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招娣互換了身體。
她爸叫我做飯,我用 95 號汽油炒雞蛋。
她媽讓我嫁人,我舉起菜刀背《離騷》:「騷男不要勾引我,我可是背過《離騷》的,退退退!」
她弟造我黃謠,我掏出擦屁股的紙給他擦嘴,擦嘴的紙給他擦屁股:「別惹我!我褲兜裡都是武器!我沒事就拿大炮轟自己!」
殲滅!
殲滅!
統統殲滅!
1
我是徐天。
別名「倒霉蛋」。
剛和梁秉文換回來,現在又成了李招娣。
天剛蒙蒙亮,媽媽已經扯著嗓子喊了好幾回,叫我起來做早飯。
我稍稍慢一點,她就拎著棍子痛打我:
「小賤人!你聾了嗎!倆耳朵是招風用的?手腳麻利點,你弟弟都餓了,餓壞他看我打不死你!」
我直接跳起來踹她一腳,從枕頭下掏出菜刀:
「退!退!退!我枕頭下面都是武器!我沒事就拿大炮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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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去吃屎啊!找我幹嗎?我又不是蔥姜蒜茄子土豆西瓜芒果大米飯!
「難道弟弟,你想吃~我~嗎~」
我扭動身體衝到弟弟面前,抬腿把腳丫子塞進他嘴裡。
腳趾頭在他嘴裡快速攪拌!混合!戳他喉嚨肺管子!
爸爸和奶奶進來,三個人合力才把我拔出來。
奶奶一巴掌打我臉上:「敢動我孫子,我打死你個小癟犢子!」
接著爸爸又抡起拳頭打我身上:「還不趕緊滾去做飯!」
笑死,我敢做,你們別不敢吃。
我從院子裡進了廚房。
拎著汽油和豬糞。
四十分鍾後,兩道山東名菜熱氣出鍋——
95 號汽油炒回鍋肉;
豬糞拌大腸。
主打的就是一個原湯化原食。
其實我這是第一次下廚,這菜做的,我承認是色香味棄權。
就這樣,我奶還不肯讓我上桌吃飯呢。
「給給給,都給你寶貝孫子吃!我吃頭發!我吃睫毛!我吃腿毛!我吃蛆!行了吧?」
我拔下頭發塞自己嘴裡嚼巴嚼巴。
好幾天沒洗頭了,油乎乎的。
弟弟吃著肉片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嚼著頭發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到明晃晃的幾個大字:你真是個大傻子。
可能是剛剛被我的腳燻到了,他嘴裡吃不出味道。
津津有味吃完了,抹了抹嘴,他把剩菜倒地上,挑釁地對我豎了個中指:「李招娣,我連盤子都不給你舔,喂狗都不給你,餓死你餓死你!」
笑死,我能挨餓?
我出了家門就去了李家的祖墳。
昨天是中元節,擺了不少貢品。
我今天先從爺爺開始吃。
在學校碰到李招娣時,她正在男廁所門口扭捏。
「咋的?不好意思進去?你學學老哥!這才幾天,我都能在女廁所來去自如了!」
她垂著頭,含含糊糊半天:「徐天,我、我不太會用……」
???
「這有什麼難的?你先這樣,再這樣,最後別忘了抖一抖。」
她磨磨蹭蹭好久,最後讓我一把推了進去:「磨嘰太久了,別把老子膀胱憋壞了!」
等她出來,又紅著臉不敢看我似的:「徐天,真對不起,這些天你在我家吃苦了吧?」
「吃苦?」我揚起下巴搖搖頭,「我在你家,吃過蟲,吃過蛆,吃過蒼蠅,吃過毛,還吃了你祖宗十八代的貢品。
「就是沒吃過苦。」
「徐天,趕緊想辦法換回來吧。我姐下周要結婚,爸媽讓我去做伴娘,我那姐夫不是什麼好人,以前沒少欺負我,我怕你……」
「怕我也被欺負?」
我「嘿嘿」一笑告訴她:「不會的。因為——
「我彳艮扌曳白勺,亻爾看,字者阝扌曳飛了???。」
2
姐姐結婚那天,爸媽樂得跟撿了大便似的。
姐夫帶人來接親的時候,堵著我們幾個伴娘說要熱鬧熱鬧。
說著他往我臉上糊了一把牙膏。
我特麼辛苦一個早晨剛貼的假睫毛粘住了眼。
我一個男子漢,花了一個小時才貼好的假睫毛。
別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另一個伴娘則被壓到旁邊的床上。
姐姐想攔,被姐夫一個巴掌扇臉上:「你滾一邊兒去,別敗了老子的興!不叫不熱鬧,來!你們都叫起來!」
有個伴郎摟住了我,在我身上上下其手。
我吐了口口水,抹了把臉。
狠狠踩他腳上,雙手抱住他的腦袋瘋狂搖晃:
「讓我看看你的腦子裡裝的什麼東西?哦,全是是黃色廢料!
「你是個明白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隻要明白人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興奮地晃頭,扭動,流口水。
趁他痛得嗷嗷叫,伸手進他嘴裡拔他舌頭:
「香菜!香菜!我要把全世界的香菜都拔掉!」
姐夫回過神過來拉我,我反手給他一個大逼兜。
他捂著臉,眼裡發狠:
「李招娣,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是你姐夫,摸你兩把怎麼啦?
「小姨子的半個屁股都是姐夫的,你懂不懂人事兒?」
他恨恨地瞪著我,周圍的人也對著我指指點點。
「真是的,結婚不就是圖個熱鬧,這麼較真幹嗎?」
「對,摸兩下能怎麼樣?會掉塊肉嗎?」
「就她那發育不良的樣子,摸她屬於是她佔便宜了。」
其實,總體來說,人隻要活著就可能會遇到來自外界各種各樣的壓力。
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我們要學會自我調節,並且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忽然往地下一趴,四肢著地,手腳並用往前爬,一邊蠕動一邊尖叫:
「我不行了!我要吃人肉!我要殺了你們!
「殺!砂!鯊!煞!剎!沙!廈!霎!歃!
「你們!所有人!嘴闲就去舔馬桶!不要在我面前叭叭叭!吵到我的眼睛了!」
我像史萊姆一樣爬行,一會兒直著爬,一會兒斜著爬。
撲到姐夫身上,抱住他的大腿胡啃亂咬:
「我的屁股是你的!你的大腿是我的!我要把它做成烤羊腿!烤豬蹄!烤老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一邊啃,一邊揪他腿毛!
姐夫想踹我,我一個滑鏟撲倒他。
起身一屁股坐到他臉上。
「不是說我的半個屁股是你的嗎?給你給你!統統給你!」
在他臉上扭來扭去,碾來碾去,並放了一串巨響無比的屁。
姐夫幹嘔兩下,想掙脫,但就他那排骨身板也是我的對手?
「姐夫姐夫,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等等,等等,屎就在路上了!」
等我爸媽從前院趕過來的時候,姐夫已經暈了。
就是不知道是壓暈的,還是燻暈的。
畢竟昨晚偷吃了不少蘿卜丸子。
媽媽大喊一聲,扶起姐夫給他喂水,還不忘罵我:「騷貨!賤人!大喜的日子你不知好歹?這可是你姐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你這個白眼狼崽子,怎麼不早點死了!」
我指了指一言不發的姐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她有半點幸福的樣子嗎?
「為了十萬塊錢,把她嫁給這麼個玩意兒,你也配當媽?這麼愛錢,你自己怎麼不嫁?」
爸爸趁我不注意,上來捉住我的手,左右開弓「啪啪啪」扇了我幾個嘴巴子。
「敢讓我們老李家丟人,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我怒了。
你什麼玩意?又打你爹我?
我攀到他身上,抱住他就親親親!
親完立刻對著他目瞪口呆張著的大嘴「tui tui tui」吐口水。
「我是迪迦奧特曼,打死你這個大怪獸!
「透心涼,心飛揚,果凍我要喜之郎!
「王中王,火腿腸,一節更比六節強!」
……
我在屋子裡奸笑地行走,激烈地滾動,高聲地謾罵,無差別地攻擊。
同時,巧妙地閃避,並精準地對我爸媽打出高額元素的損傷。
打累了我就跑出屋子,衝到村委會外面的綠化帶裡啃樹皮。
3
姐姐的婚事黃了。
爸媽去退彩禮。
姐姐表面上沒什麼情緒,私下裡悄悄謝了我,又說希望下次爸媽能給她說個好人家。
「比上次那個好就行,那個男的還沒結婚就打了我好幾次。」
我問她怎麼不反抗。
「咱媽說沒有哪個男人不打女人,咱爸以前也老打她,打幾下怎麼了,他又不殺你,心裡還是舍不得的。
「媽媽還說,他怎麼不打別人光打你,還不就是因為你跟他親?
「還有,愛能止痛。」
家人們,我 yue 了。
在這個家裡,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
晚上,堂嬸來了,要給姐姐再說門親事。
「這個男的家裡特別有錢,矮是矮了點,身高不到一米六,但跳起來能有兩米呢!
「工作嘛,也還可以,以前有編制的,在監獄裡蹬縫纫機,現在出來了是自由職業!
「監獄嘛,那是以前殺過人,但是別人先打他的呀!現在好了呀,早就不殺了,我去了他家好幾趟,你看他都沒殺我。」
我坐在角落裡聽她吹牛逼,眼看姐姐的頭越垂越低。
側影映在泛黃的牆壁上,特別像一隻鴕鳥。
堂嬸說著說著,話鋒一轉,拐到我身上:
「哎,不是我說,招娣你也老大不小了,昨天鬧成這樣以後不好嫁人啊!巧的是這個男的還有個弟弟,也就比你大十來歲……」
弟弟咬著一截豬糞滷的大腸大叫:「趕緊嫁!趕緊嫁!不然我沒錢蓋房子娶媳婦!
「你們嫁了人也得繼續給我錢!我可是咱們家唯一的希望!」
奶奶摟著他,笑得滿臉褶子,像爺爺墳頭的菊花:「給,都給俺小寶。哪個敢不給,奶奶做鬼都不放過她!」
說著她還斜了我一眼,又對堂嬸說:「今天這個男的條件就挺好的,彩禮能給多少?差不多定下來就行,盼娣都二十一了,年紀也不小了。
「他弟弟要是條件不錯,給招娣一塊說下來,彩禮先給了,婚禮也能辦,到了年齡再扯證就是了。」
媽耶,我真是烏龜辦走讀,鱉不住校了。
我忽地起身趴到奶奶耳邊,吐出一口熱氣,邪魅一笑:「磔磔磔磔磔磔磔……」
同時,掛上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透露出一股不屑:
「女人,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一件事。
「我的素質要消失了。」
我起身一躍變成峨眉山的猴子!
掛在房梁上的繩子就是我的愛情藤蔓。
(高聲尖叫吟嘯)
(拉住藤蔓蕩來蕩去)
蕩一下用腳踹一下弟弟的臉:「豬糞拌大腸好不好吃?你說!你說!不要逃避我!看著我的眼睛!我今天就要你的答案!」
抓住堂嬸的頭發一起搖擺:「你看天上飛的是什麼?是你的臉!是你不要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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