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未婚夫徵戰歸來時,他正與凡女成婚。
凡女大度地表示願意與我共事一夫。
我懶得搭理,隻想將小師妹帶走。
可卻發現她被剖了金丹打回原形,在暗無天日的畜生院受盡凌辱。
手中的扶蘇劍嗡鳴,想來是時候替師妹開刃了。
天道若攔,那我便弑神滅道。
1
我從巫境的屍山血海中爬出來時,我的未婚夫玄燁正與凡間女子成婚。
世人皆知戰神玄燁為心愛之人與魔獸搶奪長生花導致重傷。
如今終於修得正果。
戰神,孤女,痴愛,好一段佳話。
我心中冷笑,騰身而起,落於峰頂。
玄燁不滿有人在他婚禮上橫衝直撞。
可待他看清來人是我,驚愕不已。
「君北?」他下意識地將白若若護在身後,面露難色,「你怎麼還活著?」
我站在峰頂環視人群,逍遙閣內站滿了我不認識的人,幾番掃視也沒有見到小師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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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婚約不過是長輩們的一句戲言。」
玄燁當著眾多人的面,不冷不淡地將我們的婚約歸為戲言。
「那請問玄燁上神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我逍遙閣成婚?」
幾百年裡,他住最好的院落,享受最豐富的資源,就連山後的靈泉也可以隨意飲用。
一切皆因我師傅愛屋及烏,希望我未來的郎君是人中龍鳳。
「姐姐,都是因為我,玄燁哥哥才傷了你的心,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白若若掙扎地從玄燁身後出現,一臉泫然若泣的模樣。
「若是姐姐執意要完成婚約,若若願意同姐姐共事一夫。」
說罷,她眼角的淚恰到好處地滑落,滴進玄燁的心裡。
他將白若若攬入懷中,臉上滿是心疼:「君北我對你從未有過兒女之情,休想拿婚約壓我!」
白若若伶牙俐齒,三言兩語間風向就變了。
「大戰後,玄燁戰神的名號威震八荒。可反觀逍遙閣自老閣主死後逐漸沒落,這些年僅靠玄燁在修仙界苦苦支撐。」
「也難怪君北仙君想用婚約捆綁玄燁,嘖嘖。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何苦為難一對有情人呢?」
眾人的交流聲皆一字不差地傳入我耳中。
原來玄燁並沒有告知天下,是我替他出徵。
逍遙峰上胭紅紗幔,山間風動,樹葉颯颯,漫天紅染。
忽地,我覺得這裡有些陌生。
「玄燁,往事隨風。今日我來隻想帶走小師妹,她在哪?」
玄燁臉色微變,還未等他開口,白若若著急的出聲:「小師妹突染惡疾,三月前就死了。」
話音剛落,場內一片寂靜,眾人都不可置信地望向白若若。
修仙者怎會染上惡疾?
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安。
我用神識在逍遙峰上下搜尋,終於在一處角落找到一絲師妹的氣息。
那裡是,畜生院!!
2
玄燁起身想要阻攔。
我不耐煩地揮動衣袖,將他甩至遠處。
「怎麼會這樣?」
圍觀者中響起驚呼聲。
大名鼎鼎的戰神,怎麼會被一個沒落門派的女修隨手打飛?
在眾人還沒緩神之際,我已來到畜生院。
這裡曾是圈養靈獸坐騎的地方。
小師妹是靈鹿得道,在師傅的庇佑下修成人形。
見同類淪為坐騎她心有不忍,時常坐在這裡唉聲嘆氣。
於是我散了靈獸群,荒廢了這裡。
小老頭知道後氣了很久,可看著小師妹梨渦淺淺,嘴裡吧唧著荷花酥,便也不再追究。
剛到這裡,我就聽見本應荒廢的棚內傳來微弱的鹿鳴聲。
幾隻未開智的野鹿不停地踐踏角落中的白鹿。
為首的公鹿還想欺辱她,可白鹿蜷縮,倔強地用僅剩的牙齒啃咬反抗。
鮮血不停地從白鹿口中流出,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數百道,沾染地上的汙泥,許多傷口潰爛流膿,隱約之間能聞見腐爛的惡臭味。
我隻覺得胸口劇痛,比渡劫神雷劈在身上還要痛。
轉動手腕,野鹿的四肢開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轉,我吊著他們的一口氣,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扭成麻花。
白鹿見到我,原本灰暗的眼神一下子聚了光。
她揮動著蹄子朝我爬來,身下綿延出一道血痕。
我趕緊將白鹿抱進懷中為她渡入仙氣。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仙氣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怎麼會這樣?即便師妹被打回原形,可她到底是修仙者,除非……
果然她的腹部有一個巨大的傷口。
師妹被人剖了金丹!
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劃落,師妹艱難地伸出舌頭為我舔舐。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日裡,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將手放在她的額上,回溯著她的遭遇。
3
大戰在即,玄燁卻為了白若若以身犯險導致重傷昏迷。
於是我決定替他出徵,畢竟他的一切部署都是我做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場仗應該怎麼打。
臨行前小師妹替我收拾行裝,雙眼微紅。
我們都知道此去九死一生,可我沒有逃避,她沒有阻止。
修仙者汲天地之供養,理應為天下獻身。
就像我們的師傅那般。
白若若就在此時推開房門,面露兇相的警告我們不要妄圖用這種方式打動玄燁,玄燁隻能是她一個人的,不然就會像她人間的庶妹一般被所有人唾棄,最終變得痴傻瘋癲。
其實我不太明白,她一個凡女哪裡來的勇氣當著我的面說出這種話。
隻是我不願與她計較,僅給她施了禁言術扔出我的屋子。
看著白若若吃癟,小師妹難得地笑了一下。
但我沒曾想,就是這一笑被白若若懷恨在心。
她利用小師妹對我的擔憂,哄騙她制作丹藥。
「隻有玄燁哥哥身體恢復才能去幫君北姐姐,長易,你也不想她出事,對吧?」
小師妹心思單純,自然不疑有他,每日採集自己的精血煉制丹藥。
見玄燁連續服下幾十顆靈藥後不僅身子恢復如初且修為有所上漲。
小師妹面色慘白,手卻拽著玄燁的衣袖乞求他早些奔赴戰場,這樣我也能多幾分生機。
可不曾想玄燁嫌惡地將其甩開,喉頭冷哼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言論。
「有人替我送死,何樂而不為?」
玄燁一早便知曉此次大戰九死一生,他不願意白白葬送性命,所以才故意選擇在這個節骨眼去奪寶。
原本想著裝作重傷歸來,我為了大局必然會替他出徵。
而且就算傳出去,他也是為愛衝鋒,絕非貪生怕死,他依舊是那個威風凌凌的戰神玄燁。
隻是棋差一步,他沒料到九幽危險重重,他是真的重傷昏迷。
「若不是君北不肯將龍雀刀給我,我怎麼會受傷?這個賤人我巴不得她早些去死,怎麼可能去救她?」
4
玄燁知道在師傅死後,小師妹成了我唯一的逆鱗。
因此他也隻是將小師妹囚禁在寒洞中。
為了給玄燁煉藥,小師妹折損修為,身子骨更是薄如浮萍。
每天深夜洞口的寒風吹進,像一把尖刀直刺她的骨髓。
修長似玉般雕琢的手指被凍得毫無血色。
長而彎彎的睫毛上掛滿冰晶,身子不停地哆嗦著。
可白若若卻穿著我送給小師妹的雪鳶羽衣堂而皇之地站在小師妹面前炫耀:
「這羽衣確非凡物,穿上之後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還給我……還給我。」小師妹幹裂的唇艱難地張合,呼出的氣凝結成白霧,在空氣中飄散著,「這是師姐送我的,你……你沒資格穿。」
白若若的腳在小師妹的臉上狠狠地碾了幾下,聲音中滿是戲謔:「我的鞋子髒了,你幫我舔幹淨我就把衣服還給你,怎麼樣?」
師妹啐了一口吐沫,惹得白若若不爽。
「普天之下還沒有我穿不了的衣服。我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天道使者,如果有人敢阻攔我的腳步,她必定遭受天譴。」
白若若的臉上滿是猙獰,目光如同毒蛇芯子,不停地在小師妹臉上遊走。
「你這張臉很是好看,可我很不喜歡。」
她從懷中掏出匕首在小師妹臉上揮動。
鮮血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紅的玫瑰。
「這王八和你很配嘛~」
說罷,她將一大壺烈酒倒在師妹臉上,聲音裡是止不住的得意:「烈酒消毒,你還不趕緊謝謝我。」
小師妹咬緊牙關,愣是沒叫一聲。
白若若覺得無趣也就走了。
師妹已經結丹,恢復隻是時間的問題。
可是玄燁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得知我已經死了後,他迫不及待地將手伸向小師妹。
「我才是最優秀的,可老東西卻將龍雀刀給了君北那個賤人,還將一身丹藥絕學傳給你一個畜生。你們師徒三人都瞧不上我,還不是一個兩個都死在我的手裡。」
「你什麼意思?師姐她……」小師妹接受不了打擊,一口鮮血湧上喉頭。
「別急啊,我這就送你去見她。」
玄燁召喚出本命劍朱雀,僅靠出鞘時的劍氣,便輕易劃傷小師妹的脖頸。
呵,他說師傅偏心。
可龍雀為刀,他修的是劍,如何使用。
更別說朱雀劍也是世間少有的神器,師傅將它給了玄燁。
為了彌補同樣使劍的小師妹,才教她煉丹。
但自私可怕的玄燁從來看不到這些。
「等一下!」
白若若喊住了玄燁:「就這麼殺了也太便宜她了。」
她拉著玄燁的袖頭,聲音嬌滴滴的,可卻如惡魔低喃:「不如把她打回原形給我當坐騎吧~」
「還是若若聰明。」
玄燁將師妹的金丹生生刨出,輕輕用力,師妹幾百年的努力就被他毀在指尖。
師傅曾說師妹與我極像,天生的倔種。
白若若用蘸了鹽水、滿是倒刺的藤條每天抽打師妹,企圖馴服她。
可無論如何師妹都不肯低頭。
惱羞成怒的白若若從山間找來幾隻殘暴未開智的野鹿,將他們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師妹關在畜生院。
若我再晚回來一步,那我見到的就是師妹的屍體。
我恨不得將玄燁和白若若剝皮抽筋,生啖其肉,可當務之急是保下小師妹的性命。
我分了一魂一魄鎖在師妹身上,她逐漸恢復生氣。
畜生院外人聲鼎沸,我為師妹尋來的扶蘇劍嗡鳴。
看來是時候替師妹為它開刃了。
5
玄燁想要私下解決這件事,可費了些氣力也沒有攔住這些湊熱鬧的人。
修仙者年歲少至幾百,多至上千。
在漫長的歲月裡總需要些新鮮事物調劑。
「君北仙君,玄燁向你請罪。」
玄燁硬著頭皮朝畜生院內大喊。
若僅僅是悔婚,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美人和情債的加持隻會讓他這個戰神更有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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