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起床,春妮已經把熱水燒好放在了臉盆裡,感謝工程總部啊,物資多了,生活質量顯著提高。
今天有件重大的事,安排大家修條路,起碼能讓馬車上來。
好在是吃大米飯,大伙有力氣,加上這次弄來了不少的鐵器,一個星期的時間,馬車可以直通溶洞。
為防不測,劉青山給了我一個建議,就是入山口做成三個,兩假一真,真的那個做下偽裝,這樣就能確保安全,另外,真的那個也設置了一些路障,確保即便是被發現了,想要順利走進溶洞,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修路的同時,我又組織大伙砍了很多柱子。
丁老大以前是篾匠,竹子這東西在他手裡真的是千變萬化。
大家同心協力,第一時間先用竹子在溶洞搭起來一間間小房子,這樣,大家的隱私性也能得到保護。
然後是竹杯、竹筷、竹篩、竹床……
見縫插針的空隙中,我還讓丁老大做了個捕魚器。
早就想去那個湖裡轉轉了。
轉天,叫上牛大、春妮和劉青山。
騎馬去湖邊,我想看看湖裡有沒有魚,要是有,那幹糧的事就能完美解決。
跟隨著劉青山的指點,兩個多小時後終於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大湖。
微光粼粼,碧波蕩漾,遠處青山,近處溝壑,好一處神仙幻境。
看著這清澈的水面,一時玩心四起,我轉頭看向春妮和劉青山:「你們兩個會遊泳嗎?」
「不會,不識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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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不遊個野泳,對不起這個湖啊。
春妮看我要下水,非常緊張,一直勸。
劉青山也勸。
我是那種聽人勸的主?
脫衣服脫鞋子,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可能是這段時間都是大太陽天,湖水並不冷,我在湖裡無比嘚瑟地遊來遊去。
春妮和劉青山看我這積年的浪裡白條,也放下了心。
遊一會,我站立在湖中踩水,一條不知什麼魚,張嘴就咬了一口我的皮牙子。
哎呀,這裡的魚這麼飢渴的嗎?
我急忙上岸,穿好衣服拿出捕魚簍子,弄個 C 套餐往裡一放,走你,完美拋物線沉入水中。
魚簍下去還沒五秒鍾,一大群魚爭食弄得湖面波紋道道。
我拉著線往回一收。
我勒個去,這麼多嗎?
隻見魚簍裡密密麻麻各種大小不一的魚。
我打開魚簍,小的放生,大的用草繩串起來。
沒多少時間,幾十串魚密集地躺在草地上。
捉得差不多,帶上魚就回溶洞。
有人懂燻魚幹,我留下了兩條,剩下的都給他去做燻魚幹了。
晚上,我在帳篷外烤魚,春妮和牛大在一旁看。
撒上點粗鹽,哇,這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吃的第一次烤魚,要是再有點大醬芝麻麻辣料那就完美了。
看我吃得如此投入,春妮推了推牛大:「不是說公子不愛吃雞鴨魚肉嗎?」
牛大也很不解:「或許是公子想通了,有肉誰不願意吃呢。」
又過了一個月,這期間,山上的陷阱裡捕獲到了三頭野豬,剝皮放血後全部被我讓人做成了肉幹。
又去捉了好幾次魚,現在魚幹都有點泛濫。
盒飯也被我做成了能長期儲存。
肉烘幹,米飯烘幹。
然後分出四個識路的,帶上鋼刀還有其他人的信物,騎馬,準備去俊陽把家人們都接過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怕路上食物不夠吃。
其中一人安慰我:「公子,我們都是些賤民,以前一個雜糧餅都能撐三天,不要說現在馬身上帶的全是肉幹魚幹還有大米,即便沒這些,路上挖野菜也能走到家。」
我又啰裡吧嗦囑託了一大堆。
看大伙眼中滿是自信,揮手,出發。
預祝凱旋。
7
也不知道為啥,我這心裡總是惴惴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的樣子。
晚上睡覺,做了個噩夢,一大群人在一座巨大的城牆上喊打喊殺,城牆下全是鮮紅的血液。
我猛地一睜眼,原來是個夢。
現在才發現,因為緊張,全身的衣物早已被汗浸湿。
剛準備拿個 C 套餐,喝口可樂壓壓驚。
春妮看我起來她也起身過來,看我滿頭大汗,關切地詢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笑著搖搖頭:「噩夢而已。」
說話間便沉入系統,正當我要點套餐的時候,尾端的一條小黑線引起我的注意。
這是什麼意思?還有分頁?
我嘗試著往上一滑。
D 套餐:隨機口味袋裝方便面一包,贈送滷蛋、火腿腸。
E 套餐:壓縮餅幹兩包,礦泉水一瓶。
這這這,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個時代,方便面壓縮餅幹這種東西,妥妥的戰爭物資。
天啊嚕。
不會真的要我去殺了皇帝當娘娘吧。
春妮看我眉頭緊鎖,關切地晃了晃我的手:「公子,怎麼啦?」
從自己的幻想世界回到現實,順便拿了一份 E 套餐,我把壓縮餅幹扔給春妮:「嘗嘗。」
「這是什麼好東西?」春妮迷惑地看著我。
我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喝了一口後說道:「也是一種餅,類似你們吃的那個野菜餅。」
春妮聽是野菜餅後,神情平靜了很多,撕開包裝,拿出一片,咬了一口。
從未有過的香甜。
這個時代,吃鹽都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吃如此香甜美妙的餅,皇帝怕也吃不上吧。
春妮明顯是被這個壓縮餅幹徵服了,眯著眼小口小口地啃食著。
我突然想起什麼,衝春妮說道:「別吃太多。」
春妮一愣,急忙把剩下的壓縮餅幹收好給我遞了過來。
真是要被這丫頭氣哭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自己收好,這個餅,它特別厲害,吃多了肚子會脹得特別大,你每次不要吃太多。」
「哦,」春妮隨即又眉開眼笑道,「先生,這是仙界的食物吧。」
「對,老牛逼,老厲害,老結棍,聞一聞,就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能活四萬七千年。」我一臉的無奈。
春妮聽我說完,拿餅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睡覺,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我也渾身都是虱子,不在乎多出一個兩個的。
轉天起床,牛大慌慌張張跑進帳篷:「公子,大事不好了,一伙土匪打進溶洞。」
「土匪?」我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是,我們修了路障啊,他們怎麼可能如此悄無聲息地過來呢?」
此時的牛大額頭上全是汗:「我也不知道,總之他們對我們設置的那些機關了如指掌。」
「現在怎麼樣了,有人員傷亡嗎?」
「沒有傷亡,隻是領頭的人說想見見你。」
「見我?」
對於我這種從現代社會穿越到古代的社畜,土匪就等於黑社會,實在是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
可人家都欺負到家裡來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走出帳篷,來到溶洞外,面前是黑壓壓一片人,衣著褴褸,面黃肌瘦,有幾個根本站都站不穩。
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走了出來:「今日我等,路過寶地,實屬無奈,借點糧食,當家的若是同意,我們大家好聚好散,若是不同意,哼哼……」
說著,漢子抽出了身上的佩刀,狠狠朝著空氣揮了揮。
看著眼前這些人,說實話,剛聽到說有土匪的時候,我確實緊張了一下,可這些土匪……
說難聽點,我打個噴嚏估計都能吹倒兩三個。
實在是太可憐了。
行屍走肉都是對他們的美化。
當然,我也不是老好人,誰都能拿捏的話,我這裡不是三天兩頭來土匪?
不給個下馬威是不行了。
我微微一笑:「這樣吧,你們過來和我身邊的牛大掰手腕,贏了,糧食管夠,輸了,你們自行離去。」
漢子一聽如此簡單,趕忙點頭同意。
牛大走了出來,脫掉上衣,透出健碩的肌肉。
這每頓三盒 A 套餐,牛大吃得都有些發福。
陽光下,牛大太陽穴鼓著,腮幫子努著,胳膊四稜起金線。
一個老兵走了上來。
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牛大搖搖頭:「別比了,他比不過,別把手給弄折。」
領頭的漢子不願意了:「比都沒比,你怎麼知道比不過。」
牛大也沒廢話,撿起一旁小臂粗細的竹子,握住兩端,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你看他能擰斷嗎?」說著牛大遞過去一根差不多大小的新竹子。
老兵握住竹子,不管如何使勁,竹棍紋絲不動。
這就尷尬了。
帶頭的漢子眼見不敵,眼睛一轉,衝著我喊道:「我們兩個比,一局定輸贏。」
我尷尬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漢子,這怕是對自身實力有什麼誤解吧。
和我比,沒穿越前沒事成天撸鐵。
既然人家都提了,滿足他。
我撩開袖子,露出右胳膊,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位所謂的土匪頭子。
然後莫名其妙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我撩開袖子以後,漢子直勾勾地盯著我腰間的玉佩,突然就抽出刀面目猙獰:「你這虎符哪裡來的,說,敢有一句假話,老子剁碎了你喂狗。」
我看著莫名就暴走的土匪頭子一頭霧水:「朋友送的。」
「哪位朋友,說不清楚可別怪我刀下不留情。」
我腦子微微一轉,似乎發現了點什麼,隨即就把劉青山叫了過來。
「你認識他嗎?」
「你是誰?」土匪頭子看著劉青山問道。
「小人劉青山。」
聽到劉青山這三個字,土匪頭明顯臉色變了:「劉叩是你何人?」
「家父。」
家父兩個字一出,土匪頭子就如萬裡晴空突然雷閃:「仙人,仙人,我可找到你了啊。」說話間轉身衝著我納頭就拜。
「你們是騎兵?」我半解半惑地問道。
土匪頭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對,小人叫馬晉武,是叩老麾下騎兵二營的校尉,叩老出事後,皇帝就派我們去鎮壓反叛,說是去鎮壓,卻不給糧草馬匹,後來才知道,皇帝顧慮我等是叩老嫡系,恐有反叛之心,想借鎮壓反叛為名,借刀殺人消除我等,前段時間,路過雲州,叛軍兇殘,我騎兵主將戰死,將軍臨死前讓我帶著剩下的兄弟來陵墓工地邊上找仙人,說隻要遇到仙人,我等就能活命。」
我心中還有點顧慮,輕易相信陌生人這種事,我沒有許三多那種天賦。
「那你為什麼不認識劉青山?」
「仙人,我以前隻是在行營外遠遠看過叩老家的公子,那時十幾歲,現如今,他臉上都長出了肥膘,我實在是認不出來啊。」
看來吃太油膩也不是件好事。
「叩老信中曾把爾等託付於我,不知你可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將軍和我說過了。」說話間,馬晉武撲通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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