們三個無關。」
「為什麼要責罰你?」
「畢竟是那麼多張吃飯的嘴。」
「生而為人,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你們整理整理也幫著大伙把人都安頓下來。」
四人點頭稱是後就轉身忙碌去了。
一部分人是這幫徭役工人的家眷,自然有住的地方,剩下大部分人,都是新來的,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隻能是睡在溶洞的一旁。
為了防止像上次的感冒,我讓大家把地上用火烤過後再睡。
還好,有當兵的人在,組織秩序上還是相當穩定。
不大會,劉青山走了過來,身後是前面找我哭訴的老頭孫義。
我急忙拱手:「孫老沒地方住嗎?我這就安排人給你先弄住所。」
孫老急忙擺了擺手:「不用,我和青山擠一擠就可以。」
「你們認識?」我好奇地看了看兩人。
劉青山回答道:「孫老和家父曾同朝為官,孫老因看不慣皇上的奢靡作風,上書規勸,沒想到這事讓後宮裡一個貴人知道,聯合家族勢力舉報孫老謀逆,然後就被革職回鄉。」
果然,猜得沒錯,這老頭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孫義看了我一眼,平和說道:「公子,敢問尊姓大名?」
「水煮蘿卜,叫我蘿卜就行。」
「公子,我看這裡一下增加了那麼多人,人心隔肚皮,是否該一一排查一下,省得讓一些宵小有空子可鑽。」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人多了,心就雜。
「那就拜託青山和孫老多費心。」
忽然腦筋一轉,我想到了一件事:「孫老,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公子不必客氣,有話請講。」
「這次來的人很多,我溶洞內生活品都被消耗光了,不知道先生可知道哪裡可以補給。」
「生活品是什麼意思?」
「就像被褥、布鞋、衣服。」
劉義聽完我的憂慮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事很簡單啊。」
「哦,先生教我。」
「搶啊。」
我一口老血差點把自己嗆死。
邊咳嗽邊看著眼前這個和藹的老頭,果然,腹黑是需要鍛煉的。
表面上是溫文爾雅書生氣質,肚子裡燒殺搶劫毫無違和。
劉義微微一笑:「我們前方有座老母豬山,此山上有伙土匪,本就是勾搭當地官府才坐大的,周邊的百姓對他們深惡痛絕,最近鬧民變,他們更是變本加厲。」
「土匪很兇殘的,我們打不過。」
「先生,你對自己手下那些騎兵有什麼誤解吧。」
「萬一……」
「據說山中養有馬匹二十餘。」
「但是……」
「常年搜刮,所謂被褥衣服布鞋不計其數。」
「就怕……」
「他們大當家的有個愛好,喜歡收集黃金。」
「黃金?」我眼中精光暴閃。
奉天承運,蘿卜詔曰,我們經過老母豬山,天殺的土匪打劫我們,嬸可忍叔不可忍,今天決定了,幹他。
找來馬晉武,把事情和他一說,馬晉武本來嚴肅的臉立馬笑嘻嘻的:「嚇我一跳,還以為要反了,原來是打土匪啊,這簡單,四匹馬加我八個兵,四天斷根。」
我驚訝地瞪著馬晉武:「大哥,對面是土匪啊,亡命徒,你千萬別託大啊。」
馬晉武又咧嘴笑:「戰鬥力渣渣的烏合之眾,要不是背後有官府撐腰,早被滅了。」
「可僅僅八個人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足夠了。」馬晉武拍了拍胸脯。
「我的意思是,八個人會不會拿不了太多東西。」
馬晉武一愣:「不是說他們山上有馬嗎?」
哎呀我去,服了。
看來我對現在這個世界還是有不懂的地方啊。
告別完大伙,各自也都忙開了。
9
五天後,馬晉武凱旋。
一輛輛馬車上堆滿了東西。
第一時間,馬晉武來到我的帳篷,打開一個小木箱子,裡面是滿滿一箱子碎銀子和兩根小金條。
不是說土匪喜歡黃金嗎,怎麼才這麼一點?
馬晉武驚訝地看著我:「公子,這可不少了,誰擁有這些錢財,比地主老財都要富有。」
我心想也對,畢竟是古代,能有多少財富沉澱。
我把盒子一推:「你們拿去分了吧,我也沒啥用。」
馬晉武聽我這麼一說,急忙跪在地上:「公子,不敢,請你務必收下,你救了我們騎兵團整團人的命,打個土匪舉手之勞,錢財是萬萬不敢收的。」
「那你拿一半。」
「公子,折煞我。」說著連連磕頭。
我急忙把馬晉武拉起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沒說兩句話就下跪磕頭啊,我很不習慣,你帶這些兵出門,生死場滾一遭,你做主官的不獎勵下屬,以後誰還願意跟著你幹?」
馬晉武沉默了很久,帶兵多年,他自然知道我說的是對的,想來思去,慢慢伸出手拿了七粒碎銀:「這些足夠了,剩下的公子留著購買其他物件,畢竟這麼多人要養活。」
我也沒再多說,扔了根金條在馬晉武懷裡,把牛大叫了進來,讓他把這箱錢送到劉青山那兒去,看著溶洞裡缺什麼就採購點什麼。
錢嘛,就是用來花的,不會花錢,怎麼賺錢?
隨後我就拉著馬晉武去看看他帶回來了什麼。
五匹馬,馬車上還有幾隻活的老母雞、布匹、鞋子、鍋碗瓢盆……
看樣子是搜刮得很徹底啊。
馬晉武尷尬地笑笑:「我們也不是專業幹這個的,就是看能用得到就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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