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選契約靈獸時,妹妹搶先獻上了我培育的神血草。
她一躍成了仙君坐騎,而我被淘汰在殿外,隻能和一隻體弱的半妖結契。
不料仙君性格瘋批,修煉成癮,在晉升成神時,竟拿妹妹擋了九道天雷。
而半妖雖然體弱,卻聽話又溫柔,繼承魔王之位後,還欲與我結成夫妻。
奄奄一息的妹妹找到我,用秘器回溯了時光。
我們雙雙被傳回到契約靈獸那天。
妹妹瘋狂奔到殿外,向那隻髒兮兮的半妖伸出手。
獲得對方依賴的擁抱後,她把神血草丟回我,表情得意:
「姐姐,九道天雷之痛,就勞煩你來承受吧。」
而我隻是看著失而復得的神血草,笑著拭去眼角驚喜的淚。
傻妹妹,重來一次,你怎麼又在最開始就放棄了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呢?
1
看見神血草的那一刻,我全身都沸騰起來。
前世,我耗費了無數精力和財力,閉門十幾載,也不過培育出這麼一株珍貴的母草。
卻在當夜就被妹妹偷去,獻給了仙君謝長留。
謝長留是帝君之子,天潢貴胄,姿才超眾,正到了選契約靈獸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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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蟠桃會上看過他一面後,便鐵了心要成為謝長留的靈獸。
然而此刻,好不容易到了謝長留的殿外,妹妹卻突然決絕地轉過身。
她狂奔到殿外,找到一隻髒兮兮的半妖,小心翼翼地將他攬入懷中。
那半妖不知被誰打了一頓,皮肉裂開,透出森森的白骨,看上去快要死了。
他努力睜大眼睛,似乎想要記住眼前女子的模樣。
然後便依偎在妹妹的身上,無力暈厥了過去。
妹妹抬起眼,看見跟上來的我,眸光一閃,急忙將半妖擋在身後。
接著,將手中的神血草用力拋過來——
「一株破草罷了,還你。」
說完,妹妹吃力地攙扶起昏迷的半妖,臉上浮現出扭曲又快意的笑:
「姐姐,我悲慘的人生,以後就勞煩你來承受吧。」
2
我隻是看著失而復得的神血草,笑著拭去眼角驚喜的淚。
我知道妹妹為什麼突然放棄仙君謝長留,轉而撿走殿外那隻髒兮兮的半妖。
上一世,龍族這一支提交給仙君的名單本來是我。
但妹妹卻搶先進入了殿中,獻上了我培育在後院中的神血草。
她一躍成了仙君坐騎,而我被淘汰在殿外,撿了一隻體弱的半妖結契。
族中人知道後,都以為我是被妹妹的事刺激瘋了。
那時,大家都以為妹妹前途無限,扶搖直上。
誰料仙君是個修煉成癮的瘋子,在晉升成神時,竟拿妹妹擋了九道天雷。
反而半妖繼承了魔界王位,還欲扶我為後。
我的封後大典上,因為遭受九道天雷、靈根俱毀而閉門不出的妹妹突然現身了。
她滿臉不正常的潮紅,瘋癲地大喊:
「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要重來!」
她不知用了什麼秘器,話音剛落,一陣灼熱的金光便籠罩了整個世界。
再睜眼時,我就回到了謝長留選契約靈獸的這一天。
現在看來,這多半是妹妹用了什麼回溯時光的秘法。
所以她才會舍棄了戀慕多年的謝長留,轉而搶走殿外的半妖。
隻是,傻妹妹啊。
重來一次,你怎麼又在最開始就放棄了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呢?
3
門口的侍官突然喊道:
「下一位,北海龍女敖聿進殿——」
意識回歸到此處,我明白該自己進場了。
將神血草藏入隨身空間後,我踏入謝長留的殿內。
謝長留不愧為天界未來的儲君,外殿庭院已經是匯聚了天下的奇珍異寶,沒想到內殿更是奢華異常。
四方都有無數金色佛像,而內室中間的正前方,則擺著一張紫檀木屏風。
謝長留正冷淡地斜靠在屏風前的一張玉榻上,他額心點著一顆淡紅小痣,確實有幾分脫俗的觀音相,一眼望去,比滿室金佛還要奪目。
我垂下眼睛,恭敬行禮:「敖聿見過長留仙君。」
謝長留聲音很低沉:「你就是龍族的靈獸,怎麼瘦得像條小蛇?」
我抬起頭想回答,正好對上謝長留的視線。
他語氣溫和,目光卻鋒利得像是閃爍寒星的刀尖,直直地盯著我。
「仙君不滿意,可以再看看。」旁邊記錄的女官說。
謝長留卻漫不經心地仰倒在玉榻上:
「我不想看了,就這個。」
這並不對勁,我心想。
我並沒有像妹妹一樣獻出神血草,但謝長留卻將我留了下來。
看來,上一世打動謝長留的根本不是神血草。
畢竟這世上,除了我根本不會有別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
那我或妹妹,到底有什麼是他需要的?
謝長留女官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就為我們準備好了所有結契要用的東西。
即使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一次,但結契依然是個讓靈獸充滿痛苦的儀式。
謝長留會將靈魂探入我神識最脆弱的地方,就像是用一副無形的镣銬,鎖住我的靈魂。
契約一旦成功締結,那麼靈獸永遠不能拒絕契主的要求。
除非,靈獸身死。
痛得要死時,隻有想到神血草,我才能抑制住自己十分想要掀開謝長留的暴戾衝動。
儀式完成後,謝長留提腳就想走人。
「仙君,」我急忙追上他,「我有話與你說。」
謝長留回頭,垂下眼靜靜地看著我。
我快速開口道:
「仙君天資聰穎,又勤於修煉,是萬裡挑一的天才。」
「但越是強者,成神時遇到天道的阻礙反而越強。」
「五百年前的心隹,三百年前的角影,都死於飛升時天道降下的九道天雷。」
「你想說什麼?」謝長留反問。
我深吸一口氣,垂頭拱手,說:
「我想為仙君擋下這九道天雷。」
我語氣很平靜,謝長留眼神變了,仿佛聽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怕死的看多了,找死的倒是第一次見,」他問,「為什麼?」
「仙君,」我抬眼看向他,語氣真摯,「作為您的靈獸,為您而死是我的宿命。」
這當然是假話。
等待結契儀式這幾天,我翻遍了家中書閣裡的古籍,終於找到了一句有用的信息——
「北海龍族有上古龍神的血統,傳說龍神力量就來自天雷。」
想到妹妹上一世受了九道天雷,除了靈根俱斷,人卻還是活得好好的。我猜,也許我們這一族並不會死在天雷之下,還能吸收天雷之力。
簡而言之,這東西對於別人是劫難,對於我們族卻並不是。
所以,與其被謝長留強制,我不如主動提出,謀取其他利益。
「你倒是會說話,」謝長留語氣依然很淡,「想要什麼?」
我回答:「我想跟著仙君一起修煉。」
謝長留似乎並不贊同:
「修煉很苦,而且從沒有靈獸能修煉成神的歷史。」
是嗎?我在心中冷漠地想,那我很快就會成為第一個了。
看著謝長留的眼睛,我堅持道:
「仙君,我想對你有用,況且我不怕吃苦。」
再苦,能有生為靈獸,被結契困一輩子苦嗎?
4
謝長留沒再拒絕我。
他要閉關修煉,於是指派了一個人來教我。
這人我見過,就是謝長留身邊那個女官,名叫銀燈。
每天,銀燈會在庭院教我基礎的心法和強身之術。
教習一上午後,銀燈就會去休憩,而我會在院子裡繼續練習。
一個月後,銀燈搖搖頭:「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她給了我謝長留藏寶閣的鑰匙。
「你學習能力強,又肯刻苦練習。仙君說,這裡面的各種秘籍或武器,你有興趣的都可以拿。」
謝長留不愧是帝君之子,藏寶閣中簡直收藏了無數珍寶。
上到絕版的頂級修煉秘籍,下到各種有價無市的靈丹妙藥,簡直是琳琅滿目。
拜這些東西所賜,我的修為漲得飛快。
畢竟在謝長留面前立下過軍令狀,即使他閉關了不知道,但每天除了必要的活動,我一概都隻閉門修煉。
「你其實不必這麼拼命,」銀燈和我說,「你的修為,隻需要能吸收一兩道天雷就可以了,剩下的仙君自己可以應付。」
「仙君他什麼時候飛升?」
「應該就是這幾個月了。」
我沉思片刻,算了算日子,便申請回北海一趟。
「是慶燈節快到了麼?」銀燈問,「去吧,至少你終於舍得出門了。」
她讓我在北海盡情地多玩一段時間,不用急著回去。
北海與天界有數千裡路程。
縱然我化龍後日夜兼程,也花了三日時間。
到了家門口,隔得遠遠的,便聽見妹妹的笑聲。
「父皇,遲暮對我很好的,這不就夠了嗎……」
我走進去時,妹妹正坐在父親旁,扯著他袖子撒嬌。
在她身後,站著一個黑衣少年,看著不超過十七八歲,身姿挺拔,面容秀致得像是哪家的貴公子,卻略帶拘謹地站在妹妹身後,寸步不離,老實得好像一條在等待主人的狗。
看見他的那一刻,無數情緒突然在我心頭翻騰。
是遲暮。
我上一世的契主。
5
「姐姐!」
妹妹眼尖地第一個看見我,高聲招呼道:「等你好久了,怎麼沒讓仙君陪你一起回來?」
?未等我回答,她狀似無意地抱怨:
「我的契主去哪都要跟著我,緊張兮兮的,生怕我丟了。」
「像仙君這樣的大忙人,恐怕姐姐想見他一面都沒時間吧。」
我拿起桌上一盞溫茶一飲而盡,爾後贊同道:
「那確實,你們比較闲。」
這話不知道怎麼就戳中了妹妹的心窩,她「哐」一下站起身,眉頭倒豎:「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平靜地回答,「是你想太多。」
妹妹臉色反而更黑了。
「遲暮!」神不
她一聲呼喚,身後的黑衣少年便動了,身影快如鬼魅,也不知道如何出手,手中便多了一根骨鞭,神不知鬼不覺地朝著我的臉抽了過來。
我略微側身,躲過了骨鞭和凌厲的風刃,然後伸出手,反手一拉,細長冷白的骨鞭在空中繃直拉長,最終被我奪走,將鞭子主人狠狠地反摔在地上。
遲暮表情很茫然,眼神中還帶著不敢置信。
我將奪過的骨鞭纏在手腕上,俯下身,友好建議道:「鞭子這種武器不適合你,短刃更合適。」
這並不是假話。
遲暮因為是半妖之身,身體資質薄弱,主流的武器並不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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