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為此想盡辦法,鍛煉適合他的武器,配置改善他體質的補藥,才一點點修補孱弱的軀體,練出一身最適合他個人特質的招式。
妹妹尖叫起來:「父皇,你看姐姐!」
父皇無奈地嘆氣:「好好好,別吵,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先吃飯吧。」
他話音剛落,突然「哗啦」一聲,誰也沒有料到,菜餚中間的餐桌突然劈開一道巨大的裂縫,直接從中心坍塌成粉塵。
一把鋒利的短刀正好擦過我的肩膀,無聲地釘在石桌上。
是這把短刀內蘊含的餘力,將制成這張餐桌的百年寒玉——深海內最堅硬珍貴的原料,在一瞬碎成了無數白色的粉塵。
遲暮已經直起身,重新擋在妹妹面前,右手還回旋著另一把短刃。
他側過頭,低低咳了一聲,語氣依然很堅定:「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大人。」
一瞬間,他的身影和上一世重合了。
和遲暮結契後,我們過了一段很辛苦的日子。
遲暮雖然身體差,實際是百年難遇的修行天才。
我將費盡心思錘煉的一對彎月短刃送給他時,隻是為讓休養身體的他有事可做。
沒有料到,那一對悄無聲息的短刃,很快會成為讓無數人感到壓迫感的存在,甚至成為遲暮的標志性武器。
曾經無數人喪命於他的毒刃下時,我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這次,站在他對立面後——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談起遲暮時,會那樣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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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片刻,接著用力將遲暮摟入懷中,笑靨如花:
「遲暮,你真厲害!」
背對著遲暮,妹妹的眼珠子一轉,最終落在了我的臉上,紅唇微張,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姐、姐、這、是、我、的。」
她用口型,一字一頓,滿面春風地對我說。
狗男女在擁抱,老王八坐在椅子上擦汗,這裡再沒有我待的空間。
我轉過身,直接去了後殿的靈堂。
6
自七歲母妃去世後,每年慶燈節,我都會為母妃供奉一盞燈。
這次回來,也隻是為了給母妃點燈罷了。
在躍動的火光前,我垂頭不語,卻想起了見母妃的最後一面。
「母妃!」
七歲的我滿腹委屈地闖進她的水晶壁宮,大聲呼喚她。
母妃正在午憩,睜開眼看見我時嚇了一跳:「你哭什麼?和別人打架輸啦?」
我站在她的床邊,硬邦邦地開口:
「我不想當靈獸,也不會結契,您以後可別給我安排任何契主!」
「為什麼?」母妃很吃驚,「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天其實隻是一個平常下午而已——
負責啟蒙的茶博士在書房,帶著我們北海龍族及齡的孩子上了人生第一堂課:
「每隻靈獸到了年紀,都會尋找自己的契主,完成結契儀式才算成年。」
「結契,就是把自己的心頭血獻給契主。從此,靈獸會獲得契主的庇護,但相應地,靈獸會獻給契主自己的一切。」
我舉起手:「一切?包括我的思想嗎,那和當奴隸有什麼區別?」
「思想從來都是你自己的,」茶博士皺起眉,「隻要心性堅定,就不會被身外之物改變。」
我不解道:「可身體被禁錮時,又怎麼能保證你所想的,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連身體的自由都沒有,其他東西又從何談起?」
茶博士青著臉看我片刻,指向門外:
「公主,我教不了你,你並不誠心求學。」
「請走吧。」
我十分茫然,但還是挺著背出了門。
室內其他人互換了眼神,低聲笑道:
「這就是公主,禮儀白學了嗎?」
「什麼公主,等結契後,也不過是一輩子被人騎的下賤命罷了。」
走回母妃偏遠的宮殿後,我沒有談起課上的事情,而是悶悶地抱住她的身體。
「母妃,我不要結契。」
「我要陪您一輩子。」
母親眼神晦澀地看我片刻,最後她低聲道:
「阿聿,你和她們不一樣。」
「你是獸族的公主,隻要你願意,可以找到天底下最尊貴的契主。」
「以後,可不準說這種沒志氣的話了。」
……
我最終還是沒有走上母親期望的路。
妹妹搶走天底下最尊貴的契主後,我撿回了半妖遲暮。
他並不是走投無路的選擇,反而是深思熟慮的權衡。
那些所謂的缺點,換個思路,其實是利於掌控的優點。
隻要一點恩情和一隻毒蠱,遲暮永遠也不會對我下達契令。
還有什麼比這更好?
但即使如此殚精竭慮,上一世的我仍死在封後大典上,離權力隻有一步之遙。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糟?
7
我沒在家裡停留太久,當夜為母親點了一盞燈後,便又準備早上啟程回去。
臨別時,妹妹一群人特意來送我。
巨大的宮殿檐角下,妹妹掩口笑道:
「聽說長留仙君快渡雷劫了,若無意外,他會成為這五百年唯一一個飛升成功的神,姐姐,你命可真好,從小我就羨慕得不得了。」
她嘴裡說著羨慕,眼中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
我沒理她,而是看向她身後始終沉默俊秀的黑衣少年:
「遲暮,你的暮是哪個暮?」
少年在妹妹防備的眼神裡沉默片刻,答:「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學過一句詩,叫日暮伯勞飛,風吹烏桕樹。」
他依然不看我,隻拘謹地答:「我沒讀過書,也不認識字。」
我當然知道他不識字,因為上一世,是我教他認字的。
「那你看過暮色吧,」我頓了頓,笑吟吟道,「就像你的眼睛的顏色一樣,很漂亮。」
遲暮終於抬起頭,把眼睛在我臉上放了幾秒鍾。
「敖聿,」妹妹臉黑了,打斷我的話,「時候不早,你趕緊啟程吧。」
她緊緊攥住遲暮的衣袖,生怕他丟了一樣。
我挑了挑眉毛,不再攀談,而是轉身離開。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妹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明白?
不管是仙君謝長留也好,還是半妖遲暮也好——
契主,從來都靠不住。
回去後,銀燈看見我很吃驚:「你怎麼就回來了?!」
「回來修煉。」
我把順手帶回來的特產送給她,又關上了門潛心修煉。
春去秋來,一直到初冬,謝長留終於出關了。
他出關那天,明明是深夜,卻一瞬金烏墜地,紅霞漫天。
這意味著,他的修行已經無限接近於真神,隻需等待最後的涅槃。
帝首愛子心切,特意為謝長留卜了一卦,卜問這次飛升,結果是——
「大兇」。
據說殿裡吵翻了天,都建議謝長留暫緩飛升,連帝首都下達了對他不準出天界的禁令。
我以為謝長留隻有放棄了。
但一個夜晚,銀燈突然偷偷找到我:「公子吩咐,啟程歸墟。」
我沒多問,隨意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便跟在她身後。
一路居然隻有我們三個人,謹慎安靜地繞出了戒備森嚴的天宮,又經過了漫長的天河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歸墟。
歸墟人跡罕至,鳥毛都找不到幾根,在上古神話傳說中,是眾水匯聚之地。
謝長留選擇這裡渡雷劫,一方面是為了遠離天界,另一方面估計也是為了不傷及無辜。
但在歸墟,時間好像全部都靜止了。
眼前隻有一片無邊無際的灰色霧霾,周圍沒有任何聲音,連霧霾底下的黑色海水都是靜默的,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一團凝固的墨色琥珀。
「這裡就是歸墟?」我感慨道,「好像一片死海。」
「到了晚上就不是這樣了。」銀燈說。
整個世界沉悶得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隻蜘蛛從巖石間垂落,又迅速吐絲跑了。
餘光中,我好像看見了不遠處的黑色海水好像突然蠕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錯覺嗎?看著那片地方,我若有所思。
也許是那個「大兇」。
從到達歸墟起,我便有種並不好的預感。
而且,我隱隱有種直覺,在這裡,九道天雷也許還不是最可怕的東西。?
8
九道天雷的威力,依次是從前往後遞增的。
那謝長留,會在第幾道天雷時用到我?
想不出答案。
於是,我也找了塊黑礁巖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被一陣冰涼的雨滴砸醒。
睜眼剎那,還以為是世界末日。
黑雲在遠處翻滾,遠看著還隻是一條線。
隨著線的快速逼近,很快在無垠的海面匯聚成一大朵蘑菇雲般的漩渦。
天雷來了!
我屏起呼吸,抬頭看向謝長留。
謝長留站在巨大的黑色蘑菇雲前,衣擺被狂風吹得簌簌作響。
一道深紫色的閃電從天而降,發出讓整塊海面都震動的雷聲。
謝長留表情毫無畏懼,五指並攏在虛空中似乎隻是隨意一拉,便凝聚出一把巨大的金色長劍。
淡金色的蓮池在海面四處散開,謝長留腳尖點在蓮花之上,須臾間便飛身邁向高空,持劍劈向風暴似的天雷之中。
一道!
兩道!
三道!
猶如颯踏流星,謝長留手起劍落,瞬息之間便生生劈掉了三道天雷之力。
黑色的蘑菇雲似乎都被嚇到了,謹慎地退回天邊,積蓄下一輪力量。
我驚訝極了,這就是三界這百年裡,最強勁的神的實力麼?
雖然上一世無數次聽說過謝長留的實力強大,卻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與此同時,我無法抑制內心的豔羨……如果,如果站在那裡的人是我就好了……
不多時,铩羽而歸的天雷似乎蓄回了能量,又從遠處卷席重開。
這一次,它的聲勢遠比上一次還要浩大,隻是——
注意到那團黑雲中間夾雜著的金色蓮影,我皺起眉:「不對,天雷為什麼會帶有謝長留的氣息?」
銀燈站在我身後,臉色不太好看:「天雷會吸收渡劫者的靈力,渡劫者越強,天雷也會越強。」
「敖聿,」她低聲開口,「等會麻煩你了。」
我還來得及回答,謝長留便提劍重新向巨大的蘑菇雲衝去。
四道!
五道!
六道!
擋住第六道時,謝長留的身影突然晃動了一下。
他突然被一道紫色雷電擊中,身體疾速從空中墜落。
「敖聿!」銀燈大喊。
我連忙躍向半空,飛快接住謝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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