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扉知道我是女主,認定我是不會死的。
一直拿我為自己和自己的白月光擋災。
白月光總是笑顏如花,純淨無瑕,而我總是遍體鱗傷。
「別裝了,再怎麼嚴重明天也會好的,你喊疼給誰看?」
他抱著心愛的白月光徹夜溫存,也不放過我,讓我守在外面。
「萬一有危險呢?你記得及時擋上來。」
「不然夕寧受一點點傷我都會心疼的。」
他將鈔票灑在我的臉上,冷笑著說。
我看著手臂上的傷痕笑出聲來,綁定了高利貸系統後,我受到的傷害越多,得到的錢就越多。
我靜靜望著陸扉的臉,把他想象成另一個人,成功讓心髒傳來陣陣刺痛,支付寶也不斷有金錢進賬。
沒錯,我隻會為了一個人心痛,陸扉隻是碰巧長得像的替身。
不過他不知道,我的傷口愈合得越來越慢了。
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1
燈光璀璨的紅毯上,江夕寧身著高貴美麗的禮服,款款走來。
她微笑著向閃爍著連成一片的攝像機揮手,轉身時雪白的肩膀卻露出一絲僵硬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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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害怕。
坐在我身旁的男人緊緊握住扶手,眼睛一眨不眨,視線從未離開過頒獎臺上那個清麗的身影。
一隻手也牢牢牽住我的手。
周圍的人都投來探究的目光。
人人都知道,S 市太子爺陸扉高調追逐新晉小花江夕寧多年,一往情深。
而我,是一個神秘的,被陸扉常常帶在身邊的女人。
甚至他和江夕寧約會時也帶著。
很多人猜測,我是試圖勾引陸扉上位的不要臉小三,江夕寧粉絲對我更是狂轟濫炸,各種中傷。
我望著陸扉覆蓋在我手上的手掌出神,曾幾何時,我也被人這樣牽著手,那個人和陸扉完全不一樣,他待我沒有私心,牽我時更是小心翼翼。
現場突然騷動起來。
「攔住她!」
「快,她在那邊!」
昏暗的後臺人仰馬翻,守在臺階上的保安被撞開,剛要回神,就被來人手中顫抖握著的泛著寒光的刀具震懾住,慢慢讓開。
臺上的江夕寧已經嚇到花容失色,驚恐地跌倒在地,潔白華麗的裙擺被踩得亂七八糟,她睜著流淚的雙眼,無助高喊著救命。
紅毯前一天她就收到了黑粉的死亡威脅,沒想到在她最引以為傲的頒獎典禮上,惡意襲擊真的發生了。
陸扉在騷亂剛開始的那一刻就猛然站起身,拉著我疾步向前奔去。
「啊!」
江夕寧望著越來越近的刀尖,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陸扉救我!」
電光火石之間,陸扉趕到了,他大力將我甩到了江夕寧的身上。
手腕上的溫暖驟然脫離,我也一下子驚醒過來。
沒錯,那不是我記憶裡的手心。
我想著那長長的刀,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條件反射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護住了自己脆弱的心髒,側起身子用手臂迎接刀刃。
不怕不怕,我安慰自己。
習慣就好了,就是一瞬間的事。
尖刀刺入了我的小臂,又一路劃到手掌。
那一刻,我疼到渾身抽搐,舉起的手臂猛然卸力,狼狽地摔倒在地。
血從我猙獰的傷口中滲出,流了一地。
我無意識地慘叫一聲。
痛,太痛了,好痛苦,怎麼適應也適應不了的痛苦。
江夕寧依然嗚嗚哭著。
襲擊的人看到第一刀被我擋住,勃然大怒,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又要再一次狠狠刺下。
「陸……陸扉!」
我抬眼看到,是陸扉擋在了我和江夕寧面前。
2
襲擊者終於被趕來的特警制住。
她劇烈掙扎著,兜帽下是一張瘋狂的臉。
「江夕寧!你不得好死!你憑什麼?你憑什麼站在這裡好好領獎?憑什麼每一次都有人護著你?你這個賤人!賤女人!」
江夕寧看到她的臉,面色大變,讓人趕緊把她拖了下去。
然後轉頭又和陸扉抱住哭成一團。
「阿扉,阿扉你疼不疼嗚嗚嗚,你沒事吧……」
陸扉壓抑著悶哼,柔聲安慰她:「沒事夕寧。」
我躺在地上,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卻生不出來一絲力氣。
好疼啊,可我沒哭。
不僅沒哭,我還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痛呼得太大聲。
因為我知道,即使我喊疼也沒有用,這個世界最後一個心疼我的人不在這裡。
他保護了我這麼久,現在輪到我保護他了,我要堅強。
意識模糊中,我察覺到自己好像咬到出血了,口中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阿扉,你去哪?」
我感受到有人在我身邊蹲下,聲線摻雜著難言的緊張。
「潭冉?潭冉?」
「阿扉……我疼……」江夕寧嬌弱的聲音又斷斷續續響起來。
竟然是陸扉?他不去好好安慰江夕寧跑過來喊我幹什麼。
我不想答應,我太疼太累了,沒法再去回應他那些無理的要求。
身旁的陸扉頓了頓,留下一句:「別裝了,你好得那麼快,等會去醫院別露餡了。」
然後就要回到江夕寧那裡去。
我趕緊用盡全身力氣用完好的一隻手拉住他的褲腳:「錢……」
他照顧救護人員把我抬起來,聲音滿是冷意。
「明天打到你卡上,少不了你的。」
3
在醫院躺了一會,恢復了一些力氣以後,我就趁著醫生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再待下去,待到明天早上就露餡了。
因為綁定了高利貸系統後,除了受到的傷害越多我得到你的錢就越多之外,我受過的傷在第二天也會按時刷新,恢復正常。
好讓我在新的一天有完整的身體去受更多的傷。
第二天,我帶著卡裡剛剛到賬的二百萬去給白祈遠交醫藥費和住院費。
他的情況還是很不好,我隻能隔著玻璃看了他一眼,然後在玻璃上哈了口氣,指尖慢慢描摹著他的面容。
「自從白祈遠出事,你就再也不畫畫了,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身後傳來陸扉咬牙切齒的聲音,我的手指被握住,玻璃上我畫出來的漫畫小人也被抹去。
「是不是如果他不住在我家的醫院,你這輩子都不會想和我有交集?」
我平淡地望著他扭曲的神情,有點奇怪。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是想到白祈遠隻能靠這家國內頂尖醫院的器材維持生命,我斟酌了半天,隻艱難擠出來一句:「怎麼會呢?」
聽到我的回答後,陸扉眼睫微微顫抖了一下,別開頭去。
「阿扉!你怎麼在這裡呀?醫生說你又亂走動……」
江夕寧雀躍的聲音在看到我後頓住,反應了幾秒才對我勉強問候了一句:「你也沒事吧潭冉?」
「我沒事。」
我點點頭,在她的身上掃視一圈,發現她身上一處傷口都沒有。
太好了,這下可以讓陸扉給我加錢了。
陸扉看了一眼我滿意的笑容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一副被氣到的樣子,抬腿就要離開。
「等一下阿扉!」江夕寧突然開口叫住他,「我今天有個酒局,能不能讓潭冉陪我去?我有點怕生……」
眼見著陸扉面露猶豫,她貼到陸扉身上低聲撒嬌:「你知道的,我不會喝酒嘛,而且有什麼事情潭冉幫我照應,即使出了什麼事……」
「她第二天也就好了不是嗎?」
陸扉轉過頭看到我沒什麼反應,冷笑一聲,點頭應下。
「好啊,夕寧開心就好。」
4
當我在酒局上被江夕寧拽著灌了一肚子酒帶到房間休息的時候,還在想。
這錢也太好賺了吧,不就是喝點酒嗎?
休息室門外路過的服務生竊竊私語:「江小姐已經在這個房間裡了?」
「聽說是在了,沒想到為了這個資源,她要親自伺候那位大佬。」
「真拼命,那位床品……可不怎麼樣,被折磨瘋的大有人在。」
「可不是嘛……」
聽著這些,我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凍成一塊一塊。
什麼江夕寧,此刻在這個房間裡的,不是隻有我嗎?
我嘗試喚醒自己不聽使喚的四肢,艱難移動了一會,絕望地發現:根本沒力氣離開太遠。
不行,我必須保持清醒。
雙手拼命地摸索,終於抓住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向自己頭上磕去。
感受到額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下,我舔舔嘴唇,嘗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大腦被震得嗡鳴作響。
我安慰自己,沒事,明天就好了。
又猛地一驚。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接受了陸扉的那一套言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靠著一陣陣的刺痛,我勉強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
還沒靠近,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陸總,我今天可是得了個新鮮玩意,咱們一起玩玩……」
光亮從門縫透過來,把滿頭鮮血神志恍惚的我照得一清二楚。
我打了個激靈,用手抹掉糊在眼睛上的血,看見了眼前面色鐵青的陸扉。
他這是什麼表情?我還想問問他呢。
我將手中剩餘的玻璃碎片扔到陸扉身上,喘息著開口。
「你到底有多虧待江夕寧,讓她需要我靠出賣身體來爭資源?」
5
陸扉像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他眼中帶著輕蔑和不可置信,掃過我的身體。
「夕寧在我這裡要什麼有什麼,她怎麼會這麼做?」
說著,他慢慢逼近,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了牆上。
沒清理完的玻璃渣深深刺入我的皮膚。
我皺眉,好痛。
「在你汙蔑夕寧之前,先看看你的樣子吧。」
「潭冉,你就這麼想要錢嗎?問我一個人要還不夠?」
陸扉的神色痴狂,他的聲音漸漸低啞,在看到我因為疼痛已經有些渙散的瞳孔後,似乎徹底被激怒,兇狠咬上了我的唇。
「就算你想要錢,你就不會像江夕寧那樣,哄哄我再開口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陸扉,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想起了我的初吻。
那是一個雪夜,白祈遠舉報了畫室裡對我動手動腳的老師,像頭兇惡的小獸擋在我面前。
擋去一切流言蜚語,擋去一切說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的惡意。
警車呼嘯而去,他收起尖利的爪牙,將哭泣的我緊緊抱在懷裡。
「哭吧,哭完了,我們一起向前走。」
原來我還有張著嘴嚎啕大哭,把鼻涕眼淚抹得到處都是的時候呢。
在我泣不成聲的應和中,他低頭輕輕吻去我的眼淚,然後珍惜地把自己滾燙的真心印在我的唇上。
那個夜晚那麼冷,可是也那麼炙熱。
因為掩藏著兩顆躍動的心。
可眼前的這是什麼?
混合著血腥氣的、帶著報復意味的撕咬喚回了我的理智。
我哆嗦著受傷的手,推開了陸扉。
「滾開。」
6
我知道為什麼陸扉對我既厭惡又扭曲。
在我看來,這一切源自一場誤會。
當然,陸扉覺得都怪我。
高中時期我是藝術生,憑著一股熱愛,毅然決然學了自己喜歡的美術。
隔壁音樂特長生的教室裡,坐著還一身桀骜的白祈遠。
剛轉美術的我焦慮不安,經常逃課出來練習。
偶爾會遇到出現在校園各個角落,但就是不在教室裡待著的白祈遠。
學妹們經常念叨這位白祈遠的臉部線條真是流暢精致,深邃的眼眸像世上最迷人的星空。
見過一面以後,我也深深贊同。
我從小就欣賞美麗的事物,白祈遠在我心中久久縈繞,我便直接提筆,將練習的石膏像換成了他。
一開始畫得很不好,說像白祈遠也不像白祈遠。
可被一直欺負我的陸扉看到我的畫本後,立刻炸炸呼呼地全校宣揚:
潭冉暗戀他,每天都畫他。
確實,陸扉的五官和白祈遠有幾分相像,但是細看卻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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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把我按在床上親。另一個在旁邊急得要死。「他嘴都快被你親爛了,什麼時候能輪到我?」
高考前夕,我被18個高考狀元同時魂穿
那日我的夫君帶回一位姑娘。正值午間小憩後例行進食時間。貼身婢女容兒面如菜色跪倒在我面前,帶著哽咽:「世 子妃,世子...世子帶回了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