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我不會看到這一切的。
她不敢。
長姐的「屍身」此時已經被放在了柴火堆上,無論看面相還是什麼,都和真死了的人一樣。
攝政王上前去,看著長姐的屍身,神情是肉眼可見的悲傷。
而再看向我們這邊時,眼中復而又帶上了更濃重的殺意。
可正當我以為一切即將塵埃落定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悽厲的哭喊。
「小姐!奴婢無能,隻能眼睜睜看著您不得安生,既如此,那便讓奴婢隨您去了吧,也全了這一世的主僕緣分!」
說完,隨著後邊一聲令人牙痛的聲響,那侍女竟是已經撞牆自盡了。
這個變故確實驚住了我。
這侍女竟能做到這個份上。
攝政王臉色陰沉,半晌,對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罷了。」
我心中頓覺不好。
果然,下一秒,對方冷笑了一聲。
「本王實在是忍不了了。」
「那道士隻說要有親人送葬,可卻沒說,是要全部的親人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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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眼看著對方提起手中的劍,便要向母親砍去。
「去死吧!」
眼看著攝政王要逼近,情急之下,我拔下盤發的銀簪,快跑兩步到火堆旁,狠狠的朝著長姐的肩膀刺去。
「啊!」
顯然是並未預料這副場景,長姐捂著肩膀,猛地坐了起來。
我刺的地方剛好是最貼近心髒的地方,長姐自然以為性命攸關,不得不醒。
對上我的眼,長姐一臉怨恨。
可我卻已經要抑制不住笑意。
後面的攝政王已經聽見了動靜,停下了動作,而我在此刻適時開口。
「王爺,長姐醒了!」
5.
聽到這個消息時,眾人都紛紛看向了這邊。
尤其是攝政王。
對方緊皺著眉頭,驚喜的神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疑慮。
眼下府中接應的人已經全然沒有,此時自然是沒人替長姐說話。
在這安靜的掉了一根針都能聽見的氣氛下,長姐的表情十分僵硬。
我暗暗冷笑一聲。
這樣拙劣的演技,上一世我們居然都沒發現。
要不是臨死前長姐找上門,或許我永遠都要被蒙在鼓裡。
長姐平日在府中雖然刁蠻任性,可我們也都是認為她的本性不壞。
爹娘怎會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般不堪,哪怕踩著自己的屍骨,也要去搏榮華富貴。
我又怎會想到,原來我的存在,就足夠讓長姐對我恨之入骨。
「給阮阮診治的郎中在哪?」
攝政王冷臉道。
過了好一會,給長姐確認死亡的郎中才被人從醫館帶了過來。
人剛來,那郎中見攝政王提劍這陣勢,便已經腿一軟癱倒在地。
我適時上前一步。
「你這郎中怎麼回事,診治時竟說長姐已經死了,醫術不精也就罷了,莫不是與長姐有仇,打算借機報仇害命嗎!」
聽見我的話,攝政王將劍架在了郎中的脖子上。
長姐上前想攔。
「阿珩,想來這都是誤會一場,那郎中醫術不精,算了吧。」
攝政王不為所動。
我冷眼看著,心中嗤笑一聲。
攝政王並非看不見剛才長姐被我刺傷的肩膀。
隻是他現在對長姐已經有了懷疑,怎麼還會理會這些?
攝政王眼神淡淡,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
「既然這麼不中用,那就去死吧。」
說著,眼看著劍尖逼近,那郎中連忙大喊。
「等等!」
「根本不是我診治失誤啊!」
「是盛家大小姐,她來找我要假死藥,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讓我宣布她的死亡,還囑咐我配合她的侍女,在事成之後給她喂下解藥!」
攝政王咬牙切齒,劍微微偏了半分,刺在了對方的肩膀,頃刻就流出汩汩鮮血。
「你說什麼?」
郎中疼得慘叫,但還是歇斯底裡的大喊: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剛才本來以為是大小姐派人來找我接應,我還在兜裡揣了假死藥的解藥!」
看了看神色不好的長姐,我笑了笑。
攝政王的手下不知道去哪找郎中,所以是我派人去的。
郎中是誰並無變數,這上面不能做手腳。
可我派小蝶去的時候,特意讓對方提了一句長姐。
果然,郎中將這解藥帶來了。
長姐臉色慘白,而那郎中接著說道:
「您若不信,隻需找其他郎中查看,大小姐沒有服用解藥,此刻必定是沒有呼吸和脈搏!」
郎中說完後,攝政王嗯了一聲。
「說完了嗎?」
攝政王問道。
郎中連忙點頭。
可下一秒,一劍封喉,郎中的脖間出現一道血線,便當場沒了性命。
6.
長姐立刻驚聲尖叫了起來。
從前攝政王從不在長姐面前顯露脾氣,更別提殺人。
我卻覺得十分正常。
攝政王這個瘋子,上一秒還在和你好好說話,有可能下一秒你就沒了命。
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現在攝政王都是對長姐起了疑心了。
而對方的部下此時也搜完了郎中的身。
「王爺,確實找到了這個。」
攝政王沒說話,而是對著長姐笑了笑。
「阮阮剛醒,還是找個郎中看看吧,萬一有什麼別的問題,我放不下心。」
說著,不等長姐同意,攝政王就吩咐了下去。
我看向父親和母親,剛才攝政王的舉動他們也能以此猜出一兩分真相,可看見自己的親生女兒死而復生,終究還是動容佔了多數。
「阮阮。」
母親喃喃著,拉起了長姐的手,卻被長姐一把甩開。
見狀,我直接添油加醋的來了一句。
「長姐怎麼這麼生氣啊?」
「那郎中醫術不精,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恐怕都要以為你真的出了事。」
「不過我也知道,那郎中是因為想給自己的錯誤開脫才會胡言亂語,隻是長姐這個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長姐設計的假死呢。」
長姐指著我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的臉色本來慘白,但因為情緒激動,此時臉上似乎都多了幾分紅潤。
攝政王在我們說話時往這邊看了幾眼,想來此刻也是心中有數。
過了一會,新的郎中被帶了過來。
對方氣質不凡,與尋常郎中不同,瞧著倒像是宮裡御用的太醫。
隻見他接過搜出來的藥包,用銀針試了一番,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確實是假死藥的解藥。」
攝政王沒說話,但顯然對此深信不疑。
隨即便是給長姐把脈,長姐不肯,攝政王一個眼神,幾個部下就立刻制住了她。
那郎中點點頭。
「確為服用了假死藥的脈象。」
剎那間,長姐不知所措,而攝政王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淬了毒。
「你為什麼要假死?」
豆大的淚滴向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惹人憐愛,可攝政王卻沒有半分動容。
「本王說過,本王最討厭別人算計朕。」
想是想到了什麼,攝政王笑的殘忍。
「你說若是一直不給你服用解藥,你會怎麼樣呢?」
長姐扯住攝政王的衣角,父親想上前,被我一把攔住。
「阿珩,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前些日子,我因為頭痛便找了那個郎中來看,醒來便是這一幕,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長姐哽咽著說道。
我直接拆穿了對方的話:
「什麼?竟是這樣嗎?我怎麼記得假死隻是沒了呼吸和脈搏,意識還是有的啊?」
長姐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然後在攝政王質疑的目光下,對方接著開口:
「我確實有意識,可卻十分模糊,我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7.
父母看著長姐的目光,此時都已經變了又變。
若說長姐假死是沒有意識的,或許他們還沒這麼傷心。
可長姐親口說出她是有意識的,那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若不是中途有了變故,他們這個親生的長女,是會看著他們死的。
攝政王顯然不信長姐這套說辭,隻留下了一句話。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對方收了劍,轉身就走。
長姐想攔,可一想到對方剛才的反應,也還是止步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長姐連忙把剛才放在一旁的解藥盡數服下。
然後對方氣勢洶洶,走過來就要給我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壞我的事!」
預想中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反倒是長姐,捂住了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父親。
「爹,你打我?」
父親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扯下了頭上那此時看著十分可笑的孝布。
「滾出去!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看著父親情緒激動的模樣,我的心頭也一陣刺痛。
攝政王愛慕長姐,當時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父親深知皇室中人不可輕易託付終身,同時也為了保全長姐的名聲,他不顧得罪攝政王的後果,在人前也仍是對他冷臉相對。
可雖然這樣能和攝政王撇清些關系,但這般不給面子,攝政王也是多番為難父親。
父親已經年過半百,早應該享清福的年紀,卻要操這樣的心。
甚至還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算計,差點不得好死,怎麼能不心寒?
長姐咬著嘴唇,半晌,對方冷哼一聲。
「你們可別後悔!」
說完,對方衝了出去,離開了家門。
長姐走後,父親平復下來心情後,卻似乎更加疲憊了。
他什麼也沒說,轉頭回了屋裡。
母親也隻是讓下人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但也沒再說些什麼。
我自然能理解,他們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掉突然發生的一切。
我卻不敢松懈。
一切難道真的結束了嗎?
斬草是要除根的。
對於傷害我的人,我就算能放下一切怨恨,也必須要先除之而後快。
否則後患無窮。
我不動手,也是在找準出手便能全身而退的時機。
收拾了一番,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我穿上一身下人服裝,跟著出府的下人從正門出去了。
小蝶看著我往布店走去,有些疑惑。
「小姐若是要取布讓奴婢來就好了,為什麼要費這麼一番周折?」
我沒說話,而是在進殿後避開了伙計的問詢,直接將一兩銀子放在了掌櫃的桌子上。
「我要一兩銀子的流雲錦。」
掌櫃的打量了我半天,反倒是那伙計先懵了。
「客人,這流雲錦一匹百金,怎麼能……」
正說著,隻見掌櫃神色如常,適時開了口:
「哦,原來是昨天付了定金的東家來取貨,請隨我來後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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